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陪嫁丫鬟》千芳魏紫

2、晋江独发！

　　飞快的洗了冷水澡，将牙婆子发的干净的粗布衣换上，不过因为不会挽髻，绣儿只拿了布巾扎成两个包包头。看别人还没好，绣儿又将检查了一下手指，将指甲磨了一下。

　　她不知道古代人是怎么选婢女的，她只能是以已度人，若是她自己应该会选干净看起来舒服的而不会选不整洁的；所以绣儿便按着自己的猜想来。

　　刚刚李婆子和刘妈妈说话她可是仔细听着来的，这刘妈妈果然是大户人家的管事，想来必定是大户人家挑下人。看那妇人穿着体面，想来其主家定不是一般人。

　　绣儿心里打定主意，不管这次什么样的大户人家都要争取被选上。

　　虽来的时候不长，但绣儿机灵，在牙婆手里转了这么些天足够让绣儿知道这牙婆子手里的女孩子的几个去处。一是卖以为妾，二是卖以为婢，三是卖到山里乡下为村妇，四是青/楼楚馆，五是卖到矿地，六是沦为军女支，七沦落贱寮暗女昌；前两处是好的，再两处算是中的，最后三处就是死路。

　　绣儿模样不错，在一众小姑娘中也是显眼的，不过好在她病了些日期，整个很起来蜡黄蜡黄的，这才不太显眼。像她这般若是不能入官宅豪门为奴，只怕会被牙婆子卖到青/楼楚馆去，牙婆子可不会将她养到十来岁再卖。

　　所以为了不沦落风尘，她最好的去处便是给人当奴婢丫鬟。

　　绣儿心里暗暗给自己鼓气。

　　绣儿一直注意着屋里人，见有人收拾好了出去，她也赶紧跟上去。

　　听牙婆子的命令，大大上小几十个女孩排成两排，绣儿机灵赶紧站到第一排。

　　“刘妈妈，这就是老婆子手里的三十七个丫鬟。不是我胡吹，我手里的丫头们绝对是好的，这一片没有比我这更好的了。”

　　“没选过吧？”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啊这才刚进城几天，还没带出去过，全数都在里头呢。”

　　“嗯，我瞧瞧。”

　　“您瞧瞧。自得了侯府上要选人，我第一个就想到您。您和老婆子也是老交情了，这些丫头可是老婆子我特地挑的，个个出挑。您瞧，这个可爱，这个机灵，这个女红好，这个厨艺不错，这个嘴巧……可是个个都有长处……”

　　那李婆子就跟王婆卖瓜一般，将女孩们一一拉出来，那推销的架势绝对不是唬的。

　　“李牙婆，这次的不错。”

　　“呵呵，您看你要长挑多少个？”

　　“这个，这个，那个……这些几不要，其他的我都带走。”

　　那刘妈妈眼尖，几个样貌不是很整齐的，或是有所残缺都被她挑了出来。见刘妈妈点的出不好的，绣儿的心都提到嗓门口，就怕自己被点到。被挑出的几个女孩当下就哭了起来，显然她们也知道被挑出来的命运，李婆子赶紧叫人将她们拉下去。

　　“刘妈妈，怎么，这次要这么多？”李牙婆似疑惑小心的问，不过那眼中却难掩的高兴。

　　“哪能啊，这可不是我能做主的，这是我挑一回的，带回去太太姑娘们还得再挑挑，要不了这么多。”

　　“是，是，当然是太太姑娘们做主。”

　　“行啦，赶紧将人带上，跟我走吧。”

　　“是，是。”

　　“丫头们，走啦。”

　　李婆子跟赶鸭子似的将二十多个女孩挤到两辆马车上，绣儿赶紧占着窗边的位置。虽然被看着，但从缝里还是可以看到一些外面东西。马车摇晃，女孩们心里却是忐忑不安。马车饶了许久，终于在一高墙后门停下。

　　女孩们被李牙婆赶下了车，在大天冬的里风站着。

　　“你等着，我进去通报一声。”

　　那刘妈妈撂了一句匆匆进了门，只见那守门的老婆子对刘妈妈点头哈腰的，想来那刘妈妈在这府里奴才中地位不低。绣儿心里猜想着或许这刘妈妈是当家太太身边的得力之人。

　　听到这姑娘太太的称呼绣儿也分不清是什么年代有称呼。这些天她见到的都是女的，穿的也都是类似明朝时的汉人服饰，绣儿到现在还不知道她是处于哪个朝代，或许是不存在的朝代，像小说中提到架空的。

　　前世日子无聊时，绣儿也喜欢看看小说网文打发时间，幻想自己能像小说主人翁一样幸福，当然，那也只是幻想，不过也算是心灵慰藉的一种方式。

　　李牙婆点头哈腰的送刘妈妈进去后又将女孩们集中起来，绣儿不敢乱看，赶紧着站好。

　　“丫头们，你们可听好了，这些里可是侯爷府，是一品大官的宅子，进了这宅子你们都给老婆子紧着皮子，不要说话不要乱看，不要跑不要慌。这侯爷夫人可是最仁慈不过，你们若能被太太姑娘们选中那就是你们的大造化了，享福的日子以后有的是。

　　老婆子我可是跟刘妈妈打听了，这回不仅是太太姑娘要选丫鬟，这府里的少爷公子们也要选侍婢，若是你们能被公子少爷们看上，说不得还有更大造化的能当上半个主子，享不尽荣华富贵，也不枉老婆子我将你们送到这富贵地来……”

　　那李牙婆唠唠叨叨的说了许多，绣儿紧着精神仔细听着，就怕漏了什么。

　　从李牙婆子口中得知今天卖下人的主家竟然是侯爷府，还是一品大官儿，这身份不底，在这京城里也算是头一份儿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侯爷府地。

　　当听到能当半个主子，不少女孩们抽气兴奋，尤其是几个年纪大些颜色好的，绣儿只瞥了一眼。

　　给人当通房姨娘，绣儿可不想，所以她心里暗暗祈祷最好有被姑娘选上，就算不能被姑娘选中只能进府也好。

　　站在风里等了近半个时辰，绣儿觉得手脚都冻僵了，刘妈妈终于出来了。

　　“赶紧带着人跟我走，太太姑娘都等着呢。”

　　“是，是，丫头们跟上。”

　　“你也是来过几回来了，不过我还提醒提醒你。咱们这里规矩大，你看到这些丫头，不要喧哗，不要乱看，不要乱走，若是冲撞贵人可小心着你们的小命儿……”

　　刘妈妈一边走一边说道，声音不小，绣儿离得近听得清清楚楚。刘妈妈这话看着是跟李婆子说，其实是在敲打她们。

　　绣儿低着头仔细着的跟着走，半点话也不敢说，也不敢抬头乱看，只是用余光匆匆扫看一下四周。虽看到不多，但这府里却是富丽堂皇，一派富贵景象。

　　“到了，就在院子里等着，我去请太太姑娘出来。”

　　绣儿等人被带到一个很大的院子里，刘妈妈又让她们等，这回李婆子也不敢乱说话。

　　绣儿想到刚刚刘妈妈说太太姑娘等她们的话，她还真以为是呢，现在想来自己还真是愚了，哪有主子等奴才的。到了院里刘妈妈说去太太姑娘让她们等着，这倒是主子的派头。

　　不一会就听到轻细的脚步声，绣儿没抬头，只见几双绣花镶珠的华丽的绣花鞋子缓缓走来，一双蓝色绣在大朵盛开的牡丹，鞋子上似金线若隐若现，又见一双红色两双粉色绣花鞋子，那红色的绣花鞋上绣着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鞋面上缀着几颗圆润的珍珠，两双粉绣花鞋比红色的素不少。

　　“给太太姑娘们请安。”

　　绣儿正打量着绣花鞋子突然听到李牙婆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原来李牙婆一见太太姑娘们就迫不及待上前行礼了。

　　“李婆子，大冬天的劳你来真是辛苦了。”

　　“哪里，是太太仁慈给咱们一口饭吃，我……”

　　“行啦，赶紧叫丫头们给太太姑娘行礼，大冷天的，别怕冷着太太姑娘们……”

　　李婆子还想再说几句，或许是吹捧几句，不过被那刘妈妈打断了。绣儿也暗打量了一下，见那刘妈妈站在太太身边，果然这刘妈妈身份不底。

　　“是，是。丫头们还不快跪下给太太姑娘们磕头。”

　　一群女孩们不敢有迟，绣儿也一样赶紧跪下磕头行礼，也不敢这地上的雪水积冰，寒冷刺骨，或许是在风雪里站久了，绣儿觉得她有双脚已经感觉不到冷了。

　　“都起来吧。”

　　那太太扬了一下手，刘妈妈叫起，又让她们排队站好。

　　“都站好了，五个一排，一排排上前来。”

　　绣儿退了一步，排到第二排，第一排的被叫上前。

　　绣儿听到一道清朗却不失温婉的声音，很慈爱。

　　“璧儿，你先看看中意哪个，中意哪个就留下。”

　　“太太，让妹妹们选挑吧，妹妹们身边就一个丫鬟太少了，该让她们多挑几个。”

　　一道娇俏的软糯的声音撒娇似道。

　　“你呀，最是惦记你两妹妹，难道为娘还能屈了她们不成。”

　　那太太搂着叫璧儿姑娘说道，前半句尽是宠溺，不知是不是绣儿太敏/感，觉得这太太的后半句话带着说不出的冷意。

　　随后便听两个姑娘诚惶诚恐的道：“太太最是仁慈不过，女儿心里感激还不不及，多谢姐姐惦念。”随后又听一带怯的声音补充道：

　　“姐姐是长姐，理应前选。”

　　“你们是妹妹，我是姐姐，姐姐该让着妹妹才是。太太，您就让妹妹们选挑吧。”

　　“芬儿，芳儿你们也挑两个，你们也到年纪了，再过两年就该出门子了，身边也多挑两个丫鬟侍候着。”

　　不待两个姑娘说话那太太接上道，只是明眼人都能听出来，那两个姑娘万万是不敢先选的。

　　“女儿不敢，姐姐为长理应姐姐先选，女儿年幼眼力不足，劳请太太做主。”

　　两个姑娘赶紧蹲下行礼请道。

　　这时绣儿悄悄瞥了一眼，那太太穿着雍容华贵，披着一狐裘斗篷，那红绣鞋姑娘身着暗纹锦缎被一杏色斗篷，两人身后侧跟着两个八九岁的小姑娘，两人比那姑娘起来穿着素些，面料似一般的素绸，披的斗篷也只是缎面的，比那毛裘斗篷差不是一点半点。

　　见这般又加上听几人的对话，绣儿心里已经明了这三个姑娘身份怕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