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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猎人1962 六 ...
“你身边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虽然和席巴一起暗中操纵赌局到现在,但是石对席巴了解的并不多,比起年纪轻轻就实力非凡的席巴,更让他在意的是那个女人。
揍敌客的男人都是杀手,揍敌客的女人呢?
“要亲眼确定一下吗?”席巴带着石进入自己天空竞技场的房间。此时,芜菁正对着“水晶的守护”唱歌,这歌声悠扬而又清脆,温和而又热情,它带着巨大的感染力,一听到它,仿佛整个世界的颜色都在改变,一时间,这歌声似乎冲出了房间,充溢于宇宙之间。
“林明美。”石喃喃的念出这个名字。
“不可能,年龄不一样。”席巴说。
“我小时候听过林明美的演唱会——那时候我还是个报童,在剧场的角落里。她的歌声滋润着我的心灵。我不可能认错。”石有些感怀,那一天下了好大的雪,肮脏贫寒的孩子蜷缩在剧院的角落,又冷又饿,然后他听到了这一生都无法忘怀的歌声,“我可以对她出手吗?”
“我无所谓,不过你对她随便乱来的话,我家老头子肯定让你完蛋。”
“没关系,因为我很认真。”石的理想是一名音乐猎人,而任何音乐猎人,面对林明美的歌声,都会产生心向往之的感觉。
席巴居然介绍朋友给我认识,席巴,那个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席巴,他居然也能有朋友?!他怎么把人家骗到手的?
看向眼前治愈系的帅哥,我感叹世界的神奇。我相信这个叫石的人一定是大好人,人不好绝对忍受不了席巴的。而且还自愿做席巴的经纪人——要知道席巴一定把工资薪金压到最低的。
难道,是我想象中最糟糕的情况——他,看上席巴了,在爱的感召下任劳任怨无怨无悔?
现在,席巴为了心上人已经每场必胜了,楼层迅速上升——他带着稚气,同时又很迷人,并且把自己的危险性格放置于自己的控制下,换句话说,前途不可限量。他的比赛总是挤满了人,摩肩接踵好不热闹。我知道,成为楼主,获得荣华富贵,对席巴并没有意义。人类总希望得到人生中拥有的更多,有了钱,要更多的钱;有了爱,要更多的爱;左拥右抱不知满足——贪婪,一直住在我们的心里。那么,席巴到底想要什么呢?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我们终于搬到了楼主的房间,想到这是由人命换来的,我心里并不舒服。
“席巴,你害怕死亡吗?”
他没有搭理我。
我又重复了一遍问题,他嘟囔着,“我是个杀手。”
“我问得不是这个。我只是想,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杀死别人的人,是否害怕自己面对死亡。”我凝视他窗玻璃上的倒影,他是个杀手,一个习惯于伪装自己的杀手。
我最终没有得到他的回答,不过在和团长的一战中可以看出,揍敌客为了完成任务不惜一切。像扭蛋机只认得铁片制造的硬币,这个世界认可的就是这种人。在漫漫人生路上,他们是掌控命运的强者。而我只是个过客。
和石一起吃了几顿饭,反正我有闲得很,他开始总是和我来聊音乐,可是关于这个,连谱都不认识的人又懂什么?关于这个话题我没什么好说的。不过他很知趣,开始给我讲趣闻轶事,他是那种大部分人都会喜欢的类型,善于调节气氛,礼貌又谦和。
我衷心希望席巴能向他学习。
在流淌着蓝调的酒吧里,石挑了个角落的位置。这是我第一次来,忍不住浑身不自在。
“不喜欢这里?”
“没什么。”比起席巴,还是和石相处比较舒服,但是听说席巴也喜欢这里,我总觉得这酒吧很可能和犯罪啊,血腥,暴力什么的有关系。
“席巴不会来吧,”我偷偷问,“他让我打扫房间,我让竞技场的清洁工替我做了。”
“席巴的独占欲可是很强的,每两个小时打个电话,看看你是不是乖乖的,或者在你脚踝上栓根绳子……”
“哪有那么离谱,他不是有女朋友了吗?你以为你是谁啊,哄我吗?他只是确保我老老实实帮他做甜点!”
他的喉结颤动了一下
“你喜欢的人。”
我一呆。
“你应该不讨厌我吧。”
哦,是指普通的喜欢,我就说嘛,我应该没那么大吸引力。
“你对流星街很好奇。”
他让我楞住了,我在光滑的皮椅子上动了动,“很明显吗?”
他想了一下,“没人喜欢公然谈论流星街,虽然说不上是什么禁忌的话题。坦率说,我出生在那里。”
“真的?”我激动起来,“那个流星街的气味?是指什么,还有,流星街的孩子怎么生存的?很艰难吗?食物的来源?对了,天气如何?”我终于见到一个流星街人了!
他的脸逼近我,“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看看?”这个成熟的男人轻松的说,“你不会拒绝吧。”
“好哇!”当他谈到“流星街”的时候,我俩眼都在放光。三大美色啊!两个都在流星街!不过西索我还真没多大兴趣。虽然他们没出生,也可以找找他们的爹啊。石既然诚心邀请我,我自然忙不迭的点头,不过,我没能和他去成流星街——死人,是没办法去其他地方的。
我和石在广场中心现代式的喷泉散步,水只有齐膝深,石把手伸进水里,把水抖落在天上,亮晶晶的银色水花飞溅,化作白色的雪花,他那名师剪裁的衬衣湿湿的贴在身上,我吃惊的看着这一切,“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很惊人的能力。”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下了雪的。”他喃喃自语。
我喝了点酒,回去的有点晚。当我打开房门,没走几步就绊倒了。一双手扶起了我,“你是白痴吗?”
虽然我把席巴归类在无药可救这个层次上,但是看在他飞奔来扶我,我至少还记得道谢。
“不许有下次。”说这句话的时候,席巴眼睛里射出的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而正是这种眼神,使得他紫晶色的眼睛带上一抹神秘的色彩。
后续事件要多狗血就有多狗血,席巴英勇的把某人给杀了,但是这人偏偏是席巴小女朋友的爹,然后小姑娘就雇人杀席巴,席巴没杀掉,但是石却死了,然后席巴把那个小姑娘连同杀手都给杀了。虽然几句话就能把前因后果总结清楚,但用手足无措和六神无主也无法形容我当时的感受-——我有一种感觉,一群手持重武器和身穿防弹衣的,一手拿着扩音器的警察被席巴杀的一个不留,但是这样也无法平息席巴的愤怒与哀伤,于是整座城市寸草不生,鸡犬不留——我设想的,是近乎初号机暴走的状态……
我是在酒吧里找到席巴的。
“你一次杀人我没有哭。”他把酒一饮而尽,“反正也没什么感觉的。”我知道他说的是真话,爱并不能填平或缝合心灵的裂缝,没有什么能够做到,他比我更明白这一点。
这个酒吧石带我来过,乐手吹奏着蓝调,适合安静的喝闷酒,我有些心酸。
“对事情如果太感情用事,只能搞砸,”他晃了晃酒杯,银色的头发垂下来盖在脸上。他抬起头来看我,“我不会被所谓的追求“自由”的心态作祟的。父亲大人有他的底线,只要不触及我就能获得相对的自由,”在这方面,他比他爹桀诺聪明的多。“我以为现在自己可以感受一下悲痛欲绝的滋味,怎么说呢,还是没什么感觉。”
席巴,你这样说也太对不起死掉的人了,给我装的伤心一点也好。
“不伤心吗?死的一个是你的朋友,一个是你的女朋友……你到酒吧到底是为什么?”我问他。
“石的话,只是合作伙伴,我不需要朋友;玛丽亚和我没有未来的。她连我家最轻的门也打不开。”他有点不耐烦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个白痴。“难道我伤心一下他们就能活着回来吗?既然不可能的事,伤心只会折磨自己,有什么好处?至于我到酒吧来干什么?当然是喝酒。”
明知没有未来为什么还要恋爱呢?朋友都死了为什么还这么冷静,这么理智?年轻本来就是发疯的时代,如果一直都这么冷静,这辈子真是白活了。
他白皙的小脸就像死水不见一丝波澜,却突然表现出诧异,略带惊奇的扬起眉毛。“你哭了,你为什么要哭呢?”
因为你不会为别人流泪,只好我来哭了。我想起仿佛邻家哥哥的石,蜂蜜色头发的玛丽亚……死的真没价值啊。
我的心脏好疼,为什么我要心软,结果和席巴出来飚车?上次我差点去了半条命,难道我想自杀吗?
车速并不快,我长舒了口气,只要不出车祸就好。
“你是不是讨厌我?”疑问句,但是席巴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其实你真的满讨人厌的——这么说的话我还不死定了。
“当然没有,席巴你想太多了。”我打着哈哈说。
“为我唱歌,为我做点心,可是,这里面你没有投入一点感情呢。如果心灵不会唱歌,即使是世界上最美妙的歌喉也没用。”
席巴这孩子太敏锐了。我忙说,“你太多心了。绝对是心理作用。”我看向窗外,开始下雪了呢,是今年最后一场雪吗?
“你不敢看我呢,你—心—虚----了。”席巴说,“不然,证明给我看。”
“要怎么证明呢?”大不了下次给他唱歌我多用心,不再敷衍了事。
“跳下去——不然我不会相信的。”他的脸印着雪光,眼睛似乎在闪闪发亮。
席巴指着冰冷的河水,“跳下去”这句话似乎在我的耳朵里回响不息。13岁的小孩怎么有这么不着边际的想法?今天他太受刺激了?为什么说这种话他一脸的诚恳?
真的跳下去的我是不是很白痴?虽然会游泳,水中开始的几秒钟我甚至觉得身体出奇的轻巧,但是,随后我感到难以忍受的寒冷,我的心跳似乎也随之停止。我希望自己发出的,是可以用撕心裂肺形容的呼救声,但是我似乎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在我向更深处坠落前,席巴拉住了我,“你白痴吗?”他的嘴几乎就靠近我的耳朵,震得我的耳朵隆隆响,但是我没有力气回答——是你要我跳的,我不跳还不知道你会想出什么来——我喘着气,在心里咒骂席巴,一直骂到揍敌客家的桌椅板凳。
他把我拖上车,搂着我,回家的路上他一边搂着我一边开车——我连警告他安全驾驶的力气都没有了。算了,反正他也不会听的。
回到家,我赶快洗好澡,然后往床上一躺,次日,金色的阳光刺醒了我,我听到了脚步声——估计是席巴,平时走路轻的一点声音都没有,绝对是故意的,故意想把我吵醒。
怎么能让他得逞,我装成天使般熟睡,脑袋安宁得搁在枕头——如果席巴再让我跳一次河我真的会发疯。
席巴的手上,停了一只可爱的小鸟,好美丽温馨的画面———难道他终于知道“爱心”了?天使啊。
“晚饭的材料有了。”席巴对我说,“别装了,给我起来做饭。”
收回前言,还是只小恶魔。
我觉得很热,大概发烧了。我有气无力的说,你能不能叫外卖?
解开上衣的扣子会舒服一点。他一边说一边很主动地解开我睡衣的纽扣。
他就不能有点常识?我觉得头也开始疼起来,浑身都不舒服。“我饿了,拜托你先叫点吃的,行不行?”我哀求道。
他叫得是豪华猪扒餐,油腻到看着就觉得恶心。我摇摇头,“很不好意思,我现在只想吃稀饭。”
席巴的眉毛掉高了起来,完了,难道生气了?
半个小时后,当然我一开始就没指望席巴能起什么作用,但是,他在厨房里忙活什么?霹雳哐啷响个不停,又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席巴自豪的捧着一锅稀饭出来了,步伐轻快稳健——“我就知道我能做到的。”
这个时候我充满感动,直到他陆续端出整整三大缸的稀饭,难道他用了一整袋的米?
“全都给我吃下去。”他说,眼睛带着笑意,语调温和友好。
这是酷刑啊,你干脆把我交给飞坦好了——飞坦好像还没有出生。
“对了,要给桀诺打个电话。”我咽下两口粥,说道。
“为什么?”
“因为下雪了。”在桀诺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我们约定一起看雪,不知道枯枯戮山有没有下雪呢?
“不要打!”席巴没好气地说,“父亲很忙的。”
“一个电话能花多少时间?”我轻轻的说。
“给我乖乖的躺着!”
事后,天空竞技场清洁工的证言,“绝对是打起来了,在厨房,我肯定有两个高手在里面进行了殊死搏斗,要知道我几乎没找到插脚的地方,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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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真相:
“我只是,想把你杀掉。”石说,由于寒冷,他的呼吸变成了上升的白雾。他对席巴微笑着,显得非常和蔼可亲。
席巴费力的举起一只手;“你的念能力,是“制冷”呢。”他说这些的时候并没有往日的泰然自若,刚才,他的女友把纤细的手放在他的肩上,几乎哀怨的看着他,而他马上发现了对方的杀意,迅速的解决了。不过,石是一伙的这件事,他并没有想到,“坦率说,我想不到你这么做的理由。你这个人渣。”
提成不够丰厚吗?
外人重视利益,这一点席巴很清楚,他自以为给的报酬很合理。
“我要带她去流星街,在杀掉你之后。”石淡淡的说。
“那就带她走,我不是说过不会管你们的事吗。”
望着石的眼睛简直是一种惩罚,但席巴没有移开自己的眼睛,等着他的进一步解释,但他就此没有下文了。
“其实,我也觉得有点遗憾。”石带着一点阴郁,“不会让你太痛苦。虽然你没有发现自己的感情,但我不喜欢有后患。”流星街出身的人,都有着饥渴,而为了缓解这种渴望,往往无所不为。
“我也不喜欢后患。”
石撞向了地面。闭上了双眼,在最后的一眼中,似乎有无尽的遗憾与苦闷。
他被一个自称艺术家一时兴起的带出了流星街,那年才7岁,然后在剧场门口遇到了她,那时天很冷,下着大雪,他像小鸡扑扇翅膀一样振动肩膀,好让自己暖和一点。她光彩照人,歌声让人飘飘欲仙,他用憧憬的眼光注视,她却迅速不知所踪,仿佛他童年的一个梦。
他想要的,不过是那个大雪的日子里,他第一次接触外面,所听到的歌声。
空气里充满了刺鼻的血腥味。
“我毕竟,也是杀手家族的继承人啊。”席巴自言自语的同时,脸上露出冷笑,“飞蛾扑火。”
带石出流星街的,是雷弗·布朗,他去听林明美演唱会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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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猎人1962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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