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工作者从业守则》今斐

45、第 45 章

　　我当场愣在了原地，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回应。
　　白泽说想我，所以来见我。
　　他说他想我......
　　“这种我玩笑别乱开。”我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整个人还是有些飘忽不定，思绪像是踏进棉花里，一点踏实的感觉都没有。
　　白泽一本正经同我解释：“云筝，我不是开玩笑啊。”
　　就在这时候，妈妈给我来了电话：“怎么还没回家？”
　　“哦哦，妈马上就回去了。”挂掉电话我开始思考怎么安排白泽，就这么带回家爸妈肯定会多想。

　　“我送你去隔壁的连锁酒店吧。”我这句话还没说完，白泽的身形腾地变小——高大帅气的男人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一直皮毛松软的猫咪。
　　白泽的意思很明确，他不想去酒店，他只是想跟我回家。
　　我从小就想养宠物，但是不管是我爸爸还是我妈妈都特别抗拒。说动物不怎么亲人，还说自己非常讨厌小动物。
　　我真的担心，别我刚把白泽带回家，就被爸妈抗议丢出来。

　　只是现在已经这样了，想再多都没用，只能硬着头皮上去，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捞起白泽抱在怀里，一边上楼一边给他打预防针：“我爸妈不喜欢小动物，要是他们把你丢出来，你就自己去住酒店啊。”
　　白泽不说话，只是把下巴搭在我的胳膊上，看上去松松软软的一团，我不由暗叹可爱。
　　等到抱着白泽进了门，妈妈一眼就看到了被我抱在怀里的“猫”：“这是？”

　　我尴尬笑笑，简单组织了下语言就开始解释：“妈我一个人在东城住害怕，捡了只猫就养在了身边。这不我回来过年怕它自己在家出问题，所以办了托运一起接了过来。”
　　捡到白泽第一天我发过朋友圈，当时妈妈给我评论没事别养些这种动物。白泽的来源是说的通了，可是真带回家了，我妈要是撵他出去可怎么办。

　　就在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妈妈大步走了上来，小心翼翼从我手里接过白泽抱了过去：“他爸你快过来看，咱姑娘养的这个小家伙长得真是漂亮哎。”
　　我眼睁睁地看着我那号称不喜欢猫狗的爸妈把白泽抱过去揉揉摸摸，一时有些傻眼。
　　白泽显然也没料到会是这种情况，整个身子都僵直了不敢动弹。
　　妈妈不知想到什么，把白泽放到沙发上就要翻个儿：“我听说养猫都得绝育，筝筝你这是公猫还是母猫啊？”
　　眼看我妈就要把白泽的腿分开看公母了，接收到了白泽求救的信号我三步并两步上前，捞起白泽就窜回了房间关了门：“妈，小白在车上挤了一天都要臭了，我给它洗洗就睡了啊。”
　　“这孩子真是风风火火的，”妈妈在一边感慨我是长不大，想到什么又问我，“你还没跟我说，今天相亲的小伙子你觉得怎么样啊？”

　　提到相亲两个字我就头疼，怀里的白泽也在眼巴巴看着我，像是在等我回答。
　　“你在这里等我下。”我把白泽丢到床上就走了出去，感觉有必要跟妈妈好好说下。
　　“妈，我跟徐东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是因为你有男朋友了是吗？”

　　“哈？”
　　我正想着怎么跟我妈妈解释今天的遭遇，就听她那边开始发问。
　　“我听说小徐对你印象挺好的，本来想着好好发展一下，但是遇到了你的男朋友是吗？”妈妈看向我的目光里面带着审视，又带着一点循循善诱，“筝筝你已经长大了，谈恋爱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你有男朋友了妈妈很开心，但是你不该瞒着爸爸妈妈对不对？”
　　“妈......”
　　“行了，你看你也没否认，看来小徐说的是真的了。什么时候带你男朋友回家给爸妈看看，我们也好替你把把关不是？对了，你男朋友是你之前的同学吗？多大了，做什么工作的，家里就他自己还是怎样......”
　　我是真的搞不懂，只是“男朋友”三个字，居然会发酵出来这么多问题。徐东的不靠谱我是不能跟我爸妈说了，现在说了只会让他们担心而已。

　　“那个，等有时间我就带他回来给你看哈。妈我好困，先去睡了啊。”不等妈妈再说什么，我就赶紧逃回了房间。
　　刚一关门就听身后有人说话：“需要我出去见见叔叔阿姨吗？”
　　我回头才发现，白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回了人身，好看是好看，只是这要是让我爸妈看见了，几张嘴都说不清了。
　　“筝筝，你是在跟谁说话吗？”

　　“没有啊。”
　　我忙扑上去捂住了白泽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话被我爸妈听到。
　　白泽显然没有料到我会突然扑上来，一个不察就被我压到了床上。他的睫毛轻颤，完全处在状况外。反观我这个压在他身上还去捂他嘴巴的人像是个欺凌良家少男的恶霸。
　　我心下漏了一拍，慌忙从他身上爬了起来。为了缓解这种尴尬气氛，我脑子一热堵了他一句：“你都千百岁的人了，我爸妈才五十岁，你叫他们叔叔阿姨合适吗？”
　　白泽难得噤了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把他推进浴室让他去洗澡，自己则是开了电脑想写稿。
　　我人虽然坐了下来，心却静不下来。得亏家里两个浴室，不然还真是没法跟爸妈解释。
　　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就觉得不可思议。先是经历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相亲，看着挺正常的相亲对象品行却很卑劣。还不等我动手白泽就跑来出手收拾了他。
　　我正出着神，冷不丁瞥见梳妆镜里的自己才发现自己的嘴角上扬——白泽能来，我其实特别开心。
　　晚上要睡了，白泽变成猫咪蜷在我旁边。
　　我闭着眼不去看他，白泽往我这边靠了靠，小声同我商量：“云筝，明天你能劝劝阿姨，尊重一下动物隐私权吗？”

　　我一下子就回想起白泽被我妈按在沙发上扯开后腿分公母的画面，忍不住就笑出了声。
　　白泽“哼唧”了一声，往旁边挪挪身子气鼓鼓蜷成一团，看着好像很受伤。
　　第二天我的心情没来由变得很好，拍拍他的脑袋安慰他：“你放心好啦，我保证跟我爸妈约法三章，绝对不会让你的隐私权受到侵害的。”

　　第三天一到早，我抱着白泽出去，就见妈妈已经都把早餐准备好了。包子油条清粥小菜是我们家早餐的标配 ，只是今天的餐桌上还多了一碗肉丝，看着像是没放调料。
　　“妈，这是什么啊？”
　　妈妈回头看见我就笑，准确地说是看着我怀里的白泽就露出慈母笑：“这是我给小白准备的早餐啊。我从网上看的说，猫咪不能吃含糖含盐的食物，还说很多猫粮都有问题，不能乱吃。我想着待会跟你爸上街给小白去挑猫粮，只是再次之前没有猫粮，
　　吃点清水蒸肉比较保险。”
　　“妈，其实小白不吃也没事儿......”
　　“怎么没事啊。这猫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妈妈不知道哪里听来的俗语，还嫌我不知道心疼自己的猫，“小白托运过来的路上就没有吃的吧，到了家也没吃点东西肯定早就饿坏了。好了好了，别说了，赶紧让小白来吃饭吧。”
　　我做梦也没想到，一直叫嚣着不让我养猫养狗的爸妈居然成了白泽的忠实粉丝。他们对白泽甚至比对我还用心。

　　除了搜索猫咪饮食注意事项，妈妈还百度了如何养猫。从猫粮到化毛膏到益生菌再到猫砂，不过一个上午的时间，爸妈全给置办齐全了。
　　网上关于绝育的宣传帖子有很多，妈妈浏览过后就一直惦记带白泽去绝育。白泽为此很是头疼，他甚至后悔变成猫咪来到我家。
　　我也很怕爸妈真的带着白泽去绝育，只能跑去给他们做思想工作：“猫绝育是应该的。可是现在还是冬天，手术什么等我回了东城再做就好了。”为了强调会在东城做手术这个保证，我还急中生智补了一句，“我已经联系好宠物医院了，手术时间定在开春。所以你们就别管这个啦。”

　　爸妈对我的话不疑有他，反过来又开始感慨白泽命途多舛。好好一只公猫咪，女朋友都没有过就要给带去阉割了。每次听到这种感慨我都忍不住想去，白泽被我妈妈抱着无奈看着我，一脸的生无可恋。
　　上午我被爸妈拉着去给我的猫咪“小白”置办家当，等到下午布置完了吃过饭，妈妈这才想起来拷问我。

　　“筝筝，你抽空把男朋友带回来给妈妈看看吧。昨天没来得及问，你跟他谈多久啦？”
　　我愣了下，完全忘记有这茬事情了。
　　徐东半点没提自己做的古怪事，还跟介绍人说我有男朋友还相亲。对于那种人我不想在他身上浪费心思，当务之急是把我妈这边应付过去。
　　“妈，你误会了。”
　　我正纠结着要怎么解释出现在相亲对象面前的白泽，妈妈显然没想着给我这个机会：“要不就定明天吧，正好赶在年前，大家一起吃顿家常便饭，就当互相认识下你看行吧。”
　　我本来想说不行，可是昨天说找机会带人回家的也是我。我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点了头。
　　跟妈妈简单聊了几句后，我一手捞起白泽回了房间。吸取了之前几次的经验教训，我进门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反锁，而后催促白泽快点帮我想办法。
　　像对于我的惊慌失措，白泽显然淡定得多。

　　“云筝，这事其实没你想的那么复杂。”白泽坐在床上，说话的时候风轻云淡，“徐东说的男朋友是我，所以明天我跟你回来一趟就是了。”
　　我下意识就想拒绝，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有道理。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凭空去找一个男朋友带回家，白泽如果配合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快点过来，咱们先做一下准备工作。”白泽不明所以：“准备工作？”
　　“嗯。”我从书桌上面拿来纸笔，帮着白泽搞人设，“正常来说女婿上门，岳家是一定会问家庭工作的啊。咱们两个先把你的个人资料给对一下，别明天露出马脚什么的。”
　　白泽毕竟在人界过了这么多年，自然也是了解一些人情世故的。他很配合我的工作，当天晚上，我们两个就给他编造出了一个平凡无奇但是努力上进的人物设定。

　　临睡之前我还拉着白泽又过了一遍他的个人资料，确定没什么问题了才肯去睡觉。
　　等我早上起床的时候，白泽已经不在房间了。手机上有他发来的短信，说好歹也是第一次正式拜访我的家人，起码得先让他去准备一下。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窗帘被风吹起，我走过去才发现窗户被人打开没有关严。阳台外的积雪上面还有动物的爪印，想来白泽是从窗户离开的。
　　我拉开窗帘就见外面白茫茫一片，心底莫名有些不安——这雪自打下了就没有停过，周遭很多建筑物都被积雪覆盖。有关部门每天都要动用很多人力物力去清除道路上的积雪，以免路滑发生意外。
　　可是即便如此，最近还是有很多道路封了路。偶尔也会有交通意外发生，好在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没等我多想，妈妈已经在外面喊我吃早饭了。

　　“奇怪，小白去哪里了。”妈妈站在厨房门口摘围裙，见我出来就习惯性往我身后看了看，没见到白泽不免有些疑惑，“小白怎么没跟着你出来，是不是还在睡觉呀？”
　　我反手带上了房间门，敷衍点点头。
　　爸爸在看早间新闻，仪态端庄的主持人坐在电视机里播报新闻，自然少不了提这场规模罕见的降雪。
　　“今年真是邪门，好像是要把前几年没下的雪都要补回来一样。就是雪下太大，破坏交通跟电力系统，好多地方都在抢修呢。”
　　爸爸看着新闻忍不住就感慨，妈妈在一边听了也叹气：“谁说不是呢，都下几天了还不停。我从小到大没见过这个阵势。好了，你们爷俩别看电视了，赶紧过来吃饭。待会还得去趟市场多存点东西呢。”妈妈说话的工夫想到什么又问我，“对了筝筝，你男朋友今天过来吗？”
　　我含糊“嗯”了一声，想到白泽就觉得有点心虚。妈妈听了却很高兴，喊着爸爸商量今天做点什么招待客人才好。

　　上午十一点，白泽准时按响了我家门铃。
　　明明是我爸妈喊着要见我的“男朋友”，可是等到人家真的上门之后，他们反而紧张了起来。看着沙发上面正襟危坐像是要迎战敌人的两个人，我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筝筝，是你男朋友过来来了对吧。”

　　“嗯。”我站起身来准备要去开门，没想到爸妈比我的动作更快，我只能跟在他们身后。
　　门开之后，我看见了站在门外那个人。

　　他穿着我上次给买的长款风衣，整个人颀长又帅气。明明是见过很多次的脸，可是当白泽以“男朋友”身份出现在我家人面前的时候，我的心脏还是悸动的厉害。
　　“叔叔阿姨好，我叫白泽，是云筝的男朋友。”白泽手里提了不少东西，礼貌做了自我介绍。
　　妈妈反应过来之后立刻请他进来，脸上笑容灿烂：“外面冷，先进屋再说。”
　　我瞥了一眼白泽手里拎的东西，基本都是补品跟药材。先不说功效怎样[？]，起码价格是真的漂亮。
　　人都来了，总不能让他拎着东西傻站着。作为女朋友的我从他手里接过礼貌，小声嘟囔了一句：“干嘛买这么贵的东西啊，你工资不都还没发下来。”
　　白泽对着那边准备茶水瓜果的我爸妈笑笑，而后才跟我简单说了一句：“这些都是妖管所那边的同事赞助的。”
　　我们还没说上两句话，妈妈已经招呼白泽过去坐。他给我了一个安抚的眼神，顺从去了那边。
　　妈妈拉着白泽聊天的时候，爸爸去了厨房准备开饭。白泽原本是想过去帮忙，却被妈妈客气拉住了。

　　“我们家平时都是男人煮菜，你云叔叔他手艺很好，你有这个心就很好了。”看得出妈妈还是挺喜欢白泽的，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下去过。
　　“那个，小白是吧。”说这话的时候妈妈偏头看了我一眼，想到什么又改了口，“阿姨叫你小泽可以吗？”
　　白泽礼貌点了头，语气温和：“当然可以。”
　　长辈见面问的无非是家庭学历跟工作，我妈也没免俗。我很怕白泽这边回答出什么状况，却发现他一直对答如流。
　　“小泽你今天多大了呀？”
　　年龄成谜的白泽微微一笑：“阿姨我今年二十七了。”
　　“那跟筝筝差不多大，现在在哪里工作啊？”

　　按照我们昨天商量好的答案，白泽应该说在东城做金融。可是真到了这个时候，白泽忽然临场改了答案：“阿姨，我是国家公务员。”
　　“咳咳......”我一听就傻了眼，忍不住咳嗽了起来。白泽这家伙不会告诉我爸妈自己是妖界大佬吧，这要是说了就糟了。
　　“国家公务员？”妈妈一听这个眼睛就是一亮，在我们县城，公务员以及事业编制的工作都是铁饭碗，听着就保险，“那你是在什么部门工作啊？”
　　“我在出入境那边工作。”
　　白泽没有说的太明白，妈妈自己有了答案：“所以是海关是吗？这个工作不错。”
　　眼看妈妈跟白泽言谈甚欢，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工作这个事情是问过去了，可是我妈准备的问题显然不止这些。
　　谈到父母的时候，我们之前商量的是孤儿，结果到了白泽这里就成了父母都在国外。
　　不过简单聊了几句，妈妈对白泽的印象显然是越来越好。
　　多说多错。
　　白泽今天已经不按套路出牌很多次了，我生怕他再语出惊人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就说要去厨房把我爸做好的饭菜都端出来。
　　妈妈再次叫住了准备起身去厨房的白泽吗，指挥我去厨房帮我爸爸。
　　我不情愿站起身，背着我妈给白泽做了个封嘴的动作，希望他不要再自我放飞胡乱说话。
　　白泽轻轻点了头，似乎是了解了我的意思，。
　　我本以为这样就算安全了，万万没想到，我不过是去到厨房端了一道菜出来，妈妈居然已经把话题上升到了什么时候结婚上面了。
　　不等白泽开口，我就火急火燎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喊着他们过来吃饭。
　　饭桌上少不了又是家长式套话，白泽如今在我爸妈眼里就是一个长相好性格好工作好的三好青年。
　　特别是听说白泽父母跑去国外过年
　　，而他为了见我千里迢迢从东城跑来这边，我妈更觉得小伙子很不容易。
　　“你说这大过年的，小泽你一个人在外面住酒店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妈妈越说越觉得白泽可怜，于是邀请白泽留在我家过新年。
　　白泽下意识看了我一眼：“这好像不太合适吧。”
　　“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一双筷子的事情。”爸爸大手一挥做了决定，拍拍白泽的肩膀跟我妈统一战线。
　　白泽眉眼温润，顺从点了头。
　　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接受了“男朋友”要在我家过年的事实。
　　吃过午饭后，爸妈说要去趟超市，我把白泽拉进了自己房间。
　　“你为什么要自己改设定啊。”我本来想的是把白泽说的普通一点，可是现在白泽把答案一改，我爸妈明显对他很满意。
　　“我只是觉得要诚实一点，不想欺骗你的父母。”白泽不疾不徐，漂亮的桃花眼里是我的身影，“作假总是不好的。”
　　可是就连你这个男朋友身份都是假的不是吗？
　　有些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我正想问白泽是否真的要在我家过年，白泽越过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皱了眉。
　　我顺着他的视线往外，才发现雪越下越大，俨然要把世界变成冰雪王国一般。
　　白泽开口唤我：“云筝。”

　　“嗯？”
　　“打电话给你爸妈，让他们准备一些照明工具吧。”
　　腊月二十九晚上，大雪。
　　就像白泽说的那样，我家停了电。
　　应该说不止我家，因为降雪影响，不少地区供电不足导致停电。
　　在我小的时候，每个月偶尔也会停那么一两次。即便是电子产品并不怎么发达的时候，停电对于大家来说都是件不怎么愉快的事情。更别提今天，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大家根本离不开电器。
　　果不其然，没了电力之后外面都乱了。

　　电视看不了，手机讯号也不好，且在持续耗电中。
　　物业组织了几个人，拿着喇叭站在楼底下安抚大家不要着急，说接到通知有关部门正在抢修。临了，物业工作人员还不忘提醒大家锁好门窗，注意人身财务安全。
　　妈妈翻箱倒柜找出了几年前买回来的手电筒，万幸傍晚听了白泽的话充了电，居然还能用。
　　“得亏咱家早有准备，不然指定要摸黑。”妈妈说着话，忽然想到了什么，扭头去问白泽，“对了小泽，你怎么知道今天晚上会停电呢？”
　　白泽表现平静，只是开口讲了自己的分析：“其实我也不知道居然真的会停电，我只是觉得这雪下个不停，肯定是要出问题的。”
　　爸爸听了这话不免感慨：“谁说不是呢！这么个下法，早晚得出事儿......”
　　我只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就见白泽忽然站起身来：“叔叔阿姨，我的钱包好像落在酒店了，我得出去找一下。”

　　“啊，能不能给酒店那边打个电话啊，外面天还黑着，现在出去不太安全吧。”妈妈有些不赞同。
　　事出反常必有其妖。
　　我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这句话，随即起身说要跟白泽一起出去：“白泽证件都在钱包里，丢了比较麻烦。我跟他一起出去下，待会就回来了。”
　　说完这个我就催着白泽出门，妈妈叫住了我们，把家里备用的手电筒递了过来：“快去快回，注意安全啊你们。”
　　“放心吧妈，我们去了啊。”
　　出门之后白泽攥住了我的手腕，我诧异抬头去看他：“怎么了？”
　　我还没来得及开手电筒，楼道里面漆黑一片，安静的很。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跟白泽的呼吸声，在这种狭小幽闭的空间里，我莫名有些紧张。

　　白泽从我手里拿过手电筒打开，又顺势塞回了我手里，温声嘱咐我道：“还不知道是什么在作祟，待会不管遇见什么，都要记得跟在我身后。”
　　“嗯。”我含糊应了一声，白泽离我实在太紧，周遭都是他的气息，我不自觉就红了脸。好在现在光线黑暗他应该是看不到什么，我伸手推推他的胸膛，试图跟他拉开距离，“走吧，咱们快去快回，不然我爸妈该担心了。”
　　电梯停用，只能走楼梯。
　　好在我家住七楼，不像高层下楼那么困难。
　　出了单元楼就见物业还在楼下，冰天雪地的维护社区安全。见我们要出门还聊了几句，无非是告诉我们外面交通瘫痪注意安全云云。
　　雪越下越大，不多时就在我们两个的身上落了厚厚一层。
　　白泽出门径直向北，我跟他身后。入目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光线倒不是特暗。
　　先前铺在地上的积雪被过往的车辆行压实，踩在上面总觉得脚下打滑。
　　我走得急，一个不注意就打了个趔趄。

　　“小心！”白泽眼疾手快扶了我一把，怕我摔到干脆牵着我的手往前。
　　我试着想抽手，可是他握的紧在，最后还是作罢。
　　我怕自己想太多，自己安慰自己，心说隔手套也不算牵手。
　　积雪造成的影响远远比我想象的要更加严重。
　　城市电力系统崩溃，道路交通瘫痪，虽然只是几个小时而已，可是造成的经济损失不可估量。
　　“我感应到它了！”冒雪北上三公里后，白泽加快了速度，“那个家伙就在前面！”

作者有话说

　　今天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