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惑新生》原是仙

90、也许你真的不在了

　　晏衍湮冷笑：“来我书房偷东西，敢来的人不掂记，不敢来的人，他掂记得起？”

　　雪剑默然，确实是，敢来的人，当然是知道晏家身份的人，然知道身份的人，自然不想付出得罪晏家的代价。不知道晏家身份的人，当也知道这是前晏相的家，并且也没这能力安然进到晏家书房里。

　　想想，雪剑点点头，脸上显示着大写的服字表情。知道晏衍湮无急事不会这么急寻自己回来，就问：“你这突然翻找起典藉，是想查什么？”

　　晏衍湮头也不抬的继续翻找，回道：“找本大陆最古早的传记，最荒诞的那种传记。”

　　“什么？”雪剑以为自己听错，不可思议问：“你不是最不喜欢看这类的书藉的，今日突然找起来，是谁出了莫测的事情？”

　　“也没出事，小蝶今日出门，遇上一件奇事，跟印象中听谁说过的荒诞之事差不多。虽然记得不是很详细，但是这事情很重要，并且很严重。主要叫你回来参详参详，顺便帮看一下典藉，你知我不大耐烦看这类书，免得漏眼错过重要信息。”

　　雪剑扯起晏衍湮，拿起桌上的壶，倒了杯茶放在他的面前，自己也倒了一杯握在手里：“你先别找了，先把事情详细跟我说一次，我看看以前有没有看到过，如果不知道是哪本书的话，这一堆得看到什么时候。”

　　晏衍湮环视了一下已经找出来的典藉，确实稍为有点多，苦笑道：“我只记得约莫是传记类的书，哪一本真没印象，记得就系讲明上古传下来的不太可信类的传闻。”

　　“那更应该先说到底是什么事，再一起慢慢找了，真严重的话，那怕把书房的书全找一遍也得找，就是这看书的量有点大，快不来。”雪剑说完叹气。

　　“这倒也是。”晏衍湮认同，于是缓缓喝了口茶，慢慢说起晏婉莹今天遇到的事情。

　　另一边，毛球好不容易今日过来帝都，在游荡中又碰上了晏婉莹。

　　虽然晏婉莹能跟自己直接交流，就跟主人一样，但是身上却有着一丝丝违和的感觉。言语间的语气有部分很像，其它却又很陌生。

　　毛球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晏婉莹是不是跟主人有关系，或者它更希望这个就是主人。只是那违和的感觉跟无法在她身上感应到的气息，无不在告诉它，这个不是主人。

　　它不明白，明明前一天还好好的，第二天主人就不见了。前一天也没有任何交代说要去哪里，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要不是，跟主人的印记还有若有若无的牵连，毛球甚至以为主人已经…

　　想到这里，毛球不敢再想，不愿那个字眼闪现在自己脑海中。

　　虽然觉得这个大概率不是主人，但是毛球还是决定，这个小姑娘，它想要她此生无忧，于是最后离开的时刻，还是在晏婉莹身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记。

　　待到离开她们三人，毛球失落地回到雾蒙蒙之地。跳进祭坛，又再打开那个宫殿，跑进那间素雅的宫室，卷曲在床前的一边。

　　凝望着室内的一切，它鼻子一耸一耸的嗅着，嗅着嗅着，双眼涌出了泪水。

　　从无声的呜咽到有声的悲嘶，毛球沉浸在回忆里无法自拔，眼前闪过一片片过去的片断。

　　明媚的小少女，奔跑在树林里：“毛球，毛球，快，快把那个小鹿捉住。哎哎哎，没让你杀它，就是捉住，捉住知道吗？让它走不动就可以，不用杀死的。”

　　毛球听见自己说‘那怎么办呀，姐姐，我刚刚好像太用力了。’

　　少女悦耳的声音中带着郁闷：“我看看还能不能救吧，我们就割点它的角，还把它杀了，虽然大家都是这样，但我还是觉得这种无害的兽类，可以捉住只要需要的部分而不必杀死。”

　　“嗯，终于好了，小鹿，你自由了，快回去吧。”

　　……

　　长大了一点的少女，站在小瀑布下，小小的身子，提着一把半人高的大剑，迎着奔流而下的水艰难地出剑，直到筋疲力尽，喘着粗气问：“毛球，我出了多少剑了。”

　　‘不知道呀！’

　　“呀，你怎么这么笨呀，不是让你数着的吗？”

　　似还能感觉当时的高兴，自己一边摇着尾巴，一边高兴地吼叫‘不是哦，我故意不数的，姐姐出剑的样子太搞笑了，我想姐姐多出几剑。’

　　少女无力吐槽：“你呀，被你害惨了，爹爹说今天要练够一千剑，不然不让回家。”

　　……

　　光彩夺目的少女，擂台上剑指四方，无人能敌。得胜跳下擂台，抱起蹲在椅子上的自己转圈：“毛球，毛球，我终于赢了，我终于赢了。我们可以跟着一起去天幕了。”

　　毛球看见自己跟着一边摇尾巴，一边乱吼，声音之大，吓得周围的人退避三舍。

　　……

　　少女疲惫的声音：“你快停下来，不能继续了，很难受。”

　　欠揍声音“这才多长时间，难受也受着，要是你能咬到我的话，你就咬我吧。”

　　少女咬牙切齿的声音：“毛球，准备，攻击。”

　　“不是，还真咬呀，哎哟，痛。”气急败坏的声音倒吸一口冷气：“咬，咬你也得受着，我加快一点速度。”

　　少女无奈，只能继续忍受，直至呀的一声，晕厥过去。

　　黑暗中的手，翻掌间托起少女头上那叠加起来将要砸在她身上的岩石，语带嫌弃：“还没半个时辰，就受不住了。这届苗子不太行呀，好歹撑过了两刻钟，先留着吧，看看其他人的情形再说。”

　　挥袖间，捉在左手里的毛球被扔在少女身边，黑暗中的人随之离去，只是传来不断吸气的声音，还隐约能看到一边的手，不断在甩，隐约还能听到痛骂声：“这是什么兽，小小的一只，咬人可真痛。”

　　“等下，你怎么一下子给她加了五千斤岩石上去？”

　　“五千吗？我不是加的五百斤。”

　　“五千，不是五百，你过来看看。”

　　声音远去，光线慢慢亮起，少女皱眉一脸痛苦沉睡中，双手还保持着举起的状态，只是时不时会跳动两下。

　　毛球泪光中不自觉地伸出爪子，想去推醒少女，爪子却穿过少女的身体，落在宫室的地上。

　　它痛苦的悲嘶‘主人，你真的不在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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