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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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醒过来的时候，头痛已经好多了，入眼的依然是冥医。
“哦，你醒了。”
“冥、医。”
眼前五六个冥医，无复又闭上眼，只听见冥医开口：“史贤人，她醒过来了。”
“菁菁！”
一阵轮椅声，随后一只手落在无的头顶。
“怎么样？”
“头还有一点晕，再躺一下大概就好了。”
放在头顶的手很温暖，虽然不能减轻头痛，却能让无内心相当满足。
冥医对接受名为史菁菁的天下第一杀手每次到他面前都是重伤濒死的情况已经相当习惯。
啥？你说这次她没重伤？
灵识重创治起来更麻烦好吗！
冥医被俏如来找到的时候都已经习惯的问是不是史菁菁又快死了？
他已经无力吐槽为什么天下第一杀手为什么这么容易就重创，为什么每次遇到就是快挂的状态。
“冥医，如何？”
“你还问？你还有什么可问的？”冥医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简直是想要跳脚了：“身上伤势是几乎没有啦！但是你的精神重创相当严重！再用力一点，我可以直接把你送到死人堆啦！还治什么？”
每一次受创都挑战他的医术，这一次更是。他对精神科研究不多，然而前有剑无极后有史菁菁，这是准备让他往精神科发展吗？他一点都不想要好吗！
“如果这样，那你以后就不用操心这个问题了。”反正活下来的不是她。
冥医再一次气到胸口起伏。好气！真的好生气！这个口才真的可以和苍离一较高下！
“额算了，我还要去看其他病人，史贤人啊，我先走了。史菁菁，你若再有不舒服，找人通知我。”
“好。”
“还有史贤人你也好劝劝她，这什么毛病啊没事儿重伤简直跟玩的似得。”冥医想了想，回头对史艳文开口。
他实在是吐槽无能，史菁菁这毛病真的是有问题啊！
作为一个大夫，接手一个病人三回，次次重伤，而且一次比一次难搞，他很无奈啊喂！而且谁像你受伤这么夸张！
“我知道了。多谢冥医先生。”
冥医离开，房间内顿时只剩下两个人，无休息了半天，再次睁开眼，眼前果然好多了。他也看到了父亲温柔的眼神。
“爹亲。”
“菁菁。”
“喵~”无脑袋蹭了蹭父亲的大手，随后满足的喵了一声。
史艳文顿时愣了一下。而无，显然并没有发现自己发出了相当可爱的声音。
史艳文忍不住摇摇头，又摸了摸无的头。
“菁菁，爹亲和你说一下后续吧。”
“嗯。”
虽然这样说，然而无很是怨念的看着不能走的父亲，好讨厌！！她想躺在父亲的怀里！！不开心不开心啦！
不行，她得坚强！
父亲的腿，到底怎么才能好起来？
灵识受损，让无被压在心底的各种不属于她的性格一时间翻涌而上。各种交杂的念头不停晃过。
“你昏迷一天一夜了，现在是傍晚。梁皇先生已经从入魔中恢复，魔世的封印被打开，梁皇先生已经去查看，苗疆也已经退兵。精忠正在处理百武会后续，存孝也去帮忙。”史艳文简单细心的给无讲解后续的事情。
“嗯，爹亲，你的腿，怎么才能好起来？”
无抬起头，依恋的眼光看着史艳文。
史艳文顿时一愣。
不是说无不能问，而是时机不对。
然后他就看见无的眼神从依恋忽然变成坚定随后又是无情的狠辣又一变是死水一般最后是冷酷。
眼神变得太快，变得太多。
似乎因为史艳文半天没说话，无扭着头，露出天真却又带着一丝残酷的笑容：“爹亲啊，你说你的腿不能动，我要怎么才能让你站起来？冥医那个大夫医术当真不怎么样，你说我要不要把他的腿砍下来呢？”
而后忽然又一转，语气残酷：“庸医！留之何用？”
随后一双手顺着腿部往下，轻轻的摸着史艳文的腿，抬头，病态的疯狂：“爹亲，我好想就这样把你的腿废掉，将你关起来，这样，你眼中能不能只有我？只看我？”
史艳文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菁菁，怎么会？
“爹亲啊，你不能不能不要总是受伤。”无眼泪忽然就啪嗒啪嗒的掉下来，拉着史艳文的手晃来晃去，撒着娇的哀求：“爹亲，你不要有事，无害怕，无想爹亲一直在身边。”
随后又是一转，扭头冷哼：“哼，你在这样受伤，我就不理你了！最好直接死掉，到时候我才不会哭呢！”
“我都受了这么重的伤，大哥和三哥竟然都不来看我。”无扭曲着面颊，满是怨恨：“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
变脸如此之快，史艳文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看见无露出各种不同的情绪。
随后无神色又是一变，皱着眉，随后眼神一抹冷光，才回头看他，眼神是看过的熟悉的那种静静淡淡的温柔：“爹亲，抱歉。”
“我知道了，到底封印还是打开了吗？”无沉吟，随后抬头：“没想到做了这么多，竟然还是没能阻止。万幸苗疆退兵了，大哥和三哥没受伤吧？”
史艳文摇头：“精忠和存孝都很好。”
“那就行。”无从床上下来：“我也去帮忙，爹亲，你呢？”
“菁菁，你告诉我，刚刚，究竟是怎么回事？”史艳文看着无，眼神中，是严厉，亦是担忧。
“头脑一时混乱而已。”无面不改色：“灵识受创，一点后遗症，过两天就好了。爹亲，你倒是什么时候能好起来和叔父换过来？实在是很别扭啊！”
史艳文不语。他很想问清楚，然而无言谈间意图岔开话题的态度太明显，让他明白无无意谈论这个话题，他一向不愿紧逼别人，但是无这样实在让他担心，最终只得沉默。
而无知道，却也不打算解释。因为那个解释，只会绕回她不愿谈的那部分。
就在这时，门响了。进来的是俏如来。
看见菁菁醒过来，俏如来顿时放松许多。要知道，他刚开始看到菁菁的时候，菁菁的脸色真的相当不好，惨白若鬼。
一瞬间他都以为菁菁不会再醒过来。
都是他的错。若是自己能更厉害一点，菁菁不会受这么多伤害。
而他来，除了来看菁菁，也是有事告知他们――
梁皇无忌通知他们过去，是关于魔世封印，终于就消息了。
现如今，不会再有比魔世封印更重要的事情了。
梁皇无忌现如今已经恢复，无在看到他的时候，再无之前那种疯狂。
无在内心松了口气。
放眼世间，除了燕驼龙，再无人能够像梁皇无忌这般，将灵能咒术用的出神入化，而燕驼龙虽然也能，然而却无法持久，只有梁皇无忌才能做到顶着魑鬼的攻击将九宫天火壁撑上两天。
如果可以，无并不愿失去这样有用的朋友。
梁皇无忌找众人来，不出众人所料是为了灵界封印问题。再然后，就给了他们一个消息。
好消息是，封印可以补。
坏消息是，需要牺牲小空。
众人尽是一愣。
千想万想，也没想到封印之事还能和小空扯上关系。
梁皇无忌的解释是封印从这边补，补上了也没用，因为那边也破了，所以，想要修补，就得这边那边一起补才能起作用。
鬼夜丸的补充是小空适合入灵，当初西剑流就是用他来让炎魔复活，想要修补封印，他也是最佳人选。
具体操作就是把上乘引魔器小空扔进魔世，然后鬼夜丸与梁皇无忌双面施法，就可以补上裂缝。
众人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个摆在面前的两难问题。
牺牲小空，拯救中原。
不牺牲小空，魔世开启，血流遍地。
怎么看都是第一个最好，但是，那不是最好就能做的事情。
因为那个人是小空啊！
因为巨骨症，他不能长大，永远只能是个孩童。
因为体质适合入灵，被西剑流抓去炼化，受尽苦楚，最终成为炎魔的载体。
因为巨骨症，纵然炎魔最终消失，却不能苏醒，因为一旦苏醒就会瞬间长大被骨头穿破内脏而死。
他的一生，已经足够波折与惨痛，而现在，竟然还要再牺牲他！
众人静默，最好的那个选项，然而在场众人，非亲即友，怎么能说出？怎么愿说出？
史艳文开口了。
他，决定不牺牲小空。
话语相当张狂，来的话，就把他们打到溃散，让他们不敢再来。着实令人心生向往。
无一时间非常希望，那个人真的是父亲。
银燕刚开心，就从大哥那里知道了史艳文不是史艳文，而是藏镜人，而藏镜人，才是史艳文。
而史艳文的决定，是，牺牲小空。
这个选择瞬间让银燕炸了。
“我受够了！为什么有仇不能报？为什么牺牲的总是好人？为什么每次都要以大局为重？欺瞒、忍让、牺牲，宽容敌人，严待自己？这就是史家人吗？我不要，我不要做这种史家人！我不准任何人动到二哥！谁也不准！”
面对银燕的发怒，俏如来说不出话，藏镜人说不出话，在场众人都说不出话。
只有史艳文仍是坚持。纵然他从来没尽到当父亲的责任，纵然他没有让众人享受到一点天伦之乐，纵然……
最终，银燕失望的离开，只留众人在原地。
无一直希望爹亲做回史艳文，因为藏镜人实在是……太霸气了。
每次看父亲那么霸气无都表示眼睛疼，内心无法形容的崩毁。
然而父亲终于和叔父把身份换回来，她却无法笑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他们面对如此残酷的事情？
无不愿面对。
她无法责怪银燕，同样无法责怪父亲，但面对牺牲小空这个选择，无……
终于不知所措。
史艳文对牺牲小空这件事表示出了强烈的认真，随着银燕的离开，不良于行的史艳文求助小弟，藏镜人却是摇头。
藏镜人面对忆无心在如何疼爱也不能揭开自己的身份，若是条件允许，他恨不得把女儿天天带在身边疼宠要什么给什么。对于亲人与大义，他更重亲情，也明白这种牺牲是种什么样的痛。他并不赞成史艳文牺牲小空的决定。
史艳文随即回头去问梁皇无忌。
提出解决方式的是梁皇无忌，可是他也不愿去阻止银燕，因为他也是左右为难。
两个人的默默反对已经让史艳文知道，在场众人，无人支持他。
然而这并不能动摇史艳文的意志。
不良于行，那就拖着轮椅好了！
而他这样的坚持，终于让俏如来也不得不下决定。
最终，是那句话――
“带回、小空，封印、魔世！”
颤抖的声音是最后的决断。
无垂下头，转身离开。
“菁菁……”
“让我静静。”
“随她去吧。”
身后父亲与大哥的声音传过来，然而无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无法帮助银燕，但也不打算帮助大哥。
若小空最终被带回，她接受，若小空最终躲过这四天，她也接受。
牺牲小空，可以拯救这个人世，值得。
但这个人世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是杀手，为什么要去管人世如何？
那你就不牺牲小空，让魔世入侵好了。
可魔世入侵，父亲和大哥都会难过。
那你牺牲小空，难道他们就不难过？
他们也难过，但是也会为拯救人世感到安慰。
结果你啰嗦来啰嗦去就是在意爹亲和大哥的感受嘛！既然如此，那你就牺牲小空啊！只要爹亲和大哥安好不就好了？
可这样三哥会难过。我不愿意看到三哥难过，不想看到一家人支离破碎。
那你想怎么办？本来就是这样，选择哪个都不是好选项，但你也必须选，要不你就漠视好了，无论哪个你都接受不就好了？反正爹亲也没让你选择。
漠视吗……如果能做到，她又何必两难？
你很烦哦！
我知道……我知道，但我真的无法决定。
无内心交战，最终还是无法决定。
到底怎么做，才能不用这么难受？
她闭上眼，陷入失神。
而就在无不知所措的陷入两难之地时，在野外，即将爆发了一场激烈战斗。
靠近无极山的一座山峰，银燕带着小空与霜席地而坐。
霜并不明白银燕为什么要躲在这里，而银燕躲在这里的原因很简单，当初他们四兄妹唯一一次齐心合力抗敌的地方，也是他对手足之情回忆最深的地方。
霜恍然。
银燕始终怀念当初四兄妹合力抗敌的时刻，那是多么开心而且快乐啊！然而现在……
就在银燕回忆过去之时，邪马台笑到来。
而他的到来，是为了带回小空。
双方立场相左且完全不能商量，直接起了冲突。
银燕对邪马台笑没有什么恨，即使邪马台笑败了雷狩，银燕后来也找回了场子，但是西剑流的过错，却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之前西剑流投降，他虽不喜欢，但也接受了。然而现在俏如来对小空的牺牲，让他对西剑流的愤怒也爆发出来了。
而令他更加心冷的是，邪马台笑来到这里。
俏如来，大哥，你就这么想要牺牲兄弟吗？你有没有在意过我和二哥？
双方都有自己绝对不能退的理由与立场，这场战斗，打的憋屈，打的愤怒，打的无奈。
雨音霜着实不愿看这场战斗，尤其两个人对她都同样重要：“住手！快停下！银燕，邪马台大人，你们别再打了！”
没人理她。因为这场战斗，没有结果之前，无法停止。
“邪焰怒斩！”
“神魔一念，雪燕回旋！”
刀枪再接，二人都是被震得再退，邪马台笑血流不止。
雨音霜终于看不下去了，不惜生命也要上前拦阻：“你们快住手啊！”
“你别靠近！”银燕大喝，阻止了霜的前进。随后气喘吁吁的盯着邪马台笑。
“霜，男人的眉角，就是死也不能退！”邪马台笑举着兵器，同样回答。
这是拒绝了。
而说着话的两人，再一次对上！
“神魔一念，焰龙无双！”
“三界刀雷！”
随着惊天招式再起，二人手中武器皆被震飞。
没了武器，那就用拳，用腿，用掌！
男人的眉角，就是绝对不退！
拳脚相接，互不退让，然而最终是邪马台笑略胜一筹。
眼看着不肯承认已经输甚至还要打的银燕。，邪马台笑摇头：“你的心情大家都了解，但你父兄的心情，你了解吗？”
你懂得那是怎样的痛苦与折磨？
然而此刻的银燕早已不闻邪马台笑的话语，他心中只剩下执念。
“枪……我的枪。我要保护二哥…….二哥……等我……”
他颤抖着爬向啸灵枪，握住试图起来再与已经离开的邪马台笑继续，就在这时，一双鞋进去他的眼帘。
那是一双看的太熟悉的鞋。
抬头，是他的大哥。
“俏、俏如来……”
“银燕。”
“你、你怎能……这么忍心？你……你怎能……小空……是、是你的小弟啊。”
俏如来何尝不知？做下决定的人是他，带走的是小空，他的心，早就已经千疮百孔。
“从今……从今以后我……我不姓史！”
颤抖的声音，是愤怒的话语，亦是失望的没落。
银燕提着枪，离开。
俏如来震惊，回头看见的，是银燕离去的背影。
曾经携手扶持，而今渐行渐远，终是陌路。
“梁皇无忌。”
“菁菁姑娘，你来找我，可是为了小空？”
时间不多了。自俏如来带回小空，梁皇无忌便将剩余那不多的时间留给史艳文与小空。而史菁菁找上他，对他来说，并不意外。
“是。”无点头：“我想问，当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梁皇无忌没有说话，只是沉默。
然而沉默足够了。
无知道，梁皇无忌不是那种耍滑之人，若他说只有这个办法，那便真的只有这个办法。
她只是不死心，不愿意承认罢了。
她看着远处抱着小空颤抖的父亲，看看父亲身边默默不语的大哥，最终只有一个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怪异表情。
将自己的弟弟送去去死，这其中苦楚难以言喻，然而俏如来只能一口咽下。
其中滋味，无法诉说。
或许这辈子，他都无法原谅自己。
但是，他仍必须做。
因为他是俏如来。
史艳文的安慰其实并没有什么用，决定牺牲父亲的是小空，又何尝没有他呢？
然而他必须承受。就算银燕不会原谅他。
三天，短短的三天，度日如年。
无论再怎么期盼，时间点点减少，终于到来。
俏如来，史艳文，梁皇无忌等人，都到了灵界门口。
这是三天之内，俏如来第一次看到无。
“菁菁。”
“大哥。”
无点头，然后神色平静的看向史艳文手中的孩童。
俏如来的眼光随着同时落到同一个人身上。
无话。
因为无话可说。
静默的气氛中，梁皇无忌终于不得不开口：“史贤人，时间到了。”
史艳文摸着怀中的孩子：“仗义，父亲一直没有好好照顾过你。如今，却要你牺牲，父亲不但失责，更是残酷冷血，我实不配做你的父亲。你被恨别人，要恨，就恨我吧！”
颤抖的话语，落下的眼泪，让现场气氛更加压抑。
“乾坤无极，风雷授命，起！”
“幻魔诀封式，咒迹！”
随着鬼夜丸与梁皇无忌同时施法，小空从史艳文的怀中飘起，向空间裂缝慢慢飞去。
没入深处的身影，逐渐朦胧，是目不能及，或是泪光遮蔽了视线。方才犹在怀中的骨肉，今生不复再见。双手只存余温……
“大哥。”
“菁菁，何事？”
他回头，看到的是无的笑容。
浅浅的，温暖的，平静而又坚定的笑容：“大哥，我喜欢你。”
俏如来蒙了一下。
无喜欢他？
哦，他也很喜欢无。
大概俏如来的表情让她有些郁闷，仿佛怕俏如来不明白一般，她忽然上前在俏如来的脸颊亲了一下。
俏如来直接石化。
这回俏如来的反应终于让无满意。她歪了歪头，露出了更加可爱的笑容：“大哥，你的味道很不错。”
石化的更加严重了。
他、他被调戏了吗？
不管被搞到石化的大哥，无上前，同样也在史艳文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爹亲，江湖路远，珍重。”
“菁菁？”
史艳文在小空身上的注意力忽然被扯回来尚有点不在状态，而后被无亲了一下更是惊吓，思绪翻飞。
难道菁菁的那种病症又犯了？
小空此刻马上就进入魔世，术法也到了最后关头。无身形一转，已经将小空抱在怀里，随后，再不恋战的消失于空气中。
“菁菁！”
“菁菁！”
随着史艳文与俏如来的惊叫，是鬼夜丸与梁皇无忌的施法结束：
“四神四邪，九天殊法，封！”
“幻魔诀终章，咒印！”
中原和小空，该牺牲的到底是谁？
她做不出选择，那就这样吧！
她陪小空去魔世。这样，就不用在烦恼了。
只是以后再也不能被大哥或者父亲抱在怀里了。
最后一点温存，是为了洒脱的放开。
二哥，从今以后，只有我们，相依为命了。
但只要我在，天涯海角，无论哪里，不会让你孤寂。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