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五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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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来了，在约定的时间内。甚至，还提前了两天。
白焱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这段时间他睡眠时间很少，因为要安排的事情太多。不管是那方的势力，都将他当做了‘中间人’，服部宅也因此热闹起来。
在忙了一宿后，陷入深度睡眠的他才眯了两小时就又被属下叫醒。
于是，第二次见到白焱的‘虚’对着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浓郁黑气的男人……表情有些微妙。
“看样子我似乎打扰到你了。”
“怎么会呢~，一点都不打扰。”白焱拢了拢身上披着的外套，笑得越发灿烂。没有问对方为什么会提前过来，反而态度从容的伸手示意。“请跟我来。”
跟在白焱身后穿过了好些个院子，‘虚’想起自己所了解到的关于服部宅的信息。典型的和风建筑，占地面积颇大，屋宇分布错落有致，原本是上一代服部家家主所留下的产业。现在除了住着现任服部家家主及其兄长以外，还是服部一族于江户的据点。稍微感知一下，便能发现暗处隐藏了不少微弱的气息，有那么几道甚至连他都没办法确定。
该说不愧是忍者世家吗？‘虚’再次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扫过在他身前带路的男人。看上去思维还不是很清醒，随意的将后背暴露在本该是敌人的他面前……暗杀成功率接近九成。
“我劝你最好到此为止，如果能不出任何意外尽快将交易完成我会轻松很多。”木屐踩在鹅卵石铺成的路面上发出的响声戛然而止，白焱微微侧身。
“像我们这种人，比起视觉、听觉、嗅觉，反而更相信自己感知气息的能力。老实说，我并没有察觉到你对我的杀意以及泄露出的杀气。但是，我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在叫嚣着危险。何不坦诚一点？你今天会到这里，就说明你接受了我的提议对吧。”
“原来如此……难怪以前有人派了杀手来找服部家的麻烦都不了了之。看来你除了那些特殊能力，还是一名身经百战的忍者。”
‘虚’一点也没有因为被人看破目的而觉得不自在，倒不如说‘服部白焱’比想象中还要强大让他更高看了几分。星海坊主算得上是宇宙中数一数二的强者，可他是最强战斗种族夜兔。但是‘服部白焱’却只是一个地球人，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你不用刻意试探我。”白焱语气轻松地如同在讨论今天的天气怎么样。“‘虚’，你在这个世界是最特别的存在，很难想象这里的人要怎么才能打败你。也许就像你原本的计划一样，只有你自己才能杀死自己。抛开忍术，单以体术战斗，我可能不是你的对手。毕竟，论暗杀一途，你的能力不比忍者差。再加上剑道，不死之身……”
“这里的人吗……”
‘虚’几不可闻的张了张嘴。现在时候尚早，朝阳还未升起，服部宅里的小路两旁又被各式各样的花草树木所覆盖，整体光线显得十分暗淡，所以他并未能看清白焱此时的表情。不过，这也算是得到了答案吧。
“我们到了。”
白焱朝旁边挪了挪脚步，让‘虚’能够看清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这是一个类似仓库的建筑，由花岗岩铸成。面积目测在百来平方左右，整体呈深褐色。除了一扇铁门以外，没有窗也没有其他的装饰。不管怎么看，这样一间屋子对于整个服部宅来说太过突兀。
白焱并没有用钥匙之类的物品，直接将铁门给推开。这里算是他平日制作忍术卷轴以及特殊忍具的工坊，门上有查克拉感应阵法，除了他以外没人能够进得去。
屋内的几个角落分布着照明设备，其他地方基本上都是堆满了各种材料的长桌。‘虚’并没有开口，他有种预感，这里还不是最终的目的地。
果然，白焱站在东侧的一块地板上结了几个印，随后他身前的地面上便出现了一个入口。沿着通道越往下走越能感觉到一种阴冷的气息，然而带路的人还没有停止的意思，直到十来分钟后。
“就是这里了。”
白焱将最后一盏照明的油灯点上，他的面前是比地面那扇铁门还要更高大厚重的黝黑石门。“我把它打开后，你直接进去就行，里面是我先前画好的封印阵法。放心，虽然过程有些痛苦，但是没有任何危险。上面的门我给你开着，封印完毕最好来找我确认一下状况，我的属下会在屋子周围等候。嘛……如果封印时你有见到一双赤底黑纹的瞳孔也不要惊讶，那只是保险措施。”
“我知道了。”‘虚’试图从白焱的表情中捕捉点什么，但是除了那双笑眯眯的眉眼以及遮住半边脸的面罩以外一无所获。“你不问问我计划部署的怎么样了吗？”
“你会失败吗？”
“不。”
“所以我没必要问。不过，我确实有个疑问需要你来解答。”
“说说看。”
“现在在我面前的……是本我吗？”
“你说呢？”
……
回到自己院子的白焱正准备补眠，就被下属汇报的一连串信息给砸懵了。什么叫几个小时前解放大军与天道众在地球附近的一颗无人星上开战了？天道众下属势力包括他们的首领‘虚’都被彻底消灭？
？？？
他刚刚见到的是鬼魂吗！
不过冷静思考一下白焱便推测出了‘虚’所做的一切。先是将天道众的势力拉到了明面上，又彻底激起解放大军一方的战斗情绪，最后是选好决战地点以及准备了一个影武者。他并没有丝毫束手就擒的打算，而是除了他本体是假的以外，这场战斗双方都是拼上一切。这是真正的战争……
幸好解放大军赢了，不然战火很快就会蔓延到地球。‘虚’在接受了他的交易之时，还做了两手准备。
不愧是活了好几百年的老头子。
白焱摸了摸鼻子，又询问了一下高杉他们现在的情况。得到正与幕府一同备战之后，白焱才算放下了心。哪怕现在解放大军掉转头来攻打地球，他们也不是没有任何准备。
……
三个月后。
“小哥，我这周预定的Jump呢？”
银发天然卷穿着万年不变的黑色衣裤，外面松松垮垮地罩着白底蓝纹的和服，腰上别着一把写有洞爷湖字样的木刀。虽然现在‘废刀令’已经被废除了，但是这位明显没有打算更换武器的意思。
“抱歉，您的预定被人取消了。”
店员小哥头也没抬继续整理收银机里的零钱，捧读的语气让他的回答显得十分没有诚意。果不其然，很快他就遇到了今天开店以来的第一次被找茬。
“什么叫被人取消了！我说小哥，你确定知道‘预定’代表什么含义吗！我本人都没有取消，其他人怎么有权利取消我的预定！我可是付了钱的！”
“给。”
店员小哥十分爽快的抽出两张纸币递给了眼前的男人。“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了解‘预定’是什么意思，但是，取消了就是取消了。”
“森一小哥，看在我们认识了那么久的份上……好歹告诉我哪里出了问题？”
森一推了推眼镜，转过身来。“银桑……如果你的记忆没有出问题的话，那么你应该知道现在我的顶头上司是服部，全藏。作为服部家的一员，效忠家主是最基本的。所以，我们没有任何交情。”
“切，别找借口了。”银时扣了扣鼻子又随手往旁边一弹，懒洋洋的死鱼眼里透出一股鄙视的意味。
“你以为我真不知道？痔疮……咳，全藏虽然接任了服部家家主的位置，但是你们这家店还有原本白焱手下的情报组织都还只听他一人的。啧啧——，家主继任当天我还在场呢。”
“所以，你肯定是哪里得罪首领了。”
真纪甩着双马尾，一蹦一跳的回来了。今天是她负责外送，便利店重新开张后原本的三个店员也都回到了江户。最近更是生意好到不行，就连久川都得控制着一个傀儡来帮忙。
“难道是上次把白焱家的藏酒喝光了？”银时摸了摸下巴，开始回想这段时间他有没有做什么惹怒白焱的事情。
“不，如果因为这个，首领早就送你去三途川了。”
听到几人的谈话，久川也忍不住加入了进来。不过他在闲聊的同时，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一批批新的商品都被好好的上架到它们所属的位置。
“额……那是在他家耍酒疯？”
“这种事你做的也不少。”森一毫不犹豫地往银时的胸口捅上一刀。“每次都得首领出面你才老实下来。要我说，就应该直接把你丢出去。”
“咳……”银时眼神飘忽了一下，他会说他是故意的吗？你们这帮小屁孩根本不懂什么叫情趣！
如果三小知道银时心里的想法的话，绝对会不忍直视，感情这位的情商也就这样了。
“咦……但那你也在。”
冲田走进便利店，朝众人打了声招呼。径自从货架上拿了一瓶蛋黄酱，又另外稍了一瓶新鲜的苦瓜汁。
“森一小哥，结账。”
“总一郎君，你现在应该是巡逻时间吧。好不容易官复原职，还不在新将军面前好好表现表现？”银时靠着柜台打量着对方手里的东西，忽然觉得后背一冷。多串……保重。
正如银时所说的那样，那次轰动全宇宙的战争结束后幕府一方颁布了多项决策。首先便是‘废刀令’被取消，这一举措有好有坏。对于那些爱国志士来说，算是天大的好消息，但是武士这一群体本身就良莠不齐。没了‘废刀令’，那些混混之流就更为猖獗。所以，德川喜喜决定对大批无业浪士进行招安，真选组、巡警组等警察机构重新运作起来。虽然目前还没有特别大的成效，不过以后这个国家会越来越好。
“巡逻……？”冲田掀了掀眼皮。“我手下又多了十来个小弟，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我亲自出马。”
当然了，就算是真选组没有扩招他也没正经巡逻过几次。
“对了。”付完账后，正要离开店内的冲田忽然转身看向银时。“但那，差点忘了恭喜你。”
“哈？”银时一脸懵逼。
“你不是把店长追到手了吗？难道消息是假的？”
“哈！？？”银时二脸懵逼。
“歌舞伎町都传遍了。万事屋但那暗恋木叶便利店店长好几年，终于要修成正果了。”
“等等等等！”银时听着冲田嘴里一个一个往外蹦的音节，拆开来他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合起来……“不对啊，白焱还没答应我呢！”
“咦？”冲田挑了挑眉，随后挥了挥手便离开了。“那祝你早日心想事成。”
“你们几个也都知道了？”银时一一看向三名店员，他根本没有把这事公开过，怎么忽然就传遍了？
三小一齐点头。
“为什么啊？我都没……”
“银桑。”森一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前天夜里，你喝多了又开始耍酒疯。但是，那天首领不在家。所以，你回到歌舞伎町后挨家挨户的宣传你喜欢首领好几年了……还表白了。”
他以前是借酒装疯，结果这次真的喝过头了？银时默默捂脸。难怪早上去找白焱时吃了个闭门羹，又被全藏冷嘲热讽了半天。
“森一小哥……你觉得我还有救吗？”
“首领那边我不知道，但是……以后你上街最好小心的。全江户爱慕首领的姑娘……你懂得。”
“我不想懂……”
“哼——！首领才不会答应你一个臭男人！”真纪朝银时吐了吐舌头，还有全藏大人那关呢。
久川：“同上。”
森一：“加一。”
离开木叶便利店后，银时耷拉着脑袋，就连天然卷都软趴趴的没以往那般凌乱了。
“哟——，银时。”
“啊？”银时不耐烦地回头看去。“是桂啊——。”
身穿正装的桂看上去比以往正经不少，但是身后的伊丽莎白出卖了他。
经历了几番重大事件后，德川喜喜似乎有了自己的想法。于是，原本那些攘夷志士的通缉令被撤销。甚至，稳健派的首领桂小太郎还被他招揽。
现在的桂在幕府有了官职，负责外交方面的事物。对于现在的地球来说，这是一份手握实权的差事。就连他以前的攘夷同伴也都被重新编制，将军开辟了一个部门放置这些人，让他们能继续为桂办事。
“听说你要跟白焱结婚了？今天将军在例会上还询问我，需不需要将同性结婚一事写进法律。”
“……我简直不想理你。话说，这流言传得太快了吧！还越来越离谱了！是不是过两天我跟白焱都有小孩了！”
“银时，你脑子烧坏了吗？两个男人哪来的小孩。”
“呵呵，你走。”
然而，这一天银时还陆陆续续接到了其他人的电话。比如依然奔跑在全宇宙的辰马，这家伙现在生意越做越广，听说是结交了一些其他星球的高官贵胄。又比如……高杉。鬼兵队没有解散，而是以一方势力的形式加入到地球阿鲁塔纳保护协会。
说到这个，就必须介绍一下现在各大星球对阿鲁塔纳所制定的协议。第一，任何组织、任何国家都无权干涉其他星球的阿鲁塔纳。第二，各个星球的阿鲁塔纳由该星球保护、使用，一旦出现枯竭等意外不得以此为借口发动对其他星球阿鲁塔纳的侵略战争。第三，各个星球的阿鲁塔纳保护协会由该星球最高掌权人推选授权。
地球一方的协会不仅有鬼兵队的加入，还有御庭番的人在里面。
德川喜喜真正接手了没有天道众阴影的幕府后，大刀阔斧的进行了一系列改革。想要推动改革的发展，除了有桂等人的帮忙以外，还有真选组以及巡警组等警察机构的效忠。他也对服部白焱有了更深的了解，于是在服部全藏接任服部家主之后，御庭番重组。职责不再是保卫将军，而是成为守护地球阿鲁塔纳的一员。
至于阿鲁塔纳的钥匙……某人将其托人交给了服部白焱，并留言称其为最保险的人选。德川喜喜没有任何异议，特别是知道地球避免了战火主要归功于服部白焱后更是想方设法希望对方能为他所用。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因为白焱就连家主之位都让了出去，怎么可能想要进驻幕府。
不过德川喜喜也有自己的考虑，拉拢服部家就等于拉拢服部白焱。所以，御庭番就被他放到了这么一个重要的位置。包括鬼兵队，也是同样的原因。这个国家正在重新焕发生机，他不允许有任何意外发生。
傍晚时分，银时决定还是要再跑一趟服部宅，才不是因为被高杉刺激到了！
‘早就看出你对白焱有特殊想法了。’
‘你不会以为真的能得偿所愿吧？那可是白焱。’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离开了呢，服部家还有一个继承人在。’
瞧瞧！高杉说的都是什么话！这绝对是来自单身汪的嫉妒！好吧，虽然他现在也是单身汪。
抑郁了半天，银时走出自己的房间，他可是行动派。
然而，一拉开门就发现客厅里新八唧、神乐以及……白焱三人正围着矮桌吃起了火锅。
“白焱？”银时吸了吸鼻子，他想事情太入神，这么香的味道都被他忽略过去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白焱咽下口中的牛肉，又夹了一筷子竹轮。“有一会儿了。听说你早上来我家找我？我今天才从伊贺回来。”
“那什么……”银时喏喏开口，又半天没挤出下文。
“流言的事？”白焱双眼笑成一弯月牙状。“你也是无心的，所以不用在意，过段时间自然就消失了。”
“呼——。”银时长出一口气。“我还担心你会怪我。”
“嗯……”白焱挑了挑眉。“当然，责任还是在你。”
“一切听白焱Sama吩咐！”银时十分狗腿的敬了个不伦不类的礼，做完之后就飞快拿起桌上空余的碗筷。
“今天怎么吃起火锅了？这才几月份……”
“登势婆婆送来的食材，说是恭……”新八唧说到一半的话又咽了回去，想想两个当事人都在场，又只是传言而已。
“焱桑以后要娶我的！”神乐瞪了新八唧一眼，一边往嘴里塞食物，一边还能口齿清晰的讲话，这也算是种天分了。
“焱桑，我已经跟爸比说好了，等我再长大一点就嫁给你。”
“咳……”白焱一时不察，直接被汤汁给呛到，白净的脸颊染上了一抹红晕。“神乐酱，我比你大很多。”
“没关系，等我们结婚的时候，别人都会说这绝对是真爱！”
“真爱你个头啊！”银时直接赏了神乐一个爆栗。“在这之前，先把你那时不时抽风的哥哥给治好吧！”
白焱接过新八唧递来的热茶喝了一口。“对了，银时。听说武州那边最近新开了一家‘松下私塾’，不收学费，专门教穷人家的孩子。你有兴趣吗？”
“叮叮当当——。”
银时手一抖，筷子掉到了地上。眼看新八唧就要去厨房给他重新拿一双过来，连忙拦住对方。
“别，我自己去。”
银时起身时明显脚步有些不稳，到厨房这短短一段路都能被他拐到储物间。三个月了……他一直不敢问白焱关于那个人的情况。如果有什么意外呢？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样的道理他从小就懂，所以与其深究不如在心里留个念想。
重新回到客厅，银时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一抬头，便能看到白焱带着笑意的目光。果然，只要有这个人，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对吧？
“哪天一起去看看？”
“一个人不敢去？”
“这不是那什么……高杉他们知道了吗？”
“嗯，我通知过了。”
“一起去吧，可以吗？”
“好。”
白焱没有再推辞，毕竟那一天的结果他也不清楚。只知道安排在工坊周围的属下都被打晕了，‘吉田松阳’从服部宅失踪。
他很确信阵法没有问题，就连负责抹消其他‘虚’的幻术投影也都布置在了阵法中。所以，这样的结局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吉田松阳’自己离开了。倒也不难理解，再怎么强大的人，也需要一段时间来处理好自身的情绪，特别是经过这么大的变故后。
想起高杉跟桂两人的反应，白焱觉得离他们几人的‘同学会’大概不远了。
“银时……再不吃肉要没了哦。”
“啊咧？神——乐——！”
看着屋子里的几人，新八唧有些感慨。经历了这么多，大家还能聚集在一起吃火锅真是太好了。
【武士之国】……
以前，我们的国家被这么称呼。曾经是武士们驰骋梦想的江户天空，现在却充斥着异域的太空船。曾经是武士们耀武扬威走过的街道，现在都被异人所盘踞。
不过，这些都是老梗了。现在，武士之国重生了，欢迎各位来江户做客。如果遇到什么难题，请务必委托万事屋。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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