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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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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月郡主真的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没事。”云轻晚红唇抿住,只是低低的看了一下卉儿,一阵冷风吹过让她直直的打颤。
“贱婢!”珠儿不知从何而来,看到云轻晚一身冷水的面对着卉儿,台阶下摔着的盆子,立即明白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什么,看了看卉儿,一巴掌直接扇了过去,“呜哇!”卉儿被直接扇到地上翻滚了两下,背对着云轻晚,在云轻晚眼中以为她在地上痛苦蜷缩着哭泣,实则卉儿冷笑一声,捂在被扇耳光的半边脸上的手忽然攥紧,这一巴掌,秦锦袭,你等着吧,明日我就给你还回来!!
“贱婢!如此胆大,居然敢把一盆冷水给泼在袭月郡主的身上!”珠儿说着朝地上的卉儿又是一巴掌的扇去,又踹了她一脚。
两个巴掌,还有这一脚,秦锦袭,我会全部都还给你的!!脸上火辣的痛意更深,卉儿眼中对云轻晚的怨念就更多!
云轻晚没有看清卉儿的脸,不知道卉儿是当初她身边月影打在地上的那个婢女,有些不忍的皱了皱秀眉,但看着珠儿这么对卉儿,嘴里还说着,她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我已经说了没事,不用这样,你们都退下吧。”
“是!”珠儿低低的应道,似乎没想到云轻晚会这么说而没有斤斤计较着,又佯装着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地上狼狈蜷缩着的卉儿,道,“还不快滚!”
卉儿低着头咬着牙,掩去眼中的恨意,点头连连道:“是,是是,谢袭月郡主不杀奴婢之恩!”说着就和珠儿匆匆离开了。
“……”云轻晚淡淡的看着两人终于离开,一阵阵冷风也再次袭来,她才感觉到她现在很冷,冰凉的清水在她身上滴滴溅落,冷冷的寒意随着冷风直袭心底,推开房门进去,房中烛火淡淡燃烧,一股极为温淡的暖意萦绕在她身边,这个时辰,一般月香都会弄好热水整理好衣服笑眯眯的让她去梳洗,可是,那也只是以前,而不是现在……
云轻晚来到画屏后面,别说热水了,冷水都没有,那她这一身湿的改怎么办?云轻晚抚起衣袖,闻了闻,只有清水的露露味道,好在,刚刚哪个婢女泼的只是一盆干净的清水,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云轻晚看了看,发现了几件女子的衣服,拿来一看,浅白色的长裙,云轻晚心里不禁一暖,是锦云哥哥特意为她准备的吧?
摸着手上浅白色衣料的柔软,云轻晚不禁浅浅的笑了起来。
“锦云哥哥……”
许久,等她换好了之后来到床前,披散着的一头长发也渐渐干了起来,她躺在床上,看了看床前笔墨纸砚规规矩矩的摆放在桌上,烛火淡淡烧着,袭袭轻烟升起,她似乎能想象到锦云哥哥在桌前手执秉笔在薄纸上龙飞凤洒,一袭浅白色长袍的优雅姿态。
长长而直的羽睫在白皙的面庞上投下一抹淡淡的剪影,锦云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轻晚想你了……
翌日——
云轻晚未睡好就被外面极为嘈杂的声音给吵醒昏昏起身,“月香——清儿,玉儿?”等反应了一会,云轻晚才想起,月香不在这里,清儿和玉儿也去探望母亲还未回来,现在云苑中只有她一人,因为锦云哥哥喜欢一个人,所以他的苑中几乎没有人敢随便出没,可现在大清早上,为什么那么吵?
不到一会,云轻晚已经穿戴洗漱好了,发现一阵阵脚步声促促传来,她疑惑的皱了皱眉,还未准备开门姥姥外面怎么了,门就被外面的人给推开了!
来人云轻晚一看,发现竟是昨晚泼她冷水的婢女,“你……?”
卉儿心里冷笑一声,转身看向来人一袭华丽衣裙的秦锦荣,“大小姐!”
“……”云轻晚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你就是锦云哥哥带回来的那个一直生活在月圣域中的——秦锦袭?”秦锦荣优雅的走了进来,傲慢的看着云轻晚。
云轻晚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怎么不说话?”秦锦荣勾唇走到云轻晚身边,瞥过云轻晚身上是一袭浅白色的长裙之时眼瞳猛地一缩。
“……”云轻晚依旧抿唇不语。
秦锦荣眼中掠过一丝妒恨,“哼,不说话了?装清高?昨晚上打我婢女的时候不是很厉害的吗?不是很会说的吗?嗯?萧以娴又不说话了怎么?”
云轻晚瞥都没有瞥秦锦荣一眼,之前在月圣域的时候她就明白像秦锦荣这种人,心高气傲,容不得别人比她哪里好,所以云轻晚根本不想搭理秦锦荣。她又想到了什么,云轻晚看向秦锦荣身边的卉儿,突然想到了什么,也明白了什么。
同时,云轻晚也看到卉儿白皙的脸上多了好几道深深的红痕指印,不由皱了皱眉,昨晚她虽然没看清楚卉儿的脸,但是只不过被打了两巴掌而已,应该不会一晚上过去之后还这么严重的。
“大小姐,奴婢昨晚只不过天过于黑,没有看清袭月郡主在哪里,一不小心就将盆中的冷水给泼了过去,才发现袭月郡主在那里,然后连忙跪下求饶道歉,却不想袭月郡主还没命令珠儿来扇奴婢巴掌还踢打着奴婢,奴婢,奴婢……”卉儿说着还哭着,一副极为可怜兮兮的模样实在是令人心疼。
云轻晚不怒反笑,既然没看清她人站在那里,那又怎会一眼就认出她就是“袭月郡主”呢?
“锦袭妹妹,锦荣正准备着些礼物好来探望着你呢,可你却是如此对我的婢女?”秦锦荣挑着眉看向云轻晚,“虽说是我的婢女不对,但她也不是故意的吧?锦袭妹妹你就这么狠心直接命令珠儿来如此打着卉儿?她们两个感情可是极好,你却这么做……”
“我做了什么?”云轻晚淡淡抬眸问道。
“袭月郡主,难道你做了之后还不打算承认吗?”卉儿突然插话,指着脸上深深红指印,悲愤的看着云轻晚,“昨晚,奴婢不小心而已,袭月郡主让珠儿打我几下就是了,还让珠儿踢我,还让珠儿谩骂我,还让珠儿扇我巴掌,袭月郡主,奴婢昨晚一夜疼的无法睡觉,奴婢,奴婢也只不过不小心,你为何如此狠心歹毒?”
歹毒?云轻晚忽然笑了,反问道:“我有命令珠儿打你辱你骂你?”
“袭月郡主!”珠儿不知从何出现,来到云轻晚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袭月郡主!你可不能翻脸不认人啊!是你让奴婢去打卉儿的,是你命令奴婢的,奴婢本是不愿意,可,可袭月郡主你逼奴婢,奴婢也没有办法,只好听着你的命令,骂卉儿打卉儿踢卉儿……”
“你……”云轻晚皱眉看着珠儿。
“婢女做错了事情又不是故意的还向你哭着磕头道歉了可你却没有半丝放过她之意,还命令婢女将她给打成这样,锦袭妹妹,你真的好狠的心啊!!”秦锦荣指着云轻晚伤心着道。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云轻晚依旧淡漠着语气淡淡道。
“好,好,那锦袭妹妹,我们现在就让云苑周围守着的奴才婢女们过来说说看,到底你有没有?”秦锦荣勾唇冷笑着问道。
“……”云轻晚没有回话,她似乎想了什么,看向珠儿,忽然明白了什么,眼底一寒,难怪昨晚珠儿那样说话她还听着有些奇怪着呢,原来如此呢,呵呵……
“秦锦袭,你笑什么!”秦锦荣终于忍不住了,直接一巴掌对着云轻晚的脸扇过去!
“终于撕破脸皮了?”云轻晚忽然一笑,似嘲似讽。
“啪!”巴掌声音清脆响起。
云轻晚没有躲,而是一把拉住不知所措的卉儿挡在面前挨了秦锦荣那一耳光!
“秦锦袭你!”秦锦荣一惊。
“锦荣妹妹,你的手疼吗?”云轻晚好心的提醒着。
秦锦荣看着红着的手心,咬住唇瓣的看着云轻晚,“你……”
“唔……”卉儿更加吃痛的捂住脸颊,流泪的看着云轻晚,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咧了咧嘴巴不禁痛着呻-吟还说不出话来。
秦锦荣指着云轻晚娇声喝道:“秦锦袭!别以为你是郡主就了不起了!别忘了父王最宠爱的是我!”
云轻晚冷眼看着秦锦荣,道:“哦?那不如本郡主现在就去请父王来评评理?”顿了顿,又冷笑一声,“最宠爱的是你?秦锦荣,你确定你不是在逗本郡主?”云轻晚在赌,赌秦锦荣会怕,她虽然不是真正的袭月郡主秦锦袭,但是她明白,秦-王爷最为宠爱的还是秦锦袭!
秦锦荣脸色一变,咬着牙看着云轻晚,不甘心的转身挥袖冷哼一声离开了!
珠儿见状也跟着离开,卉儿捂住脸颊咬牙疼着的跟着走出门外,临终前不忘看了一眼云轻晚,眼中的怨念转化为深深的气恨!
待看到秦锦荣带着珠儿与卉儿个个不甘离开的愤愤身影之后,云轻晚终于叹出一口气,心微微落了下来,她的手心刚刚一直都在冒着汗。
她根本不认识那个所谓的父王秦-王爷,刚刚只是赌一把而已,如果真的见到了,她没有刚刚的勇气理直气壮的面对秦锦荣……
经过刚刚的一事,秦锦荣暂时应该不会来找她麻烦了吧?
云轻晚想了想,来到桌前,轻轻的研着墨,须臾,蘸了蘸研好的墨,执起束笔在洁白的纸上静静的流淌起来,一笔一笔的,弯勾折竖,时间也静静地流淌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云轻晚静静的执笔一点一点的落下流淌在纸上,当最后一笔缓缓落下,乌黑的墨研缓缓渲染开来,一幅优雅如玉的人就这么出来了,静静的玉立姿态于画中。
云轻晚微微擦去白皙额上的清汗,深呼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长笔,美眸盯着画上静静被墨水流淌的如玉男子,渲染着她对他的情感……
突然房门再次被人给推开!
云轻晚一惊,看向来人正是刚刚狼狈离开的卉儿!
卉儿嘴角带笑的看着云轻晚,“怎么?袭月郡主看到奴婢很惊讶呢,似乎很不想见到奴婢呢!”
“……”云轻晚没有说话。
卉儿依旧笑着忽然拍了拍手,紧接着一堆又一堆的婢女奴才们出现,为首的一身正装的吕管家!
云轻晚微微皱眉,不解的看着卉儿和身后的吕管家与众婢女奴才。
“大小姐只不过为了奴婢打抱不平而说了袭月郡主几句不对,袭月阔以又何必诅咒大小姐呢?”卉儿道。
诅咒?云轻晚皱眉看着卉儿。
“袭月郡主,你当真心狠手辣,大小姐也是为了奴婢而好心,你却记恨着大小姐,还诅咒着大小姐!现在大小姐一回荣苑便怪病缠身,高烧不退昏迷不醒,袭月郡主,你连姐姐都狠的心下手啊!”卉儿冷冷说着,然后命令着身后一旁着吕管家,“吕管家!”
“派人将袭月郡主拿下!!”
云轻晚脸色一沉,冷冷道:“你敢?反了不成?”她虽然没有过多与卉儿计较但并不代表她就没有脾气限度。
“哎哟,袭月郡主!你莫非还想着秦-王爷可以来给你撑腰?”卉儿冷笑着道,“别想了!秦-王爷刚刚接到宫中召见,现在已经离开不在王府里而在皇宫中,而且这些天都暂时不会回来了呢!”
云轻晚只是一笑,冷声道:“所以你才有了胆子装起老虎了?”
“秦锦袭,好利的嘴呀!到现在还如此倔强!好,好,吕管家!”卉儿瞪大眼睛看向吕管家,将吕管家给一吓。
“可是,这,这……”吕管家看了看云轻晚,她可是秦-王爷最疼爱的小女儿,现在又被封为袭月郡主,他哪里敢向云轻晚动手?
卉儿一见吕管家不愿意,更是气急,指着吕管家就是恶狠狠的说着:“你就不怕倒是锦云哥哥怪罪下来?”
吕管家一听此言立即不敢的连连点头道:“老奴不敢!”他是真的不敢违抗秦锦荣身后仗着的秦锦云呀!
“你们,你们,还不快去抓住袭月郡主?”吕管家命令着说着,又看了看云轻晚,“袭月郡主,对不住了!”
云轻晚冷冷的看着四名婢女分别在她两边非常熟练紧紧地攥住她的手腕与肩膀,云轻晚冷笑一声,看来秦锦荣命令婢女做这种事情还不少呢!
卉儿见云轻晚依旧笑着,更是气不过,讥讽着道:“秦锦袭,你是秦-王爷最心疼的女儿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被送去了月圣域中的流云寺然后不管了?现在只不过因为月圣域覆亡了怕你死在了那里所以可怜愧疚着你才将你接回来的!你倒是还真将自己成了个人物了!”
“哟呵,奴婢可是看到了什么?”卉儿突然眼尖看到了云轻晚桌上画着的画像!
“这不是锦云世子吗?”
卉儿不屑的笑着直接拿起桌上平摆着的画,眼睛瞥向一旁被擒住的云轻晚,话语更为尖利着说道:“秦锦袭,锦云世子从月圣域回来只不过是听于秦-王爷的吩咐才将你给一起接回来的,你还真以为锦云世子喜欢着你?”
“秦朝国谁人不知锦云世子是我们大小姐秦锦荣的?你恬不知耻的住在锦云世子的苑中大小姐没有说什么也就算了,现在还偷偷的画着锦云世子的画像?”卉儿说着嘴角带笑的当着云轻晚的面前直接将画像三两下的给撕了!“真是可笑,说好听点,你是喜欢上了自己姐姐未婚夫,说难听点,你是打算跟你姐姐抢你的未婚夫吗?还是说,你死缠烂打的住在锦云世子的苑中是为了勾引锦云世子?”
未婚夫?
云轻晚不敢相信的看着卉儿,锦云哥哥是——秦锦荣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