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陪嫁丫鬟》千芳魏紫

47、晋江独发！

　　“这是怎么啦？”

　　看着丫鬟婆子们拿着艾草四处熏到处都是呛人的味道，绣儿赶回房去看，就见云裳三人也正拿着艾草四处熏着。见这番景象绣儿只觉得莫名疑惑。

　　“呀，绣儿你可回来了。你这一整天都去了哪了？都见不着你人？”

　　翠香看到绣儿拿着正在冒着烟的艾草就过来。

　　“怎么？有人找我吗？”

　　绣儿闻言心里咯噔一下，担心她跟踪玛瑙这段时间大奶奶那派人为找她，不禁紧张。

　　“谁找你？怎么，有人要找你吗？”

　　“啊，哦，没人要找我。”

　　翠香疑惑的看着绣儿，绣儿心里已经了然，想来应该没有人找过她，不由松了口气。

　　“喏，这些给你。”

　　翠香将手中艾草分了一半给绣儿。

　　“这是怎么啦，怎么好好的突然熏起艾草来了？”

　　绣儿拿着艾草心里疑惑。

　　“我也不知道，刚刚紫珊姐姐来传话，说是大奶奶吩咐的。让咱们用艾草将屋里屋外通通熏几遍，你也别站着，赶紧着拿过来熏啊。”

　　绣儿也没再多说，拿着艾草也熏了起来。可她心里却纳闷，这好好的熏的什么艾草！不由想到大奶奶回来后让玛瑙烧衣服的事，心里不由更加怀疑，莫不是真出了什么事。

　　想到花容消息最灵通，绣儿凑过去问。

　　“花容姐姐，你可知道大奶奶为什么让咱们熏艾草？”

　　不过让她失望了，因为今天花容还没出去过。

　　“我今儿一直在房里呆着，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

　　“哪有没有人能打听打听？”

　　“我这会儿不正忙着，哪里有时间去打听。”

　　花容晃了晃手中的艾草，这艾草的味道她实在是不喜欢。绣儿也听明白了花容的意思，赶紧接过她手中的艾草道：

　　“花容姐姐，这个我帮你。”

　　“就是就就，我们帮你。”

　　翠香和云裳也过来说要帮忙。

　　“那行，我出去会就回来。”

　　和熏艾草比起来花容更喜欢出去打听消息，花容擅长交际，会说话也喜欢跟人聊天，这点也只有翠香能跟她一比，只不过在荣国府花容更熟悉些。

　　花容走后三人赶紧将屋里屋外四处熏了好几遍，就是衣被襦子也没拉下。

　　没一会花容就惊慌失色地跑回来了，三人瞧花容那一脸惊惧，脸色苍白的惊忧不已的样子三人围上去七嘴八舌的问。

　　“花容，你怎么啦？”

　　“花容姐姐你没事吧？”

　　“出了什么事？”

　　“天花，天花……”

　　说出两个字花容满脸恐惧。

　　“什么啊！天花！！”

　　乍闻天花云裳和翠香惊惧惊呼，登时花容失色，两人急忙后退一脸恐惧的看着花容。相比云裳和翠香绣儿倒是镇静得多，倒不是她不怕天花，而是她有药泉在身加持，虽不到百毒不侵但却不惧这天花病毒。再说对于有疫苗的现代人来说，天花根本不算什么。不过绣儿还记得她身处古代，天花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那就是致使的超级病毒。也难怪花容会一脸恐惧，云裳和翠香会惧怕，

　　花容见这两人一副好像她就是天花病毒全似的表情登时就火了。

　　“你们俩这是什么意思？”

　　“没，没……”

　　花容怒瞪着翠香和云裳，她是为了谁才出去打探消息的？翠香两人显然也为自己的举动不好意思连忙否认，可花容心中早因两人躲避的行为而生怨，又想起是绣儿先提起的，不免更怨绣儿。扭头看到绣儿并没有像翠香两人一样避开，花容心里这才好受些，却还是冲着绣儿冷哼一声。

　　“花容姐姐，你在谁那打听消息？谁得了天花？”

　　千万不要是荣国府里人才好。

　　“是啊，是谁得了天花？”

　　云裳和翠香也盯着花蓉，心里却想着若是知道是谁赶紧避着才是。

　　“是太太身边的玉梅姐姐……”

　　玉梅是太太陆氏心腹林嬷嬷的女儿，绣儿等人一听是玉梅说的便知此时怕是真的了。

　　绣儿又想到大奶奶回来时的脸色，惶恐中带着不安，又想到被玛瑙烧了衣服，心里暗暗有猜测。

　　接下来的陆陆续续传来的消息证实了绣儿的猜测。果然是宫里人得了天花，而且正是三皇子满月当日被发现的。至于缘何宫中人会得天花，是否阴谋阳谋算计就不得而知了。

　　只不过数日天花病毒就在宫中弥漫开，很快就传染到了宫外，不仅宫中宫奴病死无数宫中人人自危，就是宫外亦是横尸无数。外面如何绣儿等人是不知，但是荣国府内日日各处都不断熏着艾草，大夫开的药煮的药汤主子下人都当成是保命药猛灌。荣国府亦是紧闭门口，除了时任京营节度使职责维护京中安稳的的国公爷不得不带着世子贾代善日日上差外，就连府里奴才也轻易不出府门。

　　贾代善如今已经是五品武官，在国公爷手下当副将，自然要随国公爷上差。

　　不知是不是因为从宫里回来的缘故，都回来数日大奶奶史还璧还是恐惧不已寝食难安；整个簇锦院的丫鬟婆子都被叫到正房去每日药熏擦洗着正房数遍，屋里屋外样样不落，就是被褥也是天天清洗，绣儿等人日日干活是疲惫不已，不到十日绣儿是生生瘦了十多斤，身上的衣裳都宽松了不少。

　　当然史还璧也只敢在簇锦院里折腾，她还不没掌权除了簇锦院，簇锦院外的事她还做不了主；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死命的折腾着簇锦院，整个簇锦院里里外外都弥漫着浓浓的药汤味熏草味。

　　这日绣儿正在正堂擦拭着花瓶门外突然传来小丫鬟叫大奶奶的声音，绣儿扭头看就见小丫鬟匆匆走近。

　　“大奶奶，大奶奶……”

　　“绣儿姐姐，大奶奶呢。”

　　“大奶奶在屋里呢。”

　　绣儿指了指主卧房，那小丫鬟走到门口朝里喊话，声未落鸳鸯就出来了。

　　“喊什么喊，大奶奶在歇息呢，吵着大奶奶叫好看。”

　　鸳鸯柳眉一竖将那小丫鬟吓得不轻，小丫鬟忙请罪。

　　“鸳鸯姐姐息怒。”

　　“什么赶紧说。”鸳鸯不耐烦的说道。

　　“鸳鸯姐姐，大爷回来了。”

　　“什么，大爷回来了，你怎么不早说。”

　　鸳鸯瞪了那小丫鬟一瞪转身进房去报大奶奶，那小丫鬟委屈的站在那，绣儿听到那小丫鬟小声嘀咕着埋怨的话。不一会鸳鸯和玛瑙扶着史还璧出来。

　　“大爷呢，不是说大爷回来了吗？”

　　史还璧一见那小丫鬟劈头就见。

　　“回大奶奶的话，大爷先去见老太太和太太了，说是一会就过来了。”

　　小丫鬟报信也没得尝就被打发出去了，不一会大爷贾代善就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大爷，您可回来了。”

　　史还璧一见贾代善立即迎上去她是喜极欲泣。自暴发了天花以来，贾代善是早出晚归，甚至多数宿在军营就是回来也是宿在前院，小夫妻俩已经多日未见，也难怪史还璧如此。这些日子便是因着贾代善她亦是忧心不已。

　　“这是什么味？这屋里是怎么回事？”

　　贾代善一进屋就一股呛鼻的味道冲来了，本就疲惫心情不愉的他皱眉问。若是平日里贾代善必是与史还璧含情脉脉温言细语，毕竟两才新婚不久；不过也正是因为新婚不久感情不深，再加上此时贾代善疲惫烦躁那有这些心思。

　　“这，那，我，我让人在屋里熏了药，大爷可是闻不惯，那我让人扇出去。”

　　“不用了，我一会就要走了，有些事儿要与你说说。”贾代善撩了袍摆大马金刀的坐下，那气势完全就是一武人气势，之前那文雅气质却不见，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日给消磨了硬养出了武人硬朗的气势。

　　“你赶紧让人给我收拾几身衣服我一会带走。”

　　“大爷你要出远门？”

　　史还璧见丈夫回来的喜悦还没在心里化开就被接下来的话给打散了，她愣了一下才问，语气中带着连她也没觉察的委屈。

　　已经多日未归，这才回来又要出去，史还璧到底还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多日的担惊受怕终于盼到丈夫回来还没听到半句安慰丈夫又要离开，史还璧心里委屈得不已。

　　贾代善对于史还璧到底有些情意，见史还璧委屈眼红红的不禁心软。

　　“委屈你了，只是这是公事却是拖不得，让你受委屈了。”

　　“到底是什么差事，如今整个京城天花弥漫你还要出什么差事，别人家都恨不得躲在府里不出府，你到好日日在外头……为着你我日夜不安，坐卧难眠……”

　　史还璧说着抹起了眼泪来。史还璧说的倒是真话，这些日她真真是担惊受怕，害怕天花又担心丈夫，生生将自己给熬得消瘦。

　　“让你受委屈了，是我对不住你，可我也是没办法，皇上下了旨……”

　　贾代善说到一半意识到还有丫鬟在挥手让绣儿等人出去离远些只留小夫妻俩一起。绣儿便转到屋外擦窗台去，她耳力好，贾代善和史还璧的话虽没都听到却是听到了大概。

　　原来皇帝要将三阿哥送出宫，国公爷如此也算是皇帝的心腹重臣，所以这差事皇帝就交给了国公爷，为了表忠心国公爷直接令自己的儿子接了这差事。贾代善领了护卫三阿哥的差事，出这趟差只怕在天花消退之前是不可能随便回来，所以他才回来取衣物。

　　贾代善和史还璧说了小半个时辰后拿着史还璧准备的包袱匆匆离开了。

　　史还璧望着贾代善走远的背景，满眼的担忧；绣儿看着这样的史还璧还真没法将她和红楼中的贾母联系起来。不过不管大奶奶怎么样与她关系不大，绣儿专心的擦着窗台，此时她完全没想她以为与她没有关系的人会将噩运将临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