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S.S side【修】 ...
-
如果你问斯内普得知黑魔王复活回归后的心情，
同时你有幸入了地窖蛇王的眼，那么他会简洁明确的回答你——
不知道。
手臂上隐隐作痛的丑陋记号，说明了这并非一场“巫师界救世主”为博人眼球的作秀。
消息是正确的。
而在迎来：想像中幸灾乐祸的恶劣愉悦，或是不久后就能“笑着拥抱死神”的解脱感之前，头盖骨里的东西就主动开始运作大脑封闭术了。这是非常时期遗留的对黑魔王的本能防御，日后斯内普还会经常用到它。
因为斯内普还在霍格沃茨，所以不必在伟大白巫师的眼皮底下赶着去亲吻黑魔王的袍角，忏悔自己没有日日缅怀主子的罪孽。不过今天发生的事还有至今还躁动不已的印记，已经破坏了他今晚“与魔药亲密交流”的美好愿望。
斯内普又走回了第三项目比赛的现场，安静的连幽灵都不来捣蛋的观众席上还有人。
事实上现在已经很晚，周围也没有一点灯光，正常人的眼睛在这样的环境下什么都看不到。能吓哭霍格沃茨大半学生的魔药学教授也还属于正常人的范畴，所以他也不可能看出观众席上是不是坐着一个人。
只是脑子里一个念头固执不走，黑暗中也就有了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
他似乎还差一个回答，也不介意再走几步到观众台上，或许再去“回收”那只八眼蜘蛛的尸体。
虽然这么想着，斯内普依旧没有挪动哪怕半步。
【“哈哈！鼻涕精，总是散发着怪味的可怜虫！”
“西弗勒斯，你还好吗？”
“莉莉，你还要帮他吗？”
“走开！肮脏的泥巴种！”】
斯内普从一只只会躲在角落里诅咒世界的可怜虫，成长为现在风雨不蚀百毒不侵的顽石。但作为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个人，总有东西是一生都不会改变的。
魔药学教授离开时总是那么干脆果断。
——
今天斯内普竟然看到邓布利多在发呆。
当他走进校长办公室，伟大的智者没有埋头于几乎快与他连成一体的冥想盆，也不是拿着那本少年黑魔王的日记本研究深思，烛光中微微晃动的影子显得落寞而无助。桌上除了甜腻的点心和柠檬茶以外，还有一封辞职信，不难猜测递交者是谁。
“小汉格顿那边传来的消息，那个老园丁的确死了，死于——某种特殊的蛇毒。”
斯内普似乎正打算说什么，被邓布利多抢白后阴沉的抿紧了嘴唇，他也知道了波特那个神神叨叨的梦，缓缓说道：“很好，你的黄金男孩获得了一项神奇而十分有用的能力，你卑微的间谍先生可以黯然退场了。”圆滑低沉的尾音在半空中游窜，消逝。
“哈利和汤姆之间存在某种联系，我们却对此不甚了解。”邓布利多给自己倒了一杯热热的柠檬茶，让某种情绪随着甜腻的茶水逐渐下沉。他脑子隐约有一个可怕的想法，却还不能得到证实，然而斯内普并不是寻找真相的最佳人选。
“西弗勒斯，你想远离这一切吗？”
邓布利多虽然是个无可救药的浪漫主义，却不会去设想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当然即使是问题本身也足够让斯内普黑了一张脸，“你似乎忘了，我会在这里谈论该死的救世主，并不是富有自我牺牲高尚精神。”
“你还爱着莉莉？”
“、、、、、、”斯内普握着魔杖的惯用手抬了抬，最后却没有什么动作，他两次开口，最后出口的声音十分干涩：“、、、、、、一直、、、、、、”
空洞无神的眼睛映着不能让它多一丝生机的烛光，最睿智的人对上最完美的大脑封闭术，说不上是谁被蒙蔽。
“对不起，西弗勒斯。”
这是今天第二次，毫无逻辑的转移话题。斯内普耗光了他对老疯子的所有耐性，今天的不愉快对话该到此结束，他挂上惯用的假笑，只会让人感到不快的语气：“我从来不是你的交心对象，过去，现在，甚至不怎么值得期待的未来。”
——
假期到了，说明斯内普得赶着去亲吻黑魔王的袍角，不过在他该“忏悔自己没有日日缅怀主子的罪孽”（相信斯内普并不会）时就领到了一个“钻心剜骨”可以滚到一边去了。
等伏地魔感叹完他在半生半死的几年里没有看到时刻关心自己的属下的悲伤心情，他的王座之下已经匍匐一片。哦，现在该关心一下因为没有自己领导而茫然不已的下属们了。
“哦，西弗勒斯，多高兴你一点没变，还像、、、、、、过去一样。”
“多谢关心，我亲爱的主人。”他又再一次下跪亲吻伏地魔的袍角，频率和他扯个假笑差不多，或许连性质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我最得力的助手，小矮星就交给你了。他似乎不大习惯和我一样寄宿在马尔福庄园。”
被忽然点到名的人在黑魔王的无上威严下颤抖，看着就像犯病抽搐。
“我的主人，马尔福庄园就是您，何谈寄宿之言。”没点到名的也借机证明大概赤诚的忠心。
“哈哈！我明白，亲爱的卢修斯。马尔福庄园总是这么热情好客，不是吗？西弗勒斯。”
“是的，主人。”相较于再次下跪亲吻袍角，这次斯内普选择在心中假笑，“我回去的时候会带上小矮星的。”
和黑魔王有着联系，搞不好那将事关自己的小命。这一点在从来都在找死的波特身上尤其能体现。因此斯内普也打算调查救世主与黑魔王的奇异联系。
不过他现在没办法。
黑魔王一直自负又多疑。
不过或许是因为用了一只“长寿”老鼠的血，所以现在比起高高在上的审视，他更钟情于时刻用魔杖指着别人。黑魔王质疑每一个人，尤其是一直待在邓布利多的斯内普。而他现在因为吃多了没营养的蛇虫鼠蚁(1)没了自负的资本（脑子），却依旧自负于自己的眼光——
他可以宽宏大量的接受一个肮脏的混血种，自然也可以赐予信任，即使仅是表面上的，所以说斯内普现在的地位非常安全又极度危险。
“我很想念贝拉。”伏地魔忽然说。
“、、、、、、”可谁也没能力为自己亲爱的主人讨伐阿兹卡班。
伏地魔又黑了脸，这说明又有一个恰好被他的魔杖指着的家伙要倒霉了。“看来我们需要新人，不，只要是比你们这群废物有用的东西就好。”
“我的主人。”卢修斯迅速跪下，完美避开了魔杖的可能攻击范围：“我们可以派人去和狼人或巨人谈判，至于有用的人才，请允许我准备一个盛大的宴会。”
卢修斯的意见安抚了伏地魔受伤的心。“如果没有了你我该怎么办，亲爱的卢修斯。那天西弗勒斯也要来，也许不少人在看到可怕的魔药学教授会超常发挥呢！而我们面试第一关，就看谁没被亲爱的西弗吓得尿裤子。哈哈！”
此处是所有附和者的笑声。
——
爱是斯内普活着时的唯一动力。
斯内普习惯于嘲讽别人，而本身也是对自己最大的嘲讽。
在看到袭来的摄魂怪时，抽出魔杖“呼神护卫”，银白的光芒在使得眼睛暂时失明后，他看到的不是一只灵动矜持的母鹿，而是一头不断盘旋在自己身边的龙——
他昨晚难得忘了在睡前放空自己的脑袋，这是斯内普醒来后唯一的想法。
、、、、、、
、、、、、、
、、、、、、
总有人是灿烂而闪耀的，
在你的世界里。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S.S side【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