《[银魂]高杉晋助今天心情不好》矢车菊的断章

53、终结

　　虚眯起眼睛，片刻后垂下眼望着自己的胸口。

　　原本虽缓慢但确实在逐渐止住的鲜血，再一次奔流起来。

　　这一次，龙脉的呼唤似乎终止了。

　　“没错。”高杉似乎知道虚的疑问，善解人意地回答，“同样拥有不死特性、来自另一个地球的穿越者，当她在龙脉中死亡，理论上会在另一个地球复活，恢复自己的正常生活。”

　　虚知道他想说什么。

　　“至于我，我的‘不死’被顶替了，”虚怀抱着新意说，“我不再‘不死’……我不会再活下去了。”

　　片刻之后虚放声笑了起来。

　　五百年。
　　五百年——！！

　　诞生起便浸泡在人类的恶意之中。
　　被人类无数次扼杀、掐死、焚烧、分尸。

　　尸山血海里的怪物爬起来，用人类施加在他身上的残忍，一一予以回击。

　　五百年。
　　五百年。

　　怪物被人类捕捉，继续进行猎杀人类的工作。

　　原来对人类就只需要杀死就可以了，连人类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五百年过去，五百年一个短暂一瞬的微笑，竟然带来了预想不到的丰硕的酬报。

　　虚不想将其称为人类的善意，但他确实从永生——不，那不算“永生”——从“不死”的囚笼里得以解放。

　　“松阳啊，松阳，”虚微笑着说，“你的确有几个好学生。”

　　高杉跨过龙脉，走到他面前。虚同样听见其余两人的动静，怀着相当愉悦的恶意问：“然后呢，你要怎样让你的老师醒来？”

　　披裹鸦羽的男人故意侧过身来展示自己胸口透光的洞。“最后一次机会，对不对？只要我放任不管，你们就要和松阳永别了。”

　　虚想起在场的还有一个人，便特意点了他的名：

　　“胧，”虚说，“别管你的誓言了，最后一次作为松阳的弟子站在我面前怎么样？“

　　被点名的奈落颤抖了一下。那双淡灰色的瞳孔挣扎着游移，最后死死攥住了锡杖。

　　高杉停了脚步，银时和桂一边一个站在他身边，刀都拿在了手里。

　　“我没有办法，”高杉低低说，“我没有办法让老师回来……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结束老师的痛苦而已。我确实不是什么优等生。”

　　“别说丧气话，万一把老师气活过来把你揍进地里怎么办。”桂说。

　　“我看这办法行，我可以先把他揍进地里然后松阳就会被气醒。”银时说。

　　三把刀的刀尖一齐抬了起来。

　　“让一切结束吧。”

　　虚笑了一下，然后闪身迎了上去。

　　刀刃相击，巨大的力道透过金属传击过来。

　　刀锋相撞，明锐的刃面上倒映出他们的侧脸。

　　曾经道场里常见的一幕，如今连常用的佩刀都换了。

　　老师……

　　我长大了。我们都，长大了。

　　你看到了吗？

　　三柄刀尖穿透□□的时候，虚快意地笑着，扬起的右手被一只锡杖阻挡。

　　那个恶意而畅快的笑容到了最后慢慢落了下去，弯出一个似曾相识眼熟到叫人落泪的弧度。

　　“胧，银时，晋助，小太郎，”绿眼睛的男人眉眼弯弯，“哎呀，怎么都变成大叔了？”

　　“松阳？！”银时被踩了尾巴一样叫起来，同时狠狠抹了把脸：“你胡说——我跟你讲我现在可是社长了！”

　　胧僵在原地，被桂拽了一把，两人搀着松阳慢慢坐下来，桂大喊：“医生！医生！有没有医生？！”

　　上杉琉璃连滚带爬扑过来：“我是医生！！我带了宇宙最新最贵的特效药！让我来，让我来！”

　　高杉站在原地，一时恍然。

　　他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他当然想过，但他不敢相信。他是说，在原本的剧情里他是死的那个，松阳也没有回来，他本来没想过这是个好结局。

　　但那双浅淡如青草、宽和如春天的绿眼睛望了过来，高杉没有思考便回以微笑。

　　……就这样吧。高杉想，也许行善事是有好报的，也许只是空知■秋被发多了刀片。

　　银时把半身体重挂在他肩上，桂站起来推了他一把。

　　高杉跌跌撞撞往前走去，走进那个光明的旧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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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2024年2月23日
感谢所有还愿意注视这个故事结局的读者！从2016年断断续续连载，我为当年不够成熟不能负担连载的行为道歉（非常非常多歉意），谢谢仍然愿意看到结局的大家！
希望终有一个世界是美好的大结局，银魂永不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