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zy！” 上》田新

5、diamond ring

　　“这次的委托的委托金不是特别多，但却是件相当具挑战性的委托，不知道诸位是否有兴趣。”
　　这次的小组会议是难得来一次日本的Ann发出的，我们其余四个都觉得非常好奇，什么委托让如此被动的Ann忽然主动起来？
　　“说说内容吧。”Zoe不想听他买关子。
　　“盗取伊豆鸟也的亡妻的钻石指环。”Ann的脸上难得带有一丝兴奋。
　　其余三人有点搞不清楚状况，都向我投来疑问的目光，我立刻打开笔记本报资料：“伊豆鸟也，男，三十八岁，是整个大阪和半个东京的地下钱庄的老板，势力与小早川组和神无组不相上下，他的妻子伊豆美子五年前死与车祸，不过事实上，本人觉得这应该是暗杀。”
　　“地下钱庄的老板，就是传说中的高利贷，委托人干吗偷人家亡妻的遗物？”Leo觉得有点奇怪。
　　“果然是很吸引人眼球的委托。”Sue这种态度应该是表示赞成。
　　“有伊豆鸟也的照片吗？”Zoe忽然问起这个。
　　真是问倒我了：“呃……那个伊豆鸟也似乎很小心，又或许他不喜欢拍照，所以连他的一张图片都没找到。”
　　Zoe沉吟了片刻，“这委托可以接，但是必需先找到他的一张照片再说。”
　　平时十分少话的Zoe忽然发表此等总结性预言，让我们其余的成员小小的吃了一惊。
　　“为、为什么？”Ann似乎被Zoe的气势吓怔了。
　　“听我说准没错，我们是同一条船的，绝不会损人不利己。”Zoe浅浅一笑，就没有再发表任何言论了。
　　散会后，Zoe因为担心家里的三胞胎，所以走得很快。“我记得Zoe出嫁前好像是姓药师寺的……”Sue喃喃道。
　　“药师寺？哪有怎么了？”Leo觉得有点无厘头。
　　“Sue，你不会是想暗示……Zoe就是‘Shadow’吧。”
　　“Shadow”药师寺左伊子，杀手界的传奇人物，创下一日之内同时完成八件委托的记录，而且无一失手，并且全身而退，一直稳居杀手界前五名。
　　“‘Shadow’以速度奇快见称，如果药师寺左伊子与Zoe是同一个人，那……还是可以让人理解的……”Ann明白地点点头。
　　不过，我们讨论了这么久，总有一点让我觉得挺奇怪的，“Sue，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关于Zoe的事？”
　　“哦！这个是因为我曾经有考虑泡Zoe嘛，知彼知己方能百战百胜，我曾对她做过很详细的资料调查。”
　　“一副偷窥狂的恶心样子……”Leo似乎以与Sue对着干为己任。
　　我叹了口气，“认识你这么久，我都不知道原来你的资料搜集能力更胜我一筹……看来我要让贤了……”
　　Leo和Sue忽然很有默契地同时喊道：“不行！”
　　我和Ann互觑一眼，意外地眨眨眼：“你们怎么了？”
　　他俩也愣了愣，似乎也为自己刚才的事感到意外，不过Leo首先回复过来：“呃……我是想说，Sue这人粗手粗脚的，哪里比得上S你细心，到时候出了什么差错，指望他向我负责啊，不太可能吧……”
　　“Leo，你说话给我小心点哦……”Sue有点不爽，但又不敢完全否定，没错，认识他的人都会知道，Leo说的都是真的。
　　“好了好了，看来你俩今天的默契挺好的，我就不打扰两位培养感情了，”Ann缓缓站起身，“S，回去了吗？”
　　我暧昧地看了那两位一眼，然后点点头：“嗯，我也该回去了。”
　　“哎哎哎，S，你刚才的眼神是什么意思？！”Sue不满地对着我嚷嚷，我又回头向他投以浅笑，便于Ann离开了他的公寓。
　　Ann无奈地笑着顺手带上门，摇摇头：“他俩挺等对的。”
　　“对啊，他俩早晚会走到一起的。”我也赞同地点点头。
　　他左顾右盼了一会儿，“我记得你好像住在Sue的旁边。”
　　“没错啊，”我指指Sue左手边的那间亮着灯的公寓，“这间就是我的公寓，赏面的话，有空记得过来喝杯茶啊。”
　　“一定一定。”
　　就在这时，我公寓的门忽然打开，有个人从里面走出来，好一会儿才看到我和Ann：“我听见你的声音，看看是不是你回来了……你好晚哦……”
　　“樱，你怎么出来？！这里风大哦，快点回屋里去，我去了我同学家而已。”樱这种纤弱美少年，是名副其实温室里的花朵。
　　他瞟了Ann一眼，然后看着我：“你不打算向我介绍一下你这位朋友吗？”的语气虽然很温和，却也不容许我拒绝。
　　我无奈：“这位是缪泽兰，曾经来过我们大学演讲，后来一直保持着联系；Angus，这位是木行樱，我高中同学。”
　　“缪泽兰，幸会，木少爷。”Ann大大方方地伸出手。
　　“我是木行樱，初次见面，缪总裁。”樱也礼貌地握住Ann的手。
　　看着他俩，心里怪怪的——你们握手就握手嘛，我怎么觉得空气中漂浮着不寻常的火药味？
　　Ann放开樱的手，“时间不早了，木少爷，小苍，我就先告辞了。”
　　“路上小心。”
　　看着他消失在我俩的视线里，樱才回到屋里，见状，我也赶紧跟上去。
　　“原本我以为一个碧也家也就算了，毕竟碧也弥生是你名正言顺的未婚夫，想不到还有一个‘迪雅克伦’的CEO，小苍啊，我应该说你魅力太大还是交际手腕好得惊人？”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阴□□。
　　“你生什么闷气，我和Angus不过是好朋友而已……”我也随便地坐到他身边。
　　“好朋友？”他突然拔尖声音，“人家堂堂一个大总裁，跟你这个别人的未婚妻保持联系？以他那种城府，真的别无所求？”
　　“木行樱，你给我冷静一下，别像个怨妇似的！小心我不甩你！”
　　效果很显著，他立刻收起嫉妒的目光，重新回复安静小乖乖的模样，没错，我最喜欢乖巧的木行樱，那个心计重重的木少爷我不要。
　　“好了啦，”我伸手搂着他的肩，“先别气，气坏自己怎么办？我跟Ann真的是好朋友啦，起码目前是，不会出什么岔子的，别多心！”
　　“什么我多心，明明就是你自己神经太大条……”他不满地嘀咕道，还是被我听见了。“木行樱，有种你再大声说一遍。”
　　他挣开我的怀抱，“我先去洗澡了……”然后径自走向浴室。
　　啧，这人怎么这么难伺候。

　　Ann似乎真的很热心这次的委托，翌日下午放学后，他又约我商量照片的事。根据他给我的地址，我找到了那间茶室，进去以后，就看见他在茶座上向我招手。
　　“怎么特地约我出来，照片的事我跟Zoe商量一下就好了嘛，你来这边不是公干的吗？没有妨碍到你的工作吧？”
　　他莞尔一笑：“S，你这人真的很爱操心哎，我这边的工作早完了，现在我是在business travel，没关系没关系。”
　　不知从何时开始，Ann对着我说话时，脸上总会又一丝淡淡的微笑，我记得他这个高层管理精英总是不苟言笑的……不过，对于我来说，无论他笑与不笑，在他面前的我，是最轻松的，我从来不会因为他是什么什么总裁感到压力重重，因为，在“lazy！”里，每一个成员都是平等的。
　　“现在的Ann，感觉真好……”我用搅棒戳着红茶里的柠檬片，望着窗外的风景，叹息着。
　　他愣了愣，尔后又笑了笑：“什么嘛，说得好像我们在约会似的……”
　　“能跟好朋友约会，也是件赏心悦目的事啊。”我的视线重新回到他身上，“我心里一直很向往这种约会。”
　　他这次愣的时间更长，仿佛被人定身似的，怔怔地看着我，眼眸的深处却流动着他若有所思的思绪。
　　“好了，我们别扯淡了，来说正事吧。”
　　Ann解除石化，开始说他的计划：“我们先调查出伊豆鸟也的行踪。”
　　“我也这么认为，嗯……这个你交给我吧，或许我会有办法。”
　　“调查出他的行踪后就交给我吧，他的照片让我来拍。”
　　“这个还不能说定，伊豆鸟也这种人太危险了，让你来未免太冒险。”我不能置同伴的安危于不顾，所以我不能认同他的计划。
　　“虽然我没有超能力，但我也不是软柿子好欺负的，这件委托毕竟是我接下的，我应该……”
　　“既然我们五个是一组的，你就不应该这样拆开来考虑——你太客气了。”
　　“S……”
　　“我跟你不同，我只是个普通大学生，没资历没背景，若不小心失手了也应该不会怎样……到时候大不了就是麻烦Sue来救我而已。”
　　“S，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太客气了。”Ann笑着摇摇头。
　　我有点困窘，被揶揄的感觉真是不太好，“才、才不是呢，我是以最优考虑而已……”
　　“我当然已经考虑过正职的身份我才会提出我刚才的那个计划，我又不像S你那样……思想单纯……”
　　“想说我笨就直说嘛……”我郁闷……
　　“不不，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Ann连忙道歉，“思想单纯是好事来的，有些女生思想太复杂让人看了就烦，像S你这样就真的是挺好的，大方得体，贤淑文静，大家闺秀都要依你为榜样。”
　　他也未免太夸张了吧？“你够了……”
　　“我请你吃饭陪不是好不好？”
　　“哎，Ann，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人妖，你觉得怎样？”
　　他果然愣了愣，不过他很快就恢复过来：“这没什么啊，身体是男生，内心却是一个女孩，就像《Cry Game》里的Dell而已，我、我能理解的……”
　　他这个样子就叫做能理解哦……“而事实上，我确实是男生，只是单纯迷上了迷你裙，而且我不喜欢被人看见我最真实的一面，所以才一直穿女装……你是不是觉得我有变装癖？”
　　“……是的……”
　　他挺诚实的，不过我喜欢朋友的诚实，“讨厌我吗？”
　　“这是属于个人喜好，我没有发表意见的立场。”
　　我拍拍他的肩膀，“好，果然是个做大事的人，我就是喜欢你这种人！”能憋到这个程度确实不简单，我也是男人，很明白男人的想法，他们对于人妖其实是极为唾弃的。
　　“无论你是女是男，你始终都是我的好友，这是铁一般的事实，我不会改变，也不容许别人改变，S，我完全不讨厌你，一样那么喜欢你。”
　　他的语气太认真了，我以为他在做真情告白。
　　我浅浅一笑：“Ann，谢谢你的友情支持。”

　　对于□□上的事，当然是要问个行内人——我拨了电话给五十岚。“晴家，你现在在哪儿？”
　　“是苍小姐吗？我现在正在碧也公馆。”
　　“有些事我想当面找你谈谈，你现在有空吗？”
　　电话对面沉默了片刻，接而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有什么事特地避开我这个主人找我的助手聊？”是碧也弥生。
　　“你三八个什么劲儿？我找的是五十岚。”我郁闷，这男人连电话也截线。
　　“五十岚知道的我当然知道，五十岚不知道我也知道。”
　　我咬咬牙，这个可恶的男人，我看看手表，现在是晚上七点多，“待会儿过来，你今晚没有别的事吧，如果打搅到你可不太好。”
　　“没事，我就在这儿等你，或许我派人去接你？”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过来，待会见。”
　　樱大概听到我和碧也的电话，“小苍……”
　　“怎么了？”我又背上包包准备出去。
　　“今晚……你会回来吧……”
　　我思索了片刻，答：“嗯，我会回来的，一定不会让你一个人呆在家里……要不，你现在就跟我一起过去？反正那边的床比这里舒服，而且我也不知道我的事要问到什么时候，才能得到完整的答复。”
　　“啊？这……”他似乎有点反应不来。
　　为了能把伊豆鸟也的行踪问得更详细，还是把樱也一起带过去算了，“算了，你快去换衣服，跟我一起过去。”
　　碧也公馆——
　　“你刚才没有告诉我你会带客人过来。”碧也血管微突地看着我和樱。
　　“有什么所谓，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嘛，而且你的碧也公馆又不是没有客房，你就别这么小气嘛。”我牵起樱的手，“樱，我们走，我带你去挑客房。”刚来日本的时候我就是住这儿的，对这里还算挺熟悉。
　　“那我先会卧室了，有什么疑问就来我房间找我吧。”碧也没好气地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我没有在意他，只想着带樱去找一个适合他的房间，不料，樱竟然开口说：“小苍，我想找一个在碧也少爷卧室旁边的客房。”
　　我认真地看着他，最后忍不住伸手探探他额头，他明白我意思后，立刻拍开我这只侮辱他的手，“我没事。”
　　“你们这些大企业家的儿子的思维就是和我们这些老百姓不同，好吧，我带你去看看那个客房。”
　　安顿好樱以后，终于可以办正事了，我跑到碧也的卧室，“碧也。”
　　没反应？我换一个称谓，“碧也弥生！”
　　嗯？那家伙是不是死了，我忍着怒气，“弥生！”
　　“哦，是小苍啊，进来吧。”他十分友好地微笑着开门给我。
　　他一定是故意的，我忍！
　　“找我有什么事吗？”我进来后，他关上门，还顺手锁上。
　　我对他这一动作很敏感，“你干吗锁门？”
　　“莫非你想被别人影响我们的谈话？”他坐回床上，继续看他的杂志。
　　不想……
　　撇开无聊的思绪，开始问我要问的事，“碧也……”
　　“叫弥生，否则一切免谈。”他淡淡地提醒道。
　　屈辱啊，“弥生，你跟伊豆鸟也有接触吗？”
　　他忽然斜着眼睛睨着我，“你问起那个老狐狸干嘛？”
　　他这种眼神十分恐怖，拜托，别这样子看着我！“我对他挺感兴趣的……”
　　“你不过是一个普通大学生，对那种人感兴趣做什么？”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眼神吓着了我，立刻移开目光，调整好情绪再重新看着我，“难道你想借钱吗？只要不超过六位数，你问我拿就是了，伊豆那种人，你最好少惹为妙。”
　　“谢谢你的提醒，但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不悦地皱着剑眉：“你把我的提醒当耳边风？！”
　　看来他无意再继续解答我的疑难，便起身去开门走人。
　　“别当我是傻瓜，我知道你和你那帮朋友在干什么勾当——你们是‘lazy！’，对不对？”
　　我的脚被仿佛被钉在原地，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我惊愕地看着他，“你刚才说什么？”
　　“你们这次的委托是关于伊豆鸟也的对不对？”
　　他不屑的笑容惹火了我，我信步走到他跟前，打算用老办法洗掉他这部分的记忆。
　　“没用的，为了可以让我更好地管住你，苍先生帮我打过疫苗，你的精神波是影响不到我的。”他自负地微笑着，完全不将我放在眼里。
　　碧也口中的苍先生就是我爸，我和我哥出生时因为缺氧造成脑瘫，因此成为了父亲的实验品——我父亲一直在研究关于脑部改造的研究，虽然挽救了我和哥哥不用变成痴儿，但同时却开发了我们这样的特殊能力。
　　我忍，我忍，我再忍……嗯，总算忍耐成功，“你可以瞧不起我，但我不会因为你的不屑而放弃他们，他们是唯一可以理解我的人，他们与你的意义不同……”
　　在正打算转身离开时，他立刻抓住我的手，“我只是不希望你以身犯险……刚才，对不起……”
　　“那……伊豆什么时候会来东京？”

　　根据从碧也那里A来的情报，两天后在新宿的麒麟饭店负二层会举行一个拍卖会，听说这次拍卖的东西是伊豆找了很久的，所以那只老狐狸一定会来。
　　因为这次Ann要出动，所以Zoe为他制作伪装用的道具。“Zoe，你这套家伙很像《谍中谍3》那套哎……”我和Ann来到Zoe家里的地下室，这里除了枪以为，周围都摆满了十分专业的装备。
　　“哎呀，被你看出来的，这套东西我是特意找人订做的，性能比电影里的那套还要好。”
　　“Ann，这套家伙是你付钱的吗？”我好奇。
　　“是我自己掏钱的，”不等Ann说话，Zoe就自己说了，“你们那晚讨论我的事我都听见了。”
　　“哎？你不是走了吗？”Ann有点反应不过来。
　　“呵呵，你们当我是谁，我能一直保持在五强，你当我是不行的吗？”
　　嗯，算你行。
　　“其实也没什么，以前工作需要，所以干脆自己买一套，就不用麻烦别人。”Zoe朝Ann招招手，要他过去试一下那个面具。
　　“Zoe，为什么一定要拿到伊豆的照片？”我对此一直很不解。
　　“这次委托让我想起我以前的一件委托，”Ann太高了，Zoe让他坐下，慢慢地帮他调整面具，“伊豆美子其实是我做掉的，知道我是怎么把她杀掉的吗？”
　　我摇摇头，Ann似乎也想摇摇头，不过被Zoe按住。
　　“我是在她与她丈夫上床时，一枪射爆她的脑的……”
　　“狙击？”Ann多余地问。
　　“不，我躲在他俩的床底下……”
　　哇塞，够吓人的，如果我是伊豆肯定吓死，做得正高兴时，身下的人脑袋忽然被人轰掉，就算幸运没成为目标，小命都去半条了。
　　“Zoe，你真行……”Ann无言……
　　“Zoe，莫非你看见了伊豆的素颜？”
　　“以我做过那么多面具的经验来看，那次我应该是看见了他的素颜……”
　　“那……这件事与我们这次的委托……有什么关系？”Ann小心翼翼地问道。
　　Zoe忽然浅浅一笑，“这是……秘密。”
　　我和Ann都愣了愣。
　　“反正你们听我说就对了，这关系到我的收入问题，我绝对不会点一条错的路给你们，必要时，我会跟你们一起行动。”
　　拍卖会当日晚上——
　　我换上男装，和已经伪装好的Ann坐上碧也的车，来到麒麟酒店负二层。我和Ann伪装成碧也的手下，照相机就藏在Ann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的螺丝关节上。我们此等行动碍着碧也的眼睛，但因为我的关系不好发作，所以只能憋着，为了舒缓自己的不快情绪，Ann就成为了他的劳役对象——开车、跑腿、斟茶递水，能让他做的都让他做了，我偷偷用嘴形对他说了句“抱歉”，他只是向我投来安慰的浅笑，不过不幸地被碧也发现了，结果又被人劳役了一顿。
　　这次拍卖会拍卖的东西原来是些未成年的美少年，被拍卖的少年一共有五个，前面三个都是日本的，第四个是韩国的，最后一个是日英混血的。
　　“谁是伊豆？”我俯身在碧也的耳边询问着。
　　“看见最后那个日英混血儿了吗？”
　　“看见了，又怎样？”
　　“如果待会儿谁把那少年投得的话，谁就是伊豆。”
　　我还没来得及问清楚，最后一个少年的拍卖就开始了，我只能把碧也刚才的话转述给Ann。
　　“日英混血儿，十七岁，皮肤光滑细致白皙，后面也是处女哦，起价七千万。”
　　短短五分钟，就已经从七千万叫到一亿四千万，Ann也瞠瞠眼睛：“天啊，快叫到两亿了……”
　　忽然，有个温润的男中声叫到：“我出两亿八千万。”
　　在场顿时安静了，直至主持说“两亿八千万三次，成交”，依然没有半个人说话。
　　Ann赶紧把刚才那个声音的主人给拍下来，碧也见没戏好看，也起身走人，我和Ann也赶紧跟上去。
　　“天啊，竟然有人用几乎三亿的价钱买一个美少年……”上车以后，我不禁感叹道。
　　“听说伊豆十分爱他的亡妻，刚才那个少年是伊豆美子与别的男人生的孩子。”碧也长臂一展，把手臂搭在我的肩上，手还不规矩地玩弄着我的耳垂。
　　“他这么努力把亡妻的孩子投回去，真的是出于对亡妻的爱吗？”Ann提出质疑。
　　“天晓得，这是别人的家务事，就算他SM那个孩子，我们也管不着啊。”他也不理有没有外人在场，搭在我肩上的手忽然固定着我的下颚，不怎么客气的吻下来。
　　因为脸皮薄的关系，我拼命推开碧也，Ann可能见我被吻得太辛苦了，一个急刹分开了我们。
　　碧也定睛一看周围的景物，“哎，开车的，这里是哪里？”
　　我和Ann很有默契地连忙下车，“我们到了，你先走吧。”然后向身后的公寓走去——这里是Zoe的公寓。
　　Zoe依旧在地下室等我俩，她把眼镜里的照片移进电脑里查看，“不……这是他的素颜……”
　　“啊，是吗……”Ann似乎颇失望的。
　　然后，她又看见那个混血少年的照片，“Ann，你怎么会有这人的照片？”
　　“今晚拍卖会里，他是其中一件拍卖品，因为被伊豆投走了，所以也把他照一照。”
　　“你们知道这个少年的名字吗？”
　　我和Ann互觑一眼，“怎么了？”Zoe好像很兴奋。
　　“他就叫做Diamond•Ring戴亚蒙特•瑞恩葛。”
　　啊，好奇怪的名字……什么？“‘钻石•戒指’？！不会这么巧吧？”
　　“Zoe，你确定委托里的指环是这个‘指环’？”Ann显然有点不安，毕竟是个活人，怎么偷？
　　“去问一下委托人不就清楚了吗？”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