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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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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迹部称为“没什么重要的你就去转转就好”的酒会在游轮上举行。
对于平民阶层来说游轮自然是遥不可及的一种东西,可对于资产阶级,特别是迹部这样的资产阶级,游轮就纯粹和车没什么区别了。
当然,用来联络联络感情,开个酒会也是不错的用途。
按照迹部的说法,仁王其实并不用做什么。
也就是说,这个档次的宴会他大爷没必要自己去,而这个机会给仁王还能让他自己拉一拉人脉。
只是仁王一边上船一边瞥了一眼自己身上这套比一年工资……啊不,换一个对比方式吧,比他之前从西城出来的违约金都贵的衣服到底算是迹部大爷发给他的奖金呢,还是福利?
噗哩,大少爷应该不会让他穿过了以后再还回去吧?
他上了船,找了个角落的位置观察了半晌,才有些明悟。
不知道是出于做老板的默契呢,还是一种心照不宣。举行这个酒会的游轮主人,是近年来的新兴商业家族(俗称暴发户),如果能兴盛两代,就又是一个迹部家和西城家了。可现在嘛,在这艘游轮上的,同样是新兴企业掌门人的有不少,几个更有名一些的财团便都是什么公关部经理啊,营销部经理啊,诸如此类,来参加这个酒会。
……但怎么也比迹部那家伙要正式一些?
仁王自觉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建筑设计师而已。
噗哩,或许有一点不普通?
端了一杯香槟,仁王也慢悠悠往人群中走去了。
不管是不是“转一转”就好,迹部大爷把这个机会送到了他手里,总是没有放过的道理。
作为东大毕业的高材生(虽然看上去不像),仁王在酒会里居然也见到了几个熟面孔。
比如校社联,学生会的学长学姐,或者是同届经济学院,企管学院的学生(反正在学校里见过有点脸熟)。既然如此,就有了开口的引子了。
仁王本也没打算做些什么,能和参加酒会的人拉上关系就聊几句,聊不投机就笑而不语。他也还记着他现在是代表着迹部财团来的,总不能让人小看。
至于其他细枝末节,就无所谓了。
把工作做完,仁王就端着那杯一口没喝的香槟又找了个角落透气。
没等他休息多久,就有人靠了过来。
听见声音的仁王回过头,愣了一下:“幸村?……你怎么在这儿?”
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幸村含笑道:“去外面转转吗?里面人太多了呐。”
“那走吧。”仁王转过身。
他手里还举着那杯一口没喝的香槟,被幸村拿走了。还没等仁王反应过来,他手里就又塞进了一个新的杯子,从颜色上看像是红酒,但以仁王对幸村的了解那应该是葡萄汁=-=
他抬手把杯子放到鼻子下面闻了一下,果然是葡萄汁=-=
他无奈道:“你从哪里弄来的果汁?”
“宴会怎么可以只提供酒,碰上酒精过敏的,或者拖家带口的怎么办?”幸村一脸的理所当然。
仁王一时无言。
其实这种宴会用来拉关系涨人脉的,要说拖家带口还真不太可能,但是有一两个酒精过敏的也是正常的?正常个鬼啊,哪个“酒会”不提供酒还提供果汁?
看了一眼幸村手里拿着的杯子(里面是带一点微黄色泽的液体),仁王道:“那你的杯子里是什么?白葡萄汁吗?”
幸村笑着摇了摇头:“蜂蜜水,润肺止咳。你要吗?”
“……不用了谢谢。”仁王无言以对。
正事做完,仁王也无所谓要不要留在船舱里面还是外面了。
但他一边跟着幸村往外走,一边突然想起了某个困扰了他两个星期的问题。
……到底要不要问清楚呢?
从侧面看了一眼幸村,仁王最终还是把“正面问一问”这个选项给压到了最底下。
夜晚的东京湾还是有一点景色可以看的。
岸边的霓虹自不用说,单单游轮划过水面漾起的一点水波也有着独特的韵味。
来到船舱外的人并不多,夏日的夜风还有些热意,却不会让人不舒服。
靠在扶手上,迎着夜风,仁王想了想还是把一杯子的葡萄汁放在了手边的台子上。
他意有所指地感叹道:“我记得没几个月前我们也看过东京湾的夜景呢,只是在岸边。”
“是啊,还撞见了你的艳遇。”幸村道,“怎么样了?你和那个西城家的小姐?”
仁王哽了一下:“……哈?”
幸村笑的玩味:“哦,对,你说过你们两个不是那么回事了。”
仁王无奈道:“别开这种玩笑了,我……”
他这句话没有说完,因为有点不知道怎么接。
这样的神情,看在幸村眼里,意味着什么,自然不言而喻了。
神色不变,幸村自然而然地转换了话题:“说起来那天晚上看夜景还是在运动之后呢,比现在更好看吧?”
“噗哩,为什么这么觉得?”仁王暗地里松了口气,吐槽道,“因为打了网球吗?部长你还真是爱网球啊。想来这两个星期在U17的集训营里过的挺开心的?”
“其实那些孩子们没有教练说的那么差劲。”幸村道。
仁王忍不住露出了好奇的表情:“怎么说?”
“斋藤教练说那些高中生几乎没有能进入无我境界状态的。”幸村摇着头,“不至于那样。无我境界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东西,像是我啊,手冢啊,真田啊,还有天赋好的可怕的两个一年生,不都是早早就进入了无我境界的状态吗?”
“我倒是觉得用无我境界来衡量实力不太正确。”仁王歪了歪头,“我也……一直没进入无我境界啊。”
幸村笑了起来:“你不是把千锤百炼和才华横溢都用的很熟练吗?”
“那是因为‘幻影’啊,正常情况下我也不会用无我境界的。”仁王道。
幸村一针见血:“那是因为你体力太差。”
仁王望了望天,不打算反驳这个。
确实他的体力一直不怎么好,但总归……比文太要强?
不是垫底的他就无所谓啦。
不过他和幸村聊天……能不能别总聊到网球啊?
还是说他们除了网球就没有共同话题了?不至于……吧?
仁王舔了舔唇还是想试探一下幸村两周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但他又怕自己说的太直白,万一猜错了影响不好,便想着委婉一点再委婉一点。
……在委婉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问什么了。
噗哩,这种事情最麻烦了。
仁王暗中叹了口气。
他却不知道幸村一直注意着他这看似掩藏的很好的情绪呢。
端着装着蜂蜜水的杯子抿了一口,幸村觉得,也差不多到时候了。
……再煮,狐狸就要熟了。
咽下一口蜂蜜水,幸村随手指了指旁边正和他们隔着很长一顿距离的也并肩靠在一起看夜景的一对男女:“你认识他们吗?”
仁王摇了摇头。
幸村露出一个兴致勃勃的表情:“那是藤村家的人哦。”
藤村……?
仁王迟疑道:“藤村?藤村药业?”
“是啊。”幸村点了点头。
仁王于是从脑海里挖出偶尔忍足跑来找迹部吐槽时吐露过的只言片语。他又看了一眼那个男的:“我记得藤村家的继承人已经订婚了。那个是她的未婚妻?”
“你真这么觉得?”幸村笑问道。
仁王摇了摇头:在这样的场合……
“据说那个女孩是藤村君的初恋,心头的白月光,念念不忘的女神,当初还是被家里的长辈给逼走的。结果好不容易藤村君松口同意了联姻,他就发现女孩子不知什么时候回国了。他就马上让女孩子当了他的秘书,两个人暗度陈仓有一阵子了吧,现在还没闹出来。”幸村笑着道,“但拖不了几天了。”
“……你为什么会关心这种事?”仁王诧异道。
幸村歪了歪头:“因为藤村君的未婚妻是我舅舅的女儿?”
“……”
“反正只是订婚,取消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幸村道,“这件事爆出来,老一辈的估计会打消联姻的心思吧。”
他停顿了一下转过头看着仁王勾了勾唇:“不过我的话,从一开始就不会答应联姻的。”
“……哦。”仁王点了点头:和我说这个干什么?
“呐,雅治。”幸村很自然地握住了仁王扶在扶手上的手腕(仁王:……为什么总是抓我的手腕?),“我们两个试试吧?”
……试试?
仁王眨了眨眼:“什么?”
“我说,我们两个试试看……”他这句话没有说完。
仁王很干脆地点了头:“好。”
这么快,让幸村也多少生出一点迟疑来。
他收敛了一点笑意:“你知道我说的‘试试’,是试什么吗?”
仁王先是移开了一点视线:我要怎么回答呢?
但他本就是个恣意的人,直觉和冲动偶尔会成为他的行动准则。
视线很快就移了回来,仁王直视着幸村的眼睛,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他飞快地凑过去舔了一下幸村的嘴唇:“试……这个吧?”
“……”幸村停顿了三秒,把手里的蜂蜜水放到一边后把手伸到仁王身后直接扶住了仁王的后脑。
“对,你说的没错。”
他直接咬住了仁王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