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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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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里
小毛孩跪在祖宗牌位前。而小毛孩的父亲,当朝左相,顾克礼,连官服都还没换下一脸愤恨坐在椅子上。“一下朝就听闻你捉弄先生还逃课的消息!你倒是出息了!”说着便要起身拿竹鞭。只见远方一个妇人提着裙摆小步跑来,一边跑一边哭喊着“我苦命的儿啊!”
小毛孩一听这声立刻嚎啕大哭“娘啊!!!”随后就见这母子二人一跪一屈身上演了一场看看谁哭得比较惨的比赛。顾相看到这一幕伸出去拿竹鞭的手顿了一下,但一想这母子两做戏也不是一两回了而且这次情节严重还是毅然决定要给自己这顽劣的儿子一点教训。“让开!不然莫怪我一起打!”
小毛孩的娘亲,许氏,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顾克礼如此强硬的语气,瞬间勾起了年轻时粉红色的回忆,一下子起身,“冲儿,你要长大了!今日便给你一点教训吧!”
小毛孩,或者叫她,顾冲,此刻内心都是崩溃的,娘啊!!你怎么能不要你儿子了!!我可是你的独生子啊!独生子啊!打坏了就没有了啊!虽然不是真的儿子但还是你亲生的女儿啊!而且名义上就这么一个儿子啊对不对!!!你一把年纪了生不了啊!!!
当顾冲在内心咆哮的时候,顾克礼已经打完了,毕竟他还是记得这是他唯一的儿子,打一打只是想收一收顾冲的顽劣。顾家人丁算是兴旺,但论起他这一支男丁却是只剩顾冲一个。就算把女儿算上,他也只得两女一男,比起其他人祭祖时带着浩浩荡荡的十几个人,他只能带着顾冲这个毛头小子和勉强算数未出嫁的顾凝做做场面,每次想起都悲从中来啊!尤其是这个儿子还这么不成器!心痛啊!
顾冲房里
顾冲由于屁股开花趴在床上动不了,虽然她老爹下手不重,但她何时挨过这种打啊!以前跟娘亲一起哭一哭也就过去了,没想到今天娘亲背叛了她!想到这个她就生气,于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娘亲要是不拿红烧排骨来就不原谅她!!不!红烧排骨加西湖醋鱼!!!
“哟!小少爷!听说你被打了啊哈哈哈哈!”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听就知道是顾凝,年长顾冲两岁今年即将及笄的二姐。
“再笑就把你嫁出去!!”每次顾冲面对顾凝被气得对不上话就回这一句来噎住她这个待嫁之年的姐姐。
“把我嫁出去了谁陪你玩啊!”顾凝淡定的回应顺便扒开了顾冲的裤子,“好多人陪我玩啊比如小红啊小绿啊小黄啊!非礼啊啊啊男女授受不亲啊啊……痛……啊……”为了整整顾冲顾凝把半罐药膏用力的全抹了上去一点都不觉得浪费,“还小红小绿呢!关键时刻还不是靠我!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我可是你姐!!慢慢趴着吧!不要动弹过会儿就好了,这药膏可贵了效果可好了!!”
而泪眼汪汪的顾冲望着顾凝只关心一个重要的问题,“一会是多久啊?”
顾凝看到这个样子的顾冲差点笑出声,这混球也有这一天啊!真是大快人心!“嗯…半个时辰吧!记得不要动啊!半个时辰后我会过来的。”
“好……”顾冲被半罐药膏涂的疼的半死但想到姐姐帮着涂药膏这么好应该不会骗她就一直趴着没动,于是半个多时辰过去了。
“冲儿,怎地还趴着?凝儿没过来给你上药吗?”许氏还是想起来了自己这个“儿子”,带着丫环和一堆吃食过来了。
“上了。”顾冲想起娘亲的背叛就生气,鼓着个脸扭过头去。
“咦?那你怎么还不穿好裤子起来?不疼了吧!饿了吗?快来吃饭!”闻到了饭菜香顾冲扭过去的头不由自主地扭了回来,但还是鼓着脸,“姐姐还没来!时辰未到!”
“不会吧?凝儿不是早就来了么?这药膏一炷香不到就见效了,现在都半个多时辰了吧!不信你摸摸你的小屁股!是不是觉得光滑如初啊!”许氏一副真可怜你被整了的幸灾乐祸语气。
“顾凝!!!”顾冲气得抓起裤子就要去找顾凝算账,她怎么会傻到相信顾凝这个大骗子呢!她一个女孩子光着屁股趴在床上半个多时辰啊心里苦啊虽然没啥人看到也没啥人知道她是女孩子。
“好啦先吃饱,你姐也是为了你好,多趴会也好,你看你现在又生龙活虎的了吧!”许氏把暴跳如雷的顾冲拎到了桌子上。顾冲一看见桌上都是她爱吃的食物,当然包括她心心念念的红烧排骨和西湖醋鱼,气就消了一半,吧唧吧唧地吃着。
“慢点吃,瞧把你饿的。”许氏把丫环遣了,亲自倒了碗汤摆在顾冲面前。顾冲嘴上没空,只用眼神表示:饿这么久还不是你害的,接过了汤一气喝了半碗然后接着吃饭大业。就这样顾冲狼吞虎咽的吃着饭菜,许氏时不时的帮忙添添汤,桌上的饭菜都吃的差不多了,这时许氏突然开口,“冲儿,娘亲的教诲可还记得?”许氏难得严肃正经的问话惊得顾冲楞住了一下,于是停箸,咽下了嘴里的吃食,而后答到“不争不抢,慎言慎行。”
“记得就好。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无需我多言。咱们顾家到了你爹这辈做到左相已是文人之顶了,若是多生是非恐遭非议啊!”许氏摸着手腕上的佛珠说道。
“孩儿省得!”顾冲看着娘亲的眼睛坚定的回答到。
“时候不早了,早点歇下吧!莫要太顽劣,学堂的事……先随着你爹吧!”许氏知道这个孩子不喜文也不喜武,请了先生就整日捉弄先生,害得先生换了一个又一个,请了武师来教拳脚也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张口闭口喊累,但碍于夫君还是存着望子成龙的心思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好说什么。而吃了一堆喜欢的食物开心到忘形的顾冲拍着胸脯立了个保证“放心吧娘亲!我以后会好好念书好好练武的!”
听到保证后许氏心满意足地摸了摸顾冲的头,但转念一想,又添了几分苦涩,“冲儿,可怪娘亲将你扮成男子?”
顾冲眨巴眨巴大眼睛坚定的表示“娘亲若是不将我扮成男子我可就不能像现在这般活的轻松自在!冲儿要谢谢娘亲呢!”说罢便起身行了个大礼,许氏看着顾冲这般模样,心里更是苦涩,若不是当时克礼年近而立未得一子在家族里压力大加上此子生来便是石女不能生育,她也不会狠下心来将女儿报作儿子。顾冲行完礼见没有声响自己起身抱住了娘亲。“娘亲娘亲!明日还吃西湖醋鱼吗?”
许氏听了噗嗤一笑,戳了戳顾冲的脑门,“你啊你!长不大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