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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⑨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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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的回到自己的蚌壳处,心情还是有些沉重,自己到这来后唯二两个关系还不错的人鱼,都不在了呢。
“丢魂了?”竹悠倚在蚌壳上看着夏初,皱皱眉。
“咦?竹悠?”夏初却似是才注意到竹悠的存在,晃了晃还是有些晕的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看清是竹悠不是小悠后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还顺利吗?”
“还好。”看了夏初半天,淡淡的回答。忽然凑到夏初身边,抽了抽鼻子。
“怎,怎么了?”随着竹悠的动作夏初不由紧绷了身子,战战兢兢的开口。
“有那个讨厌的味道。”竹悠拧了拧眉,怀疑的盯着夏初。直到盯的他有些不安,才轻笑一声,站直身体离开他一些距离,“看来得去找一下那个绿头发了。”
夏初稍微一想便明白竹悠说的是葛瑞丝,很是对她的叫法无奈,果然是一个人的缘故,连叫法都和小悠一样。
“这是谁啊弗洛修?”一个声音忽然在两人旁边响起,夏初扭头看到一头粉色卷发的奥莉薇亚,她正一脸吃惊的望着竹悠,“她,她怎么没有尾巴啊?好奇怪。”
夏初一惊,她能看到竹悠?
正纠结如何和她解释,竹悠瞟了一眼,抬手一个火球击过去,看到竹悠的动作夏初正欲阻止,就见火球只是燃烧了几秒,便一下熄灭了。
竹悠盯着自己的手有些不可思议,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弱了?忽然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似乎是在海底,脸黑了黑,愤愤的瞪了夏初一眼,闪身来到奥莉薇亚身后,一掌击在她的颈部,奥莉薇亚立时晕了过去。
夏初摸摸鼻子,转过头当做没看到的样子。发出的火球连手都没离开就灭掉什么的,自己绝对没有看到。
还算识趣。看到夏初的动作竹悠满意的掸了掸并不会存在灰尘的裙角,一扬头,朝着葛瑞丝的山洞去了。
“你是谁?”在山洞门口忙碌的西西莉雅一抬头正巧看到飘然而来的竹悠,当看到她并没有鱼尾而是生着双腿的时候,眼神一变,警惕的盯着她。
竹悠打量了她半天,冷笑一声,“关你屁事。”这家伙身上带着的那令人讨厌的气息的浓度快赶得上那只绿头发了,令人心烦。不再搭理她径直的朝葛瑞丝的山洞飘去。
“站住,祭祀大人的住处岂能容你擅闯?”西西莉雅放下手中的东西挡在竹悠身前,不允许她靠近葛瑞丝的山洞。
竹悠皱皱眉,不耐烦的看了西西莉雅一眼,双手环抱在胸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西西莉雅,好半天,红唇轻掀,吐出四个字来:“关我屁事。”
“我说啊,”竹悠的眉头蓦的舒展开来,眼神有些戏谑的看着西西莉雅,“俗话说‘好狗不挡道’,你这是要做‘恶狗’了?”
“你……”虽然并没有听说过她说的‘好狗’‘恶狗’的,但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人鱼族一向和善,且言语很有礼貌,西西莉雅何曾见过这样说话粗俗的人,当然,梅尔蒂除外,但梅尔蒂的粗俗向来是对着别人的,对她一向也是很和善的。
“西西莉雅,竹悠她说话比较冲,别介意,别介意。”紧随竹悠赶来的夏初见到西西莉雅被竹悠气的脸通红,有些无力地说。不过他倒是有些奇怪,竹悠虽然不太友善,但也没有像这么话中带刺啊。
“弗洛修,你认识她?”西西莉雅的脾气也是够好的,即使被竹悠气到,但看到夏初依然可以很和气的开口。
“呃,是,她是我朋友,想要见一下祭祀大人。”
“朋友?” 西西莉雅深深地看了夏初一眼,语气中有些怪异,和这种两条腿的生物是朋友?怪不得昨天在见到海怪的真面目的时候并不吃惊呢。不过,这样一来是不是意味着……
“西西莉雅,让他们进来吧。”葛瑞丝有些疲惫的声音自山洞中传来。然后‘咯吱’一声紧闭的大门便自动打开了。
西西莉雅停止了自己的想法,转身让出道路,示意两人可以过去。
竹悠瞟都没瞟她一眼,径直的便到山洞里去了,夏初有些不好意思的冲她点点头,跟了进去。
西西莉雅正欲跟进去,就听葛瑞丝的声音传来:“西西莉雅,你先去忙吧。”
这就是不让自己进去的意思了吗?西西莉雅的手动了动,最后还是恭敬地应了一声,不过却没有离开,只是守在门口。
“果然是你们。”葛瑞丝似是有些虚弱,强撑着站起来朝竹悠鞠了一躬。
竹悠坦然的接受,找了个地方随意的坐了下来。
夏初却被吓了一跳,一向受人鱼尊敬的祭祀竟然朝竹悠鞠躬?
竹悠却是不理会夏初那见鬼似的表情,瞪了他一眼,“你跟进来干嘛?出去。”
“喂。”夏初不满的开口,自己又不是她的手下,干嘛非要那么听她的话啊。
“弗洛修你先出去吧,我们有些话要说。”看到夏初的表情葛瑞丝笑了笑,温和的开口。
夏初一下没辙了,要说像竹悠那样吧自己还可以反对,但像这样和善的话自己反而不知道怎么拒绝。愤愤的瞪了竹悠一眼,转身离开,还不忘贴心的帮忙关上了门。
“弗洛修也出来了?”站在门口的西西莉雅看到夏初出来眼里划过一丝光芒,笑盈盈的游了过来。
“呃,是啊。”这种被人嫌弃而赶出来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啊。
“弗洛修现在要是没事的话能不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啊?”西西莉雅有些神秘的说。
“啊?我倒是没事了,不过……”
“没事就好。”西西莉雅不待夏初说完,有些急切的打断了他的话,伸手拉住他的手腕便朝着一个方向游去。
“喂。”夏初喊了一声,被西西莉雅拖着离开。她们在谈事情,自己稍微离开一下应该没关系吧。夏初默默地想着,也不再反抗,跟着西西莉雅离开了。
山洞内。
看到夏初离开后葛瑞丝正欲开口,竹悠看着有些勉强的站着的葛瑞丝皱皱眉,伸手指了指,“坐下。”自己只是担心她说一半撑不住了会坏事,才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疼她之类的。
闻言楞了一下,葛瑞丝脸色更加柔和,坐回到床边,看向竹悠,脸上泛起苦涩的笑容。“大人想必是为了那件东西而来的吧。”
竹悠不置可否的看着她,面上却没有丝毫变化。
“可如今这物却已不再我人鱼族了。”
“我记得当初是交由你们人鱼族保管的吧。”竹悠低下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凉凉的开口。“可如今却不在了。”蓦地抬起头,眼神像一把刀般刺向葛瑞丝,“不在便罢了,你们竟然接受那个人的东西?”虽然自己不记得那个人了,可他的气息自己万万是忘不掉的,毕竟,竹悠的眼睛眯了眯,可是封印了自己一千年的啊,这笔账,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我们,是迫不得已啊。”葛瑞丝苦笑连连。
“迫不得已?”竹悠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她,“为了接受他的东西而将我的东西丢掉,是迫不得已?”
“您已经去过鲛人族了?”听闻竹悠的话葛瑞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想到自从那一次之后似乎真的没有感受到她的气息了。叹了口气,“那现在的情况您应该是知道了。”
“一千年前我族接受了您的馈赠,并许诺帮您守护幽魂珠,但是,之后的三百年中人类迅速崛起,并逐渐将魔爪伸向深海,我们几近灭族,多亏那位大人出手相助,并在海上设下禁制,我族才得以保存。所以,对那位大人的要求,我们如何能不答应?”葛瑞丝费力的站起来,来到神像前,虔诚的鞠了一躬,将人鱼雕像手中捧着的贝壳取了下来,掀开,露出里面一颗黑色的珠子。“那位大人要求我们将这颗珠子代替幽魂珠,我们不能忘恩负义,只得答应。”
“但是,我们也并没有将您的幽魂珠丢掉,鲛人一族的至宝虽比不得凝魂蚌,但也是难得一见的凝魂宝物,因此我们便将您的幽魂珠交由他们保管。”
“顺便要了他们的水镜和归元罩?”竹悠似笑非笑的开口。
“咳。”葛瑞丝有些尴尬,“那是,公平交换,公平交换。”
“继续。”虽说在鲛人族那里得到了类似的说法,但是,还是双方都取证一下才更可靠。
“本来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葛瑞丝的面上有些愤怒,“谁知一百年前竟然出了那么个孽障。咳咳。”大约是太过激动的缘故,葛瑞丝忍不住咳嗽起来,过来许久才接着说:“她私自和女巫交易也就罢了,竟然为了救一个人类而偷走了鲛人族的圣物,幽魂珠,也一起被偷走了。失去圣物的鲛人族无法繁衍,自然与人鱼族反目成仇。”
“我只想问现在幽魂珠在哪?”自己竟然无法感知到它的位置了。
“应该是被她拿去救那个男人了。”葛瑞丝思索了一下,不太确定的回答。“您应该知道,我们是无法上岸的。”
“是,能上岸的也被她逼得不敢上岸了。”竹悠凉凉一笑,想起在鲛人族时听说的那个人鱼竟然下令抓捕鲛人,也怪不得鲛人现在对人鱼的敌意那么深了。
被竹悠的话噎住,葛瑞丝只好无奈的笑了笑,谁知道她怎么会办出这样的事啊。
“罢了,当初是我考虑不周,这件事就算了。”看着她们现在这种惨状自己也懒得再和她们追究这个问题,现在看来,自己必须得到陆地上走一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