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夜风晨露

106、死神 苏醒

　　生活像一场赌博，并不是付出多少，就能得到多少。

　　虽然闭着眼睛，但我都能感觉得到，时间仿佛很久很久，又好像只有一瞬。
　　我缓缓的睁开了眼，小心翼翼的等待自己的眼睛适应房间的光线。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环境，简单的家具，封闭的环境，除了门连窗户也没有。
　　难道，又穿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门开了，蓝染走进来。
　　“你——”他的嗓子有些发涩，我醒来了，很让人吃惊吗？
　　他仿佛站了很久，带着标志性的笑容，距离不近不远，带着触手可及的温柔。晶亮的眼眸，时间似乎凝固；脸色似乎有一点苍白，那是由于惊讶，还是从门缝里溜进来的光线的影响？
　　“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个房间，以后你必须在我的监视和保护下生活——你没有拒绝的权利。”蓝染通常是很讲道理的，但他也可以在合情合理中冷酷无情。
　　“以后请多指教。”我工整规矩的行礼，貌似没有半分的不满。

　　蓝染，你并不是我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为了从房间出去，我敲门，砸门，踹门，然后，我想到自己身上有个挂饰，黑白相间的钥匙挂饰，抱着试试看的情绪，我把这个比起钥匙更像是工艺品的玩意/插/进/了锁孔。
　　没有扭转钥匙，但是仿佛跨入了不同的领域……
　　我感到很不舒服，眼前雾蒙蒙的一片，类似我每次穿越时的感觉，但这种恶心感是从来没有的。樱吹雪并没有启动，那么，是因为浦原喜助发明的这个烂东西？
　　我跪坐在地，用手捂着脸，只希望这种感觉尽快消失。
　　不一会儿，症状消失了，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我向四周一看，陌生的风景，不会真的穿了吧？举目望去，茂密的森林，树木的年龄至少有百年，倒下的树木大部分已经开始腐烂，而上面长着的鲜红的菌类明显是有毒的。潮湿的地方布满了蕨类植物和地衣。
　　身穿黑色死霸装的男子，搂着一个女人在痛哭。我慢慢的走近他们，而他们却仿佛感受不到我的存在。
　　“黑崎一心先生，您应该对此无能为力了吧。”我看着这个男人，雄赳赳气昂昂的脸此时青白一片，胡子拉碴，红肿的眼睛——本来就不好看，哭起来更是加倍的丑！“再这样下去，真咲只有当植物人。”
　　他惊疑不定的看着我：“南野，你怎么会在这里？”一边把怀中的真咲抱得更紧。
　　“我睡了很久，请你把知道的告诉我，至少你该明白。我不会是敌人。”转瞬即逝的吃惊后，我需要得到答案。
　　他说了很久，我也听了很久，听完以后，我想对老天爷大喊“见鬼去吧！”可是向谁抱怨都是没用的。
　　真咲，你其实并不是我的理想，即使认识那么久，我也不敢说了解你——可是，你是我第一个同性朋友啊，我真的好想救你。
　　她向我伸出手，她还能认出我吗？
　　“那个傻瓜一定很努力，你们才能逃这么久。”我柔声说。
　　她的手握住我的，温柔的，坚定的，接近死亡的冰冷——
　　“够了，已经够了，你也已经很努力了——”我想哭泣，我想喊叫，但是我流不了泪，出不了声。我觉得非常害怕，生命为什么如此脆弱？
　　“我没有斩魄刀，只好手动输入了，我的力量，其实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我们还有一半的机会。”我把自己残余的死神之力和一些莫名其妙自己也不了解的能量全输给了真咲，她惨白的脸终于有了生气，“找个和真咲波长相符的刚死的人类女婴尸体，把灵魂放入就可以重生了。”我浑身冒冷汗，肌肉抽搐的厉害，头痛的不行，没想到输出死神之力那么痛苦。
　　“谢谢！”黑崎一心真诚地说。
　　“我又不是为了你！——我帮真咲重生，只有一个条件。”我看着黑崎一心，郑重地说，“她重生以后，你不可以去见她！一次也不可以！她重生以后也不会记得过去了，你就让她重新开始吧。”
　　黑崎一心凄然一笑：“我答应你。只要真咲能活着，我什么都答应你。”
　　不要怪我，我也是为了真咲好，嫁给你的话等儿子9岁就要被改造虚杀掉了。
　　然后我又回到了这个房间——浦原的这把钥匙，有类似穿界门的功能，可以配合我的樱吹雪使用，并且在定位方面更加的稳定，具体怎么用我会慢慢摸索的。但是，一定要小心，未知的东西，难以控制的东西，可能毁了自己的东西，我一定要多加小心。我不能犯过去的错误了。
　　再昏迷几十年，天知道蓝染又会让我失去谁？
　　我走近角落的镜子，镜子里的青年，面容清秀，肤色白皙，表情阴冷，身体孱弱。
　　芜菁，你还要伪装到什么时候？
　　总站在我这边，会安慰我“错了也没关系，可以重新开始”的真咲已经不在这里了。
　　锁结和魄睡重创，当死神的机会，也没有了。残余的那么一点死神之力也给了别人，我整个成一废柴！
　　我还能怎么办？难道去撞墙吗？

　　“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个房间，以后你必须在我的监视和保护下生活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蓝染推门进来的时候，其实我还在茫然无措。
　　“以后请多指教。”没有肆无忌惮的眼泪，没有撕心裂肺的呐喊。
　　我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的，为了这个目的，就算要我陪你玩游戏，我也会继续玩下去的
　　——我的蓝染哥哥。

　　我拿起筷子。筷子滑落到桌上，再试了一次。只抓起了一根，我睡了差不多几十年了，连身体都不灵活了吗？肌肉都萎缩了，我只有皮和骨头了——我完成了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骨感梦想啊！
　　蓝染叹了口气，拿起一把勺子，把饭送到我嘴边，眼神深邃而温柔，我张开口，吃了下去。
　　一口，两口，三口——总之我不会和自己的胃过不去的。
　　“下次我来做饭吧，这么叨扰我也很不好意思。”洗碗的时候，我这么说。
　　“南野，谢谢你。”
　　“不客气，我也很喜欢做菜的。”以后让我们每天吃你最讨厌的煮鸡蛋吧！

　　曳舟桐生和黑崎一心都不在了，平子真子和日市里他们也是，浦原和夜一也是……这个世界，真的变得太快。
　　我一直担心一脚踩空出现的刑讯室或者人体实验室没有现身，这是多么朴素平和的小家小院，需要打扫的地方几乎没有，干净整洁的仿佛没人住。只要想到他未来那个大到离谱的虚夜宫，我应该赞美他现在非常艰苦朴素富有革命精神吗？
　　我有一下没一下的晃悠着手里的扫把扫地，就当锻炼拉。
　　市丸银晃悠悠的来了。我迅速扫了挂着五番队副队长臂章的市丸银一眼，明明已经长大成人，个子比蓝染都高，偏偏那阴阳怪气的笑容一点都没变过——不论何时，都要露出那招牌式的诡谲微笑，让人觉得他话中有话或不怀好意。
　　居然连礼物也不带，真是不通人情世故！
　　“市丸副队长好！”我打个招呼，并没有停止手上扫地的工作。
　　“南野同学好！”他饶有兴趣的盯着我，看什么看，我只是睡觉睡得比一般人长了一点而已，当我是大熊猫或外星人吗？“我要升职了，你猜猜升到哪里呢？”
　　“我理所当然的什么都不知道吧。毕竟睡了那么久，尸魂界的很多事情都不清楚啦。”你是继志波海燕以来的又一个天才，只花一年就从真央灵术院毕业，一入队就成为席官，现在是五番队年轻的副队长，马上就是三番队队长。
　　曾经，我的排名比你还高呢！
　　“猜对有奖哦。”他随声说道。
　　奖品是什么？柿子干吗？我继续垂头扫地，“我没兴趣猜。现在这样，比较符合我的身份。”
　　“南野同学变了好多啊！”市丸银说的有多遗憾似的，“可是，我总觉得南野你一点也没变呢！小心一点，不要再受伤了。没有你在身边，实在太无趣了。”
　　银的语气真挚。真挚到我马上狗腿的表示对这位副队长的良好祝福和称颂他辉煌未来的蓝图。可惜我就是那又面又瓜的路人甲配角，为了衬托您和蓝染大人的伟岸挺拔而存在的！只要有蓝染，银子您一定不会无趣的！
　　入夜，纯真美好的世界如同天边的晚霞，陷入了一片阴霾。

　　已经休养了几天，自己觉得身体差不多恢复了，至少能跑会跳手指灵活。
　　“蓝染队长，我向你的队员借来两把竹剑。”和蓝染说话，仿佛在和恶魔交易。我递给他一把竹剑，而握紧另一把，一板一眼的挥舞着竹剑，甩了两下当热身，几分钟后，摆好姿势。“蓝染队长可以予以剑术指导吗？如果我赢了，我要搬出去。”
　　“蓝染队长的叫法，显得太生分了。”他轻描淡写的说。
　　那我可以叫你“恶魔”或“混账”吗？
　　还好蓝染没有学习耽美或言情的男主角深情款款的凝视，不然我非把隔夜的鸡蛋吐出来不可——虽然因为蓝染讨厌煮鸡蛋我就顿顿做煮鸡蛋，但再这么吃下去先受不了的肯定是我。难道所谓的反派BOSS连肠胃都比普通人坚韧？
　　我瞪着眼看了他一眼才说话：“我们开始吧。”
　　一瞬间，竹剑的尖端抵在我的脖颈上，“如果我赢了，又有什么好处？”
　　“刚才忘了说规则：到我认输为止，我都不算输！蓝染队长请遵守规则。”我正色说道。我死不认输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三秒完败。而且败得极其难看！然后再次开始，更短，两秒！我还没动蓝染的竹剑就能指上我的要害，我知道蓝染很强我很弱，但是差距到这个程度也太过分了！
　　“蓝染队长，你要我做什么呢？”这是我想象中无数次的场景，现在终于上演现场版。
　　“什么都不要做。”初期您是温柔的大哥哥，而如今，您有了父爱的光辉！“你自己也清楚，你已经失去死神之力了，再练下去也只有受伤而已。”他的表情，有无尽的怜惜：“当初我实在是不得已，你在怪我吗？”
　　我摇摇头，锁结和魄睡已经没有修复的可能了，难道咬你一口？踹你一脚？砍你一刀？开膛破肚把你的肠子拉出来？还是感谢您大人大量救了我蝼蚁的小命然后顶礼膜拜献上奖状和奖旗？
　　“我不希望你处于危险的环境。”蓝染浑身都冒着高尚高洁的圣光，月光里，他伸出手，扶住我的肩。“我不希望你伤心。”
　　我可以用“蓝染其实很善良”这种鬼都不信的话欺骗和麻痹自己吗？
　　“蓝染队长，可以背对我一下下吗？”他停顿了一下，毫不犹豫的依言转身，我从背后抱住他，“蓝染队长，可以让我抱一会儿吗？我需要冷静一下。”
　　他握住我扣在他胸前的手，脊背很配合的颤抖了一下。
　　背景音乐：《地狱的复仇在我心沸腾》（出自魔笛，在《GTO》《KISS》等漫画均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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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以前，当我还叫蓝染哥哥的时候
　　心理测验提问：有很多花从空中飘落，你觉得有几朵？
　　这是测试对你有兴趣的异性数量。
　　蓝染哥哥说他会帮我把花捡起来——现在想想，那不是浪漫和关心，他一定会把那些花全部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