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度泪》末槿

5、Section4

　　曾经，在圣维学院有一个女生，她叫做语。这个名字是在她出生的那一刻，一位美丽的仙子从天上带来的名字。
　　‘语’，这个名字包含了许多许多，有着用言语所不能表达的意义，因而，叫做‘语’。
　　一眨眼，她已经十六岁了。
　　她美得精致，眼睛大而不突兀，瞳孔黑而有神，透着些许坚定。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脸如白玉，颜若朝华。头发柔软，永远带着淡淡的香气，淡到形成一种微妙的氛围，似梦幻般迷人。
　　一次，语在家门口的时候遇见了一个男孩，那是一个可以让人感到很舒服，在一起时，很心旷神怡的男孩。当时，语看见他时，他正被狗追着。
　　他的衣服，被撕咬破了，留下一条条口子，头发也杂乱不堪，身上有几处也留下了狗咬过的牙印。
　　看着他这副样子，语好心地请他来到自己家，让他躲避着狗。
　　“你怎么这副样子啊？”语，看见他不禁哑然失笑。
　　“你刚才没看见么？”他停了一下，似乎不好意思说“我被那只狗追呢！真是的，出来买个东西都这么麻烦！诶，要不是怪那些女人追我，就不会这样了！
　　“女人？天哪！你不会去偷东西吧？！”语听见后，故作惊讶。
　　给了语一个白眼后，他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哎呀！坏了！我的东西啊！”说着就往外面跑。
　　“喂！你去哪儿？该不会要走了吧？！”
　　“我的东西当时被吓得丢在了路上了！我要回去拿呢！”
　　“你身上还有伤，别去了吧！”
　　“不行，东西掉了！必须找回来！”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那么笨啊？”翻了翻白眼，语继续说道“你看看你身上有伤，怎么去找啊？再说，你的东西一定被人捡走了的！”
　　“嗯？”他望着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做一个很重大的决定似的“那好吧！”决定的结果出来了，他，选择留下！
　　“这样就行了！你先去换套衣服吧，洗洗头就行了，别洗澡了，身上有伤！我去拿他的衣服给你穿！等等袄！”说完，语便自行执行自己的命令了。
　　他还没有说什么呢！这个女孩就作主了。真是败给她了。

　　…………

　　哇噻！原来他这么帅气啊？！而且，还是阳光型的勒！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钳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衣服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细腻肌肤。
　　望着刚打扮好，出来的他，语不禁吸一口气，赞叹到。
　　“好了啊？那你过来坐好吧！我帮你上药！”赞叹后的她立刻回复原样，笑话，她可不是花痴诶！
　　吚？她是不喜欢我还是对帅哥过敏啊？看见自己，怎么不会那些花痴一样，傻傻的流口水，就算不流口水也应该眼亮桃心啊？
　　“对了！我叫语，你叫什么呢？”温柔如她，活泼如她，一会儿就打开了话匣子。
　　“我么？大家都叫我焰。”男孩笑了笑，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
　　“袄，那我也叫你焰！”
　　“嗯！”焰歪着头，煞是可爱地望着语，说“语，你看见我怎么没反映啊？我太丑了吗？”
　　“嗯，这个...”望着焰的样子，不如作弄作弄他吧！语想到。
　　“这个是哪个啊？”焰好奇地眨眨眼睛。
　　“就是你太丑了呗！”
　　“啊？这样么？”明亮地眼睛黯淡下去。
　　“是假的啦！”看着焰的样子，她竟然不好意思作弄他了！
　　“哦？你没骗我？”眼睛亮了亮，旋即，有黯了下去“你骗我的吧！要不然，你为什么都没反映呢！”
　　呵呵...他真的好可爱啊！自己都喜欢他了诶！
　　“那我们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聪明伶俐、活泼可爱，一朵梨花压海棠，玉树临风赛潘安的焰，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呢？”说完，语还有意的眨了眨那明亮的眸子。
　　“呵呵，我相信你了！”
　　“本来就该这样的啊！”
　　两人笑做一团。

　　…………

　　时间往往都是很快的，初中最后的一个暑假已经结束了。迎来的是高中的新生入学。
　　来到自己的班级（高一4班），语发现了那个被狗追着咬的男生，立刻走过去打招呼。
　　“吚？焰，你也读这里啊？”语随便找了个位置坐。
　　“嗯。语也是呢！”两人亲切的话语，引起了众多花痴、草痴的妒恨。
　　“不介意我和你坐吧！”焰看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立刻跑过去“我亲爱的同桌，我叫做焰！请多多指教！”
　　“咳...我叫做语，多多指教！”
　　“哈哈！”
　　“呵呵！”
　　两人笑了起来。

　　…………

　　由于在一所学校的，而且还是同班缘故，两人的关系也愈来愈好，逐渐走向情侣的方向，但是，谁也没有提出来。终于……
　　“语，我们交往吧！”焰望着语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爱慕，不再像以前那样清澈了。
　　“嗯？什么？”
　　“那个...我说...我说...我们...”不知道什么原因，竟开始吞吞吐吐起来“我说，我们交往吧！”再次鼓起勇气望着她，再次鼓起勇气给她告白。
　　“呵呵...焰，这个玩笑不好笑哦！”她想逃避，不愿意面对，她早在以前就发现了焰对他的爱慕，当时，她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他的爱。但是，没想到，他依然如此，似乎还有上升的趋势。
　　“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焰皱了皱眉，这不是玩笑。她难道把这个当成玩笑吗？
　　“…………”
　　“…………”
　　沉默，两人都选择了沉默，没有人应声，唯独时间还在流逝。
　　“对不起！”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才几分钟吧，他，她，怎么觉得这个答案似乎过了几个世纪呢？
　　“呵呵，我就知道！没事了！”焰笑了一下，很洒脱，似乎压在心里的石头突然消失了一样洒脱。
　　“对不起！”又是一个对不起，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没事！是我太冲动了！没吓到你吧？！现在，我就先走了哦！”这个傻瓜，还为自己着想干嘛？
　　望着焰的影子逐渐消失，语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闷得慌，很空虚，似乎什么至宝抽离了自己。好难受，去哪里呢？
　　她，是因为内疚？因为伤心？还是因为什么？
　　她颠簸着走路，摇摇晃晃的，并不似喝醉酒般，而是似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只知道前进。
　　不知走了多久，应该是很漫长的一段时间吧！现在怎么会那么痛苦呢？语很疑惑。
　　摇摇晃晃地走，没有知觉地走。突然，眼前映入一家酒吧。
　　她抬了抬头，望了眼招牌——呢喃憩筑，便走了进去。
　　“Waiter,pleasegivemea'NachtgoldEiswein',thanks!”来到吧台，语立刻点了一杯冰果酒。
　　望着这杯冰果酒，杯子和瓶子都是冻在-100℃的酒窖里，杯子是厚实的玻璃，也有人说是用水晶做的。酒是烈的，杯子是冷的。语暗笑一声。仰起头一口灌下，酒由冰冷变得火热，在喉咙里燃起一条火龙。
　　“Againcomesa'NachtgoldEiswein',please!”她又点了一杯。
　　“冰酒属于优质高级葡萄酒Qualitaumltswein中的最高级，并受相关法律法规的约束。目前这个德国贵族，还没有进入中国市场。真正的冰葡萄酒必须来自于那些经过数月的风吹雨淋、完全自然冷冻的优质葡萄品种。为了冰葡萄酒的制作，德国葡萄酒农每年秋季必须向上帝交付昂贵的“赌注”：除了对恰当时机要降临霜冻的祈盼外，还必须天天观察可能用来酿造的那些葡萄在枝蔓上是否完好无损。这不仅需要拥有比中国刺绣更仔细的耐心和经验，更要有艰辛的劳作和顽强的意志……当等待变为现实，串串挂霜的小冰珠在零下８℃～－１２℃度的条件下形成时，对这些小冰珠一粒粒筛选的收获工作，就必须在这个温度且漆黑的寒冷清晨中开始采摘，随后的挤压果汁也必须在同样的温度条件下完成。如此酿就的冰葡萄酒当然十分珍贵，即使在德国本土，有幸能够品尝到冰葡萄酒也是难得的享受，欧美人常常把它喻为同爱情一般高贵。由于每一瓶冰葡萄酒中所含的劳动价值、工艺成本、风险投入与其品味所具有的特质是完全相等的，所以大多数德国冰葡萄酒都是非常昂贵的。”出现一个陌生的男声。
　　“我知道。”语回答到。
　　“那小姐，你还喝吗？”声音的主人走了过来。
　　“嗯哼？”语挑挑眉“先生，你是怕我付不起钱么？”
　　“……”沉默，他选择沉默。
　　“放心，我绝对会付清的！”说完，语继续拿起酒杯，往嘴里灌。
　　“小姐，别喝了！你醉了！”那位陌生的先生拿住了语继续往嘴里灌酒的手。
　　“放开！我没醉！”她甩掉了他的手。声音异常的大，不过再充满杂音的周围，似乎并不起什么作用。
　　望着最后一杯冰果酒，语的眼睛已经模糊了，酒意袭来，但她还保住了最后一丝清明。
　　“小姐，你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么？”陌生的先生问道。
　　“嗯。”语把一切都告诉了他，不知不觉中，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哦，这样啊？”
　　“那么，你是喜欢现在这个‘焰’呢？还是那位在2年前就已经走了的‘烨’呢？”
　　“我？我不知道啊！”
　　“小姐，你所说的烨，那是一种要被保护信念，还是爱呢？你自己弄清楚吧！”陌生人沉思了一会，说道。
　　“我？诶，不太清楚。”其实，她已经有了答案，只是，这是对的吗？
　　“你应该面对自己的心。”
　　“……”沉默。
　　“好，先生。谢谢你了。”说完，语便向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