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合同人——旅程》eaglet

2、第 2 章

　　“终于还是要离开了么？”年过六旬的老者眼光遥远迷离。
　　“妈妈已经安静的走完了她的一生，和爸爸一起，现在正在天国幸福微笑吧？你也成为企业的董事长，你很优秀，我想可以把一切都交给你，不用我再帮忙了。”
　　“是吗？我知道了。”老者转过身，望向身边的少年。“这么多年了，你的模样真的一点都没变。”说话之间，老者的神情变幻不定，是惊叹？是嫉妒？还是渴望？没人说得清，也许包括他自己。老者自嘲的笑笑，决定不再说话。

　　在少年即将离开房间的刹那，苍老的声音最后响起：

　　“再见，秀一哥。”

　　秀一没有回头，甚至没有停下远去的脚步，直到彻底离开。因此一直凝视着他背影的老者，也错过了那绝美容颜昙花一现的笑意，浅淡却让人心惊。

　　自从多年前那次长谈后，南野秀一就从这个地方消失了。人们只知道，那个帅气的青年因为工作突出而出国了，并且在国外定居再没回来过。人们在感慨的同时也不忘嚼嚼舌根，说些诸如“真是XX啊，出国了就不再回来了”之类的话，末了，还不忘长长叹一口气，至于个中意味，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更多的时候，人们只是艳羡这家人的成就，只是话中的酸味，仿佛别人捡了元宝似的，因为尽管被誉为“天才”的秀一离开了，公司的情况依旧红火。几年后，畑中秀一大学毕业，也来到父亲的公司帮忙管理，而且一鸣惊人，丝毫不逊于那个“出国”的哥哥。无论遇到怎样的难题，畑中秀一在公司也没能解决，但几天后，他绝对会手持最佳方案出现在大家面前，创造出一个个人类极喜欢的“奇迹”，就这样直到成为最为年轻的董事长。而这个职位，曾经被大家认为非南野秀一莫属。现在他们只是私下惊叹：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一浪更比一浪高啊！
　　每当此时，畑中秀一只是笑着摇头，眼神变得空蒙迷离，向远处延伸，一直延伸到一片黑暗的幕后。那里，有一个自己永远无法超越的人，带着温和的看不清真面目的微笑，下着一盘以所有人为子，以时间与眼前所能看见的一切为盘的棋，而且，胜券在握！
　　可是现在，你终于还是要离开了啊，你对人间再无留恋了吧？我们，再也不会相见了吧？老者默立良久，最后静悄悄的离开，仿佛是不想打破这最后的相见留下的奇异氛围。

　　一路顺风，秀一哥。

　　“离开？你要去哪里？”幽助显然不敢置信，“你不是打算一直留在这里吗？怎么说走就走！”
　　“萤子去世有5年了吧？”藏马突然问。
　　“嗯，再过27天就整整5年了”幽助一下子安静下来，这时他同样年少的面容上悄然镀上了一沉被称作“忧郁”的色彩。

　　“但我不会离开的。”幽助自顾自道，握紧了拳头。
　　“我要照顾我和萤子的爱情结晶，看她长大、结婚、生子……再守护他们一代代长大！一直，一直守护下去，永远，都不会离开。”
　　“我明白了。”藏马对幽助伸出手，微笑里有洞悉的眼神。“再见。”说完就离开，通先前一样没有回头，果断而决绝。

　　“你要去哪儿？魔界吗？”身后，幽助拢了手大喊。
　　“我也……不知道……”
　　这是幽助听到的最后回答。

　　我会变成一个停不下脚步的过客吧？也许，我们真的还会“再见”，但更多的可能是……永别……对吧？幽助，还有，飞影。

　　“他还是走了。”幽助喃喃自语，语气里有不易察觉的忧伤。“不去看看他么？”
　　“没这个必要！”黑影一闪而过，只留下劲风卷起满天风尘。

　　至于桑原嘛，幽助突然觉得头都大了，那小子在小阎王那里干的是如鱼得水吧？他也许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呢，他的灵感可不是一般的强啊，再加上小阎王那无孔不入的监视器……算了！我才不管了！幽助一晃脑袋，哼着小曲走上了回家的路。

　　是啊，我该去哪儿呢？已经不愿再跟魔界有牵连了，也许，是用“那个”的时候了。

　　从绯红的长发中取出一颗同样绯红的种子，藏马左手托着那颗怪异的种子，右手轻掠过发梢后回到种子上方，而红色的液体，也慢慢滴到种子上。

　　是血！藏马正用自己的血，饲养这颗种子！

　　种子吸饱了鲜血，开始萌发。细长的枝条自其中抽出，却是难以置信得通体银白，藤蔓一样缠绕在藏马身上，而后迅速绽放红色小花，冒出闪亮的红枣模样的果实。果实由粉红逐渐变深，同时也愈加饱满，仿佛随时会爆裂一样。

　　藏马嘴角稍稍上扬，眼神中却充满了令人胆战心惊的笑意。

　　不知道第一次使用这东西，能把我带到哪里呢？

　　“啪”的一声，几乎所有果实同时炸裂，红色雾状汁水四下飞溅，宛若夜空绽放的礼花绚丽如此，只是……藏马不由闭上眼睛，同时在心里叹一口气——

　　要是不这么狼狈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