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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小惊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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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低估了樊东方的撩骚功力了,光说骚话就特么的把我给说得气血躁动得劳动了五指小伙子。
纾解完了被他撩拨出来的燥气,我裹着浴袍从“衬衣包子”里拿出了手机,赞他:“嘴上功夫一流。”
他低笑了一声,意有所指地说:“其他功夫更棒,回头给你好好长长见识。”
我忍不住发笑:“滚蛋!老不正经!”
他煞有其事地指指我:“敢嫌我老?小妲己,你完蛋了!”
我大笑:“你咬我啊?”
他哼笑了一声:“咬你干什么?让你知道什么叫年轻力壮就可以了。”
我捂着脸笑,笑够了,跟他说:“求求你了,快别撩了!”
他似笑非笑:“不给看还不给撩?小妲己,你很有问题啊!”
我指指心口,眉眼上飞扬着旖旎情思,说:“不是不给,是承受不住这火力了!”
樊东方莞尔,收敛了姿态,说:“听Brant说你可以上手接咨询了?”
我点头:“其实我自己有点儿不自信。”
樊东方难得的没再毒舌我的能力,而是道:“你即便不相信你自己的能力,也要相信我的眼光。”
我失笑:“行,这话没毛病。”
樊东方指指我,说:“行了,吹干头发早点休息吧,等周五回去我帮你模拟一下。”
我摸了把湿漉漉的头发,拇指滑过屏幕正好拂过了他的黑眼圈:“行,你也早点睡。”
有了即将要上手咨询的压力,这几天我把个人体验的逐字稿拿出来,开始反复地看,每看一遍都会有所收获,有关于咨询技术的,也有关于自我认知、自我剖析的。
有疑问要么在视频的时候向樊东方请教,要么逮着徐远东闲暇的时候请他指点,如此忙碌起来倒是忽略了樊院长那迟迟未来的暴风骤雨了。
不知不觉就到了周五,我从里仁出来,走出小红楼的时候,远远就看见倚在车边抽烟的樊东方。
藏青色的中长款风衣,领子立着遮住了小半张脸,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烟雾袅袅娜娜飘向了天边的夕阳,他披着晚霞站在那里便自成了一道风景。
我走到他身边攥着他的手腕把烟叼了过来,问他:“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给我电话?”
他看着我笑,笑得温柔而又纵容:“想给你个惊喜。”
我扬手揽住他的脖子,兀然生出了想要吻他的冲动,最终也只能变成了一个比好哥们儿见面稍长了一点的拥抱:“太惊喜了。”
樊东方揉了把我的头顶,给我拉开车门示意我上车:“还有更惊喜的等着你。”
车座上是一大束紫色郁金香,郁金香旁边是一个蓝色的首饰盒,我转头看向樊东方指着首饰盒问他:“戒指?”
樊东方莞尔:“嗯。”
我转身,跟他隔着车门相对而立,看着他似笑非笑:“求婚吗?”
樊东方想了想:“是。”
我看着他笑:“樊先生,求婚难道不应该手捧鲜花,单膝跪地吗?”
樊东方松开车门,走到我身侧,慢条斯理地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这么做。”
我余光滑过三三两两在我们身边经过的学弟学妹们,抬手指了一下对着我们偷拍的小姑娘示意她适可而止,无奈道:“算了,我还不想制霸网络新媒体,跟各路神仙们抢风头。”
樊东方眼尾嘴角都挂上了暖融融的笑,左手挡在车顶右手扶着我的背示意我上车:“那就上车吧,不然你不想也要制霸你母校的学校论坛了。”
我顺着他的力道上了车,花束捧在怀里,淡淡的幽香绕着鼻息,充斥了整个车厢。我噙着笑问俯身给我系安全带的樊东方:“像不像新婚时候的手捧花?”
系好了安全带,樊东方垂眼看着我低笑:“可没有哪个新娘的手捧花是这么大束的。”
明明是他略一低头抑或是我略一抬头就能吻到一起的距离,我们却彼此矜持着,鼻息缠绕着花香纠缠在一处像极了我们之间缠绵的情丝,最终我拽着他的领带拉了一下,他顺势吻住了我,不长却真挚的亲吻稍解了相思。
他指腹抹去了我嘴角残留的水光,捉着我的手坐回了驾驶座椅上,原本在我腿上的戒指盒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手里,我看着他从里面拿出一枚三毫米宽嵌着一颗红宝石的指环,不紧不慢地套在了我的无名指上:“以后要乖。”
我抽回手,半握着拳端量套在无名指上的戒指,红宝石旁边是一串英文字母Kiss and Make-Up:“一吻定情?”
他噙着笑反问我:“不贴切?”
我笑笑,晃着手上的戒指问他:“这应该是对戒吧?”
他会意,从风衣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相同的戒指盒递给我,然后把手伸到了我眼前。
我牵住他的手,把戒指拿出来先端量了一眼,戒指跟我手上的自然是一样的款式,只是宝石是蓝色的,英文字母是Life together——厮守一生,我认真地把戒指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一本正经地叮嘱他:“以后要守妇道。”
他抬手掐着我后脖颈不轻不重地推了一下:“欠收拾。”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迎着夕阳的余晖举起来,转头看着他:“我特别想秀一秀。”
樊东方拿过我的手机对着我们牵在一起的手拍了一张照片:“秀。”
我接过手机,把这张牵手的照片秀到了我各个社交平台上。
微信朋友圈——
哒哒哒:余生有你。【牵手照片】
微博上——
哒哒哒:F先生的白月光就是我,我和F先生在一起了。【牵手照片】
□□的个人签名——
哒哒哒:脱单!
博客上——
余生有很长,我有你。
今天收到了F先生的戒指,他说以后会守妇道,乖乖伴我度余生。
【牵手照片】
谢谢好盆友们一直以来的支持与出谋划策,我此生已圆满,再无所求,祝诸位博友往后路上皆是惊喜。
我在各大社交平台上如此高调地得瑟,自然收获了各种点赞和评论,我来回切换着软件回复评论,偶尔回复一下微信里来自母亲大人、大哥、凌宇以及徐海波小面瘫的亲切问询,待我得瑟够了的时候车已经停在菲斯特门前了。
我看着耐心等着我的樊东方,颇为意外:“这是什么情况?”
樊东方拿过我怀里的花放到后座上,替我解了安全带:“吃饭。”
我扬了下眉,收起手机,跟着他下车进了菲斯特。
相识半年,在一起近三个月,这是我们第一次在公众场合以情侣的身份共进晚餐。
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有红酒、有玫瑰、有悠扬的小提琴曲,有约定共度余生的恋人。一切都太过美好,美好得我情不自禁多了几口酒,醉意醺然的被樊东方带回了公寓,度过了一个颇为难忘的夜晚。
至于有多难忘?大概就是难忘到忘了争上下,难忘到酒后没有断片还记住了大部分耻感十足的清账情节的地步吧。
天光大亮,闹钟响过三遍,我再也不能闭眼装睡做鸵鸟,挪着酸疼的五体慢吞吞地想要坐起来。
樊东方抬手把起到一半的我又按回了被窝里,说:“接着睡吧。”
我缓了一分钟,抛开脑子里时不时窜出来的“废料”,压下了残存的耻感,摇头拒绝:“不了,再睡就晚了。”
樊东方坐起来,靠在床头摸烟,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开始撸猫似的撸我后脑勺的头发:“老实睡觉,你不去里仁也照样运转。”
我撩起眼皮子斜睨他:“哥,我得去研修班坐镇。”
樊东方沉默了一瞬,大概是记起了我之前在研修班群里做的承诺,眼底泛起一丝自责:“要不你再躺五分钟?”
我莞尔,翻身抱着他的腰闷笑,笑够了说:“快收起你这老父亲脸,我没那么娇弱。”
樊东方低笑了一声,手顺着我的后脖颈往下摸了一把:“是吗?”
我翻身滚出去一米远坐起来,然后扶着酸疼的腰呲牙咧嘴:“不不不,还是挺较弱的,需要老板的爱护!”
樊东方拿着睡袍砸到我身上:“别贫了,起来洗漱吧!”
我是没那么娇弱,但后遗症还是有一些的,比如说腰酸背痛懒得动,所以,他给我按摩了十分钟之后我才从床上下来。
也因此,原本可以很丰盛的早餐就变成了简餐。
我俩一人拿着一个三明治一盒牛奶进了电梯,然后,就在一楼电梯间遇着了不知什么原因过来的樊院长,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乐极生悲。
隔着打开的电梯门,我和门外的樊院长四目相对,瞬间有点懵,本能地转头去看樊东方。
樊东方倒是镇定的很,慢条斯理地吃完了最后一口三明治,抬手按住开门键把原本关到一半的门又打开了,拉着我的手腕走出电梯:“爸爸,你怎么过来了?”
樊院长视线在我被樊东方牵着的手腕上绕了一圈,滑过我的脖子,问樊东方:“去干什么?”
樊东方从容自若地牵着我的手腕,语态恭敬地答:“去上课。”
樊院长嘴角的弧度没有丝毫变化,语调也依旧是往日里的慢条斯理:“今天是周六。”
樊东方点头:“嗯,去里仁上课,他们那的课一般都是周末班。”
樊院长扬了下眉,应是心有疑惑的,但最终只是摆摆手:“去吧,上完课回家。”
直至被樊东方牵着进了停车场,我才算完全清除了“懵逼”负面buff:“哎,樊院长这调调怎么这么像等着放学约谈你的班主任呢?”
樊东方一乐:“差不多吧。”
我问他:“什么叫差不多啊?”
樊东方推着我上了车,发动车子之后才说:“就是晚上我必须得回家接受约谈,很可能会不能陪你共度良宵了的意思。”
我心里有些替他担心,半真半假地玩笑道:“需不需要带你的专属护甲回家?”
樊东方莞尔:“不用,护甲太珍贵,不舍得用。”
我无奈:“看来你真是一点儿也不担心。”
樊东方煞有其事地说:“嗯,你且踏实的该干嘛干嘛,没事儿。”
我叹气:“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能力,实在是樊院长太厉害,除了催眠他,我实在想不出你还能有什么过关妙计。”
樊东方失笑:“我是有职业道德的,而且催眠并没有那么神奇,以樊院长的意志力被催眠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耸肩,调侃他:“那可完蛋了,你连最后的秘技都被废了。”
樊东方指节敲了一下我的额头:“停止你的自由联想,实在想操心,不如操心一下你的第一次咨询。”
我白了他一眼,开始专心喝剩下的牛奶,翻看董星海大清早发到校董群里的策划书,至于樊东方被约谈,瞧他从容自若的样子大概是不用我闲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