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夜风晨露

146、死神 一步之遥

　　爱你个头！整天晚上谈情说爱爱的我想找块豆腐撞死找根面条上吊！
　　我要睡觉！我好困啊！随便给我个床和鸭绒毯子让我睡了吧——
　　打工实在太辛苦了，我终于开始怀念学生生涯。

　　现实是很无情的，如果你是弱者，你就会死；如果没有特殊才能，就别想在夜店混下去！那个被我咒骂了无数次的念能力，终于派上了用场！
　　并不是每个人学习念力都很顺利，何况我还是自学的，我和自己的力量都会有排斥反应，总之折腾自己那么久我总算明白了——我不是那种能逆天的强的人！在死神世界我这种普通人要开发一个实效的念技能更加难上加难。总之不知是机缘巧合还是老天爷可怜我，开发出一个自己都觉得鸡肋的念能力——“kiss geass”,一个吻就可以下一道命令，听者绝对服从，但是那个限制条件比团长的盗贼秘籍更让我无语 1，只能和我性别相同的族群有用，即只对女性有用，我的性向绝对正常，没事老去吻女人自己都觉得变态；2只能下一条命令，而且是一次性的，这让人使用它必须十分小心，万一以后想控制但是先前用过，那么再用也无效了。
　　数数死神世界的重量级女性——静灵庭只有卯之花和碎蜂（副队长我就不考虑了），碎蜂警觉性太强，如果有夜一在旁边吸引她的注意也许我还有指望成功；卯之花？这位温柔姐姐的剑道据闻出神入化，蝶子说过只有卯之花她没有能一剑击败的把握，没等我吻上去就会被劈成两半了——再说我吻这两位干吗？控制她们袭击蓝染吗？如果要保证把蓝染给宰掉我至少还要去吻那些女副队长，可是蓝染又不是人海战术就能打倒的，再去亲日市里久南白等假面军团的女将？加起来都不够十个人。
　　为什么只能控制女性啊？！以前我的确对此不满至极，但是当我在夜店工作后，这项能力马上变得实用无比。

　　“到我们店只能指名南野哦。”对几十个富婆下了这道命令后 ，我毫无疑问成为了“夜王”，
　　所谓力量，就像一位贞洁的淑女，是不会同随便的什么人谈话的。除了这个“kiss geass”，我也有考虑把灭却师的能力和念力结合，例如吸收万物之灵力为我所用，变得相当无敌的强，不过在夜店里，很显然我除了工作无暇他顾，我实在太忙了，忙着应付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和守护自己的纯洁。

　　捏脸也就算了，摸大腿我也能忍——大家都是女人嘛，可是接二连三提出要“包养”“外宿”，我还只能陪笑脸，真是呕心不已——装男人装的我是那么辛苦啊！

　　真正让我呕心的时刻来到了，那是下着暴雨的夜晚，耳边响起的只有我沉滞的脚步，仿佛走在了坟墓里。
　　被看到了！虽然不是初吻，吻的也只是脸颊，但是我吻陌生女人的画面还是被总悟看到了！
　　因为时间太晚才让这位客人送我的，天下雨不好打车，为了阻止她进家门我才用上“kiss geass”。

　　所谓的秘密，让人心跳加速倍感刺激，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当秘密暴露的时候，空气凝滞，似乎重病患者被拔掉了输氧管，我挣扎了一会儿，只发现头脑缺氧手足冰凉，最可气的是在病房里还有护士伺候，我现在只能全靠自己。
　　在这个阴森可怕的夜晚，他纵身跳起，一下子冲到我面前，站在和我一步之遥的地方，不发一语。我竭力组织头脑中的语言，想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们俩默默地站着，都在想事情，打定主意后，我就对他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是哪样？”

　　突然觉得一阵凉意。我知道这个聪明过人的孩子正观察着我脸上的表情，手的动作，站立的姿态，他黑色的眼睛仿佛看透了一切，带着不知道是讥嘲还是怜悯的神色。我知道欺骗和隐瞒都是不明智的，就和企图拿自己的钱买下华尔街一样不现实，如果被这孩子列入黑名单，绝对永世不得翻身。

　　“为了石田先生，对吗？”他的小嘴一张一合，说出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无法畅所欲言的两个人，只是小孩子办家家酒一样，很难想象总悟这孩子会用这种表情，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更难想到他居然把一切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我曾让龙弦把他理想中的医院规划一下，天啊，他那个想象力真的很强悍，强到我目瞪口呆。
　　—— 这么多病房？
　　—— 一家大型医院这是最起码的。
　　—— 那有必要在医院地下挖个那么大的洞吗？（养鱼？生化试验？停尸房？我的脑子不够用了。）
　　—— 预防核子大战。就算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我们也会活下来的。
　　这样会超出我的预算啊！我这辈子能赶上第三次世界大战吗？看着他一脸的惬意，我突然领悟到，他是在和我开玩笑呢。
　　“喂，我可是认真的，你快点做规划！”我没好气的说，他马上还要去外地实习，我要趁机好好挣钱，与预算比较，还要每天估摸着什么时候挣够了。
　　龙弦摸摸我的头，“别想那么多啊，开自己的医院应该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嘛。”
　　那是让我看呆了的温柔的表情！看着就不禁难为情起来。我心里七上八下，没法平静下来，在这种情况下只能什么都不说，慌慌张张地逃到浴室里面去。
　　那时候，正在看书的总悟扫了我一眼，那副含讥带讽的笑容简直是天生的，而当时我根本没注意。

　　在一转身就可以触摸的距离，有时也意味着奔跑一辈子也无法接近。
　　黯淡的夜色，无尽的雨，在房檐下呆立的我和总悟。

　　我本来想说自己做的是陪着漂亮姐姐吃饭聊天就能拿钱顺便疗伤心灵的纯洁工作，在半明半暗的灯光下，总悟平静的眼睛和苍白的小脸显得那么憔悴，没有讥讽的笑容，只是直直的看着我，我的嗓子一下子哑了一样。
　　为了挣钱我已经太忽视他了，我不能欺骗他。
　　“总悟……”我想用最简单的话对他解释，可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也许他什么都知道了，我不禁这么想。

　　总悟就像天上的月亮一样，看得见，摸不着，带着不容置疑的判断。

　　“我是自愿的。”只不过去哄哄有钱的大姐姐小姐姐。

　　他的小嘴一扁，我赶忙抱住他，“总悟，这真的没什么的。”
　　虽然其实我也不喜欢这工作，但是这个世界又没有揍敌客家族，我不可能依靠从事家教这个行当挣足10亿的，当歌星的话又太显眼了，思来想去也只有特种行业最挣钱。

　　“——我长大以后，你还会抱我吗？”总悟轻轻说。

　　“——那时候我也老了。我会牵着你的手，永远不放开。”我信誓旦旦的说，“别让龙弦知道。”

　　“恩。”他把头埋在我的怀里，“芜菁，不值得的，我真的认为这不值得。”

　　可是做事并不是以值不值得来判断，情不迷人人自迷，爱情中犯错，不一定是笨，还有可能是心甘情愿。

　　“看到他抱小狗，我连狗都嫉妒——是不是，喜欢上一个人以后，就会丧失做人的资格？”我没敢把自己的工作向真咲坦白，这成了我和总悟的秘密，他会在我下班的时候来接我，我们那个死老板居然把主意打到总悟头上，力邀他长大一点也来这工作，直看得我想一拳头抡过去。

　　秋去冬来，冬天，是每个人都不想单独度过的季节。每个人，都希望有可以温暖自己的东西。来陪伴自己的季节。我的钱眼看就要挣够了，我的心情也因此格外的好。虽然龙弦在外地实习，但是我因为心中的期望，并不觉得孤单。

　　“他有什么魅力？”真咲笑着问我，她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趁一心不在我就把耳朵贴过来感受未来救世主的风采。
　　我还想问真咲你老公有什么魅力呢？算了，你幸福就好，我把身体坐正，一本正经的说，“如果和我在教堂宣誓永远，拉着我的手的人是龙弦，我觉得那简直太美好了！”

　　“我真想对着天空高喊——“来看啊！这里坐着个纯情少女！””真咲拉着我的手，“喂，什么时候我可以吃喜糖？”

　　“很快吧
　　——反正石田龙弦肯定是我的。”我很有气势的说。凭我和他那么多年感情，我会紧跟着真咲把小雨龙生出来，然后让小一护和小雨龙互帮互助共同成长从幼儿园就建立深厚的友情。
　　哦，真的很快，石田龙弦的确要结婚了，不过新娘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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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浦原喜助用扇子敲敲桌子，“夜一，你说我们这样做，真的可以吗？”

　　“喜助，这是你的事——就算你告诉黑崎一心他老婆什么都记得，他也不会感谢你的。”

　　“我说的是芜菁的事！”浦原垂下头，“真的可以不管吗？”

　　“你明明什么都计划好了——好的情况，坏的情况，不好不坏的情况。浦原喜助，你天才到令人叹息。”夜一摇晃着尾巴，蹭了蹭浦原的裤脚，四枫院的当家，尽管从那张猫脸看不出表情，浦原分明看到小麦色肌肤的爽利美人露出促狭的微笑，“如果拿曳舟桐生没办法，咱们把她的孩子捉来好了。”

　　“她还没生呢。”浦原抱起夜一猫咪，“再说我店里塞个小婴儿算怎么回事？你想让一心把这点家当都砸光吗？还是觉得整天照顾小BABY很有趣？”

　　“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孩子。”夜一轻轻跳下，歪着猫脑袋，“我要去旅行——去全国美食之旅！”她走的潇洒的头也不回，“不要太想我哦。”

　　浦原苦笑了一下，碍于和一心的友谊，他不能跨过曳舟桐生对芜菁出手——即使她是打击蓝染的最佳武器。夜一完全能理解，不必他说任何话也能理解——有时候他甚至觉得，也许就因为这世界上有这么一个人，才使得他的灵魂不会那么寂寞。

　　“一路平安，夜一。”浦原在心底默默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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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平子真子在看星星，从小时候他就很喜欢闪闪发亮的东西，坐在屋顶上，他不由得想：日市里要是也在——“日——日市里……”他结巴起来。

　　“你个秃子，屋顶是你一个人的吗？就不许我上来？”日市里凌空一脚，真子被踢了，不过这次他挺高兴的——看来她终于从队长结婚生子的郁闷中走出来了。

　　“日市里，我，我希望能成为你的星星，帮你实现愿望——那个，总之……总之……”真子词穷了，就算他在队会上的发言一套一套的，此时也不由得感叹书到用时方恨少，那些白打技巧斩击技能瞬步还有陪伴他的斩魄刀都完全派不上用场。

　　平子真子曾经犯过一个很大的错误，在真央毕业典礼后，开始申报志愿的时候，他就兴冲冲的要日市里和他一起进五番队，但是日市里铁了心要追随真咲，在所有志愿都写了十二番队，这让正为两人美好的未来规划的真子大为光火——
　　“你这个泼妇没人会要的！”（除了我之外！）
　　这句话彻底惹恼了日市里，平子真子的大少爷脾气很少发作，但是这次发作影响深远——日市里投身真咲怀抱（？）迅速成为副队长，而真子在当上队长之后只能为了监视的目的挑了蓝染野心家当副队长。
　　平子真子悔的肠子都青了，尤其是曳舟桐生升职，而他又没办法把日市里调过来（蓝染是副队长，如果把日市里调来当三席一定会被杀掉的！），眼看着当年真央的著名帅哥浦原喜助（真子欣慰的发现浦原沉迷试验帅气大减）当上日市里的顶头上司，平子真子马上以前辈的身份告诫浦原对下属要有上司派头——曳舟桐生就是以母性的关怀把日市里拐走那么些年，万一浦原把日市里给——办公室恋情多危险啊，曳舟好歹是女人，但是浦原喜助可是不折不扣的男人！
　　这么多年过去，从队长到假面，连当年被真子看做恋爱白痴的黑崎一心都抱得美人归了，为什么自己和日市里还停留在——踹！踢！过肩摔！上。
　　平子真子鼓足勇气做了一番“星星的表白”，考虑日市里的迟钝他觉得有必要说的再明确点——法语的“我爱你”怎么说？

　　“能实现愿望的，应该是流星吧。”日市里坚决地说，“给我跳下去啊，流星先生。”

　　“喂，日市里，这里很高哎。”就算他假面化，从这个高度下去，也会很危险的，何况看日市里的眼神，根本要把他踹下去。

　　“原来是骗我的。”日市里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态。

　　日市里一定是被曳舟桐生带坏了！那么纯洁活泼的日市里啊，就是因为有一个极品腹黑当队长，看看她被污染成什么样子！要不，就是浦原喜助这个试验狂人给小日市里洗脑了？平子真子一咬牙，为了爱情，牺牲是不要紧的。“你一定要相信我，不就这么点高度，我马上就跳给你看！”

　　“我困了。你一个人慢慢跳吧。”日市里闪身下到楼梯上。而此时平子真子，以流星的姿态，刷的一下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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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夜宫，市丸银还是带着他招牌的笑容，虽然找芜菁的工作并不顺利，可是从他的脸上完全看不到任何的焦躁。

　　“蓝染大人，在看书吗？”

　　“历史这种东西,其实比小说更不可信啊!”蓝染在看书的时候，早就拿下了眼镜，一双褐色的眼眸充满霸气，“银，你的脚步有变化哦。”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南野同学，还真是会藏啊！灵压的隐藏彻底到无迹可寻（芜菁她最近一直锻炼念力，压根没用上灵力），市丸银还从来没有如此挫败过，他的眼角更弯了，“蓝染大人还有什么提示吗？”

　　“她这样的人，也许不用找自己就会冒出来。”蓝染放下书，“回静灵庭吧，还有很多工作呢。”

　　这算什么提示？市丸银紧跟着蓝染的脚步，踏过穿界门。
　　后来的事实证明，蓝染的确又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