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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死神 虚夜芳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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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夜宫
力量就是正义,弱者不过是粪土而已。
虚夜宫,蓝染和破面们在虚圏居住的城池,是个庞大而繁杂的迷宫式建筑。当然,现在蓝染没有拿到崩玉,所以也没有破面,只有虚和改造虚,而银子和东仙等人似乎也懒得理我,我被关在一个洁白的房间里(话说回来这里面的房间全是白的,蓝染除了白色就没有别的颜色好喜欢了?)
我个人比较喜欢中式建筑,三四个厅堂,内中曲榄回廊,假山盆景,鲜花遍地。卧室里是楠木桌椅,琉璃灯台,雕着牡丹花可以挂床帘的红木镂花床,最好再搭配个梳妆台——可惜这不是皇宫而是虚夜宫。一副白色桌椅,一塌平床——床倒是大就是太硬,床单被套枕套全是白的。侧后有扇小门,通到浴室,浴室里有抽水马桶和一个大浴缸——看来蓝染什么都喜欢大的!浴缸大到可以淹死我。或者把我碎尸直接冲到下水道。
那些送饭给我的虚看得出在敷衍了事,我这么弱,本来就不值得他们的关注——你如果是瓦史托德还有资格拽!勉强就是一猩猩和猴子的混血儿居然还敢对我吆五喝六!
食物很难吃,就像营养剂加麦片粥——所以我吃了两口就咽不下了,又在虚的怒视下多吞了两口——蓝染就没想过改善一下虚圈的生活条件吗?
“能不能不吃了?这种东西我实在……”我请求。如果您们能给我材料我愿意费点神自己做。
“你以为你在哪里?信不信我……”他还没说完就如遭雷击,整个身体都在抖。
“你说你想干什么?”蓝染无声息的出现在房间里,以微微生气的口吻说,“不是说过要好好照顾她吗?”
虚根本不敢大声回答,只是一个劲的点头,仿佛脖子都要断了。眼睛里只有恐惧和惊慌失措。
“给我滚。”
在蓝染警告的目光下,他倒退着走出去,像被猛兽追赶一般的跑开。
“不合你的胃口吗?”蓝染抓住我的手臂,看似轻柔,但是用劲巧妙,我根本摆脱不了他的钳制。
“很遗憾,我的手下还不够文明。”
等你有了崩玉才能把乌尔奇奥拉那种冷峻智慧的帅哥造出来吗?
“我代表那个粗鲁的家伙向你道歉。”
让那个粗鲁的猩猩和猴子的混血儿回来吧!您在我身边让我感到更可怕啊!虽然他似乎歉意的松开我还致以和煦的微笑,但我简直止不住的发虚啊!
我愿意见银子,见东仙,或者那些改造虚——但是看到蓝染——我压根就不想见到蓝染。
他的一只手向我伸来——仿佛慢镜头一般,没有卡住我的脖子,而是稍微向上,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当他的手稍微用力的时候,我觉得整个人一震——满脑子想的都是我的头要被拧掉了,血溅当场尸体横陈。
我浑身几乎要忍不住颤抖,额头上已经涌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以前对你太纵容了——”蓝染就好像什么假冒伪劣商品一样,说出来的话都让我有种不真实感,“感觉就好像自己太疼爱的小雏鸟,却反而被啄了一口。”
我摇摇头,蓝大,拜托了,您到底想干啥?!我完全没有头绪。那是冰冷的寒风吹过灵魂的感觉。我本能的想避开眼前的这个黑影,却做不到。心疯狂的跳动,浑身上下惊恐的颤抖。他的逼近几乎让我完全丧失了活动能力。
他的目光轻而易举的穿透我,直到我的灵魂深处,然后继续翻找,我最私密的想法暴露无遗。
“别自己欺骗自己,以为我还会给你机会……”
“不要啊!”要不是菊花自从我醒来就不见了,我一定忍受不了这种压力拔出菊花和蓝染决一死战了,“不要,我不要!绝对不要!我不要死!”我拼命的后退——武器呢?随便什么也好,我需要武器啊!一直退到床边——能不能把这张床当武器?
我当机立断钻到了床底下,徒劳的翻检着全身上下,虽然想容在脸上樱吹雪在手腕上,但是穿越钥匙和菊花都不见了——就算想穿越,没有穿越钥匙稳定性会大减啊!我还有想做的事,不能就这么走,而且以现在蓝染和我的距离,我也没那个机会和时间。
蓝染大人当然不会钻到床底下,他直接把我头顶的床扔到一边了。
我抱着头瑟瑟发抖,有声无色仿佛背书一样,“我真的,真的很不想死啊!但是如果真的没办法的话,你给我个痛快的算了——”
“为什么你会以为我要杀你?”他说着,笑起来,“如果你跟着我,不管你活着还是死了,我都会照顾你的。”
他接下来的话语气更温柔,“恢复本来的样貌。”
“这个,没理由啊,其实我现在这样挺好的……”不管他想干什么,我真的不想照他的话做。我的眼根本不敢看向他的方向。
“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而感到困扰啊,芜菁。”蓝染大人和颜悦色的说,“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对你提出无理的请求的——只会命令哦。”——给我恢复原来的样子。
时间:傍晚
地点:现世的街头。
人物:我和蓝染(看来虚夜宫的义骸质量也是不错的)
是的,我们在逛街,和蓝染逛街还能有什么乐趣?虽然把想容拿下来,但那只是权宜之计,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逃跑!
眼看就要到春天了,但是冬季最后的风还带着些许的寒意。蓝染拉着我的手,让我的脚步步履维艰。
路过一家婚纱礼服店,橱窗里是一件漂亮的洁白婚纱——我恨婚纱,不管多么柔软,裙边的皱褶多么多,裙摆有多飘逸,肩上的花朵多么可爱,还有那适当的珠绣、蕾丝、蝴蝶结、丝带……
我一拳砸向橱窗,伴随着警铃声,把婚纱的头饰拿到手里,很好的触感,撕起来一定感觉很爽。能不能趁乱逃掉呢?
“哇哇哇!看你们做了什么好事!”营业员阿姨一声气壮山河的怒吼脸上厚厚的粉直掉,“你让我今天怎么做生意。”转身就拨打电话,“喂,警察局吗?……”另一只手向我伸来,“快把头饰拿来!”
“我已经送她了。”我相信就算消防队,警察加上特种部队或是自卫队然后头顶上一排直升机一起围过来蓝大也不会皱一点眉头,“这家店里所有的东西,我都买下来。”
他手上递出一张美国运通银行皇帝卡——无限量透支,全球仅发行100张。
电话马上放下来。
营业员阿姨已经闪着金钱和爱意的符号眼对蓝染抛媚眼了——蓝大,您一定能获得男人界的金球奖,守备范围是那么的宽广!那阿姨少说也50了。
“现在店里的东西都是你的了,你想穿哪件都可以。”蓝染对我说。
我摇摇头,穿出来干吗?给蓝染看吗?
我现在想买的不是婚纱,而是冲锋枪!
“芜菁,你的皮肤白皙,穿什么都会很好看的。”
大人,我的姿色是什么程度我还是很了解的。我还想继续摇头,看了一下蓝染大人的脸色
——算了。和蓝大顶嘴总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在他眼光的逼视下,就算是垃圾袋我也会往身上套的。
婚纱由来的故事
十六世纪的欧洲爱尔兰皇室酷爱打猎,在一个盛夏午后,皇室贵族们带着猎枪,骑着马和成群的猎兔犬在爱尔兰北部的小镇打猎,巧遇在河边洗衣的萝丝小姐(Rose.Miss),当时的理查伯爵顿时一见钟情,被萝丝小姐的纯情和优雅气质深深吸引,同时萝丝小姐也对英俊挺拔的理查伯爵留下深刻的爱慕之意.狩猎返回宫廷的伯爵彻夜难眠,并在当时封建社会所不能接受的情况下,鼓起勇气提出了“门不当,户不对”对出生于农村的萝丝提出求婚迎娶的念头!皇室一片哗然,并以坚决捍卫皇室血统而反对。
由于伯爵的坚持,为了让伯爵死心,皇室提出了一个当时几乎不可能实现的要求,希望萝丝小姐能在一夜之间缝制一件白色圣袍(当时没有穿白纱嫁娶的习惯),而要求是长度符合,从爱尔兰皇室专署教堂的证婚台前至教堂大门的白色长袍。
要求提出,理查伯爵心想心仪的婚事几乎已成幻灭……但当时的萝丝小姐却不以为然,居然和整个小镇的居民们彻夜未眠,共同合作,在天亮前缝出了一件精致且设计线条极为简约又不失皇家华丽气息的16米白色圣袍,当这件白色圣袍于次日送至爱尔兰皇室时,皇家成员无疑不深受其感动并被极高情感的设计理念所打动,在爱尔兰国王及皇后的允诺下并完成了童话般的神圣婚礼……
这就是全世界第一件婚纱的由来
试衣间的镜子旁用镂空的花体字刻了这个故事——为什么每个女孩都希望能够成为灰姑娘,被英俊的王子牵着手,步入教堂,彼此宣誓,终生不离?只要想想每年的离婚率就知道,结了又怎样?嫁给王子又怎样?还可以离嘛!
镂空的蕾丝花边、缀有小碎花的透明褶皱、多层次的宽松裙摆、曳长的头纱,走路有沙沙的轻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去,婚纱这种衣服真是神奇,我穿起来也不难看嘛。
“——我黑崎一心请你真咲做我的妻子,我生命中的伴侣和我唯一的爱人。
我将珍惜我们的友谊,爱你,不论是现在,将来,还是永远。
我会信任你,尊敬你,
我将和你一起欢笑,一起哭泣。
我会忠诚的爱着你,
无论未来是好的还是坏的,是艰难的还是安乐的,我都会陪你一起度过。
无论准备迎接什么样的生活,我都会一直守护在这里。
就像我伸出手让你紧握住一样,
我会将我的生命交付于你。
——我真咲请你黑崎一心做我的丈夫,我生命中的伴侣和我唯一的爱人。
我将珍惜我们的友谊,爱你,不论是现在,将来,还是永远。
我会信任你,尊敬你,
我将和你一起欢笑,一起哭泣。
我会忠诚的爱着你,
无论未来是好的还是坏的,是艰难的还是安乐的,我都会陪你一起度过。
无论准备迎接什么样的生活,我都会一直守护在这里。
就像我伸出手让你紧握住一样,
我会将我的生命交付于你。
两人同声:在我们的家人及朋友面前,我娶/嫁你为妻子/丈夫。从今以後,当你喜乐,让我分享你的喜乐;当你忧伤,让我分担你的忧伤;在你健康或病痛时支持你、与你在爱中共同成长,终生对你忠实,直到永永远远。”
真咲的婚礼已经过了大半年,但是他们的誓言宛如昨日,在我的脑海里回响——“永永远远,”谁能告诉我,永远究竟有多远。
“让自己彻底放松,这样才能更加漂亮迷人。”蓝大无声无息的进来了,虽然说地方够大,但他一进来我明显感到空气减少呼吸急促。
我苦笑一下,即使穿的再漂亮,又能怎么样?
蓝染到底是怎么把这些大大小小的婚纱礼服加零碎配件带回虚夜宫的?难道他腰间有个四次元空间袋?婚纱店的店员虽然很热情的表示可以免费送货上门,但是虚圈虚夜宫这个地址她能送的上来?
不管我多疑惑运输的过程,那些漂亮的礼服摆满了我一屋子——足够我结30次婚了!
我穿着一件短裙婚纱坐在椅子上吃泡面——因为虚圈的饮食太糟糕我先天下之忧而忧买了一箱子泡面回来,蓝染就坐在床上看着我吃——蓝染不饿吗?如果他要从那一箱泡面里拿一两包走我也不会反对的,只要他肯早点走我愿意把整箱子都给他。
“过来。”
我马上放下筷子听话的过去,在离蓝染最远的床角坐下。
“坐近一点。”
我挪过去一点点。
他深呼吸一下,站了起来,两手合围放在我的肩背上,看那个动作,还有听声音——他是在拉我背后的拉链——这就是所谓男人送女人衣服就是为了把它脱下来?
“蓝染大人,您看我像个冷冻咸鱼一样,都可以拿到鱼干市场去卖了!绝对配不上独一无二英明神武天高地远的您……”您已经有市丸银和东仙要了,未来还有小葛啊小乌啊——不要让他们伤心啊,最重要的是,别离我那么近!我现在连他睫毛有几根都能看清!
“你的体温很高。”当他抚上我的额头,我浑身一哆嗦,“我生病了,对了,是严重的不得了的病——绝症,传染的。高度传染!”为了您的生命安全,可以马上把我隔离起来,咱们老死不相往来。
“芜菁,你紧张起来就容易胡言乱语。不过紧张到一定程度反而会冷静下来。”
当拉链拉开,蓝染吻上我的锁骨时,我如他所说的瞬间冷静下来,我没有动一下,只是静静地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看得出来。”
这您都看得出来?!
“他马上要结婚了。”我继续说,没有什么幽怨,这只是陈述事实而已。我还没有得到爱情,就把它丢了。
“以你的个性,也不会采取什么行动吧。”
说的没错,木已成舟,我的确什么也没做。
“我有想过,如果不是他的话,随便谁都可以。”我第一次这样叫他,却很自然,“蓝染,我真的觉得,如果不是他,谁都差不多了。”
“既然随便哪个都行,不如选我吧。”蓝染收敛了笑容,他的脸越靠越近,“把眼睛闭上。”
“那个,我们再谈一谈,比如说今天的天气啊,虚圈的经济发展啊,还有流行服饰减肥食品医学美容文学艺术……”
随便谁都可以——但是您是最不合适的!这是酷刑!不,这是地狱!
“我不允许你拒绝。”
蓝染的唇,是滚烫的。他紧紧抱住我,“别想那么多了,成为我的人吧。”
爱原来就为的是相聚
为的是不再分离
若有一种爱是永不能相见
永不能启口
永不能再想起
就好像永不能燃起的火种
孤独地
凝望着黑暗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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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时间倒回半年前——仲夏。
那个时侯我以为,我能得到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