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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55 56章 ...

  •   第55章
      后院着火,阿伽门农,我看你有没有三头六臂。
      “还有,就是,奥德修斯,狄俄墨得斯,小埃阿斯,伊多墨纽斯这几个人的营地不要去碰,奥德修斯智谋无双,而且瑕疵必报,咱们应付不来,其他的人要是打过来,估计咱都得喝西北风,当然还有涅斯托耳的皮洛斯国,另外一些你们掂量着看,总之咱们大闹一场,怎么样?”我兴匆匆看听得津津有味跃跃欲试的各位首领,问。
      大家一致点头,没有异议,密耳弥冬人都是虎狼,就算是老虎的屁股也敢去摸,况且这次的确是吃了闷亏,憋屈得厉害。
      详细行动计划明天再议,吃完饭我就送人,欧多洛斯离开时我送了一副盔甲给他,他那身实在不能穿了。那小子感激涕零看着我,现在五个队长对我是既敬又畏,弄得我倒不好意思起来。
      回屋看到阿喀琉斯抱着小九九蹲在床脚,我笑着走过去,揉揉他的头发,问:“在想什么呢,洗过澡没有?”
      阿喀琉斯看似无意的一偏头,放开小九九起身,冷淡说:“洗过了。”转身背对我,目光落在岩石上。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也懒得去猜测,从身后环抱他,把脸贴在他背上,说:“密耳弥冬人的仇我一定会报的,你别担心。今天感觉怎么样?”
      阿喀琉斯没有动,我感觉他身体紧绷。
      两个人就这么站着抱了一会儿,我放开他,拿过已经变得黯淡无光的岩石,掀开衣袖,手腕上伤口深浅不一,有的已经结疤。
      再次划开一道,这次伤口很深,鲜血咕咕流出,我拿过床头柜上的一个陶碗,把岩石放进去,直到血浸到岩体一半才停下,止血后草草包扎伤口,看血水里的岩石,光芒大盛,好似重新燃烧起来一般。
      前几天发现光芒暗下来,才不得不感叹,看来这玩意儿也是有药效期的啊,不知道能不能把阿喀琉斯的病治好。
      回头看见阿喀琉斯又看着碗里的血发呆,最近都是这样,我做这些事情并没有刻意瞒着他,也不是要他感激什么,只是单纯的想对他坦白,如此,希望我们之间的隔阂可以慢慢消散,但是随着他的病见起色,我知道,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
      一把把他拉到怀里,坏坏的笑:“今天下午不是说要吃我吗,怎么,吃饱了?”
      阿喀琉斯这才笑出来,反手一抓把我扔到床上,扑上来,我连忙捂住他的嘴,示意他隔壁有人,小声一点。
      他点点头,迫不及待褪下我的衣服。
      还是没有熄灯,也不知道为什么,做的时候他总喜欢看着我的脸。
      佩珊得罗斯他们果然雷厉风行,没几天就把希腊营地搞得翻天覆地,希腊联军半数以上的国家遭到抢劫,死伤倒也没多少,我们总是挑他们不在的时候行事,遭到抵抗的次数甚微,如是没几天,士兵们都不愿上战场了,个个守在营房里。
      阿伽门农不得不停止围攻,转而解决内患,特洛伊之围解除。
      当阿伽门农暴跳如雷派传令官来找我时,我正在送厄厄提翁的妻子,底比斯城的王后离开,阿喀琉斯对这件事没有多加追问,看到桌子上十塔兰特的金子,四根象牙,五匹绸缎后便同意放人。
      “年轻人,告诉我,你为什么愿意帮我这么一个亡国破家的迟暮之人,有什么心愿要我帮你达成吗?”老人坐上马车前问我,两位侍女扶着她。
      达伊娥虽然没说,但是老王后是何等聪明的人。
      我想了想,看天边一轮落日,紫红色晚霞铺满海面,数只海鸟自那轮红日里飞过来,拂开脸上乱发,说:“老人家,你会到特洛伊去寻求保护吗?如果去的话,请帮我带句话给赫克托耳。就说,就说,我很好,请他不必挂念。”海风卷开百褶衣袍下摆,我落寞伸出手,和他再也不能相见了吧?
      老人叹口气,说:“我虽然不会到特洛伊去,不过我可以派我的侍女去传话,还有什么话要说,都告诉她吧。”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就这些,麻烦您了。”
      老人郑重行礼后上车离开,看着那辆马车行远,我才回头走到阿伽门农的传令官塔尔提比奥斯面前,问:“陛下找我?”
      塔尔提比奥斯点头,转身引路,一句话都没说。
      走进阿伽门农的营房时夕阳在背后投下最后一束光辉,我深吸一口气,扬起最无害的笑容跟着塔尔提比奥斯进屋。
      奥德修斯和涅斯托耳也在,久违的安提罗科斯站在父亲身后,递个眼色,要我小心应付。
      阿伽门农稳坐在王座上,揣了一副明了一切的笑容看着我,我简单行礼后站在他面前,问:“陛下找我不知有什么事?”
      “你倒会打哑谜,达到目的了,该收手了吧?”阿伽门农沉稳对我说,一张脸在烛火下映成酱紫色。
      我抬头懵然看他,问:“不知道陛下所指何事,什么收手,我不明白。”佩珊得罗斯他们做事情的时候全部穿的是普通软甲,蒙面纱,所有作案证据销毁,连蛛丝马迹都没留下,我当然不会承认,来个抵死不忍,阿伽门农能耐我何。
      果然,阿伽门农听我一说,脸气得涨红,手发抖的指着我说:“你纵容部下扰乱我进攻计划,还有什么事,那些战利品呢,给我全部还回去!”说到最后一句简直就咆哮起来。
      我仍然无辜看着他,说:“陛下,冤枉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说我扰乱你的计划,总该拿出证据来吧,战利品?你是说密耳弥冬人的战利品,呵呵,陛下可真会说笑,您不是默许部下全部抢走了吗,怎么,还不满足?要是再伸手要,我们几千密耳弥冬战士可真要喝西北风了呀,陛下。”
      “好,好!好个无凭无据,帕特洛克罗斯,我看你能嚣张到几时,你以为国王们都是瞎子吗?我就让他们把你的帖撒利铁骑摧毁,看你拿什么嚣张。”
      “不行!”奥德修斯慌忙站出来,说:“阿伽门农,你不能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希腊联军不能乱。这件事就到这里吧,帕特洛克罗斯,回去收敛你的军队。”
      我冷笑,阿喀琉斯生病的时候有几个人站出来为他说话,密耳弥冬营地都快抢劫一空了,他们现在倒会装好人,“陛下,说话可要负责,摧毁我帖撒利铁骑,谁来担当方阵右翼,要知道您的进攻方阵右翼最弱,轻骑兵起不了任何作用,帖撒利重装步兵和骑兵几乎是整个军队的脊梁骨,您确定要撤掉他们的位置?”
      “阿伽门农,三思而行,失去帖撒利重装步兵,我们将不能抵抗赫克托耳的骑兵,到时会腹背受敌,后果不堪设想啊!”奥德修斯苦口婆心劝说。
      阿伽门农也知自己一时激动失言,脸色转换,冷冷看着我,威胁道:“不要让我抓到把柄,否则我要你为今天的嚣张付出代价。”
      我低头,笑着说:“陛下多虑了,密耳弥冬现在内忧外患,无暇自顾,哪里能分出兵力来做其他事。还有其他事吗,我可以走了吧?”
      阿伽门农冷哼一声,我走出营房是听到哗啦啦的酒罐碎裂声,阿伽门农气急败坏吼叫。
      “帕特洛克罗斯!”没走多远,奥德修斯追出来,我回头,微笑,问:“还有什么事吗?”
      似乎知道我的态度不会好,奥德修斯也没在意,叹口气,问:“这就是你的目的吗,逼阿伽门农休战,你帮得了他一次,能帮他多久,还是你已经打算投奔特洛伊,现在——”
      “奥德修斯,你过虑了,希腊才是我的归宿,只是这件事是因我而起,当然要我亲手解决,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对我,你大可放心,我还不会厚颜无耻到那种地步!”我冷然对奥德修斯说,表情严肃凝重,口气也是十足十的大胆挑衅。
      奥德修斯怔了一下才回过神,有些难过的拍着我的肩说:“你长大了。”
      我后退一步,避开他的触碰,倔强看着他,小毛孩的死造成的伤害让我无法释怀,也无法原谅他们。
      像是看穿我的想法,奥德修斯难过,说:“特洛伊王子的死,我感到很抱歉,他是——”
      “我没兴趣知道你们所谓的预言命运,奥德修斯,也不想与此有任何牵连。对不起,我该走了。”冷淡打断他的话,我决绝转身,吞回泪水,不禁自嘲一笑,逃来逃去,最终逃不出命运的怪圈。
      第56章
      在营地垒石门口看到阿喀琉斯,他站在门里,固执看着前面,小九九趴在他脚下。
      这段时间小九九的身体迅速恢复,没想到竟然有半人高了,雪白毛皮披在身上,十分耀眼。
      走进去,微笑拉他的手,问:“怎么了,站在这里,晚上凉,怎么不多穿件衣服?”
      阿喀琉斯扭动干燥的嘴唇,眼神苦痛,执着的追寻着什么,指尖拂过我眉头,低声问:“为什么不走?”
      我一愣,笑起来,“走,走到哪里去?”
      阿喀琉斯突然一颤,松开我的手,逃避般迅速转身。
      看着他一瞬间变得气势骇人的背影,配上马哈翁的草药治疗,他的病应该好了吧,为什么还是按兵不动?我以为他至少应该拿刀砍了我才对,但这两天一直和平相处,虽然不会再撒娇,但也没有迹象表明会对我怎么样。
      快走几步追上他,说:“今晚吃面吧,阳春面还是牛肉面?”
      阿喀琉斯没有回答,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晚上在床上阿喀琉斯前所未有的粗暴,我以为他要把我撕碎,不堪的伏在他身下,连呼吸都困难,到最后脑子里浑沌一片,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看着床头柜上装着岩石结晶体的陶碗,已经不会发光,尽管我尽了最大的力放血放到快要晕倒,还是没用。
      我是奢侈了吧,希望能治好两个人的伤。
      阿喀琉斯趴在身上,我已经没有任何感觉,身体麻木了,伸手掬了一捧光在他面前展开手掌,笑着说:“你看,什么都没有。”
      阿喀琉斯啪的一声打开我的手,还是微笑着抬手抚摸他紧咬的嘴唇,我说了什么自己也不知道,最后的意识是他一巴掌扇了过来。
      被马哈翁呛鼻的草药薰醒,我捂住嘴巴躲开他送到嘴边的药碗,喊:“臭死了,拿开!”
      “嘿,臭小子,总算醒了,你这一觉可真能睡,睡了三天。”马哈翁露齿牙齿凑过来笑着对我说,有那么一点讨好的意味,“你再不醒过来,估计阿喀琉斯要把我的医馆拆了。”
      我不理他分散注意力的话,偏头躲开药碗,打死也不喝,问:“这几天发什么事没有?”
      “能有什么事,尼柔斯带兵抢劫希腊军营的是曝光了呗,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正好撞在枪口上,阿伽门农把他所有的财产没收,绪墨岛士兵全部禁足七天。这还是轻的,得罪希腊联军大部分国家,以后出来有得苦头让他吃。”马哈翁不在意说。
      我点头,心想这人怎么这么傻,我正在发愁怎么了结此事,他就这么把黑锅给背上了,阿伽门农估计给气坏了吧,嘿嘿,真是误打误撞。
      一记毛栗子敲下来,马哈翁瞪着我,扯我嘴角,说:“笑成这样,幸灾乐祸,你别以为你干的好事大家不知道,你当国王们都是傻瓜吗?”
      我眨眨眼,问:“马哈翁,你没病吧,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马哈翁气结,低头来问我:“你跟我说实话,那些战利品藏到哪里去了,阿伽门农早就派人来搜过,一无所获,你是怎么销毁的?”
      销毁?那些可都是好东西啊,金银铜铁,各种战甲铁器,能熔化的就熔化,不能的都让人卖到后方战俘营去了,他搜个屁!
      要发财没点头脑怎么行。
      再次无辜看着马哈翁,说:“您老说什么呢,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什么战利品,你没看到我们穷成什么样吗,你看看,阿喀琉斯的盔甲盾牌,都旧了耶。”指阿喀琉斯墙上挂着的盾牌盔甲,我说。
      马哈翁嘭的一声放下药碗,气哼哼转身,“你小子行啊,跟我打诈唬眼,你就自生自灭吧。”
      “哈哈,哈哈!”我展开手脚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大笑,佩珊得罗斯他们早就叮嘱过把嘴巴封严,不然要死大家一起死,不过反正证据已经没有了,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着。
      痛快笑过之后才感觉下身痛得厉害,尤其是那晚被粗暴对待的地方,郁结的伤口隐隐作痛。
      忍住痛撑起身,看到阿喀琉斯就站在门口,我硬撑身体的手一松——
      “啪!”
      “咚!”
      “哎哟!”头撞在床头,痛得眼冒金星,捂住脑袋蜷缩身体,小心看一眼走到床边的人,大声无病呻吟。
      阿喀琉斯把药碗端起来,坐下。
      “哎哟,嗯哼哼,好痛,哎哟!”我往角落里缩,看着那碗要如影随形就是不肯放弃,最后一闭眼,咬着牙,打算来个死鸭子嘴硬,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阿喀琉斯一把捏住我的下巴拉出去。
      我下巴差点脱臼,不得不张口,可怜兮兮看着他。
      阿喀琉斯不为所动,腥臭的草药一股脑儿灌进来,呛得我挣扎不已,一碗药洒了大半没喝进去多少。
      灌完药后,阿喀琉斯把碗一扔,站起身走向门口,淡淡说:“这几天呆在屋里,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营房一步。”
      来了吗?
      看着他的背影,我笑起来,忍不住趴在床沿干呕起来,妈的,马哈翁,这什么药,怎么这么臭。
      当天晚上我就被阿喀琉斯扔到隔壁房间,他带了女人回来,一个晚上翻云覆雨,我差点内火攻心而死,翻了近百个身之后跳下床找刀子,大爷我要砍了他!
      谁知道被穿进窗的风一吹,人便冷静了下来,坐在地毯上默默流泪,怎么睡过去的不知道,等醒过来人躺在床上,眼睛也被敷过了。
      然后第二天第三天没再带人回来,但也没看我一眼,晚上千辛万苦做的晚餐也没看一眼,我把自己撑到胃痛,尔后乖乖回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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