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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死神 冷静与热情之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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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遇到某人而变得不幸,而是自己的软弱和无能造就了自己的不幸。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他,他弯下的腰和伸出的手;怎样和他一起在河边打水漂;怎样用手挽住他的臂膀,害怕他消失不见——
想要在比任何人都接近的距离看着你
——坏心眼的样子,轻飘飘的银发,还有那只牵着我的手。
我是你的,但你永远不会是我的。
终于还是不见了。就像肥皂吹出的泡泡,破灭的那么迅速。
只要待在你身边,听你呼唤我的名字,我就很幸福了
只要待在你的身边,看到你的笑容,我就很幸福了。
幸福,是很脆弱的。
俊秀的青年盯着松本乱菊看了一会儿,露出为难的表情:“松本乱菊?对吗?”
在乱菊想跑走的刹那,这个青年已经牢牢抓住了她的胳膊,“我没有恶意的,真的,你要不要糖果?”他的另一只手手忙脚乱的在口袋里掏着,最后只拿出一捧烟花。
“他在真央灵术院,如果想见他,就去考真央!”他把一些烟花和钱塞在乱菊的手上。语气真诚神情局促。
单凭直觉乱菊也知道这个青年没有说谎,她想询问更多关于银的事情,可是她什么也没问——总有一天,一定要那个总是微笑不负责任的混蛋把一切都说明白的,她会自己亲口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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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个烟花都能遇到志波空鹤摆摊,而转头就能碰上小松本乱菊是什么几率?这种可以媲美彗星撞地球的事怎么都让我赶上了。虽然告诉乱菊银子的下落,但是以乱菊的灵力要考上真央只怕还要好几年。
作为这个CP的支持者,我只能在心里加油。
不知道说是流年不利还是流年太利,一进门就赶上市丸银换衣服。我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不是秀色可餐的正太换衣服,只是根萝卜,一根在削皮的萝卜!也可以想象成手持□□的柿子园农场主。
虽然西索喜欢青涩的果实,但是,太生的话,也许会食物中毒的。
“南野同学,你脸红了。”
“被太阳晒得!”
“窗帘是关着的哦,”市丸银赤裸着上半身,拉开窗帘,刹那间大片阳光汹涌泻下,我觉得自已快要被溺死其中。
“你和我认识的一个女孩是同类型的——如果你是女人,绝对无法抗拒我这样的男人。”市丸银笑得自信,如果不是顾及形象就要笑到在地上打滚了。
“市丸银小朋友,作为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鬼,还是不要太嚣张了——”我恶狠狠的盯着他——旁边的窗帘。
“真咲,我活的好痛苦啊!————”我抱住真咲,一扭一扭的。“虽然我很乐意当你的挡箭牌,但是作为一个身心健康的女性我建议你找个男朋友。”
“那你先交个男朋友怎样?”
如果谈个男朋友就能解决所有问题,那不叫填补心灵空洞,那只是个蚂蚁洞。
“我现在的身份是男人啊!”我捏捏她的十二番队长服,“不像你有个永恒的备胎。”
“不说这个,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一直装男人?
我把这个问题翻译成问“我将来要进的番队?”于是我毫不犹豫的说,“当然是进十一番!”
第十一番队在十三个死神番队里是个特殊的群体,首先,其队长往往不是从真央灵术院毕业的,几代队长都是在:互砍——前队长死亡——新队长诞生中产生的。手下的队员也都是一副缺乏管教的样子,流氓气十足,有点像"垃圾站"的角色,专门收容那些出身不好的死神。但是,十一番队是战斗在最前线的队伍,这个安排,可见多少有十一番的死神死再多,上层的领导也不会心疼的味道吧。
像我这种精英中的精英,会选择这种垃圾番队,原因很简单:
1离五番队够远
2 战斗在第一线,最好锻炼自己。
这个回答当初让市丸银都开眼了。真咲眼睛本来就大,没有必要开眼。对这个答案,她叹了口气:“你绝对进不了十一番的。”
“你要阻止我?”
“就算我不阻止你你也进不去的,完全不适合啊。”真咲揣度蓝染那家伙一定会像参天大树或者护城墙一样把芜菁和危险隔开的。
“借胸部用一下。”我靠过去,“一心那傻瓜还在看吗?”
“杀气那么大,当然还在。”真咲抚摸着我的头发,“你明明那么脆弱——不要勉强了。和你哥和好吧。”
“没门。”我在她怀里蹭了蹭,“真咲,你说人类要忘记一件事或一个人需要多长时间?”
“很难讲,一瞬,或者是一辈子。”
“对了,涅茧利!你以前不是对他有好……”
“不要说!”一瞬间真咲似乎有些激动,但很快她平静下来,“我不太记得啦。”
我不敢再提,抬起头看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学校通知我参加跳级考试,你能不能监考?方便放水!”
真咲摇摇头,转而神秘的一笑:“我没那个权限,不过你一定会跳级成功的。”
浦原喜助刚完成了一个难度很大的试验,即使是地震这个时候浦原也会选择睡觉,刚躺上床准备与周公亲密接触他就发现床边闪现一个魁梧的身影,如果手头有个榴莲或菠萝浦原一定毫不犹豫的砸到胆敢阻碍自己入眠的任何人的脸上——只要这个人不是夜一,但是鉴于身边只有毫无杀伤力的枕头和被子,浦原稍一思索,把脚伸到冰凉的空气里,勾住翻倒的木屐,打了个哈欠——“一心,要不要喝两杯?”
“真咲为什么喜欢那个小白脸。明明我比较有男子气概!”酒馆里,黑崎一心抱着一坛子酒发牢骚。
“稍安勿躁。也许只是时机未到。”浦原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安慰性语言。
“你这种只能和试管和烧杯恋爱的人怎么能理解我?”
“当年在学校我还是很受欢迎的。”浦原抿了口酒说。没说出口的是:就算是现在也至少比你强。虽然胡子拉唆的比原来更像流浪汉,但这就是风度,这就是气质,这就是特点!
“这不是正说明你现在多么的不受欢迎!”一心叹息,“我暗恋真咲那么久啊!怎么能被那种后生小辈抢先……”
亲爱的你生前真的不是为了爱情自杀的纯真少男吗?暗恋十二番队长弄到人尽皆知拉!还有这种孤寂深情的笑容实在不适合一个怎么看怎么大叔的脸啊!浦原喜助为了不吐槽灌了自己一口酒。
“浦原,有没有什么神奇的爱情魔药,让真咲吃了就爱上我的?”
“如果我连这都做得出来就不用当个三席了,直接辞职开店挣大钱了。”
“你本来就像个奸商!”一心趴到桌上,似乎睡着了。半响,闷闷的冒出一句:“浦原,不要做傻事。不要像我……”
“我知道了。”比隐秘机动队更神秘的存在,王族护卫队的精英队长,就是眼前这个为情所困看起来很大叔很白痴的家伙了——“不要做傻事”,什么才称得上傻事呢。说“知道了”而不是“我不会做傻事”,因为,到底什么才够得上“傻”的标准呢?到底怎么才能不去犯傻?
很多年前——流魂街4区东9路的人都说,这门对门两家的孩子一定是投错了胎:浅野家的小姑娘,整天舞刀弄枪;而涅家的儿子,每日缩在实验室不出来。
“桐生,不去和小朋友玩吗?”
“母亲大人,我没有那个时间,还有,请叫我真咲,我不喜欢父亲给我取的名字。”小姑娘昂起头,“母亲大人,将来我会站在比谁都高的位置上,比队长,四十六室还有我那所谓“父亲”都要高的位置上——我会成为您的依靠。所以现在我要努力。”
母亲原来只是父亲的侍女,即使生下了她,也得不到曳舟这个把身份地位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家族的承认。以武则天和叶卡捷琳娜二世为目标的女孩,早早就定下了人生的计划:真央——入队——升职。
两个孩子在同一年去考真央灵术院,浅野真咲是以第二名的身份风光的进入学校的大门,而涅茧利据说落榜了,从此更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两人再次相见,是真咲母亲的葬礼后。口口声声说要给母亲幸福的女孩,在上学的六年为了学业没有回来过一次,而温和的母亲,除了报平安的书信连自己病重的消息也没有透露给女儿。
温和的夕阳余晖中,斜阳照上他的侧脸,蓝色的发轻轻飘动。
——当年,你有考取吧,不过没有去读,为什么呢?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意义。
他转过身,比记忆里消瘦很多,她几乎停止了呼吸。
——谢谢你六年来照顾我的母亲。这个恩情,我一定会报答。
如果比起浅野真咲,“曳舟桐生”这个名字更好用,那就用吧。成为十二番5席的女孩很轻易的认祖归宗,曳舟家大宴宾客,看着满屋的贺客,昔日的真咲,此时的桐生躬身接待每一位来宾,获得一致的赞扬,不过面对接踵而至的求婚,她只是微笑不语。因为她立身严谨,克己奉公,也没有出什么流言。
拥有共同的回忆是很重要的事情,那样双方能够思想上更接近。可是就算是彼此熟悉的人,也会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改变。在曳舟当上十二番队长的第七年,涅茧利,这个以第一名考入真央的优等生,判定为“危险分子”,随后被隐秘机动第三分队槛里队收押监视,关在二番队队舍附近的“地下槛里特别栋”,通称——“蛆虫之巢”。
曵舟桐生,是最糟糕的女人。她一向只会做最佳的选择,对她自己最佳的选择。所以,就让涅茧利这个名字消逝在记忆里吧。曵舟桐生喜欢安安静静呆在熟悉的地方,例如,她的队室。她可以想象出涅此时的样子:白色的地牢里,单独的关押,面具下看不清楚的脸,那个终日与试管烧杯试验为伍的家伙,在哪里都能怡然自得吗?
十二番美丽的女队长把头转向窗外,路过的人只会赞叹:像花一样美好,画一样优雅的人啊。
曵舟小心翼翼的在一堆旧资料里加入涅茧利平日的试验资料数据,不知道槛里队队长浦原喜助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也许这个外表懒散的人根本不会到这个图书旧馆来,但是,浦原这样的人,只要看到这些资料,一定会产生兴趣,也一定不会放过涅这种人才。
涅,能不能从“蛆虫之巢”出来,还要看你自己的。我只会做到这一步。
因为涅茧利被浦原提拔而后面产生的犹如多米诺骨牌一样的连锁效应,此时的曵舟也料想到几分,但是如果早知道今日之事对她此后人生的巨大影响,她还会不会这么做呢?这个坚定的走在自己认定的成功之路的女人,一定会微笑着说:“过去也好,未来也罢,都无法代替现在,我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后悔这个词”吧。
“队长!队长!”日市里兴冲冲的捧上茶,“您看看好不好喝?”她的声音总是大的像在喊——“队长,你怎么有黑眼圈了?”
“昨晚没睡好吧。”那些纷繁芜杂的数据,整理起来真是要命啊!
“队长,总这么忙,当心和浮竹队长一样生病啊!有什么事情都可以交给我的。”日市里像小狗一样看着她,诘问的话也带上撒娇的意味,曳舟伸出手,摸摸她的头:“日市里真是好乖好乖,如果对平子队长有礼貌点就更好了。”
“队长,那个秃子只会惹人生气啦!”孩子般的表情,孩子般的心,皱着的鼻子似乎诉说着不屑。
——真是最好利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