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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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发生在距离上一事件发生的一刻钟前——
“菁菁。”
“大哥。”叫住了去向小空房里的无，俏如来欲言又止。
“来我房间。”因为手上端着粥而不方便伸手，无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房间。
“大哥还是在犯愁席间流的处置吗？”回到自己房间，无放下粥，随口问着俏如来。
“嗯。”不意外菁菁的看破，俏如来踌躇着，开口：“我，知道西剑流犯下诸多罪孽，但是……”
“但是大哥仍然不忍是吗？”
俏如来低下睫毛，不语。
无也不说话，只是倒了杯茶给大哥。
俏如来打败西剑流，无论外人传的多厉害，怎样夸赞大哥，大哥还是大哥，在爹亲回来的当下，还是习惯性的跟在爹亲后面跑腿，习惯性的依赖爹亲，但是看着因为叔父昏迷而忙碌的爹亲，体贴的他只好独自纠结。
房间里静静的，只有两个人呼吸的声音和茶水的声音。
“我知道，我知道就算杀了他们，死去的人也不会活过来，反而会增加仇恨，根本不能解决事情，但是在对抗西剑流之中死去的地部群侠，何问天前辈还有那些被杀害的人，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俏如来紧紧握住手中的佛珠，摩擦的佛珠发出难听的声响，却是这房间内唯一的声响。
“杀了他们，当时很痛快，但是过后呢？如果驱使自己行动的念头只是报复，就会失去冷静判断的能力，所以……我不能这样做。”
无看着大哥，即使形貌变了（是的，感谢溘钨斯让大哥变成了尖下巴的美少年。或者说谢谢天恒君？）但是佛门自带的那种温柔与悲悯却不曾变化，那双眼睛一如当初，澄澈坚定，宛如看着芸芸众生的佛祖如来。
果然大哥还是大哥。
无喝了口茶，想着果然大哥果然只是一时受刺激而已。
“大哥，你的想法很理智，理智的天真。”无直言不讳。
俏如来惭愧地低头。
“很傻很天真的想法。大哥你想中断这种仇恨的轮回，从你这里停止、斩断。不是为了西剑流，而是为了中原群侠，好高尚的情操。”说完，无面无表情的鼓了鼓掌。
“但是你想过没有，群侠需要你这种体贴吗？他们是人类，是普通的人类，看的没有你长远，也不想那么长远，他们只知道，西剑流破坏了他们的家园，在历经无数失败后，他们赢了，终于把敌人赶出家园。大战后最需要的就是报复，发泄这种愤恨。你却让他们收手，我很怀疑大哥你活在人世吗？”
俏如来的头更低了。
“你不让他们报复，就等于是在与他们为敌，他们不会想你是为了他们，只会想你和西剑流有勾结。你的想法很好，但是相信我，没几个人会有大哥你这种胸襟，纵然有也绝对不想有。至少我承认我就是不想有。我若是武林群侠，一定觉得你疯了。”
俏如来快要把头低到桌子下面去了。
“但是我喜欢这种又傻又天真的想法，因为它的真心。所以，大哥，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不会给你建议，也不会叫你违心。你记得，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在你背后支持你。”
俏如来瞬间抬头看着无，琥珀色的眼睛晶莹仿如宝石。亮闪闪的满怀激动与愧疚看着无。
无瞬间有种好像被一箭射中心脏的致命感。
大哥，你这样看人是不好的！
“嗯，谢谢菁菁。”
俏如来仿佛受了鼓励一般，整个人激动了。
“其实我觉得你可以去问问爹亲，相信爹亲会给你指一条明路。”无声音略微不稳，但提出了一个中肯的意见。
“嗯。”
然而被她劝说而来的大哥居然只会被问“那药丸你还有吗？”
无表示藏镜人你太过分了！
俏如来安静的在门口等待，长长的睫毛眨了又眨，所有疑惑被掩藏在睫毛之下，半晌，无开门出来：“大哥，你进去吧。”
“菁菁，你和爹亲……”俏如来看着无，琥珀色的眼睛是纯然的担忧。
“没事，只是和爹亲小吵了一下而已。”无心平气和：“现在结束了，大哥，有事你可以和爹亲说了。”
“有问题直接问，相信爹亲会给你一个答案。”
说着，她回头看了看“爹亲”。
藏镜人瞬间收到了少女从眼睛里的警告：你注意了！你现在是史艳文、史艳文！
“至于那只紫色的请你老实回去，我们现在忙着救人，没时间管你们。”
“我都说我叫衣川紫！”
“冥医。”
“哎哟怎么又是你？”冥医现在看见无都有一定心理阴影了，直接哀嚎。
“这次你又怎么了？不对啊，听声音似乎没啥大事。”拉着人先打量一下，才发现这人没受什么伤，真是奇了怪了，这人这次来居然是不是重伤，天要下红雨吗？
“是我爹亲。”说着，无拉着冥医直接去正气山庄。
“靠，怎么你爹是藏镜人？”冥医炸了，震惊的看着无，弄错了吧？他可没听说藏镜人有女儿！
无深刻反省自己的不小心，她到底是有多不冷静！
“口误，我爹是那边那个。”说着，指了一下床边披头散发的史艳文。
“冥医，吾弟，拜托你了。”现为史艳文的藏镜人向冥医点头。
冥医震惊了，转头看着无，仿佛头一次打量：“那么，你就是天下的杀手无？”
无任由他打量：“我说过了，我叫史菁菁。”
“拜托喔，你以为菁菁这名字很少见吗？放眼中原几百个好不好？一个村落平均都有一个叫菁菁的，姓史的不多见但我也见过不少了。叫史菁菁的虽然不多，但也不少吧？我怎么知道你居然是无。”说道这里冥医忽然反应过来：“那只默仔苍离！他肯定知道你的身份了！等等，难道说，你欠我的一个人命不是开玩笑？”
“当然不是，无说到做到。”无看着他。
真是够了，冥医想，他早该想到，早在她此次重伤还能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他就该意识到少女的身份，但是天下第一杀手总觉得离他太过遥远，还真没想到是无。
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的藏镜人，冥医叹口气，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动手，半晌右转头看着“史艳文”：“我说史贤人，你真的要救他？把藏镜人救好了对中原可不是什么好事，况且现如今俏如来还是中原领袖，你若只是为亲情，实在是公私不分啊！”
“啊！艳文知道。”史艳文重重叹口气，然而无觉得他内心肯定是在咆哮尼玛的你居然不救我！不过看着毫不知情的冥医问真正的藏镜人能不能不救他想必内心一定很复杂……
“但是他是艳文失散几十年的兄弟，艳文对他亏欠甚多。艳文知道藏镜人对中原迫害甚多，但还请冥医先生一救，待藏镜人醒来，吾会尽量不会再让他作恶。”
说着，睫毛微微垂下，神情满是隐忍与期待，但却不带一丝强迫的看着冥医。
端端的美艳斯文！
无震惊了，没想到藏镜人扮起爹亲竟然这么像！连她都看不出破绽！
难道纵然性格相差这么大，所谓血缘，也足可让他弥补吗？
冥医听着，也叹口气。
站在他的立场，他是真心不希望藏镜人得救，对中原来说，藏镜人绝对是和西剑流一样可恶的人，而且绝对是一样让他们仇恨的人，但是，看看史艳文……
如今江湖中终于发觉是他们误会了史艳文，史藏两人绝对是仇敌，而史艳文与藏镜人的恩仇史，那真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没人会想到的可能，偏偏就是那个最大的可能，即使到现在，很多人都还有点接受不了。要说这样充满波折的命运，不会没有人唏嘘，冥医也一样。
但是那个人……是藏镜人……一说救他，冥医就实在忍不住内心几分的不甘愿。
想了一下，转头看着无：“你也这么想？让他这么躺着有什么不好？醒了就祸害中原。”
无看了看那边那只不说话的藏镜人，心说你以为我不是这么希望吗？我恨不得让他一直这样昏迷的躺着！醒了除了给他们找麻烦有什么其他用处吗？
然而谁叫躺着的这个叫做史、艳、文，那边那个才是藏、镜、人！
“嗯，救他，如果不救他，麻烦会更大。”无静静的开口，她真想告诉冥医躺着的才是史艳文，然而理智还是忍住了：“就算他很麻烦，但就算再麻烦，为了爹亲，我不在乎。因为爹亲想他平安。”
她抬头，目光看着对面的藏镜人，虽然隔着冥医，但藏镜人还是读懂了无眼中的话意：只要爹亲在意，我就一定会护你。
“你都不在乎他是苗疆的人哦！”冥医不可思议的看着无。
“对一个杀手而言，什么种族都很可笑。我不在乎中原，也不在乎苗疆。杀手眼中，只分雇主，死人和无关的活人。中苗世仇对我远没有爹亲的感受重要。”无奇怪的看着冥医，似乎他问了很蠢的问题。
是我的错，冥医反省。他该想到杀手的世界观和正常人完全不同！
“对于大夫而言，藏镜人是苗疆人还是中原人有关系么？”
好问题！冥医体会到了一种哑口无言。对他，貌似也没什么关系……他是医生，苗疆人的命也是命。
只是他作恶多端……
放在他面前的病人，医救是医生的本能。就算作恶多端，他也得救。
所以，其实结果怎么绕也一样？
冥医脑子里绕了一圈，顿时颇受打击。
“如果医生要分国界，那我就只能把狼主虏过来了。或者，让我用一些不太好的手段？比如那位苍离先生。”
而这边，无还在继续说。
冥医忍不住的开口：“好了好了，我看看。”说着，低头开始检查了一下史艳文的伤势，一边絮絮叨叨：“真是够了，我发现每次看见你都是麻烦，要么自己重伤的考验我医术要么用别人考验我医术，次次带来的病人都不简单，啊，织命针！还居然敢威胁我？吭，你以为是谁在救你的命？”
织命针插入藏镜人体内，半晌，藏镜人吐出一口血，继续昏迷。
“我已经替他清除体内所积的淤血，并用护心针保住了他的生命，只不过……他不会醒来了。”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不说史艳文，无瞬间失色。一步冲到藏镜人床前，手似乎想摸摸那人的脸却没出手。
爹亲……不会再醒？
无一瞬间脑筋空白，随后立马让自己冷静，不会的！一定有办法！
她转头看着冥医，而那边，史艳文也问出来：“可我还没事，若是你给精忠的白色药丸……”
“我要是有，早就拿出来了。”冥医没好气的白白眼：“你以为那药随随便便调配一下就有吗？那粒药丸叫做阎王低头，每一项药物都是奇珍异草，更是我十年精制研究的精神与心血。”
阎王低头？十年精神与心血？无瞬间警惕，这样珍贵的药为何冥医那时会拿出来？难道？
她瞬间想到了那位很少开口的苍离先生。
那个人、早就知道？
无瞬间悚然，这样的心计……令人胆寒！
“好吧好吧，我会尽力想些别的药方。”
而等她反应过来，冥医正好说完。
“冥医。”
看着冥医似是要离开，无叫住他：“我只想问，那位苍离先生，到底是何人？”
“苍离就是苍离啊！”冥医奇怪的看着她。
“冥医，你明白我话里的意思。”无紧紧盯着他：“我说，他到底是何人？为什么，他能够察觉爹亲和叔父真正的关系？为什么会让你拿出这样珍贵的药？他的背后，有什么组织或者，他是为了什么目的？”
“呃……”没想到无会这样敏锐，冥医着实讶异了一下：“相信苍离，他不会害人的。”
“如此心计，毫无背景出现这样的人，冥医你会信我会相信吗？”
“啊……我和你说你也不知道，关于苍离我不能多说，但是，他是个好人这点十分肯定的啦！”冥医挥挥手，不愿深谈。
无沉默不语，然而内心一百个不相信。
从前她不曾多想，然而此刻，却……无法不多想。
为何那位先生那么早就知道？为何如此珍贵的药，只要那一位开口，冥医就拿出来用？这是怎样的信任？
她从未查过那位先生的来历，但此刻，她却想查清楚他的身份了。
然而真要调查，无顿时发现一个棘手的问题，木有情报来源！
现如今阎王门已灭，不可能再拿到情报，而如果拜托还珠楼……
拜托喔！还珠楼现在已经是温皇当家了，自己拜托还珠楼，摆明就是给温皇知道，曾经不是敌人也就算了，现如今立场微妙，拜托他？她又不是脑抽筋。
那该怎样办？从来没为情报发过愁的无头一次为没组织感到头疼。
不可能拜托群侠，她需要的是秘密调查，而江湖中，除了还珠楼，还有什么比较不错的情报组织吗？
好像……没有吧？
那自己是不是该发展一个？没有情报来源对她貌似也是一个比较麻烦的事情。
但是杀人她在行，但是情报收集整理却不是她所擅长的。
找现成的人？
如果她没记错，阎王门的情报头子在阎王门倒了以后就转投了还珠楼，他会给自己情报吗？
以那个人的心性……
完全不会好不！
监控他的行动？就如同以往那些目标？
但是就她和冥医几次接触，看不见默苍离的机会实在很少很少，他几乎是一直窝在红色琉璃树下面擦镜子。调查一个智者？实在有点难。
罢了，在自己别无选择的情况下，或许只有这条路了。
正想着，就听见一个大嗓门在院中吼：“你是怎样照顾藏仔的？”
无直起身，从窗棂往外看，入眼是苗疆贵族，苗疆三杰的狼主，苗疆王爷千雪孤鸣。
看狼主对史艳文各种不满厌恶，无觉得莫名喜感。
王爷你知道你现在面对的才是你家的藏仔你造么？
里面躺着的那个人是我的爹亲啊我的爹亲！
以传闻中苗疆三杰的交情，狼主必定是为藏镜人来，想到万济医会上，狼主的医术，无眯起眼。
希望爹亲的病情能有所改善。
想着，她不着痕迹的放下手中的抹布，起身跟着他们去了爹亲的房间。
万济医会上，最厉害的医生有三个，神蛊温皇、冥医、千雪孤鸣。
三个大夫各有所长，冥医擅长针术，千雪孤鸣则是精通药理，而温皇则是以蛊入药，毒走偏锋。
冥医的针法不够，那么千雪孤鸣的药理呢？
然而无失望了，千雪孤鸣擅长药理没错，但是他这种伤势，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看着狼主想要见无心，无想了想，也随后跟上。
嗯，过程很喜感……
她一直不喜欢无心，觉得小姑娘实在太过天真善良，平时做事也很莽撞，对于生于黑暗长于黑暗的无，无心这种无知的圣母只会让她很烦躁而且厌恶。
但她一直压抑得很好。
然而意外的是这姑娘居然还是藏镜人的女儿。
想想藏镜人，想想女暴君，再想想无心。
无在想这是叫做物极必反么？
正想着，看着披着史艳文的皮调侃狼主欢快的藏镜人，无觉得大哥果然很细心……
尼玛这都不露馅儿！
看着无心呆呆的答应，看着藏镜人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无心去隐居，无看不过的走进去。
“无心，这些你拿着，如果遇到危险，把外边的蜡衣去掉，然后扔出去。”说着，无把三颗包着蜡衣的丸子给无心，随后又掏出一个白瓷瓶递过去。
“如果不小心受了内伤，把这药合水服下。如果有外伤，那么把这药一半敷伤口一半儿合水服下，虽不是什么奇药，但救个急完全没问题。”
旁边藏镜人整个人怒了：史菁菁这什么意思？自己在劝无心远离，她居然就和他对着干？
待无心离开，藏镜人立马掩饰不住的愤怒对无开口：
“你给无心这药什么意思？”
“为她好。女孩子走跳武林不会武功太危险了。”
“我都说让无心退隐了，你居然还给她药，你这是摆明和我对着干是吧？”
“退隐？”无觉得很好笑：“你说无心退隐？叔父，藏镜人，你这个梦实在不真实。”
“你说什么？”
“她的大师兄是梁皇无忌，魔界的人。她的爹亲是苗疆战神藏镜人，她的母亲是女暴君，她的叔父是大儒侠史艳文，她的朋友，目前是分化状态的黑白郎君，可能还有西剑流的六部。你说，在这样显赫的家世与这样的朋友面前，你让她隐退，可能吗？”
“单凭你藏镜人的身份，她就永远不可能退隐！也永远不可能有退隐的一天。这是史家人的天命，谁也避不过！”
“……无心答应我，她会和黑龙白狼退隐。况且我记得刘宣姑貌似就在云洲，史家人就退不了，哼！”被无太过肯定的语气震慑，藏镜人冷哼一声反驳。
“她绝对退不了。”无倒是很平静的开口：“只要是史家人，她就退不了。至于母亲她们，她们是嫁到史家。”
“哼，什么天命！我藏镜人从不信命！”
“那我们就来赌赌看，看无心最后是留在江湖还是离开。就以半年为期。半年后，若无心还在江湖，我赢，你欠我一个人情，反之我输，那么我欠你一个人情。”
“赌就赌，我怕你？”
看着藏镜人离开，无慢慢的，露出一个苦笑：“避不掉的宿命，统统是自己选择。”
无心愿意在这个江湖行走吗？不愿意。
但她避的开吗？避不开。
所谓命运，就是你放不下，避不开，只有那一条路可以选择。
什么人离不开江湖？没有人。
为什么仍在江湖？都是牵挂。
所以，注定无解。
然而没过两天，冥医又来了，说算藏镜人好运气，他无意中得到百年难得的药引，只差两味药就可以救醒藏镜人。
无激动不已，爹亲有救了！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消息了！
“先生说的药，艳文定会尽力取回。”
无瞥了撇他不说话。
害怕被人认出而跑出去就直说！
不过看他要是带不回爹亲的药的！
随后，她就知道了宫本总司代替俏如来承担放走西剑流的罪。
结果就是宫本总司被追杀，俏如来平安。
无默默思考。
她早在最开始就知道大哥准备放人会引来众人的反弹，但是温皇的暗中出手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但即使如此，她也有应对之策，流言么……这种东西你会我也会啊！
但是这样只会陷入一个死循环，到最后大哥除了被迫放下中原领导权，不会有什么结果，而这个对于温皇已经够了。没有俏如来，中原不过一盘散沙。但是和温皇斗智……
无承认这是个很大的压力，作为一个杀手，她并不擅长用智。
她正在想其他的对策还没想出来，宫本总司就承担了所有罪责，转移众人注意力，不在让众人针对俏如来。
冥医，不可能有思虑到这一步的智慧。让宫本总司承担这个罪责，等于断绝了温皇以后所有针对大哥的棋。这种决断，必然是来自于苍离先生。
目前来看，苍离先生目前，仍是为了中原……
但那样的智者，但凭一件事，不能说明什么。
这样的人若为敌人，恐怕是会和温皇一样可怕的人。
而她……也有要做的事情等待着她，现如今中原难的平静，她必须尽快。
爹亲，你一定会醒！摸摸爹亲的脸，无在内心对自己开口。
看着昏迷的爹亲，无眷恋的摸了摸，随后，起身离开。
这几天她简单的调查过，然而关于默苍离完全一片空白。
无不相信像他这样的人在中原如此籍籍无名，这样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这个名字是假的，他的真实身份另有其人，要么，他不是中原也不是苗疆人，他，来自其他地方。
“苍离先生。”
“你来了。”
“先生并不意外。”
“事实上，你比我预想的时间，晚了三天。”
“先生既知我来，也必知我所求。”果然猜到了么？
既然猜到，无便也干脆。
“你怎知我告诉你的，就一定是真实的呢？”
“别无选择。”
“那么，我也只是默苍离。”
“你不只是默苍离。”
“那么，你还认为我是谁呢？你知道了，有什么改变？不知道，又能如何？”
“知道了，决定着你的生死，不知道，也是你的生死。”
“你就是这样太保护俏如来，他才会一直没有担当。他不是你的所有物，你也不可能保护他一辈子。”
“他不是这一次我们谈话的重点。”
“你在逃避这个问题？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不用面对吗？”
“我不会逃避，只是这个问题并不是我此行的重点。我来，只为你。”
“墨家巨子，我的任务，只是九界和平。”
“好。”
“关于你之前的问题，我可以回答你。”无停下脚步，开口：“我只在他需要的时候给予他支持，在他还需要我的时候保护他。只是这样。”
默苍离擦镜子的手顿了顿，随后继续。
墨家……没想到在始帝之后，还能再听见诸子百家……这着实出乎无的意料之外。
墨家巨子，没想到默苍离竟会是这样的身份。
但墨家……
这几百年都不曾听闻。
罢了，既然墨家的任务是九届和平，那么，便不会危害中原，这是十分肯定的。
不会危害中原，就会和大哥站在同一条阵线，那么大哥他们也会平安。
而默苍离……
没有情报的了解，她只能选择观察。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