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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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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星坐在车中,透过窗外张望着。
这车外表普通,内里打点的极是精美,整块整块的毛皮褥子,柔软舒适。车厢靠近顶部的地方安了几个把手,若是车厢晃动,便可借力维持身体平衡。车厢后部安了整块磁石做的小柜子,内有抽屉装了茶叶零□□致小点,甚至还有书籍。柜上放了精铁做的茶壶茶杯,放在柜上,车身便是剧烈晃动也不会掉落在地。
惜月只说要替他治病,便把他打包塞上了马车。居然什么人也不给带,只有那位苏师傅陪伴在旁,如今正在前面赶车。
尤记得走的时候,东方燕依依不舍,也要跟去,只是苏师傅说了,此次有要事要办,不方便带人,方才作罢。只是一直眼巴巴望着自己,辛子休看不过,便道:“怜星必会平安回来,你不许在这里杵着,你可答应了要替怜星照料那些老少,还不回去算账去。”
辛家这位公子,生生把那皇室贵女当成了账房使用,偏偏东方燕已经被他降服了,只能苦着脸遵命行事。
行了十余日,天气便渐渐寒冷起来。想那京城尚是初秋景象,可这里已经是穿棉着袄了。
这日起,天上又渐渐下起小雨来。
傍晚时分,马车停在了云风国北面一个小镇月安镇唯一的一家客站云来客站门口。
小二上来把马卸下牵去喂了,苏师傅把怜星从车中扶了下来。怜星此时一身普通棉袄棉裙,头上帷帽遮了面容,便如普通百姓模样。
两人进店,要了一间房,那苏师傅便要了饭菜,两人去房中用餐。一会小二便把饭菜送到,热腾腾的红烧肉和青菜豆腐,两大碗白饭,一大锅热腾腾的鸡汤。苏师傅掏出一枚碎银,道:“多谢这位小姐儿了,请问,这店里怎会有这么多人?敢问是出什么事了吗?”那小二接了银子,先谢过,方道:“这位客官不知,前面过月河的桥被雨水冲断了,去桑城的人都被困在这里了。所以这么多人。那桑城虽是小城,却是去达旦城最好走的路,因此许多云风去达旦的商人,都走得这条路呢。”
苏师傅又问了几句,那小二一一作答,方去了。
等小二走了,君怜星方把帷帽摘下。
苏师傅道:“前面路不好走了,看来我们还要在这里耽搁一阵子。”
那饭菜均是家常菜式,比起相府自是粗劣许多,君怜星默默吃了,倒是毫无怨言。
那苏师傅一路对他细心关怀,所做所为均落落大方,颇像长辈对晚辈,却无半分男女之情。
因这一路两人对外都是以夫妇相称,晚上便同榻而眠。
乡村之地,房舍狭窄,床也不大,两人身体便不免紧挨在一起。
雨声淅淅沥沥,仍在下个不停。
怜星听着身旁人有力的心跳,只觉那人肌肤热力透过层层衣物传了过来,脑中一时纷乱不堪,不知为甚,轻轻叹了一口气。
便听那人道:“怎么还不睡,是不是胸口又闷了?”
怜星摇了摇头,忽然想到未点蜡烛,又小声道:“没有。”
那人柔声道:“白日睡多了,走了困?若不想睡,我陪你说说话。明日也不能走,便是晚些起也没事。”
怜星轻轻道:“我,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那人微微一笑:“我的名字,久已不用,自己都要忘了。”
怜星低低“哦”了一声。
那人轻笑出声,道:“你们兄弟俩,倒是完全不一样的性子。若是惜月公子,此刻必然想出千万种法子追问,非要得到答案不可。”
怜星心头一颤,道:“哥哥比我聪明百倍,虽是一父同胞,可是他处处都比我强。我,我,……你不原意说,我便不问了。”
那人失笑:“你这孩子,又钻牛角尖了。他有他的好处,你也有你的好处。”
怜星咬了咬唇,不说话。
那人叹道:“你就这一点不好,有什么都放在心里面不肯说。你当我是哄你开心的吗?”
怜星突然觉得一阵委屈,我便说了,又有什么用呢?便转过脸去,热泪盈眶,将落未落。
那人轻轻道:“怎么哭了?”怜星本来极力忍住,听了这话,眼泪便再不听他的,自己掉落下来。
那人转过他的脸,柔声道:“是我不好,你别哭,乖。听话哦。”怜星便觉一双温热的嘴唇,柔柔的落在自己眼睛上,吮去了泪水。忽然之间,眼睛上失去了那热度,但,很快,那柔热的唇便落在了他的唇上。初始只在那娇柔的唇瓣轻轻吮吻,然后,怜星便感觉一条柔软至极的舌头灵活顶开了自己的贝齿,钻了进来,逗弄自己的小舌头。他只觉自己化成了春水,在那人身下唇下,只有颤抖承受的份。
半晌,那人放开了他,道:“我的名字,便是上长下风。”
怜星轻轻道:“长,长风。”
苏长风道:“什么事儿?”
怜星摇摇头,小声道:“我只是叫叫你。”
话音未落,小嘴又被吻住。
这一次的吻,凶狠至极,苏长风对他又亲又咬,似要把他吞落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