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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捉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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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希后知后觉谢尔离开,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地上的匕首谢尔忘记带走,南希捡起来,小心收好。
南希决心刻一副画,让谢尔看懂,并带走她。
南希举目望着碎石星球,星际旷野。她不愿意在这个地方将就一辈子。哪怕她能看到地球,能不带任何设备自由呼吸。
南希猜测,谢尔将她留在这里观察。是因为这里适合她‘生存’。她深吸两口气,尽管身在宇宙,她到现在都没有一点呼吸困难的征兆。
南希发现,这里虽然荒芜。却意外的适合她生存,她在这里呼吸,跑跳说话都和地球上没什么两样。——唯独吃喝拉撒。
南希虽然向谢尔讨要过食物,但仅仅只是她觉得,她还需要进食补充能量。这是她在地球上生活多年的‘常识’。
其实她并没有感到十分饥饿,或者有特别强烈的其他生理需求。如嘘嘘...等等。
南希无从判断时间。
谢尔在南希第十二次睡醒时,再次出现的。他拿起南希落在手边的匕首,耐心敲着。南希被有节奏的敲击声吵醒,睁开眼,“谢尔?”
匕首在地上画了个笑脸。
南希冲他一笑,还不等南希给他展示自己的画作请求。谢尔再次嘱咐她:不要大喊大叫。
“哦。”南希问他,“我会一直看不见你吗?”她比划着。
谢睿沉默许久,在地上画一束光。
南希迟疑片刻,“这是宇宙光?宇宙射线?”
匕首悬在空中,似是不知如何作答。
两人一直保持的愉快的气氛‘聊’着。
南希问谢尔许多问题,谢尔不知是不想回答,还是画画能传达的意思太局限。南希听的云里雾里的,总觉得他在刻意隐瞒着什么。但南希很快发现,被作为实验对象的诡异感又来了。
谢尔和她的接触,一直处在试探性边缘。他似乎在试探她的底线。
南希忍下心头不适,也在悄悄观察着他。
谢尔试探性的拉住南希的手。南希愣一下,恐慌害怕和微妙充斥在心间,轮流在心头占据。
南希现在没有特别怕谢尔了,虽然她还是看不见他,但不再会脑补他是鬼。
仪器显示峰值波动。谢尔仔细观察南希的反应,试探的将手搭上她肩膀。南希一哆嗦,觉得太亲密了,不由得后退一步。谢尔瞥眼仪器,手下滑。
“啊!”南希尖叫一声,倒退一步,双手护胸道:“你干嘛?”
谢尔耳朵嗡嗡作响,及时收手,安抚南希情绪。
南希看着匕首矮下去,匍匐在地。心里怪异感越发强烈,想到动物园的驯兽师。南希百思不得其解,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对方是高等智慧的外太空人,还会‘外星语——汉语’。
为什么会视她为洪水猛兽?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
南希扮柔弱,啜濡道:“谢尔。”
谢尔熟悉这个发音,霍然看着她。小手茫然的摸索着,谢尔试探性的递过去手。南希一把攥住他指尖。快的谢尔没有反应余地,下意识抽手,南希已经抱住他整只胳膊,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南希拿出毕生力量吼道。
谢尔抬手按下指挥服第三颗纽扣,头盔从云舱飞出来,稳稳叩在谢尔头上。谢尔盯着南希张成‘o’形的嘴,毫不犹豫伸手捂住。
南希声音被捂住一半,气的咬他一口。谢尔反应迅速,单手掐住她双颊。
南希感到身边有其他人过来,把钳子一样的东西塞进她嘴里,撑起来。谢尔的手很快抽走,南希感到自己双手被绑住了。
接着,‘钳子’也被取走。
南希不敢去想谢尔此时是怎么看待她的。但她觉得,如果‘透明人们’觉得她是危险的。那她一定要危险下去,哪怕假装自己很强大,也要震慑住他们,让其不敢轻举妄动。
南希试着换位思考。此时此刻,她是‘稀有的’。从种种迹象看来,他们不希望她死。与此同时,又把她当成某个具有危险性的研究对象。
南希可以笃定,他们在观测她的行为方式和生活习惯。试图在一个‘安全的’范围内,控制她,研究她。
既然如此,南希就要表现出最高的攻击性和最高的生活需求。
南希正琢磨着,怎么‘充满危险性’的带谢尔过去看她画的请求。谢尔这边已经收到队员来报,发现巨幅画作,含义不明。
画是新凿的痕迹。谢尔看了南希一眼,认真琢磨起来。
画里的南希姿态很低,似乎在恳求着他带她离开。南希把自己比作可以挂,挂大腿???
谢尔沉思着,那是他的腿。方才南希挂的是他的腰。腿,应该是一个意思吧?
谢尔回头看着被捆着双手的南希,头发乱糟糟的,衣服皱巴巴乱扭着,露出白皙小蛮腰,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