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陪嫁丫鬟》千芳魏紫

22、晋江独发！

　　史还璧用了点心之后觉得屋里闹就领着鸳鸯和玛瑙出来透透气，不知不觉走到院子这正好听到绣儿和翠香说到荣国府世子。原本听到两个小丫鬟敢议论主子玛瑙便要上前呵斥，不过被史还璧给拦下了，三人躲要绣儿两人身后不远处偷听。

　　听两人说荣国府世子貌比潘安，史还璧不禁想起那日在她悄悄躲在堂后看到那英俊不凡的少年郎，忍不住娇羞起来，红霞爬上了粉颊。

　　再听绣儿两人说她与荣国府世子般配时，说她是嫡女尊贵时，史还璧脸上更添高傲的神情。心中暗暗得意，她是侯府嫡出的嫡女，身份尊贵，也只有她这般尊贵出身的人才能配得荣国府出身气宇轩昂的贾公子。

　　她与那贾公子果然是天作之合，天造地设，不仅是她自己这么觉得，就连府里的奴才也是这么认为的，史还璧心中愈加得意。

　　史月蓉那个贱人就算再得父亲疼爱又有什么用，一个卑贱的庶女也就只能嫁给庶子，即便是县伯府的庶子也只不过是个无一官半职的纨绔子弟，史月蓉就是个无诰命的白身妇人。等她嫁到国公府她就是身披诰命的世子夫人，史月蓉见了她就该跪下磕头行礼。

　　一想到将来史月蓉给她下跪磕头，史还璧就觉得心里畅快，脸上越发得意。

　　鸳鸯和玛瑙一直在观察着史还璧的脸色，一个是怕她生气，一个心里巴不得她生气。看史还璧脸色变来变去，突然变得得意，鸳鸯瞪了玛瑙一眼，眼中闪过不愤！

　　近来鸳鸯和玛瑙两人争得厉害，鸳鸯觉得自从太太将玛瑙调来侍候二姑娘后响影了自己的地位，这丽景院除了二姑娘低下的奴才谁见了她不得恭恭敬敬的叫一声鸳鸯姐姐；可如今二姑娘显然更信任玛瑙，出门作客都是带着玛瑙去，就是梳洗打扮等近身侍候也不再叫她而是叫玛瑙，更让鸳鸯气愤的是二姑娘不但让玛瑙管着针线还让玛瑙管着库房和首饰，这可原来她的差使。如今她都快玛瑙排挤得没地儿站，鸳鸯如何不恼。

　　想到两个小丫鬟是玛瑙管的绣房的丫鬟，鸳鸯眼神一闪心生一计，只见她面带薄怒道：

　　“姑娘，这两个小丫鬟实在是太没有规矩了，竟敢背后议论主子，得好好管教管教才行，若是传出去让外人知道了岂不说姑娘御下无方。”

　　“确定是大胆。”听鸳鸯所言，史还璧收起脸上的娇羞，脸上不悦。

　　鸳鸯的声音不小，绣儿和翠香在鸳鸯一开口时就听到了，被二姑娘抓个正着，两人不由惊慌，吓愣了好一会才急忙行礼。

　　“奴婢给二姑娘请安，奴婢错了，姑娘责罚。”

　　两人战战兢兢的就地跪下磕头请罪，绣儿心里哀嚎，她怎么这么倒霉，每次在人背后说点什么不是被人出卖就是被人抓个正着。看来这背后议论人的事还真是做不得，这事就是与她犯冲，绣儿暗忖着以后不能再背后言论人。

　　鸳鸯一脸我是为了姑娘好的样子玛瑙看在眼中，玛瑙挑了挑眉心中嗤笑，真是迫不及待，竟然想这用粗劣的方法挑拨姑娘，这样急躁，看来她还真是高看鸳鸯了。

　　以往玛瑙是太太的二等丫鬟，每次见到鸳鸯都要先行礼，只因为鸳鸯是二姑娘的大丫鬟，而鸳鸯虽然面上客气，眼中却总是一副人一等的模样，也正是因为这样，自从被太太调来侍候二姑娘后玛瑙就和鸳鸯对了，玛瑙知道若想要压鸳鸯一头那就得比鸳鸯更得二姑娘器重。玛瑙铆足了劲侍候二姑娘，愣是从鸳鸯这抢走了一半的差事，现在玛瑙已经稳稳压着鸳鸯一筹了。

　　玛瑙也不多说别的，立即恭敬上前请罪：“请姑娘责罚，是奴婢没管教好这两个小丫鬟是奴婢的失职，还请姑娘责罚。”

　　“姑娘您订亲的事府里上下都知道了，太太已经让府里为姑娘订亲之事操办，这府里的奴才都知道姑娘将与荣国府世子订亲，这府的奴才都为姑娘高兴呢，个个自豪不已。姑娘得府里上下拥戴，奴婢恭喜姑娘！”

　　这便是说这订亲的事府里上下都知道了，下人们都在议论是因为为姑娘高兴，姑娘总不能为了这事惩罚下人不是，再则法不责众。

　　“怎么？太太已经吩咐下来了？”

　　“正是，太太午前吩咐了大管家，史伯已经传话过来了。”

　　玛瑙说着瞥了鸳鸯一眼，幸好她那在太太身边侍候的好姐妹得了消息早早通知了她。

　　“还要好些日子呢，母亲也太着急了，真是的。”

　　史还璧娇羞不已，习惯性的抓着一直不离身的玉佩，想到即将跟那俊郎少年订亲，心中甜蜜不已。鸳鸯见史还璧一脸春/情漾然的样子哪里还记得要惩罚两个小丫鬟的事。不过好在她还是有眼色的，知道事儿不成了，瞪了玛瑙一眼赶紧跟上二姑娘离开。

　　“你们俩胆子不小，回头看我不收拾你们，还呆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干活去。”

　　“是。”

　　玛瑙甩了一句话，也赶紧追上去侍候二姑娘。绣儿翠香抹了把汗从地上爬了起来。

　　“真是倒霉，怎么每次都被玛瑙姐姐抓个正着。”

　　“可不是，真是倒霉透了，幸好玛瑙姐姐机灵替咱们解了围。”

　　这话是在给鸳鸯上眼药，她又不傻，哪里听不出鸳鸯和玛瑙两人之间的较量。只是你们斗就斗何必牵扯她们两个小丫鬟，绣儿心里气愤。

　　绣儿绝不承认她是小心眼记仇。

　　“可不是，玛瑙姐姐虽然严厉却不会随便刁难惩罚人。”

　　翠香对玛瑙很是好感，可见玛瑙比起鸳鸯来更会拉拢人心，不仅是翠香就是绣儿也对玛瑙印象很好，玛瑙不似翡翠那般高傲总觉得高人一等看谁不顺眼就处处刁难，也不像鸳鸯那般傲慢，又会施小恩小惠收买人心。玛瑙才来不久，在丽景院中却口碑极好，这点是原本二姑娘的几个大丫鬟比不上的。

　　“我刚刚可是瞧着了，明明二姑娘没说什么，鸳鸯偏偏将咱们扯进去。”

　　绣儿没接翠香的话，有了前车之鉴，绣儿哪里还敢在背后议论他人不好，即使是鸳鸯她也不敢，在翡翠那她可是得了深刻教训。

　　“算了，都过去了，咱们还是赶紧干活吧，没听玛瑙姐姐说吗，要准备二姑娘订亲的事，这可有的咱们忙的呢。”

　　翠香翻看了下叠着十几套衣服哀叹：“哎，还有这么多，什么时候才能做得完。”

　　“赶紧吧，等我忙完了帮你，”

　　“绣儿你最好了。”

　　两人没再聊天都紧赶着手中的活计。

　　因为是粗使下人的衣服，只要缝成衣形就成了，不用绣花什么的，两人忙了一下午，晚上又熬了夜，终于是赶完了。

　　“绣儿，走啦。”

　　“来啦。”

　　翠香搂着大大的包袱里头是做好的衣服，她站在门口催绣儿；绣儿也抱着个大包袱出来，包袱里头是她做好的衣服，她今天要跟着翠香一起去交差。

　　绣儿鲜少出丽景院，对侯府还不熟悉，就走岔了，她是亦步亦趋的跟着翠香。

　　半道上遇到一个十四五岁抱着一大红布匹的丫鬟，翠香加快脚步走过去。

　　“青竹姐姐。”

　　“哟，翠香你又来啦。”

　　“我这不是来交差嘛。青竹姐姐你抱这红绸干什么？”

　　“这不是二姑娘要订亲了，史管家吩咐用红绸打些结花当喜绸订亲那日要用。”青竹也看到了跟在翠香身后的绣儿：“这位妹妹是？”

　　“她就是我常跟姐姐说的绣儿妹妹，绣儿妹妹胆小腼腆。”

　　“绣儿见过青竹姐姐。”

　　绣儿低着头小声道。

　　“你就是绣儿，翠香常与我们说起你，还真是腼腆的。以后多出来走走练练胆胆，这儿姐妹们又不是母老虎，吃不了你，呵呵……”

　　青竹说着呵呵笑起来，听这会话青竹倒是个爽快的。

　　“青竹姐姐，你可别将绣儿吓跑了，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说服她一道来的呢。”

　　“你个坏丫头，姐姐我是那样的人吗，姐姐我心慈着呢。”

　　“走走走，到院子里去，和姐妹们认识认识，以后好多来往。”

　　青竹腾出一只手拉着绣儿，绣儿抬头看了青竹一眼，见她脸上带着微笑十分可亲，再回想她说过的话就知是个伶俐擅长交际之人，这一点倒是和翠香很像，难怪俩人看起来关系不错。

　　绣儿与翠香和这院子里的丫鬟们没什么利益冲突，一群小姐妹们也给脸面，绣儿借着翠香和大院里的丫鬟们都混了个面熟。绣儿一直表现得内向腼腆，并没有多说话；这交情之事并不是一朝一夕就成的，要多来往积累才能有深交情，这一点绣儿并不急。

　　翠香和丫鬟们说笑打闹，绣儿坐在一旁或是看着她们闹或是帮小忙，她努力给人塑造她内向腼腆却单纯善良实在的形象。这是绣儿经过深思后决定的，好在她进府的时间不长，之前有过当面交际的丫鬟除了鸳鸯外翡翠绸儿等人都不知被打发到哪里去，绣儿到底不担心别人怀疑。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她还小，年幼不定性这是个很好的借口。再说经过被打一事，将她胆子吓小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两人没敢在青竹这多呆，不过小半个时辰两人就起身告辞了。两人悠闲回到丽景院，老远就看到鸳鸯在绣房外站着，两人吓得不轻赶紧小跑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