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11 ...
-
如果说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什么好事的话，那大概就是圣诞节假期学生可以留校的消息了。埃莉诺第一时间在留校登记表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珀西接过埃莉诺递回来的名单，看了一下，说道：“帮哈利签上也是可以的。”
埃莉诺却退后一步摇摇头，然后就像有人追着她让她还钱一样跑远了。珀西不得不等待哈利魁地奇训练结束，好让他在名单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罗恩看到名单上埃莉诺的名字，埋怨珀西道：“干嘛不让埃莉诺帮哈利签上，反正我们的名字也是你签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赫敏重重地拐了一手肘，正好撞在他肋骨上，疼得他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珀西没有八卦的兴趣，为了这份名单他已经耽误很多时间了，哈利一签好他便拿着名单离开了，他要赶在宵禁之前把它给麦格教授送过去，如果时间充足的话他还可以去图书馆借几本参考书。
罗恩捂着肋骨窝在沙发里，龇牙咧嘴地疼了半天没说出话来。赫敏感到非常抱歉，难得温柔地坐在罗恩旁边安慰他。于是一脸落寞的哈利只好垂着脑袋坐在沙发对面的椅子上。
“她还在生气吗？”缓过来的罗恩问道。赫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小小的翻了个白眼，这还用问吗，埃莉诺至少已经两个星期没有和哈利说话了，她在生哈利的气这大概连斯莱特林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我不知道她到底想怎么样！”哈利带点恼火地说道，但其实他心里也非常恐慌，埃莉诺居然已经生气到连帮他签名都不愿意了，她还从来没有和他生过这么大的气。
“你也是女生，你来说说埃莉诺到底是怎么想的？”罗恩转向赫敏说道。
赫敏这次直接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说道：“首先，尽管我是女生但我不是埃莉诺，我没法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其次，如果你们最亲近的人一直有事瞒着你的话，你们会很坦然地当这些事没发生过吗？为什么不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老天！我们已经够忙的了，每天有那么多的作业，还要查尼可·勒梅是谁，为什么还要让我们猜来猜去！”罗恩叹息地靠在沙发背上，一副累极了的样子。
“那你就该知道，你既没有很好的完成家庭作业，也没有找到尼可·勒梅的线索。别说的你好像做了很多事情一样！”赫敏严肃地说。
罗恩受不了地跳起来，有点恼羞成怒地对赫敏说：“我们不是在说埃莉诺吗？你为什么总是要针对我！”
赫敏不想理他，转而对哈利建议道：“去跟她道个歉，把话都说清楚，说你只是不想让她担心，并不是有意瞒着她。”
一直沉默的哈利终于抬起头来，眼睛里暗沉沉的，面无表情，半晌终于吐出一个字来：“不。”然后他就抛下两个小伙伴自己回寝室去了。
赫敏几乎要暴躁了，罗恩反倒是坐在了旁边的圆桌边，很自然地对她伸手道：“天文课的作业借我看下，那些卫星的名字弄得我头大。”
赫敏生气地指责：“你难道没看见你的好朋友正在烦恼吗？”
罗恩却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烦恼什么？他们总会好的。我们也经常和珀西吵架，最后还不是要回同一个家？”
赫敏已经完全没有话讲了，她暴躁地拿起书包朝寝室走去。
“你去哪儿？我的作业——”罗恩急忙喊道。
“自己做梦去吧！”赫敏大声说道。
————
离开公共休息室，埃莉诺去图书馆还了快到期的书，然后漫无目的地在城堡内闲逛。走着走着就来到了猫头鹰棚，几百只猫头鹰正在那里打着盹，埃莉诺放轻动作走了进去，来到一只头顶带褐色斑点的雪鸮身边。
“晚上好，海伦娜，最近过得怎么样？”埃莉诺从口袋里掏出几粒瓜子剥开送到海伦娜的嘴边，海伦娜开心地叫了几声，低头把瓜子都啄到嘴里。
“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了，还好我没什么信要送，不然这种天气飞出去就真的太难过了。”她伸手摸摸海伦娜顺滑的羽毛，海伦娜亲昵地用脑袋顶顶她的手心。
“海德薇呢？”埃莉诺四处张望了一下，都没有看见另一个白色的身影，她的肩膀不自知地垮下来一些，低声说道，“它自己出去玩了吗，没有带你一起去吗……”
海伦娜仿佛能够感知她的心情，叫声也低了下来，近乎呜呜的声音，一下一下地用身体蹭她的手心。埃莉诺轻笑一下，又掏出一小把瓜子，全部喂给了它。
“我该回去了。”她再次摸摸海伦娜的小脑袋，温柔地说道，“下次再来看你。”
海伦娜发出依依不舍的咕噜声。
天已经黑了，埃莉诺顺着昏暗的楼梯一路往下走，转过一个弯，她听见城堡外面的场地上传来几声大笑声，非常熟悉，于是她整个人都趴在窗子上，努力看向外面。天是黑茫茫的，场地上积满了厚厚的白雪，两个红头发在雪地里并不太分明，埃莉诺费了点劲才看清那两兄弟，乔治和弗雷德正在相互向对方扔雪球，其中一个——谁知道是乔治还是弗雷德——被击中了，大叫地朝另一个扑过去，两个人嘻嘻哈哈地滚倒在雪地里。
“喂！到时间啦！”埃莉诺突然朝他们大喊。两个人从雪地里坐起来，举起手臂朝她挥挥手。
“还早呢！要不要加入我们？”他们两个喊，听声音就知道他们此时非常开心。埃莉诺摇摇头，慢慢远离窗户，继续一个人慢吞吞朝格兰芬多走去。
我才不要加入你们呢。我一点也不羡慕你们，一点也不。
————
放假这天很快就到来了，一年级的新生们都在激动地收拾东西，几乎没什么人想去吃早饭。埃莉诺一个人坐在格兰芬多长桌的末尾，已经能很淡定地接受来自高年级学生那有意无意的窥视了。
回到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赫敏正有些费力地提着她的大皮箱走下楼梯，埃莉诺顿了顿脚，终于下定决心般走上去，伸手稳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太感谢——埃莉诺！”赫敏有些惊讶地叫道。
埃莉诺抿嘴皱了下眉头，不太自在地说：“我听得见，你不用这么大声……”
经过一个学期的相处，赫敏知道这兄妹俩都十分——傲娇，但直到此刻她才知道，比起埃莉诺来，哈利的傲娇完全算不得什么。她有点好笑，但她很好地维持住了自己的表情，以免身边的人恼羞成怒。
埃莉诺帮着赫敏把箱子放在了离出口最近的椅子旁边，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赫敏试探地问道。
“……有。”经过好长时间的纠结，埃莉诺才憋出这一个字。赫敏暗自松一口气，不由正襟危坐，等待着埃莉诺的接下来的指示。
埃莉诺两只手都插在兜里，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见她两个口袋里一会儿鼓一会儿瘪，赫敏不禁猜测她是要给她什么东西吗？她不由更好奇起来。
又过了半天，埃莉诺才抬起头来看向赫敏，用一种仿佛破釜沉舟的勇气对她说道：“是有事要拜托你……”她把右手从口袋里抽出来，伸到赫敏面前，“之前在火车上的零食都吃完了——我想——如果可以的话，你或许能在返校的时候帮我带一些回来——”
赫敏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一把金加隆。
埃莉诺又从左边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羊皮纸递到她面：“这些是我想要的……这些钱应该够用……如果还有富余——”埃莉诺张着嘴想了想，又说道，“算我请你好了……”
“呃，我想不用了……”赫敏合上因为吃惊而张大的嘴巴，默默把羊皮纸揣进自己的口袋里，两个小姑娘开始相对无言。
“嗯，谢谢……”埃莉诺感到这样的沉默有点尴尬，又觉得立马走开不太礼貌，于是开始没话找话，“本来是想拜托纳威的，但他的记性太——我是说，他是个纯血统不是吗？我还想买点麻瓜界的东西……”
赫敏默默点点头，对她的话不做评价。
“那就拜托你了。”埃莉诺觉得再站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挥挥手就要离开。
“圣诞快乐。”赫敏说。
埃莉诺怔一下，随口回道：“你也是，圣诞快乐。”
“别和哈利较劲了，他很在乎你的。”赫敏忍不住伸手拉了她一下说道。
于是埃莉诺又皱起眉头，表情也冷淡下来，眼睛稍微斜上去，漠然拂开她的手：“他对我怎么样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说完干脆利落地离开了公共休息室。
埃莉诺一走开，一直在楼梯口窥视着的两个男生就迅速冲了出来。
“你们在说什么？”
“埃莉诺给了你什么？”
“你也惹她生气了？”
哈利和罗恩一句句的疑问搞得赫敏头大。
“她只是想要零食！”赫敏受不了地大声说。哈利像一个被戳破的气球，瞬间委顿下去。
“嘁，没劲……”
赫敏算是再不想管他们兄妹之间的事了，敷衍地叮嘱两人“别忘了查尼可·勒梅”，就提上行李跟着回家的学生们离开了。
罗恩拍拍萎靡不振的哈利的肩：“别这样，这个假期只有我们留在格兰芬多，你有大把的时间和埃莉诺和好呢。”
“但愿如此。”哈利没什么精神地说。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chapter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