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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1-26推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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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
或许,对于身在局中的折原临也与阿月来说,他们都很清楚的知道,有一个暗中的对手一直在窥伺着自己。然而,对于一直处于被计算的彭格列来说,他们并没有想到,敌人竟然有两位。
不过,侦探先生没有继续就两个候选者的问题谈下去。
“一个向来胆大,热爱云霄飞车与尖叫系列的作品的女孩,在哥哥特别嘱咐过后,因为看到了野猫鲜血四溅的尸体,因此受惊将手中的指环掉落……这种意外发生的概率只有13.1%。然而,再结合之后指环无处可寻,这间事情是意外的可能性只有0.05%。”
侦探先生指出了笹川京子今晚遇到的所有事情中最有疑点的行为,“而我的能力,能够看出她在这三天之内曾经被人以外力影响或是控制过。”
“对方认为女孩被猫咪的死亡惊吓到而让手中的戒指掉落是合理的事情,因此设计了这样的场景。”
“但是,这个过程太曲折了。”侦探先生的思路显然在开口前已经成型,他流畅地说出自己的推理,“如果让京子小姐将自己手上的戒指被惊吓掉落的那位候选者——我们称呼他为A候选者吧,他如果有能够控制他人的能力,为什么不控制京子小姐主动将指环交给他却非要用这么复杂的方法?亦或者,他为什么不直接对笹川了平先生出手,让笹川君将戒指丢在某个角落,然后时候再去捡起来?”
侦探先生这样反问的时候,视线很有目标性地望向了沢田纲吉。
还只是一个孩子。侦探先生光从沢田纲吉的外表上,就看出了自己的这位候选者有一颗太过纯粹天真的心灵。
那双橙红的眼睛太过清澈……不禁让侦探先生想起了另一双异常清澈的眼睛——月君的眼睛。
只不过,月君眼中的纯粹,只是伪装罢了。
即使侦探先生并不期待能立刻从沢田纲吉的口中听到正确的猜想,他仍旧想听听自己的候选者会说出怎样的答案。
“为了……伪装成……意外?”沢田纲吉有些迟疑的回答,但是他立刻觉得这很不对劲,而且,即使侦探先生那几乎与他的眼袋一样黑的深灰色已经没有任何变化地盯着自己,沢田纲吉却有一种侦探先生果然不出意外觉得失望了的感觉。
不,不对,刚刚自己的猜想,一定是错的!紧接着,沢田纲吉想起了与骸第一次对决时候的场景。
不是为了伪装成意外!直觉这样告诉他,但是到底是怎么回事,沢田纲吉却又无法说出个所以然。
“是没办法百分百的控制他人吧。”六道骸先一步开口了,“大概,是只能一定程度上控制?或者,在时间上有所限制?”
六道骸靠着控制他人的能力做过很多事情,他很快便想通了其中的关节点。
“没错。候选者A所选择的策略,让我确信,他要么是只能影响显得很偶然的人类行为,要么,就是影响人类行为的能力有时间的限制,或者二者皆有。”
侦探先生肯定了六道骸的猜测。
“云雀恭弥在……出事前,曾经有大量的人表现出了对他的彭格列的戒指有兴趣。”迪诺若有所思,突然出声。
“什么?”沢田纲吉很吃惊。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的确,云雀恭弥是并盛的王,他没有义务,也没有兴趣将自己遇到的麻烦到处宣扬,只有在最开始的时候,在与迪诺切磋的时候提及过几句,从而借夏马尔之手调查过转校生‘架桥月’。
见众人都不知道事情的缘由,迪诺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是恭弥他在去黑曜视察的时候,感觉到有大量的,各式各样的黑曜学生在打探他平时带着指环的手指。之后,我与夏马尔查过每一个打探过恭弥指环的学生,每一个都没有嫌疑。”
“听起来,就像是被某个人操纵着的傀儡呢,亲爱的加百罗涅,这样重要的信息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六道骸也是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因此他的口气可不好。
“没有意义。如果目标已经是你们的同伴,那位云雀君的话,这种打探根本没有意义。”侦探先生回答,“会打探你们的那位同伴云雀君,则说明早已锁定了云雀君为目标。这种情况下,浅显的,会被立刻发觉的打探便毫无意义了。而这一切行为,像是在掩盖……什么。”
“掩盖,第一个这样做的人!”
第一个……侦探先生想到了昔日,自己正是靠着第一个死于心脏麻痹的人,才找到关于月君的线索的蛛丝马迹。而这突如其来的联想,让侦探先生几乎是声音毫不停歇地就追问了出来。
“第一个被发觉的那位黑曜的学生,叫什么名字,照片,资料?”
“我检查过,那个学生的一切情报都没有问题,包括他的更隐私的健康信息。”话虽是这么说,夏马尔却不是很肯定了,“我的确是在给他体检的同一天,遇到了这次凶杀案的凶手,护士山田纱织。”
这种奇妙的关联性,难以让人以为一切事情的发生都是偶然。即使夏马尔曾经肯定地去除了黑曜转校生架桥月的嫌疑,此时他却难得地怀疑起了自己的能力。
“他姓架桥,叫架桥月。”
“他,月?”忽视了很奇怪的‘架桥’这个姓,侦探先生注意到了夏马尔所用的性别代称,与那个过于女气的名字。
“我当时也注意到这个名字很像女孩子的名字。”夏马尔肯定的回答,“我不可能记错一个有嫌疑的人的名字。”
“也可能写作月,却读作light。”侦探先生更正,“照片。”
然后,夏马尔在极短的时间,找出了‘架桥月’的照片。
沢田纲吉觉得,在看到照片前,侦探先生的表情异常微妙。他仿佛已经猜到了答案似地,而且异常坚信自己是正确的,可是在这种信心之下,他却依旧想要求证什么。
而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刻,沢田纲吉从侦探先生的身上看到了果然如此的感觉。
“他不姓架桥。”侦探先生斩钉截铁的回答,“我认识他。”
那一刻,侦探先生的表情,是沢田纲吉的超直感都无法分辨的复杂,似乎是由无数地感情糅杂而成的一个微妙的表情,又仿佛空白地像张虚无的面具。
“他姓——”
那是个,和架桥比起来,一点都没有少奇怪一点点的稀有到从未听过的姓。
“找到了。”侦探先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