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鼻涕精和丑人鱼(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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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没想到古代火龙的魔法回路不只能转换时间还能转换空间，让他回到了十几年前霍格沃茨的黑湖里，不过他可以先回到原来的时间，再找个壁炉回去就行。
这个时间可还没有桑尼赫尔曼这个人，为避免扰乱历史，桑尼就一直待在黑湖里，半夜再偷偷跑到禁林里收集制作回程炼成阵的材料。十几年前的禁林要比他所处时代的，魔法材料的数量和种类都更多，难道因为他家老混蛋伴侣现在还是“天真无邪”的豆丁？
桑尼需要的材料大部分都在黑湖和禁林找到（桑尼都想回去后再次应聘霍格沃茨的教授了），第二次制作也省了很多麻烦，只是——
桑尼回想起最后看到的斯内普的脸，即使是在冰凉的湖水里都感觉自己出了一身的汗，反正时间可以调节，他也不必赶着回去（找死）吧、、、、、、于是桑尼愉快的决定继续做黑湖里的一条人鱼，享受完人生最后的美好时光。
这天，桑尼收集好五天份的鳃囊草，还意外找到了一种他一直想要的稀有水生植物，高兴的拍着金闪闪的鱼尾巴呈螺旋状回旋前进。
“——”一阵超声波如利剑一般毫不留情的贯穿桑尼的大脑。
尖锐的疼痛过后是难受到想吐的晕眩感，桑尼十分艰难的捕捉到了攻击他的凶手，说来他还和凶手未来的族人沟通过，是黑湖人鱼。脑袋不能正常思考的时候也难以维持理智，桑尼毫不客气的回击算是给他们的警告。
前来挑衅的是几条年轻的人鱼，在知道这条奇怪的人鱼不好惹后就灰溜溜的逃了。
桑尼又休息了一会儿才头晕才恢复，当然好心情是一去不复返了。虽然他之前已经和黑湖的住户们都打过招呼，当然其中也包括了黑湖人鱼的长老，但这也不意味着它们就一定会接受一个不知从哪来的怪家伙。
如果“赫奇帕奇的骑士”积极一点自然不会这样，不过本人完全没有那个动力、、、、、、还是赶快做完实验回去吧、、、、、、
“西弗勒斯~鼻涕精！鼻涕精！鼻涕精！”
斯内普抓着自己破旧的长袍，手捏紧又放松重复了很多次却依旧没让他成功忽略身后的声音，即使在心里多次提醒自己理会这些白痴只会得不偿失。
斯内普的隐忍让波特愈发得意了，他拿出了自己的魔杖，对准了斯内普。
“詹姆斯。”虽然卢平也不喜欢斯内普，但弄出事招来教授就不好了。
“快动手！詹姆斯！给他一个教训，看他还敢不敢对莉莉意图不轨。”小天狼星笑嘻嘻的拉住卢平。
而彼得向来没有发言权，只是局促不安的来来回回观察每一个人。
波特也笑了，果然还是小天狼星最了解自己，他才不想让那朵热情而纯洁的百合染上斯内普的酸臭味。“这次只是单纯的警告，离莉莉远点，鼻涕精！”
到这个地步斯内普不可能再忍下去，他转身同样抽出魔杖对准了那个该死的波特。
“哈哈哈！”对于斯内普的“勇敢的回应”对方忽然大笑起来。
“哦，梅林！我没看错吗？鼻涕精竟然要和我决斗，就凭那根可以扔进壁炉里面当柴烧的破木棍。”
“哈哈哈，说不定这就是从壁炉里捡的。”
波特和小天狼星笑得没心没肺，没注意他们另外两位家境不好的同伴脸色不大好。
而斯内普也是被气得发抖，恶狠狠的念出目前唯一学会的魔咒，漂浮咒。而这根被母亲弃置已久甚至被蛀虫蛀蚀的魔杖，“不负众望”将自己的主人浮起来了——
“哈哈哈！”
劫掠四人组正准备笑的时候，黑湖那边先发出了一阵爆笑声，众人先是一愣，然后目光转向黑湖水边，只见一条长得像人的人鱼已经笑得翻肚皮。
“那，那是什么？”
“黑湖的人鱼？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人鱼。”
“哈哈、、、、、、哦！不！”等笑完之后桑尼才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他，嘲笑了，地窖蛇王！！！！！！
作为一个还戴罪在身（擅自进行高危险炼金实验）的人，竟然又给自己多加了一条不可饶恕的罪名。桑尼迅速反应过来，先是用遗忘咒和驱逐咒打发了劫掠四人组，然后再来对付少年斯内普，准确，认真，专注的使用一个绝不会出差错的遗忘咒！
桑尼魔杖指着少年斯内普，最终却放下了。
“对不起。”
这是一个尚还渴望自己能被世界温柔对待的孩子，即使此时他紧抿着唇，狠狠的抓着自己的手，努力伪装镇定。可现在这个时候的他，没有遍体鳞伤之后结下的厚厚的疤，来掩盖通红的眼眶和颤抖的身体。他借着躲避来掩藏伤痛，长此以往也会被人排斥在边缘。
桑尼给了少年斯内普一个拥抱。
斯内普一开始是惊讶，然后很快发现这个起初冰冷的怀抱里，变得温暖，和所有人一样，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也没有任何特别的含义，甚至它的主人与自己也是毫无关系。但，
这是斯内普唯一拥有的。
、、、、、、
这是桑尼安慰贾艾斯和欧尼斯特的套路，先給一个拥抱，等他们情绪稍稍平定时再开口：“好点了吗？”
“、、、、、、”
斯内普一把推开了桑尼！
这个举动突然得让桑尼有些懵，不过放在一个别扭的老混蛋身上倒是挺正常的。如果是别人桑尼会再次诚恳的为之前的嘲笑道歉，不过对于斯内普他知道选择性遗忘才是最适合的方式。
桑尼准备像之前冲上岸那样给自己一个漂浮咒“游”回去，但又怕这个举动刺激到少年斯内普，只好放弃，于是拖着大尾巴慢慢向黑湖挪（显然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真正种族是人族）。
但是还没挪两下桑尼忽然有一种失重感，并发现自己浮起来了！他扭头看向斯内普。发现对方自己恢复了面瘫脸，用那根破旧的二手魔杖使出了一个漂亮的“漂浮咒”。
这可是十几年后的双面间谍，魔药大师，不会总是抱着一次丢脸失败，没有桑尼所想的那么纤细敏感。
“谢了！”桑尼粲然一笑，转身“游”回了黑湖。
斯内普的魔杖还举着，父亲和母亲不用说，而莉莉总是把他当做需要照顾的一方，被人说“谢谢”大概还是第一次，被一条扮鬼脸吓自己的人鱼。
——
“跳跳豆碾碎更易出汁哦，小鬼。”
斯内普闻声抬头，毫无准备的被金鱼尾放射的光刺到了眼睛。他又换了一个角度，对上那张笑嘻嘻的脸。
“反正要的只是跳跳豆的汁液而已。”桑尼漂浮在半空，翘起来的金尾巴摆来摆去表达他此时愉快的心情，用从前斯内普教他的知识来教少年斯内普，真是让人愉悦。就连他现在说的这句话也是斯内普说过的，只是少了后面的嘲讽句。
斯内普默默的在心里记下，准备等有机会实验、、、、、、他是不是该说些什么？这个念头在斯内普的脑子里一闪而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桑尼跟大型制冷机都在一起那么多年了，面对小型的完全不会尴尬。他继续漂在半空看斯内普看书，偶尔指点指点，当然用的都是魔药大师未来自己琢磨出来的技巧，和已经毕业人该有常识。完全乐在其中。
等斯内普放下书再抬头，桑尼还是笑容灿烂的（斯内普也有受他指教的一天），如果是莉莉早就找话题和他聊天了。
“六年级的魔药配方都能看完了，那么一年级的魔药课也提前预习过了吧？”桑尼忽然说道。
斯内普看着桑尼，等他的下一句话。
“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你们下周要制作蓝肤药水，需要用到很多蓝尾石龙子的尾巴、、、、、、我可以制作一根魔杖给你，当然比不上奥利凡德，至少能安全的用到毕业。”
这也是炼成阵需要的材料，不过禁林里没有，因为用处很少连商店里都很少卖，所以在制作那个好像没什么用处的药水时，都是教授来准备材料，当然在桑尼一年级的时候，那些尾巴都是他准备的——因为迷路缺席了地窖蛇王的第一节课。
“我拒绝。”斯内普冷冷的回道。作势要走。
“等等。”桑尼“游”到斯内普身前，“我又没让你去偷，我要的量不多把你剩下的给我就行了。”
“教授给你多余的材料用来补脑子的吗？”斯内普冷笑。
“、、、、、、”即使蛇王还年幼，嘲讽能力也不容小觑。
“如何在不影响药效的前提下，减少某一材料的用量。你一定做得到的。”斯内普确实在无聊时改良了蓝肤药水的配方，所以桑尼才会这么说。
斯内普对着那张笑眯眯的脸轻哼一声，似乎是默认这个交易，转身离开。
“对了。”桑尼叫住斯内普，“以后没事就不要来这里，我不想得到不必要的关注。”不仅是因为桑尼在这里画了炼成阵（要瞒过邓布利多可不容易），也是不想和这个时代的人又太多接触造成不必要的影响。
斯内普停了一下，又继续走。
在查过相关人鱼的资料后，斯内普就不会像白痴一样认为这条完全按照人类审美长成的家伙，是一条“单纯”的“人鱼”。不过丑人鱼留在霍格沃茨黑湖的理由完全与他无关，尤其斯内普还需要一根能用的魔杖，就更不会对谁说什么了。至于节省材料的配方、、、、、、
哼，大概只有这条脑子不好的丑人鱼才会这么相信一个刚入学的小鬼！斯内普紧抿着唇才堪堪压制住企图上翘的唇角。
而另一边。
桑尼在斯内普离开后自己也回到了黑湖，脑子里思考着制作魔杖的事。为了制作秘宝魔杖，赫尔曼家的图书馆了留下了不少制作魔杖的资料，桑尼看过不少，虽然没有尝试过，但就像他答应斯内普的一样做一根稳定性相对较好的临时魔杖是没问题的。
其实桑尼早就找到了蓝尾石龙子尾巴的替代品，提出“交易”的原因、、、、、、是因为同情吗？当然不是，一个能靠自己变得强大的人不需要别人同情。在面对少年斯内普的时候，与其说桑尼是看到了爱人的过去，不如说是看到了贾艾斯，外表坚韧而内心柔软的孩子。
唉，反正一根没大用处的临时魔杖也改变不了什么，桑尼就当赞助一下未来的魔药大师吧！
杖身就用桦木（斯内普以后用的魔杖也是桦木的），至于杖芯、、、、、、
——
自从桑尼提醒过之后，斯内普就没在白天来过黑湖岸边。只是某天清晨桑尼在大树下发现了一块用羊皮纸包着的蛋糕，开心吃掉，第二天他又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发现了一块蛋糕。
桑尼因为习惯晨练，一般早上五点就会起床。而比他起得还要早，来送蛋糕的人更不会有人注意，桑尼也就不管了（其实就是想吃甜食而已）。
不过斯内普为什么知道他喜欢吃甜食呢？哦，好像“指导”他的时候提到过。
一周之后，也就是一年级生上完魔药课的一天后。
“你要的东西。”斯内普看着湖面上露出的半个金脑袋，真不明白这条蠢人鱼为什么总有那么多好笑的。
“哗啦！”桑尼从湖里出来，手一勾，斯内普长袍里的玻璃罐就到了桑尼手里。艳丽的蓝色在阳光下更加夺目，“好厉害，竟然剩了这么多！”
斯内普十分不屑的哼哼。
“不过你的魔杖还没做好呢。”桑尼不知从哪里拿出了魔杖，通体漆黑，和斯内普之后用的那根十分相似。
斯内普看了一眼魔杖，视线又回到了桑尼身上，似乎一点都不着急。然后那张常年没有表情的脸在面对桑尼时出现了一丝丝窘迫，“你、、、、、、”
“嘭！”
斯内普才开口，就被桑尼的“昏昏倒地”击中。接着桑尼双腿还原落地，对着昏过去的斯内普露出邪恶的微笑：“接下来，就从你身上取作杖芯的材料吧、、、、、”
桑尼用魔杖抵着斯内普的额头，之后银白色的絮状物被抽出来——是斯内普入学以来有关桑尼的记忆，再加工一下，就被桑尼放进了魔杖里。
魔杖制作完成，用它替换了斯内普的“前任”。
桑尼做完这些，一脚跨进炼成阵里。在炼成阵开始启动的时间里抬头望着“过去”的天空，眼睛的紫色在阳光下变得更加明亮，其中又蕴含着深深的留恋——
“西弗、、、、、、一定很生气吧、、、、、、”
、、、、、、
斯内普在醒的时候感觉到了一阵光，难以分辨是醒来前的幻觉还是现实的景色。
“西弗勒斯，你还好吗？”
斯内普对莉莉的担心有些疑惑，他这么了？这里是、、、、、、医疗翼？他这么会在医疗翼？
“在黑湖边晕倒，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每天熬夜的。”莉莉故作严厉的说道。
或许是晕倒的后遗症，斯内普现在脑子转得很慢。他熬夜的原因好像是为了减少蓝肤药水中蓝尾石龙子尾巴的用量、、、、、蠢得好像自己丢了脑子的理由。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古怪，难道又是波特那家伙？！
斯内普努力去回想，一股无缘由的失落感不断袭来，仿佛自己失去了什么。他怔怔的盯着自己放在柜子上的魔杖，纯黑的杖身在阳光下带着略刺眼的反光，即使十分普通此刻也变得抢眼。
可是，他西弗勒斯斯内普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呢？
“嗯，我会注意的，莉莉。”
“不是注意就行！你一定要按时休息！”
他拥有的，不就只是这束温暖耀眼的阳光吗？
——
“西弗——我知道错了——”
“嗷呜呜——”
桑尼整个人趴在魔药工作室的门上哀嚎，没想到斯内普这次会发这么大的火，看他回来后直接一言不发的进了魔药工作间，桑尼也不敢有一点怠慢，赶紧跟过来道歉请罪。
Milky冷眼看了作大死的桑尼一样，带走了瞎凑热闹的的郝尔德。连马汀和纳特都没敢给桑尼搬枕头和毯子让他能舒服的认错。
而魔药间里面呢？斯内普冷着脸站着，身前的工作台上一片狼藉，连魔药大师的“爱宠”们都没有幸免遇难，可知斯内普这次是发了多大的火。对桑尼来说，这次会是漫长而困难的攻坚战。
无视门外的声音，斯内普冷静下来后开始收拾东西，可他的魔杖也在怒火中被甩出去了。斯内普找了一会儿，却把上学时候用的那根二手魔杖给找出来了。
其实这跟魔杖也还顺手，不过毕业后为了高精度的魔药熬制他还是买了属于自己的魔杖。不过现在用收拾东西还是可以的。
就这么顺手用着用着，斯内普已经用二手魔杖熬了一天的魔药，此时门外一点声音都没有了，说明现在已经很晚了，外面那只巨怪说不定已经睡着了，就那么，靠在门边、、、、、
“该死！”
即使知道桑尼在门外也是靠着枕头堆，盖着毛毯，说不定还有一猫一狗相陪，身边放着甜点和红茶，舒服得不行。斯内普还是有想开门的冲动。
斯内普黑着脸用魔杖指挥熬制好的魔药分装，不经意加大了少许魔力，“年代久远”的二手魔杖就坏了。裂口直接把魔杖分成了两半，一段银白的飞絮从里面飘出来。
这是、、、、、、斯内普不由自主的接住它、、、、、
“吱——”门终于打开了，而门外守着的人因为这点噪音在睡梦中皱了皱眉。
斯内普把桑尼从枕头堆里带着毛毯抱起来，绕过一猫一狗，避开放着甜点和红茶的托盘，上楼。
把桑尼放到床上，帮他脱了外衣。昏黄的灯光中苍白的手在耀眼夺目的发间流连，最后魔药大师的吻落在他的阳光上。
“谢谢。”
这束温暖而耀眼的阳光，带着他的愉快和痛苦也拥抱了斯内普的一切。
睡梦中的人，微微一笑。
、、、、、、
、、、、、、
、、、、、、
虽然桑尼用过去的记忆解除了现在的危机，但是他好像忘了，等魔药大师的感动过后，他“留在过去没马上回来”、“在过去更加肆无忌惮的做实验”、“嘲笑和袭击未来的蛇王”、、、、、、这些，也都是一笔笔账呢。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鼻涕精和丑人鱼(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