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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开国立志 ...

  •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长安城到处贴满了告示,昭告天下,光昭门之变三天后,白戊啸被立为太子,诏曰:“自今军国庶事,无大小悉事委太子处决,然后闻奏”
      百姓大多都拍手庆贺,连说书的都津津乐道,北唐的英雄事迹再次成为了茶余饭后的话题,又掀起了一阵膜拜的浪潮,百姓心目中的英雄被立为太子,那么不久之后便会成为一国之君,好日子就要来临了。常年在乱战中奔波流离的百姓盼了就是这一天。
      远在益州的百姓也在欢呼(已在唐太宗贞观元年(公元627年),废除州、郡制,改益州为剑南道,今四川)。
      “爹,我带些茶叶去给南宫世伯,顺便找念慈玩,今天白戊啸当太子了!”
      上官代一把捂住上官颜的嘴,小声责道:“怎么可以直呼太子称谓,小心祸从口出!整天奔奔跳跳,一点也没女儿家的样子”
      “呜呜”上官闵儿挣脱自己父亲的钳制:“爹,人家有随念慈跟着先生念书的,我没有女儿家的样子,但是有读书人的样子,嘻嘻”
      上官代无奈的摇摇头,但眼角却是被上官闵儿逗笑的笑意,帮自己女儿理好衣服,嘱咐了一句:“哎,你这孩子,不可玩得太晚归”。
      虽说上官闵儿从小调皮,女儿家的娇羞之态真是边都沾不上,常常拽着小丫鬟到市集看杂耍,太阳落山才知归家,上官夫妇管教无用,皮是皮,但是上官颜天生热心、开朗、孝顺,总是惹得夫妇两笑逐颜开。
      “知道啦”上官闵儿抱着两块茶饼,就往门外跑。
      “采莲!快跟上小姐啊”上官代看上官闵儿一下子已跑到门外,呵斥呆站在旁边的小丫鬟。
      “啊!是是是”采莲也撒丫子跟上上官闵儿,这小姐可把她折磨死了。
      这样的日子每天都在重演的,但是总是让人展颜一笑。

      “世伯,伯母”熟悉的声音在南宫家门外响起,一听这稚嫩的声音,南宫夫妇不觉眉眼就沾上了笑意。
      “闵儿来啦”
      “嘻嘻,这是我爹爹给您的茶叶,上好的石花(古代一种优质茶叶的名称)”上官闵儿把两块茶饼递给了南宫世恒
      “好好好,待会你自己去挑几壶好酒带回去给你爹爹”
      “好,那我进去找念慈玩啦”
      “去吧去吧,呵呵”南宫夫人钟离阴拍拍上官闵儿的小脑壳,笑道。这上官闵儿一来,家里就热闹了。
      上官家和南宫家是世交,要追溯到祖先去也算是名门贵族,只不过到了现在大概跟祖先也没啥关系了。上官家是益州最大的茶叶商,南宫家是益州最大的酒商,两家往来密切,自从上官闵儿长大后,就成了两家的“飞鸽”,茶往酒来。上官家有一对姐弟,南宫家也是一对姐弟,正好都比上官家的长一岁。两家关系密切,也让上官闵儿和南宫念慈的关系如姐妹一般亲切。
      “念慈,念慈!”上官闵儿一路小跑一边叫着南宫念慈的名字,生怕她听不到似的。
      “在这呢”南宫念慈从书房里探出头。
      “嘻嘻”上官颜咧嘴一笑,拉着采莲跑进书房。
      “叫姐姐”念慈敲了上官颜的脑门一下,娇嗔道。
      上官闵儿别过脸:“不叫,你就长我一岁,叫念慈好”
      “哎”念慈拗不过上官闵儿,只好作罢了,都被她叫了好多年念慈,都习惯了。南宫念慈今年十有一岁,生性温顺,个性与上官颜截然不同,有慧根,好读书,小小年纪就懂得酿酒之道,对家族的生意也熟知一二,比同龄的孩子聪慧甚多。
      上官闵儿往门外瞧了一眼,合上门,把念慈拉倒一旁,小心翼翼地说道:“念慈,你可知今天白戊啸被立为太子了”
      “今早听爹爹说了,你胆子真大竟直呼太子称谓,在外头可不能这么说”。
      “你跟我爹爹一样,紧张兮兮的,知晓啦”,上官闵儿咧着嘴和念慈一起坐在书房的毛毯上。
      “念慈,我觉得太子好威风,我将来也想像他一样”
      念慈一听,马上堵住上官闵儿的嘴:“你乱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跟太子相比,会杀头的!”,念慈心里一紧,这上官闵儿总是口无摭拦,真怕她以后惹出什么事来。
      上官闵儿扒开念慈的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我想当官,做大官,太子站在上面,我站在下面多威风啊”
      “吓死我了”念慈拍拍胸脯,采莲也拍拍胸脯,这小心脏被上官闵儿吓得乱了方寸了。
      “小姐,女子好像不可当官吧”采莲不懂大道理,但是常理还是懂得一点的,她家小姐就是喜欢天马行空,胡思乱想。
      “对呀,闵儿,科举考试不收女子的,你别瞎胡闹了”念慈安抚上官颜。上官闵儿也是非常聪颖,但是聪颖加上顽皮就显得有点吊儿郎当了,何况这还是个女儿家,真是让人伤透脑筋。
      上官闵儿不乐意,拉着念慈的手:“我不嘛,念慈,我也要寒窗苦读,我也要考科举”
      念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就她还寒窗苦读,当是上官闵儿只是一时半会的热情,陪笑道:“那你上课要好好听先生的话,好好念书”
      上官闵儿绷着个嘴,鼓着腮帮:“先生教都是诗词歌赋,什么三从四德,这些有什么用嘛,我不要学这些,但是爹爹又不肯我学其他的”
      念慈看上官闵儿委屈的嘴脸,但是黑黑的眼珠子不怀好意地转呀转,这闵儿肯定在打什么鬼主意:“那你想怎样,难道你想习武?”
      “当然不是,舞刀弄枪的多不好,刀枪剑棒那么重,我舞不起来”,上官闵儿眼里看着这书房,书架上密密麻麻放着一大堆书,顿时射出狡黠的光:“以后念书,你听先生讲课,我在书房里自学,可好”
      “这……这……好么,万一被发现了怎办?”亏上官闵儿想得出来,要瞒天过海。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还有……”上官闵儿突然扭头转向采莲,瞪着大眼恶狠狠地说道: “你不许和爹爹告密,不然,我打你!”上官闵儿对着采莲挥舞手臂,恐吓人家。
      “小……姐……”采莲缩着头,委屈嚷嚷道。她真是上辈子投错胎,做了上官闵儿的丫鬟,这日子过得提心吊胆的。
      念慈和采莲无奈地叹息,只有上官闵儿一人像小人得志般嘿嘿地笑,拉着两人一起密谋日后瞒天过海的大计,还有成就上官闵儿仕途之路的豪情壮志。

      两个月后,太子登基,普天同庆,白戊啸更是体现王者风度,大释天下。赦免原太子党的人,且对其中有才能之人委以重任,那便是薛同和魏朝夫等人。新皇上任便颁布四个命令:停止宗教改革、广开言路、百官务必勤俭,不可奢华、释放宫女。
      一个决策,四个命令,白戊啸一亮相,便给朝廷带来了一股新的风气,给百姓带来了新的气象,隐约感觉到这位年仅二十五岁年轻帝王,有着不平凡的气质。
      上官闵儿在街头,茶舍听着说书的人绘声绘色地讲着新朝的局势,当今皇上的体恤百姓的决策,如何宽容,如何大度,如何有谋略。那心里的小种子渐渐发芽,不为人知的志向变得坚定,只是日后的路,是坎坷,小小年纪的上官闵儿并未想到这么多。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开国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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