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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开天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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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爸爸不仅胳膊骨折是假的,连脑袋上那圈纱布下的伤口也没有想象中严重,只在额角有两道两厘米左右的伤口,伤口不深但如果不特意处理的话大概也会留下疤痕。
爸爸自然十分想去了这两道疤,奈何妈妈不同意,言必称这是爸爸英雄的勋章,要保留。
英雄,是救美的英雄,救的是柳如诗。
最终,爸爸自然是没能拗过妈妈,当然了,爸爸一直也没赢过妈妈,不是赢不了而是不去赢。
妈妈也不是真的心存怨怼,他们俩闹都是带着玩笑性质的闹,从没有真的怨怼过对方,这是他们的相处模式和情趣,我只有乖乖做工具人的份儿。
我在家里逗留了一个多星期,爸爸妈妈总算玩够了,和好如初。
在爸爸被妈妈允许出院归家的第二天,我就飞回了乐城——研修班开课在即;董星海折腾出来的NLP开课在即;心理咨询师职业资格考试考前培训开课在即;社会工作服务中心筹备工作也繁琐的很,凌宇已经给我打了不下十个电话询问我的归程了;倒是东方心理咨询中心那边,除了错过了一次个人体验之外,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当然这和樊东方忙得四脚朝天顾不上我不无关系。
8月26号下午三点,我抵达乐城之后直奔了里仁。
大办公区里个个儿都挺忙,难得没见着有摸鱼闲侃的,教务那片只有一个值班的在,其他人想来是去教室那边布置教室了。我站在前台看了会儿,拿车钥匙敲了敲前台:“半个小时后各部门主任小会议室开会,小齐叫你们主任回来,吴姐你也来。”
小齐是教务部门留下来值班的小姑娘,闻言扬手跟我比了个OK的手势:“得令,领导。”
我摆摆手,示意转头看向我的一群小崽子们该忙什么忙什么去,问探头出来观望的小助理:“凌总在不在办公室?”
凌宇的小助理笑着猛点头:“在!”
小助理眼睛很大,一直盯着你看的时候会额外加上可怜楚楚的buff,我笑着调侃他:“怎么?这两天被凌总虐惨了?”
小助理一脸生无可恋:“暴龙暴走边缘了解一下。”
我哈哈笑着推门进了凌宇办公室,凌宇见着我把手里的笔往桌子上一丢:“来的正好,这些破表填得我头都要大了!”
我坐到他对面,拽过摊在他跟前儿的文件扫了几眼,全是各种收支、保险、工资等等财务方面的统计表格,忍着笑道:“行,交给我吧。”
凌宇点了根烟,长舒了一口气:“你要是再不回来,服务中心我就撂挑子了。”
我嘲笑他:“瞧把你能的。”
凌宇大剌剌地看着我翻数据填表:“这东西我是真整不来,哥就是个粗人。”
我嗤笑:“嗯,还是个多疑的粗人,不放心别人做,也活该你愁成秃子。”
凌宇哼笑:“你就是典型的被保护在象牙塔里的小娇花,没见识过人心险恶,才总说这样的话。”
我白了他一眼:“我这是人格健全,没有各种心理障碍,相信世界美好。”
凌宇给我泡了一杯咖啡:“行,看在你风尘仆仆的份儿上哥不跟你杠。”
我接过咖啡抿了一口,没好气地怼他:“我还得谢谢你呗?”
“甭客气。”凌宇恬不知耻地领了谢,踢踢我的腿问我,“哎,你的攻坚战有进展吗?能泡上樊东方吗”
我绷不住笑:“两情相悦,就差情定三生了,你信不信?”
凌宇哼笑:“信!特别信!我就说那货从一开始就对你居心叵测了,你偏跟我轴。”
我转着手里的笔,抬头看着凌宇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似笑非笑:“瞧把你得意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凌宇笑得像个土匪:“你就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儿吧!”
我一本正经地口是心非:“当然不是,真相是我开了挂。”
凌宇朝我竖起大拇指:“行,还指着你干活呢,我不跟你杠!”
我对着他竖了个中指,自行屏蔽了他的嘚啵嘚,低头认真填表。十五分钟后,我把填好的表往他跟前儿一推:“剩下的你整吧,我去给他们开个会。”
凌宇比了个OK的手势:“快去吧,你不把把关我心里还真不怎么踏实。”
我到小会议室的时候,各部门主任都在,让我意外的是董星海也在座。我朝董星海点了下头,坐到主席位上,问招生主任周姐:“周姐,报一下考前面授、研修班和NLP招生人数。”
周姐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记录本,说:“心理723人,其中团体代报名347人,网课125人,高级无忧班108人,普通班143人;营养512人;理财209人;人力396人;研修班30人;NLP19人。”
这个招生人数还不错,除了NLP。NLP保底是招20人,现在只招了19个,我看了董星海一眼:“NLP是董副校一手操办的,接待老师、盯课还是由董副校负责吧,我就不插手了,需要什么人提前协商,毕竟这周四个班同时开课,不可能什么都紧着NLP来。”
董星海点点头,没吱声。
我转向负责后续教育招生的吴姐:“后续教育这块儿不能总跟考前培训混着,以后吴姐就是后续教育部主任,兵暂时只有一个,别着急,慢慢来。”
吴姐点头:“领导放心,我心理有数。”
我莞尔:“既然这么有数,后续教育这块我就交给你了,开班你负责介绍老师致欢迎词,盯课的事儿小郑你俩协商。”
吴姐比划了个敬礼的姿势:“得令!”
安排完两个小班,我跟招生主任周姐、网络主任葛小贝、宣传主任刘哥说:“都是老人了,心里都有数,近两周别松弦,再努努力招生人数还能长上一波。”
周姐、葛小贝和刘哥都表示没有问题,我看着教务主任门晋说:“你是头一遭挑梁,有什么不明白的、拿不定主意的先问我,别想当然的自己拿主意。”
门晋点头:“领导放心,有拿不准的肯定先向你请示。”
我又嘱咐她:“教室环境是基础,教学设施要确保没有故障,盯紧老师,别让他们跟学员互留联系方式是重中之重。”
门晋表示明白:“领导放心,我明白。”
我点点,又对着吴姐和董星海说:“不光考前培训,你们俩负责的小班也一样。”
吴姐和董星海都没什么异议,口头保证之后,门晋问我:“领导,老师们都什么时候到乐城?住几晚?返程的车票和机票需不需要咱们订?”
“楚老师那怎么安排你问董副校。东方老师、崔老师和李老师的往返车票我们不用管,你安排好人去接站接机、订好宾馆就行。李老师有点神经衰弱,记得跟宾馆要安静的房间。”我扒拉着手机看了一眼新进来的微信消息,“东方老师、崔老师和李老师的行程我稍后微给你。”
门晋:“行,我等您消息。”
把该交代的差不多都交代完了,我想了想,没什么遗漏的了:“行,没什么事散会吧。”
微信是樊东方发过来的,问我到没到乐城。
等最后一个走出会议室的人带上了门之后,我给樊东方发了一通视频通话。
樊东方难得坐在咨询中心的办公室里:“在里仁?”
我手摸上了桌上的烟盒,又在他的注视下默不作声地偷偷缩了回来,轻咳了一声:“嗯,后天开课,得过来坐镇。”
樊东方未置可否,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会儿,问:“忙完了?”
我捏了把有些发热的耳垂,把烟盒推远了一点,拿着打火机打火玩:“还没,这周来讲课的老师行程还没确定。”
樊东方笑着说:“你先忙,忙完了一起吃饭?”
我把打火机抛到桌子上,摸着下巴故意问他:“之前不是说要忙半个月?怎么今天这么闲?”
樊东方在那边笑,笑够了不紧不慢地说:“再怎么忙,和你吃饭的时间也是有的。”
我心花怒放,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行,过会儿我去找你。”
约好了晚饭,樊东方干脆地结束通话:“好,你先忙。”
东方晟的行程确定的很顺利,他周六早上从郾都开车过来,就一天的课,上完课晚上自己开车走,不用接送也不用订宾馆。
心理咨询师面授两个班:普通班的李老师那边也没问题,她周六早上七点十分到乐城,周日晚上返程;无忧班的崔老师却一直都没联系上,半个小时里我給他打了三次电话都没人接听,微信、短信也都没有回复。
等着崔老师回信儿的功夫,我被凌宇拎着看了看他给我新装的办公室。
新办公室比原来那间还要敞亮,里边一水儿的新家具,红木的,中国风。我在新办公室里溜达了一圈,表示满意:“不错。”
凌宇叼着根烟靠在门口看我溜达够了,指着旁边一起装修出来的新办公区问我:“你把大吴和小郑从招生部分出去了,要不要让他俩搬这边来办公?”
我摇头拒绝:“先别了,我也不天天在这儿,把她俩放这儿没人给她们紧弦儿容易懈怠了。”
凌宇闻言一乐:“反正咨询中心那边也没你什么事儿,你就天天跟这儿坐班儿呗?”
我心说我还得竞选老板娘跟老板谈恋爱呢,怎么能够就此放弃近水的楼台!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签了合约的,一年才过去仨月,我不能违约。”
凌宇抛给我根烟,嗤笑:“你俩那合约的约束力什么样你自己个儿心里有数,甭跟我在这上纲上线。”
我接住烟,拿在手里摆弄着闻味道,没点燃:“我要是真上纲上线,这时候跟你讨论的就是NLP那课了,毕竟你信誓旦旦的稳赚不赔现在只招了19人,成了赔着钱赚吆喝。”
凌宇没好气地拿打火机砸我:“滚滚滚!看着你就烦!”
我抄住打火机顺手揣进了口袋里:“归我了。”
凌宇翻着白眼问我:“给你那个呢?”
我笑着说:“被没收了。”
我在里仁等到六点半,也没等到崔老师的回音儿,索□□代几句就开车去找樊东方约会了。倒是没想到在半路上接着了崔老师的电话,不过带来的并不是好消息,崔老师下午不小心从楼梯上滑下来,腿骨骨裂,周六没办法来讲课了。
约好的课给开了天窗,崔老师连连致歉,我安慰了他一番,以凌宇的名义给他转过去500块钱表了一番心意。
挂断电话后我也挺犯愁,这要是普通班的老师开了天窗还可以由我或者是董星海顶上,但是无忧班的师资可是都已经吹嘘出去了,我跟董星海都不够格。
我把车停进咨询中心楼前的停车场里,在车里坐着,十五分钟里打了十来通电话,也没能找着救场的老师,真的是愁的不行,到了这个时候有名的老师课都约出去了,眼下想找个来救场真是比登天还难。
大概是在楼上看见了我的车,我挂断最后一通电话的时候抬眼正好看见樊东方从楼里出来,这个男人要名气有名气、要履历有履历、要才华有才华,颜值还过硬,真的是再合适不过的救场人选。
如果是在以前,我对他没有念想的时候我肯定都不会打那十多通电话,直接就厚着脸皮缠着他约课了,现在,我不可否认我犹豫了,我心有贪念故心生桎梏,已经做不到跟他坦荡荡地谈利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