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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6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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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门,阿诚还没有站稳,明楼就一脚踹了过去,这样的情况几乎是从来没有过的,阿诚被一下踹的懵了,他连连后退了几步才站住。一脸茫然的看着明楼。明楼脸上铁青,他冲着阿诚喊了一句:“给我跪着!”
阿诚被踹的大腿上刚刚传来钝痛感,他还没有来得及揉,就听见明楼的话,立即老实的跪下了。明楼左右看了半天,看见门后有雨伞,拿起来便劈头盖脸的朝阿诚一顿抽,阿诚被打的冤枉死了,他连忙用手去挡,边挡还说:“大哥,我做错什么了?”
明楼下手打了几下,才缓了一口气,看见有几下都抽到阿诚的脸上,他的脸上有了几条红痕,明楼才稍微的散了点怒气,他暗暗压住自己的火气,在椅子上坐下,“你去参与暗杀为什么不跟我说?”
阿诚头低了下来,“王先生说了,这个算入伙的投名状,所以……”
“什么投名状?你现在是军统,不是土匪!要什么投名状?”
阿诚满腹的委屈,我被人排外你也不帮我,我自己解决了你还打我,哪有这样的哥哥啊!“我是后来进入的,这个小组的人都说我是走后门的,我……”
“所以你就表现给他们看,去暗杀个人就显示出你的能力来了?”明楼句句紧逼。阿诚倒是有点被逼急了,“我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是想帮你……”
“你帮我为什么不问问我需要什么?”明楼看着阿诚。
阿诚一下语塞了,明楼看看阿诚,叹了一口气,“那个王天风你已经跟他打过交道了,为什么还不知道他的本性他本身没有善恶之分,只有有用与无用之分,所以他做事比较极端。你在做一件事的时候,需要想一想你做的理由,如果只是因为你要参与这个团体就去杀一个人,那么你和土匪又有什么两样?”
阿诚急的汗都下来了,他连连说:“不是的,大哥,我只是想帮你……”
明楼看的出阿诚的急切,他一心想早点能帮上忙,而王天风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才利用了他,“我明白,你是想帮我,而且你现在能力更高了,可以更好的帮我,但是你就算是帮我为什么不去问问我的意思?”
阿诚哑口无言,他无言的低着头。明楼递给他一张报纸,“这个就是你暗杀的人?”
阿诚接了过来,报纸上写着正是那个被他暗杀的老人,叫陆伯鸿,他点头:“王天风的资料上写了,他是一个亲日派!”
明楼叹口气:“所以我说你被王天风骗了,这个陆伯鸿是跟日本人接触不假,但是你说他投靠日本人倒是真的没有很多的真凭实据,他只是一个慈善人士,只是想解决上海的难民危机。王天风的上次跟上级汇报这个的时候,我否决了他的意见,因为不能证实这个人确实是亲日分子。但是他还是鼓动你去参与刺杀,为的给我一巴掌。结果你还真是听话的成功的完成了任务。”
阿诚一下子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这个任务背后会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他一直以来对敌人也许可以耍心机动心眼,但是没有想到说在自己人这里也能有什么多的问题。他看向明楼:“大哥,我是不是错杀了一个好人?”
明楼看阿诚有些慌张的样子,还是有点于心不忍,孩子还是年轻,他算是错信了人,也不能怪他,明楼摇摇头:“你不算错杀,因为这个陆伯鸿确实是参与了上海改组委员会,应该也算是亲日分子,但是他确实不是该杀的人。”明楼难得对自己的弟弟说了一点谎话,因为他确实认为这个陆伯鸿应该不算是汉奸,但是看看阿诚慌张的样子,他也舍不得去责备他过多。
阿诚这才认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他老实的对着明楼说:“哥 ,我错了,你惩罚我吧!”
明楼倒是有心让阿诚记住,但是这个小楼里也不可能准备什么戒尺什么的,他看看,拿着房东用来拍被子的拍子走了过来,这个拍子是藤子做的,他走到阿诚身边,就这样让阿诚跪着,他往他背上抽。
阿诚许久没有挨过打了,在军校,一边犯错都是受罚多一些。现在久违的板子上身还真一下不能适应了,藤条的感觉比较类似小鞭,每一下接近皮肉都好像咬进去一样,特别是往背上打,背上神经比较多,痛感更加的强烈,开始几下阿诚还能咬牙忍着不出声,但是后面几下的时候,阿诚已经有了闷哼。
明楼自然不会下狠手,虽然生气,但是他知道阿诚知错了,打他只是为了让他接受教训,同时也是减轻阿诚心里的负罪感。看见阿诚已经满头的汗的时候,明楼停下了抽打。
他转到阿诚的面前,“你知道错在哪了吗?”
阿诚背上不停的传来阵阵的痛感,但是他还是强忍住,仔细的分析了自己的错误:“我不该不做调查就盲目行动。不该为了一点别人的话就忘记自己的原则。不该做事莽撞!”
“还有吗?”
阿诚想了半天,支吾着没有说出来,明楼伸手又给了阿诚一下,这一下打在已经遍体鳞伤的背上,让阿诚痛的一呼。
“还有你以后做事情前能不能给我商量一下?我既是你的上级又是你的大哥,你就不能有事跟我商量一下?”
阿诚看看明楼,“是,大哥,我以后不会再鲁莽行事了!”明楼看阿诚一副已经知错了的样子,也便没有再苛求他,因为他知道,这个事一定会让阿诚记住的。“行了,起来吧!这次这件事就先这样算了,要是还有下次,我找根马鞭让你记住!”
阿诚连连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他可是一辈子记得明镜当年是怎么用马鞭打去明楼半条命的。在阿诚和明台的印象了,要是马鞭出现基本上就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了。
明楼看阿诚老实的样子,倒是很是开心了。不过他要是知道其实阿诚怕马鞭的原因是因为他被打的样子很惨,估计他就没有这么开心了。
阿诚虽然说算是错误的刺杀了一个不能算汉奸的人物,但是在那个动乱的时代,又有谁能保证自己永远都是正确呢也许他是个好人,但是在外人的眼中,他确实是一个亲日分子,包括明楼也不能肯定说这个陆伯鸿就一定是一个好人。因而明楼并没有苛责阿诚,而阿诚因为这个事情反而在军统中间建立了一些威信,也算因祸得福吧。
上海联络站很快组建了起来。明楼也很快的退出了这个组织。他回到了巴黎,继续自己的教书行当。因为伊万已经回国,阿诚便成了他的助教。
1939年3月,汪精卫在上海投降卖国,同年7月9日,汪精卫建立汉奸傀儡政权,就是后来的汪伪政权,并同时声明与□□集团决裂。
王天风带领的上海联络组在76号的围剿下,被破坏,王天风远遁湖南,于此同时,明楼在巴黎收到电报:设备需要维修,速请技师维修!
阿诚端着茶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明楼皱眉站在窗前,他迎上去,“大哥,国内什么消息?”
明楼看着巴黎窗外明媚的阳光,微微的闭了一下眼睛,“阿诚,我们需要上战场了!”
阿诚脸上一怔,随即便明白了过来,变的严肃了起来。
明楼又看了一下窗外的静宜的景色,这样的安静估计以后都会难得了。
阿诚看了一下明楼,“大哥,我们直接回上海吗?”
明楼的眉毛一挑:“不,我们先去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