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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 ...


  •   25岁以后,我变得异常寂寞。最怕下班和放假,回家对牢父母死忍念叨,帐单未清无法扫货,旅行更是无稽之谈,我早已懂得自由是需大量金钱来支撑。吴泽已逾四天未联系,我知我俩之间出现了问题,今晚无论如何都需和他谈谈,对于感情我历来要求通透明白切忌纠缠不清。

      “你打算和我结婚没有?”果然,握着电话的手突然冰凉起来,沉默良久终于回答他:“没有此等规划,这个问题之于我实在过于成人化,我还没有做够妈妈的女儿。”话一出,自己都觉好笑,矫情到此让人厌恶。

      “可是我想结婚,”吴泽的声音异常清晰的传来:“但是我等不了你那么久,我待你是真心,不想耽误你,所以只能放弃。”

      “好,成全你。”挂了电话,顺手删去了这个曾经一天响八次的电话号码。心中不是不难过,吴泽的出现是偶然,我开始的动机也不纯。那时我处在分手的低潮期,我当他是调味品,不然如何度过。对方不是木头,我这样的初衷人家自然是感受得到的。

      掐指一算,七个月内竟然分手两次,上次维持四个月,这一次是两个月,是他们的错,还是我的错,或者是上帝的错?凌晨两点了,不管不顾给宁伊短信。两分钟后,她回我短信:不是他们的错,更不是你的错,是社会的错。非常有技巧性的推诿,涨价、降息、医疗、感情、事业通通推给社会,我笑了。宁伊和我达成共识,如果还能将面部肌肉牵扯成笑的样子,那就绝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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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不敢相信,这堆杂碎居然是生菜?”搅着饭盆,我抬头看四姐。

      “的确是生菜不是狗屎。”四姐是公司业务部的经理,说话声震天,初初我以为她趾高气扬不好伺候,可确是一付直肠,喜大笑。

      “结婚幸福吗?”犹豫半日,我终于忍不住问她。

      四姐盯着我看了十秒钟,叹了口气说:“看到儿子的时候很幸福,他是我此生最大的杰作。”

      “那老公呢?”

      她竟然开始冷笑:“我和他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在同一天结婚。”

      “那为什么要结婚?”我知道不应该刨根问底。

      “那还不简单,想找个人陪吃陪睡陪过日子。”

      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如此看来失去吴泽并非憾事,他不能让我心跳脸红,也没有给予归属感,我不过害怕寂寞,你知道的四川火锅没有办法一个人去吃。明明知道不会有最终的结果,却以为对方可以陪伴行走,直到互相生厌口出不逊才会放手,谁知这一天竟然来得那么快,好似晴天霹雳。事前我一点准备都没有,那套价格不菲的戴安芬纪念版内衣留在了他家里,断然不会去取回,如此斤斤计较,可见受伤不重。全怪社会,节奏一日快过一日,连恋爱都没有耐心,谁会陪你顶着星空谈心事,文艺片永远不及商业片卖座。

      “为情所困?”四姐玲珑心肝。

      “那是十八岁的姑娘干的事,我是遭人遗弃的老女人。”

      四姐挥挥手:“那不是重点,你只不过想要个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的花花公子。”

      我瞪大眼睛问她:“哪里可以找到?”

      “如果有,我会留着自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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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不甘心,每日下班前电话必定追来,即使不能见面,但有个人牵挂总是好的,我问宁伊,像这样气质优雅扮相美丽的女子为何屡屡被人抛弃。宁伊坚定的说:“野马是用来娱乐的,绵羊才是适合家养。”

      “什么?”我怪叫:“你说我具有娱乐性,我以为只有XX姐姐才有这样高贵的品质!”

      宁伊在那头哈哈大笑,挂掉电话,我出奇的落寞。每日上班下班,连行走线路都是一样的,生活少盐味淡,我不擦粉,但是会仔细的涂睫毛膏,我的眼睛很大很美,我知道当我凝视男人的时候,他们是会被我吸引的。就像吴泽刚开始的时候,在我的注视下会脸红。又想到他了,心情低落。

      “亿山,来吃饭,徐醇做了鱼。”

      罗玉英及时拯救了我,曾经和她共事两年,成为莫逆,她是我忠诚的朋友。我看着玉英一路坚持到披上嫁纱那天,她结婚头天晚上我正好分手,在阿姐家喝了两杯,睡到12点飞车到婚礼现场的时候,宾客已经入席,玉英和徐醇双双做秋后算帐状,我心虚和徐醇干了三杯。下午的时候,我给吴泽打电话叫他来接我,然后他就得手了,所以说酒乱心性,不可贪杯。

      徐醇和玉英两人烟火气之重,眼光和我大大不同,譬如我相当欣赏芝华士的广告,阿拉斯加冰钓的场景让我神往。玉英点点头:如果旁边有一锅水煮鱼就更完美了,我喷饭觉得她可爱到极点。徐醇脾气不好,陌生人面前简直不说话,可是和我出奇的投缘,他的私房菜只有玉英和我能吃到。

      徐醇喜欢下厨拿手的是鱼,水煮干烧清蒸,样样美味,我常觉得他有一双神仙手。可是结婚不是吃吃喝喝,我说。

      “那又是为了什么呢?”玉英问我,她知道我心中有事,徐醇收拾好厨房就到网吧去练升级了,他相当懂得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

      “为了爱。”我咬着豆浆杯沿,非常陶醉:“他让我脸红心跳,浑身发抖,不能控制,只想和他一起燃烧。”

      “那是流行性感冒!”玉英摇头:“生活很现实,你抱太多希望,总会失望。爱情永久下去的诀窍就是转为亲情。”

      “我不要!”

      “所以你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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