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同人]NO.1 细水长流》蓝曦

16、11

　　我本来以为他们期待的新初段联赛完结后,会很高兴地探讨今天的棋局如何如何,并且会议论下进藤的棋力高低,比起亮的棋力差多少,结果却是,饭桌上又难得的低气压了.说低气压或许不准确,而是二人都各有所思.
　　"行洋,今天下得怎么样?" 好吧,总要有人来打破这种气氛,而明显不爱说话的父子俩不适合担任这种角色.
　　"嗯,还好."
　　"什么叫还好?你看你们,一个脸上写着不尽兴, 另一个写着不明白.这叫还好?比还没下之前的表情更迷茫."我笑着说.
　　我虽然不懂下棋,但是,他们下棋的表情我都看多了.是输是赢,是高兴还是不尽兴我可是看得很清楚.

　　"呵呵,亮,你觉得,进藤今天怎样?"行洋笑着问.
　　"我今天在对局室看了对局,不明白为什么进藤要这么下.桑原老师和绪方前辈在打赌,爸爸和进藤谁会赢."亮放下筷子认真地说.
　　"啊?进藤...不可能赢吧?行洋下棋的时候,他还没出生呢...要说他能赢亮,我还勉强相信."我说. 我可是看着行洋从小一步一步到现在的,努力程度比起亮只多不少.
　　"哦,那桑原老师买进藤赢吗?" 行洋淡淡地笑问.
　　"是的."亮点头,继续说,"并且,桑原老师说,下次还是会买进藤赢."
　　"哈哈,其实,我想下次以互先方式与进藤下."
　　难得地,行洋笑得很开心.呵呵,高兴就好.输赢都没有什么要紧的.像行洋这样,现在越来越少人是他的对手了,除了培养后辈之外,反倒是俗务缠身一大堆,不停的访问,不停地到外地参加比赛,辛苦地参加循环圈,真正愉快下棋的时间感觉变少了.

　　"呵呵,跟小朋友就这么高兴吗?"我说.
　　"不不,虽然是小朋友,不过棋力很好.今天他不知心里盘算着什么,第一手居然花了二十分钟去思考."
　　"对啊,一般来说,第一手甚至大致盘面也肯定思考过的了."
　　"那...进藤肯定不会是过于紧张而无法下吧,哈哈,我不相信那孩子会紧张到这种程度."我笑着说.

　　"明子,你好像很熟悉进藤似的?"突然,父子二人同时望着我...糟了...
　　"其实,我之前就与进藤见过面.那次在亮参加中学围棋赛的时候,我去了,在那里第一次见到进藤.后来他来家里找过亮.这孩子挺活泼的,至少,我觉得他不是那种害怕陌生人的孩子."

　　"爸爸,你可以告诉我今天这局你是怎么想的吗?"
　　"嗯,第一手思考了很久,然后序盘开始布局,我认为,他在那二十分钟内就是考虑整个盘面的走向.步法看似杂乱无章,棋形散乱,黑子看似岌岌可危,还破绽百出.但是,一直往前看的话,却又觉得,我方白子才是形势险峻.还有,进藤不过一个十四岁的新初段,但是,当时的气氛让我觉得,我是在和一个身经百战的老手在对弈."
　　亮若有所思地点头.
　　"围棋被称为手谈,是因为,棋不会说大话,无论怎样掩饰和隐藏,有些东西藏不住."
　　"那就是,进藤的棋力依然是扑朔迷离?" 看来今天的棋是SAI下的吧,SAI他也希望和行洋对局吧?
　　"嗯,就像隔着一道纸门,我在和纸门对面的对手对弈.只看到一个黑影和感觉到他的气势."
　　"爸爸,我也有这种感觉.进藤的实力每次见每次不同,有时很厉害,有时又很差.今天桑原老师说,他在心里一直预留着自己所得的让子才甘心下棋."
　　"是这样,我也这么认为.所以,才更希望下次能互先对一局."

　　"叮咚."门铃响了,是谁呢?
　　我走出去开门,见是邮递员.
　　签名,收下. 是寄给亮的.原来对局通知单.
　　"亮,你的对局函."
　　"谢谢妈妈."
　　两了几秒,笑容有些凝滞的感觉.
　　"通知你对局吗?亮"
　　点头.
　　"对手是?"行洋双手抱胸,一副备战状态.
　　"进藤...光.首场职业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