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终·泷雪》曦兮澄兮

22、第二十二章：回音

　　小樱困惑地问：“我是泷戒的拥有者？”
　　枋衣拉过小樱的手，往宫殿内走去。小樱把手抽了回来，说：“我自己会走。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回事，自从我来到了这里，所见所闻都是莫名其妙又揣测不了的事。”
　　枋衣走在小樱前面，说：“你跟着我，我一路上慢慢给你解释……
　　“泷戒，是我们古代的先人为了镇守盘踞在西方的妖魔鬼一类的族群所打造出来的物品，它蕴含着很大的封印力量，可以通过媒介，也就是佩戴者的能力发挥出不同程度的力量，因此，就在泷戒诞生的一刻开始，泷戒的适合者也随之出现。适合者与泷戒是有隐秘而契合的条件存在，通过这个条件，泷戒能够察觉到适合者从而发生感应的信息，而适合者在此时则会发生相应的反映。”
　　小樱说：“具体的情况，是怎样的？”
　　枋衣说：“就是泷戒会发出亮丽的色泽，而适合者本身会被梦境所抓捕，一连几日地沉溺在虚幻的梦境当中。”
　　小樱一怔，说：“难道……”
　　枋衣笑笑说：“你想的没错。赤砂之蝎并无能力在你身上下毒，你所谓的中毒，只不过是受到了泷戒的感应而已，所以当赤砂之蝎给你戴上泷戒的一刻，你就不再受到梦境的折磨了。同时，泷戒还有一个特性，也就是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自行在佩戴者身上形成一层透明的结界，据我所知，你在来泷城的路上，就遇到了一次这样的情况了。”
　　小樱猛然想起那一次在清晨的树林里遇见的事，枋衣似乎猜到了她的心中所想，便说：“那一次你刚离开木叶村不久，就在一间食肆里吃早点，其实那个老人和少女并不是什么普通的百姓，他们是泷城里一流的杀手，下毒的功夫非常利落，甚至连我也要忌惮三分。但是你之所以能够完好的吃完早点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出去，是因为泷戒早在你吃下东西之前，将所有的毒素都转移了，所以再次回去的时候，那些要毒杀你的人便全部死掉了。”
　　小樱说：“他一直在骗我！”
　　枋衣说：“他若非骗你，你怎么会来到泷城，不仅进入了作为禁地的神殿，还轻易地进入了我的地下寝宫呢？”
　　小樱怔怔的说不出话，一切都太过于玄虚，她无法辨别谁的话是真谁的话是假。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就问：“蝎为什么会拥有泷戒？”
　　枋衣说：“他也是泷戒的拥有者。”
　　小樱说：“这样说来，‘晓’要抓捕蝎的目的就明确了。”
　　枋衣接了下去：“当然是夺取泷戒的力量。”
　　小樱说：“那我现在把泷戒摘下来，然后扔了，从此以后它再与我无关！”
　　枋衣摇摇头，说：“若是这么简单，蝎就不会想方设法地令你不再产生脱下泷戒的念头，脱下泷戒的代价很大。泷戒蕴含的力量会在佩戴者舍弃的一瞬间爆发，在一瞬间就能摧毁方圆数里的地方，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不过，我有一个方法可以帮你脱下泷戒并且不让泷戒产生毁灭性的反应。”
　　小樱问：“什么方法？”
　　枋衣说：“就是侵夺你的灵魂，然后将你杀死，泷戒自然就会从你指间脱落。”
　　小樱冷笑地说：“原来你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这个。”
　　枋衣说：“这是物归原主而已，泷戒被蝎拿去了之后，已经好几十年随着蝎而流散于各处了，枋朔也在觊觎这个泷戒，有了它，枋朔就不会再忌惮我，而我也无法打败拥有着泷戒的枋朔。”
　　小樱突然问：“那么暗杀我的人，是枋朔的人？”
　　枋衣说：“对，是他。”
　　小樱又问：“那他为什么不亲自杀死我？”
　　枋衣说：“我早先说过，泷戒会自行防御一切攻击。枋朔不杀你，是因为他要首先突破泷戒施放出来的结界，这会消耗他许多力量，不过目前的你尚未能把握泷戒的力量，所以仅仅凭借泷戒自身的力量是不能一直保护你的，比如天寒地冻、炎热酷暑、刀伤剑痕之类的小问题，泷戒是不会损耗它的力量来为你保暖避暑、治愈伤口。”
　　小樱不再说话了，她思绪复杂而混乱，在宫殿里已经走了一段路程，许多穿白色雍容华丽宫袍的宫女飘逸地行过身旁，黑色的长发轻盈地飘浮在空中，如同一幅安静的水墨画。枋衣说：“到了，这是你的住所。”
　　小樱停下，看到眼前的一道巨大的木门，浮雕着无数的云彩与皎洁的月亮，云彩之下，是一片生长着离离野花的山坡，山坡顶端，有一棵独自盛放的樱花树，樱花凋落，呈出纷纷扬扬飘落的动态，但实际上，却静静地凝固在半空，映出微微的白光。
　　两个拖着华丽宫袍的容颜绝美的宫女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小樱的身后，毕恭毕敬地站立在小樱的两边。枋衣说：“把门打开。”
　　“是。”两个宫女应答一声，便踩着细小的脚步行至门前，然后轻轻推开看似无比沉重的大门，敞开在两侧。大门后，是摆设豪华的房间，是小樱从未见过的房子。
　　枋衣说：“在你与我成婚之前，你就一直住在这里吧。”然后他对两个宫女说，“好好服侍皇妃，不要让任何人接近她。”
　　“是。”
　　“皇妃？”
　　小樱突然感到莫大的讽刺，好像宫殿外的樱花林一刹那全部凋谢了，却不得不在欣赏者面前表现出一个绝美的姿态，尸体缤纷飞舞而落，如同凄美的画。

　　此刻，佐助穿着白色长袍行走在泷城的长街，他看到行人渐渐多了起来，看到说着笑着并行走过的行人就像河面上来回穿梭的运船，他又发现此处的人穿清一色的白色长袍，与白雪融为一体，总体上而言，他们的表情也像他们的衣服一样清一色的苍白冷漠，虽然说着笑着，但是掩盖不了仿佛一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种对所有事物都漠不关心的状态，于是，佐助陷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惶恐之中。
　　此刻，佐助经历着与小樱一模一样的心境，在这个地方，人情冷暖格外的明显，善良的人将如穿街而过的暖风，让惶惑不安的人温暖起来，而冷漠的人，则如夏日里莫名其妙出现的冷空气，将人狠狠地摔入幽深无底的黑洞。这一天，天空没有降下大雪，而是放晴了，阳光照耀着街道，晒暖了地面的积雪，几片落英点缀其间，显得格外凄艳。
　　佐助站到一道墙的下面，目光望向通往皇城的道路，他周围全是阳光，以及白而明亮的雪。他看了一会道路，就闭上双眼，脑海里各种的计划游走而过，但是最终都因为势单力薄而作罢。最后，他长长叹息了一声，感到极大的绝望。
　　一个略带磁性的声音在这时候响在耳边。
　　“你是宇智波·佐助吗？”
　　佐助睁开眼，看到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男人站在面前，他的长袍非常宽大，有一根腰带束着，勾勒出的身材修长而显得纤弱。佐助看到他的头发很长，披在两肩，是耀眼的火红色，如同秋季风中炽烈生长的枫叶；他的外貌不似长年生长在冰雪中的人，眉毛纤长，如同锋利的长剑斜刺进两侧的红色长发；他的瞳仁像是黑夜中的星辰，发出精微的光芒，又像是散射出逼仄的尖锐的光。他的表情淡漠单一，嘴角尖利冷峻，显得格外桀骜不驯。
　　佐助问：“你是谁？”
　　那人回答：“你不用问我，我是来协助你的。”
　　佐助说：“我没有什么需要你来协助。”
　　那人说：“你需要，因为你要去的地方，是有几十万禁军守卫的皇城，你要救的人，是泷城城主的未婚妻，你要杀的人，是晓中数一数二的人物。”
　　佐助一怔：“你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些！？”
　　那人说：“你的任何问题，我都没必要回答你，我来找你，是协助你，将春野樱从皇城带出来，仅此而已。”
　　佐助突然轻笑一声，说：“原来如此。”

　　小樱站在窗边，看着下面无数如同蝼蚁般移动的巡兵，在无数的高塔之间穿梭，仿佛无时无刻在编织着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小樱的目光凝注前方，头也不回地问：“这里，有多高？”
　　她身后的宫女回答：“一千仞。”
　　小樱的嘴唇紧紧地抿成一线，高远的天空没有一朵云彩，晴朗得如同被阳光照透的大海，波光粼粼；小樱感到莫大的孤独与寂寞，建筑在千仞高的宫殿，飞鸟绝迹，一个人居住在此，如同孤魂飘荡在冰冷的异世界，虚渺而怅惘。
　　如果在这里大声喊叫，会不会有回音？小樱突然产生这样的想法。于是她突然大声的喊，声音响亮得如同清晨一万只鸟同时唱出单一的声调，响亮得整个宫殿都萦绕着她的声音，响亮得整个泷城的上空都在回荡着：“佐助……你好吗……我很好……”

　　佐助接受了神秘人的帮助，两个人正向皇城的入口迈着平稳的步子。佐助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停下脚步，如同当初在下着雨的悬崖底下一样，抬起头，看到晴朗高远的天空，洋溢着阳光的天空之下，一群白色的飞鸟扑扇着翅膀飞过，阴影覆没而下，笼罩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