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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醉酒 ...

  •   那晚我拉着马陆去了酒店负一层的酒吧,点了一打啤酒,酒吧的音乐声音震耳欲聋,我使劲大声对马陆喊着:“马陆,不醉不归!不!醉!不!归!”
      在我和马陆刚续点了第二打啤酒的时候,裴以安一脸焦急地快步走过来抓住了我的手腕:“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快疯了?!”
      “马。。陆,告。。告诉他,我为什么。。。不接。。。不接电话。”我大着舌头冲马陆大声说。
      马陆喝的并不比我少,她嘿嘿的傻笑着,指着我,也大声说:“她。。。听。。。听不见。。哈哈哈。”
      “走,跟我回房间,你们喝多了。”裴以安拉着我就要把我从吧台椅子上拖下来。
      “我不走,我就不走。。。裴以安。。。你是谁啊。。。你凭什么管我,去管你漂亮的女朋友去。”我耍赖的紧紧扣住吧台的内缘,整个人几乎趴在吧台上,任裴以安怎么拽都拽不下来。
      “好,你要喝是吧,服务员,再来两打。”裴以安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说:“是不是喝够了就肯回去了?那好,我陪你一起喝。”
      其实我根本没醉,我只是有点晕,刚刚有点上头而已,我心里憋闷,看着裴以安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就更是憋闷。
      “好!裴以安,是你说的啊,那就喝!”我顺手拎起一瓶啤酒,直接凑到裴以安嘴边就开始灌他。
      裴以安没有拒绝我的粗鲁行为,被我灌着咕咚咕咚的就吹了一整瓶,我还是觉得憋闷,就顺手又拎起一瓶来继续灌他,他依旧喝下了这一瓶。裴以安就是这样,他几乎从来不拒绝我的任何事情任何举动,但是他又从来不给我任何回应,接受也罢,拒绝也罢,就像是他大学临行前一晚的那个吻,他就那么站着任由我粗暴的吻他,既不回应我,又不推开我,他总是这样,让我整个人像是憋着一股子劲,却打在棉花上一样苍白无力,要死要活一句话好不好,就算死也让我死的痛快点行么?我憋屈的无以复加,由着本身就有点喝高,就这么一瓶一瓶的灌着裴以安,直到面前全成了空瓶子。
      裴以安显然是醉了,白净的脸变得红红的,他的眼睛像是覆着一层薄雾一样的看着我,我也定定的看着他。
      他伸出右手,缓缓的覆在我的面颊,拇指在我面颊轻轻的抚摸,像是抚摸一件易碎的物品一般,我看向他的双眼,那眼神里竟然像是藏着一股哀伤。我不知道是我喝高了还是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我简直觉得裴以安要吻我,但是在他渐渐靠近直到逼近我面颊的时候,突然脑袋往右边一沉,一下栽倒我的肩膀上。
      后来是何卉带着保安找到了我们,把我们几个人连扶带拖的送回房间。马陆早已喝的不省人事,而我也觉得头痛欲裂,一阵阵犯恶心。我摇摇晃晃的来到露台,被冷风一吹,一股强烈的反胃感直往上蹿,我赶紧冲进卫生间,哗啦哗啦的吐了出来,直到吐到感觉整个胃里都是空的了,才漱了口,洗了把脸。
      吐完之后整个人感觉清醒多了,其实这也是我第一次喝酒,我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能喝。我把浴缸蓄满水,整个人泡了进去。闭上双眼,脑海里满是裴以安与何卉接吻的画面以及在酒吧裴以安抚摸我面颊时那双带着伤感的双眼。
      洗干净一身酒气后,我的醉意也几乎全醒了,今晚我们一共点了四打啤酒,但其实最后两打全都灌给了裴以安,马陆也喝了一打多,我实际上差不多喝了七八瓶的样子。
      清醒过来的我突然觉得有点后悔,裴以安喝了那么多,在我印象中他几乎从未饮过酒,只在少数确有需要的场合喝过一点点红酒而已。想到这里我便再也坐不住了,我想知道他好不好。
      我裹好睡衣走到露台,然后走到裴以安房间的推拉门前,我看到房间里何卉正在拿着毛巾帮他擦脸,没擦两下,他又冲向卫生间哇哇的吐了起来,何卉随后也跟了进去,不一会,浴室的毛玻璃上就凝聚了浓重的水汽。
      我就这样站在裴以安门前一直看着,过了不知道多久,我看见何卉裹着浴巾,头发湿答答的,她有些吃力的扶着裴以安,裴以安显然已经洗过澡了,下身被浴巾裹着,何卉费力的将裴以安扶到床上,让他躺好。这时裴以安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何卉,他们就这样对望着,然后我看到何卉俯下身去,吻上了裴以安的唇,随后,房间里熄了灯。
      我转过身去,心像是结了冰一般,望着夜色里黑压压的田尾山,山峰像是一个个弓着脊背蓄势待发的怪兽,好像下一秒就要向我扑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铺天盖地而来,第一次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感觉到裴以安将会离开我了,他的笑,他的好,他的怀抱,他的吻,没有一样是我的,以后也将与我无关。我不是不恨,我们之间相差五岁而已,可这五年的距离,竟然足以将我们划开。17岁的我还不被允许早恋,可22岁的裴以安,却已经在谈婚论嫁了,而且,最要命的是:他们相爱着。
      我绝望的回过身,准备回自己房间。
      正在这时,何卉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在安静的夜晚显得尤为刺耳。
      “喂,哥哥,怎么了吗?这么晚打电话来。”何卉的声音从房间里传过来。
      “什么!妈妈现在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何卉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好,我马上就回去!”何卉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赶紧退回自己房间,不一会就听到有敲门声。我起身开门,看到门外眼眶红红的何卉,问:“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我妈妈高血压突然晕倒了,现在正在医院急救,阿木,我必须立刻赶回去,对不起,反生这种事我只能提前离开了,谢谢你们的款待。”何卉握着我的手说。
      我不动声色的把手抽出来,说:“没事的,你回去看家人要紧。”
      何卉回头望了一眼裴以安的房间,说:“以安醉的很厉害,辛苦你多留意一点了,谢谢了!”
      “他是我哥哥,我自然会照顾好他,你放心吧。”我回答。
      何卉告辞完之后便匆匆转身离开了。
      我站在露台,看到何卉拖着行李箱上了一辆出租车,直到出租车的灯光消失在夜幕里,我才转身,我并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去了裴以安的房间。
      房间里暗黑一片,安静的能够轻易的听见裴以安的呼吸声,借着一点点月光的光亮,我模糊的看到睡着的裴以安,他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的颤着,胳膊伸出了棉被,故而露出一部分分明的锁骨和紧实的胸肌。我着了魔似得把手伸进了被窝,果然,裴以安什么都没有穿。
      在黑暗的房间里,我能听到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我久久的看着面前的裴以安,是的,不管怎样,我一定要彻底的拥有他一次,彻底的拥有他的吻,他的拥抱和呼吸,他的身体,他的一切,我不管今夜过后他将属于谁,我只要这一夜彻彻底底的拥有。
      于是我解开浴袍,俯下身体,便吻上了裴以安的唇。
      在我不断的索吻下,裴以安迷迷糊糊的醒来,哑着声音问:“何卉,是你吗?”
      听到他的话,我顿了一下,没关系,他不知道是谁的话更好,也不破坏他们的爱情。于是我压低了声音,嗯了一声。
      裴以安的手缓缓摸上我赤裸的后背,而后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我勾住他的脖子,吻住他,裴以安用力回吻我。
      就这样吧,不要停下来,哪怕你以为是别人。
      裴以安的吻一路向下,我整个人变得意识恍惚,突然间一股撕裂般的疼痛从身下传来,“啊!”我疼得叫了出来,裴以安明显一怔,我赶紧咬紧嘴唇,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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