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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偷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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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回去睡吧。”
桃乐丝睁开眼,看见维斯普疲累的背影在一片模糊中渐渐走上楼梯。她太懒了,没有回到房间,在地板上翻个身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是乔西把她摇醒的。桃乐丝不知道乔西是多早起床的,因为天还是蒙蒙亮。
这几天傲罗很忙,戴维身为傲罗大队的一员也是每天都在外奔波,根本不着家。桃乐丝慢吞吞的挪到维斯普的卧室,看到了妈妈一个人坐在床上,面对着朝阳的背影。
桃乐丝偷偷摸摸的溜到妈妈身边,准备吓她一跳,结果维斯普只是默默的转过头来伸手把她推开。桃乐丝有点委屈的在一旁抱着妈妈的胳膊,突然,维斯普就红了眼眶。
“妈,怎么了?”桃乐丝不明就里。
“想听个故事吗?有关于格兰芬多的。”
桃乐丝默默点头。
“那一年,詹姆和莉莉结婚了,西里斯是伴郎。你猜猜伴娘是谁?”
维斯普的脸上有一瞬间的痴狂,又在一瞬之间化为飞灰。
“……我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那个时候我们甚至想了莱姆斯卢平!哈哈……”维斯普就像是在讲一件好笑的事情一样,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可是莱姆斯拒绝了,哈哈。那时候我才发现其实我和他们的关系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好,他们甚至把我当空气。”
她的脸色又变化了,变得无所谓起来。
“孩子你知道吗?”她拍拍桃乐丝的头。
“是莉莉让我当他们的伴娘来着,其实她人缘很好,只是没有人是最好。而我,她的室友,也算是半个朋友。”维斯普伸出一根苍白纤细的手指,指向自己的鼻梁。
“莉莉也认为我和掠夺者们关系不错……”
然后尖利的声音从维斯普琳德的嗓子里迸发出来,她瞪大了眼睛就像是看着一位敌人一样。
“才不是呢!我把他们当朋友!可是充其量不过是商人和消费者的关系!他们眼里只有自己!”
桃乐丝浑身战栗,她想把维斯普的暴躁情绪安抚下来,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有多喜欢西里斯吗?”
桃乐丝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嗯,疯了。
“不是那种喜欢,而是另一种,你懂吗?”
她空洞的眼神看向桃乐丝,似乎是在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
“那种极端的,叫爱。不过爱到什么地步呢?”
维斯普轻轻的摇了摇头,她下面这句话让桃乐丝差点喘不过来气,以至于以后每次看到西里斯·布莱克和卢平在一起就会想到那句话。
“就是那种,因为他在我心里最完美,所以只有他和另一个完美的莱姆斯可以在一起的爱。这就是我的喜欢。”
“他们太完美,但是我没机会和他们距离很近,真的,真的一点都没有。”
“我以为被人需要会拉近我们的距离,先做个朋友不好吗?”
“可是我甚至不如彼得。他们的一个跟班。为什么。”
“做朋友不好吗?嗯?朋友,哪怕是什么都得不到,让我们做朋友吧。”
维斯普挥舞着手臂,在地板上走来走去,自言自语道。
“可是,我忘了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把彼得,当做跟班,那我又能被当做什么呢?路人,嗯?对不对?”
“不过我后悔了,我后悔了亲爱的……我怎么可以那么做,现在他们回来了……”
桃乐丝被维斯普猛的抱到怀里,她被勒的咳嗽起来,脸都憋的发红。
“你最像我,一旦……得不到,一旦……所有努力都毫无用处——”
“——你就会像我一样。”
这句话像个诅咒,桃乐丝突然觉得害怕,很害怕。她用力推开妈妈那令她窒息的怀抱,连滚带爬的跑出卧室。
疯了疯了大清早就疯了。
困极的桃乐丝相信这是一场幻觉,因为她完全听不懂妈妈的话。
她一头栽倒在床上,眼皮止不住打架……
*
足足睡到中午才起来的桃乐丝昏昏沉沉,有人敲响房门——是维斯普。
“亲爱的,你睡了多久啊。吃饭了。”
语气温柔,笑容满面。这是刚刚发疯的维斯普吗?
桃乐丝头疼,但还是接受了妈妈递过来的草莓派。她一边吃着,一边观察着维斯普的笑容,是真实的?还是梦一场?
妈妈今早抽风似的表现可把桃乐丝吓了一跳。
什么奇奇怪怪的故事,又和掠夺者有关系。重点是,维斯普喜欢西里斯·布莱克?什么鬼?难道妈妈不是很喜欢爸爸嘛!
看着妈妈现在的一脸风平浪静,桃乐丝下意识的选择了遗忘。因为人们往往在面对自己无法接受的事情的时候,都会选择一个自欺欺人的“事实”。桃乐丝也不例外。
下午维斯普突然接到戴维·格林在巡逻过程中被袭入院的消息,连忙带着孩子们赶去圣芒戈。
这虽然是桃乐丝第一次到圣芒戈来,可是她可一点好奇的心思都没有,戴维·格林虽然小毛病多了点,可他的确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啊。
病房很静,这是维斯普花了大价钱换来的单人病房,她没有像平时一样犹犹豫豫的。推开房门是浓烈的药水气味,戴维·格林先生正站在窗台浇花。
维斯普挑起一边的眉毛,有些嗔怒。
“你看起来并没有那么……”
“起码没有斯科林杰说的那么惨……”
他摇着头,举着花洒对前来探望的家人伸出大大的拥抱。他们冲上去抱在一起。
“说说你为什么被袭击好么?你们的斯科林杰主任亲自跑到咱们家壁炉里来通知我!我还以为你要这辈子都待在圣芒戈了!傲罗办公室又从我们交通司一下子拿走了几十把光轮!我签单子都要晕了!你们全体出动是要比赛吗?”
维斯普在着急的时候语速极快,她一副张牙舞爪要扑上来的样子。戴维很配合的跟着她的节奏点头。
“我们全体出动去追捕逃犯……”
桃乐丝看到维斯普的脸明显的僵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她揉了揉眼睛,继续听爸爸的解释。
“然后我的后背就被击中了,不过还好我施了保护咒,只是断了几根肋骨而已……”
“那你还敢下地四处乱窜?”
“快好了嘛~”
戴维一脸笑嘻嘻的模样。突然,他又严肃起来,看了一眼维斯普,对罗伊他们说道。
“那个,你们三个出去一下……”
桃乐丝想留在这里,却被罗伊和艾蔻一人架起一只胳膊拖了出去。
门被嘭的关上,桃乐丝不满的看了他们一眼。
罗伊的脸上挂着和戴维一模一样笑嘻嘻的表情。
“像你哥我一样用点脑子好不好,他们不让我们听,我们可以偷着听啊。”
说着,拿出一只细长的管子,用魔杖点了点它,管子立刻顺着窗户缝溜了进去。
艾蔻扶着另一头,爸妈的对话清晰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