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
-
从前有一个大美女，有一天她去做整容手术时，因嗅到医生的头腊臭味而不停地动，结果医生不小心剪到她两侧的嘴巴，那个女人看到自己毁容后生气地杀了那个医生就走了。后来因市民当她为妖怪而死在乱枪之中。
这是百度百科上面关于裂口女的介绍。
当时大学室友跟我说起的时候，我并未当真过，说真的，在那个电话之前，我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无神论者，不相信任何一起灵异事件，不管它们被传得多么真实。
所以我也自然不知道，真的遇到裂口女之后应该怎么办，我只知道如果这时候说她漂亮，我将不会再见到明天的太阳。
“我漂亮吗？” 红衣女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不停催促我回答。
“……还行吧。”我抿了抿嘴唇，迟疑地给她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还行？”红衣女人低下头，重复了一遍我说的话，像是在理解这两个字的含义。
我在心里祈祷她会放过我，不料，红衣女人抬起头来狠狠地盯着我，漆黑的双眼透着蚀骨的寒意。
“你是说我不漂亮？”她把双手轻轻放在我脖子上，我能感觉到她尖锐的指甲掐进了我的皮肉。
“漂亮。”我咽了口唾沫，这时如果还不给她满意的答复，我想她一定会掐死我。
像是终于等到满意的回答，红衣女人从喉咙深处发出杠铃般的笑声，回荡在渺无人烟的深巷中。
她的手终于从我的脖子上拿开，却伸向遮住她下半边脸的口罩。
我想逃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像是中了某种定身的魔咒。
终于，遮住我最后一丝恐惧的口罩被缓缓掀开，一张裂到耳边的嘴以极其突兀的方式出现在我面前。
“现在呢？现在我还漂亮吗？”裂口女咝咝漏风的声音在我耳边，咫尺之遥。
“漂亮你个大头鬼！”我用尽全身力气，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
裂口女手里凭空出现了一把剪刀，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我心里唯一的念头居然是，死得这么刺激也是值了……
直到我在自家床上醒过来，精神都处在一种极其恍惚的状态下。
敢情刚才的裂口女，是我最近压力太大做的一个梦？那爷爷从地府打来的电话呢？柯白呢？会不会也都是梦？会不会连得了绝症都是我做的一场噩梦？
手机就在旁边触手可得的地方，我点开通讯录，在里面为数不多的联系人里一眼就看到了柯白的名字。
妈的，我就说，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世间发生的所有不如意的事情都他妈是做梦。
我又陷入了神游当中，从小时候一直想到现在，等我回过神来，已经拨通柯白的电话两分钟了。
看到自己在无意识下近乎智障的行为，我对半夜接到骚扰电话的柯白非常愧疚，马上说道：“抱歉。”
我没法解释自己的智障行为，难道要对他说我碰到裂口女之后莫名其妙从自己床上醒来然后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拨通了你的电话？真这么说的话说不定第二天我就会上头条——柯少半夜接到骚扰电话，疑似精神病患者所为。
“没事。”柯白说道。
有专家曾经说过，声音有缓解焦虑治愈人心的作用，以前我不相信，现在却是有些体会到了。
听着柯白的声音，因为之前裂口女事件后怕的心情居然慢慢平静下来。
“我去找你？”像是对我骚扰的行为和看似毫无诚意的道歉完全不在意，顿了一下，柯白继续说道。
刚认识不到一天的人这么熟络，我总觉得有些不妥，就算我和他的经历同病相怜，他也没必要为我做到这种程度。
没等我拒绝，那边又说道：“你等着，千万别去外面。”
听着挂断电话之后的忙音，我有些哭笑不得，也没往心里去。他连我住在哪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来找我，去天上找吗……
从小我就有个毛病，不管什么时候，只要醒来就再也不想睡了，更何况刚才梦到了货真价实的裂口女。
那个梦异常真实，真实到因为紧张与恐惧，我的嗓子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可那只能解释为梦境，如果不是梦，现在的我应该早就在地府和爷爷团聚了。
提起爷爷突然想到，我忘了给他老人家烧纸了。
看了看时间，刚刚八点多一点，我为自己的作息时间感到惊讶，居然八点多就躺下而且还睡着了甚至做了个噩梦。
在清明节这天，八点多，即使在别的小城市，也还能找到卖纸钱的地方，更别说是京城，只是我住的地方太偏僻，得走一段路去墓园旁边。
我租的房子是六楼，整个单元楼总共有七层楼高，没电梯，楼有五成新，一个月一千块钱的租金在房价高得足以让个年薪三十万的高级白领吃土的京城，已经算是比较实在了。
一般人下楼的时候应该都没有数着楼层的习惯，我也一样，终于走出单元楼之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比往常用的时间长好多。
往北边走大概三四里就有一处墓园，这边路灯挺昏暗的，还好今晚月亮大，勉强可以看清路。
从居民区走到公路，这条路人很少，尤其是今天，往常偶尔还有车辆经过，今天什么都没有。
今晚的天气也比往常要冷一些，我有些懊恼，出来没换一件厚一点的衣服。
眼前的景物渐渐被一层薄雾笼罩，起初还能看得清远处，后来雾越来越大，视线只能到伸手可触及的距离。
我的身后传来远光灯的光亮，穿透浓雾，打到极远处。
这么半天终于过来一辆车，虽然和我没什么关系，但我总算知道，不是我一个人走在这条安静的可怕的道路上。
车开到离我不远的地方，我向后看去，那是一辆巴士。即将经过我的时候，行驶速度越来越慢，最后竟停在了我身边。
托远光灯的福，我能看到车上有很多乘客，同时打消了他们要绑架我然后残忍杀害贩卖器官的想法。
我正想无视巴士，却有一个修女打扮的中年女人从车上走下来，面容慈祥，脸上带着和蔼的微笑。
“我们都是神的孩子，来吧，和我们一同去祭奠逝去之人，愿他们与上帝同在。”修女声音飘渺，如果不是她正看着我，我或许会以为她是在自言自语，“在不久的将来，上帝将降临人间。”
这辆车也是通往墓园的？要是这样我还走什么路，直接坐车去就好了。
就在我想跟着修女上车的时候，突然背后被人拉了一下。
我扭头，看到柯白站在我身后，笑容依旧如初见那般温润。
“一起吧，我也有故人要祭奠。”柯白跟着我上了车，巧合的是，在修女坐下之后，车上正好还剩下两个空位。
坐车果然比走路要快得多，在车上，我一直思考着要用什么样的方式去询问柯白是怎么找到我的，又觉得万一真是凑巧碰上，我这么问出口该多尴尬。
还没思考出一个结果，巴士缓缓停下，车门打开，乘客们一个不落地下了车。
墓园外面果然有好多卖纸钱的，各式各样的都有，甚至有的上面还印着某个韩国明星。
我买了三打最便宜的，又买了个打火机，蹲在十字路口处点燃。
柯白和我一起蹲下，目不转睛地盯着噼啪燃烧着的火焰。透过火焰看到的那张脸，竟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柯白也买了些纸钱，在我买的纸钱快要燃尽的时候丢进火焰中，霎时，火又旺盛起来。
我疑惑地看向他，他淡笑着解释：“柯老曾救过我。”
我了然，也并不想知晓他和爷爷之间具体有什么渊源，此时我的心绪已经飘到了遥远的从前。
以前的事我已经记不太清了，只知道小时候的一场火灾，烧死了我的母亲，浓烟熏坏了我的嗓子，不久之后有个人说我命中带煞，父亲看向我的时候，眼中的嫌恶与恐惧我至今都记得。
那时候，所有人都对我避而远之，最无助的那一刻，一双带着老茧的宽厚的大手抱起我，带我离开了那个令我感到彷徨不安的地方。
从那以后，我的亲人就只剩下了爷爷。
眼前在微风中不停跳动的火苗里，我仿佛看到了爷爷板着脸，眼中却闪着慈爱。
燃烧得再烈的火焰终究会熄灭，风带着灰烬四散飘扬，被火映得明亮的夜再次回归黑暗，只余下盏盏路灯散发出的昏暗光芒。
“回去吧。”我站起身来，觉得周围有些不对。
和我们一起下来的乘客起码有二十来个，巴士还停在原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而墓园却寂静无声，也没有烧纸钱时的火光。
漆黑的人影出现在墓园门口，像是刚从里面走出一样，排着队伍一个个走进巴士。这一幕怎么看怎么诡异。
“别过去。”柯白一直抓着我的衣服，显然怕我跟他们一起走上巴士。
队伍的最后一个人走上巴士，巴士无声无息地开走，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这辆巴士是一辆鬼车，你俩还好没跟着他们上去。”在墓园门口卖纸钱的人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看到巴士开走，才敢过来和我们说话。
“大哥，您知道里面的那个修女吗？刚刚上去的那批人里面没有她，她是人还是鬼？”我正想着要怎么问的时候，柯白替我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修女？”卖纸钱的人一脸疑惑，“我年年清明来这里卖纸钱都能看到那辆车，可我从来没看到过修女打扮的人啊。”
作者有话说第3章 第三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