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访吸血鬼同人——每天都在想自己是什么东西》红苔

7、第七章

　　秦清从一种似梦非梦的状态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了卧室华丽的床上。清透的月光随意地洒在窗棂上，莱斯特的金发似乎在闪闪发光。
　　莱斯特见到秦清醒来，带着笑意问道：
　　“亲爱的小宝贝，你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吗？恩？”
　　秦清有些混乱，她无法辨识之前发生的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自己怎么又会有那样的能力？
　　“噢，亲爱的，那并不是你做梦。天哪，你袭击了一个吸血鬼，还成功了，这对于一个人类来说简直不可思议！”莱斯特的读心术这个时候就发挥了作用，有些兴奋地说道。
　　“莱斯特，我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总之，在你让路易读心时，他失败了，我成功了，就是这样。之后路易将你举到树上时，我只想将路易扯开，之后就不知道了。”秦清这样解释。
　　“亲爱的，你真是太让我惊喜了！”
　　“这样的能力，这样的天赋，如果变成了吸血鬼，你一定是我最完美的作品！”莱斯特有些癫狂地喃喃自语。
　　秦清脑子里还带着精神力透支过后的隐隐刺痛，并未注意莱斯特的话。
　　“莱斯特，那路易呢？”
　　“他？一个不配成为吸血鬼的吸血鬼！可笑的同情心！”莱斯特说起路易时还带着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怨怼。
　　秦清见莱斯特如此，也不再追问路易了。
　　“莱斯特，我还想再睡一会儿。”秦清有些疲惫地靠在莱斯特身上说道。
　　莱斯特吻了吻她的额角，扶着她躺在床上，细心地帮她掖上了被子。
　　在秦清入睡后，莱斯特露出了一个邪恶兴奋的笑容。女孩很安静地睡着，似乎莱斯特只要轻轻一扭，她脆弱的生命就会截止。
　　尖牙在她脖颈动脉上摩挲，他似乎听到了血液潺潺流动的声音，仿佛在对他做出无声的邀请。他轻轻刺破那皮肤，吮吸着那琼浆玉露。女孩感到了不适，睫毛轻颤了两下，但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又沉沉睡去了。

　　翌日，秦清对着镜子看到自己脖子上那两个细小的伤口，有些不忍直视。狗改不了吃屎，莱斯特改不了吸血？这样将莱斯特与狗放在一起对比，顿时让秦清笑了出来。
　　“在笑什么呢？”莱斯特推门而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有些疑惑。从背后怀抱着秦清，头搁在秦清的肩膀上，视线透过镜子望向秦清。
　　“莱斯特，你这次都没有帮我消除伤口。”秦清指着自己脖子上的伤口。
　　莱斯特昨晚倒是忘了这个，由于秦清的血液太美味，完事后竟没有像往常一样给她抹去伤口。不过，似乎莱斯特也有自己的私心。如同盖章那样，让少女身上布上自己的印迹；像是在宣告，他对她独占的所有权。
　　“不说这个，关于你昨天和我说的事，你有什么想法吗？”莱斯特转移话题。
　　秦清闻言笑了，只不过关于自己的能力……
　　“我也不知道。”
　　“据我所知，吸血鬼里有精神力攻击的吸血鬼倒也不是没有，只不过极罕有，而且都是活了很久的隐匿者了。同时兼具读心术和精神力攻击的，在历史上都没有出现过。亲爱的，你还真是一个谜啊。”
　　秦清见莱斯特并无思绪，便陷入了沉思。忽然想到自己上辈子不是有过这样的经历吗？会不会有关呢？只不过这件事情，牵扯到自己的身份，不过莱斯特也不是在意这种事情的人，应该没事吧。
　　“莱斯特，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关于我多年来的那个秘密……”秦清深吸了一口气，正打算说的时候。
　　“砰”的一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路易靠在门边，一个吸血鬼却奄奄一息地像个死人。显然，门是他撞开的。
　　“哟，我们伟大的，崇高的，路易，请问你是怎么了？你那可笑的同情心没有填饱你的肚子吗？”莱斯特嘲讽地说道。
　　“我不愿伤他们的性命。”路易虚弱的声音让秦清为他暗暗捏了一口气。
　　“呵，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不是在乞求我去给你寻找食物吗？”莱斯特不以为意，继续讽刺。
　　“我……”路易还想在辩驳，只不过饥饿让他昏了过去。
　　“路易这是……”秦清疑惑地看着莱斯特。
　　“吸血鬼太过饥饿要么会进入短暂的休眠，要么狂性大发肆意嗜血杀人。很显然，我们的路易控制的很好，对得起他那善良的性子了。”莱斯特撇撇嘴。
　　莱斯特走出门，打算给路易去找食物，秦清紧随。
　　走到庄园外一处鸽笼时，不出秦清所料，见到的只是染了血的鸽子尸体。显然，路易已经屠杀了附近能被吸血的动物。近来，人心惶惶，不敢再蓄养家畜了。路易也因此失去了食物来源，才会虚弱地进入休眠状态。
　　看到那些鸽子尸体，秦清久无波动的心感到一阵无力感。鸽子在吸血鬼眼中，甚至人类眼中，都是蝼蚁一般的存在。那些所谓的上等生灵，想要它们生就生，想要它们死就得死。人类在吸血鬼眼中，也是这样不堪一击吗？生命如此脆弱，在这样一个时代，人命都如此不值一钱。
　　秦清虽然知道自己最后约莫也会被莱斯特转化为吸血鬼，能陪伴他很久很久。但是永无止境的生命，听着就让人畏惧害怕。还好，还好还有莱斯特陪着她。真不敢想象，莱斯特之前过得是怎样孤独的一种生活。
　　大概是最近自己的事情太杂乱才会让自己那么伤春悲秋吧？秦清在心里这样感慨着。在这个世界九年左右，也从未如此。
　　抛弃掉那些杂念，秦清看向莱斯特的背影，脚步坚定地追赶上去。即使如此，总有莱斯特呢不是吗？
　　秦清看莱斯特轻而易举地划开一个在河滩边游玩的少年的手腕，鲜血从少年的血管进入一个水囊中。少年惊愕害怕得不敢言语。在莱斯特即将扭断那个少年脖子时，秦清上千阻止了他。
　　“别，莱斯特，让我试试。”
　　少年这个时候才发觉这个妖孽的金发男子后还跟着一个少女。少女犹如天使一般，娇嫩鲜艳的双唇微启着，扑闪的蓝色眼睛就像是盛满了星星的夜幕一般，卷曲的金发长发慵懒地披散，落在她那简单而又精致白色长裙上。
　　“看着我的眼睛。你很困了，需要睡觉，睡醒后一切都会好，这一切从未发生过。”秦清蛊惑般对着少年说道。既然自己能够用精神力攻击的话，那催眠呢？
　　真像个天使啊，这是少年在昏迷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或许是秦清触景生情而产生的偶有的同情心，又或许是处于实验自己能力的目的，秦清救下了这个少年，一条无辜而脆弱的生命。
　　斯特倒是少见秦清如此，饶有意味地笑了笑。

　　火焰，面具，诡异的舞蹈，小镇上的人做着祭祀。近来莫名死亡的家畜和人，让他们觉得有一股邪恶的力量笼罩着他们。他们企图通过这种古老的仪式来驱除邪恶，乞求神的眷顾。只是，当神都自顾不暇了，无辜脆弱的人类又能怎样呢？

　　路易有些疲惫地睁开了眼睛，鼻尖嗅到那股自己既厌恶又迷恋的血腥味，暗恨么自己为什么还要活在这个世界上。
　　吸血鬼的世界从来不容正义和善良，可却又不允许他们死去。所以路易只能日复一日地这样生活下去，直到时间磨灭了他的人性，直到麻木不仁。
　　莱斯特脚搁在华丽的桌子上，右手搂着秦清，嘴角噙着一抹邪恶的笑，构成了一副嚣张又异常和谐的场景。
　　“在巴黎，吸血鬼可得机灵点。”莱斯特不在意地说到。
　　“巴黎？”
　　“在这，只需要一副利牙就够了。”莱斯特边说边剥开葡萄喂到秦清嘴里。
　　“你们从巴黎来？”
　　“和我的创造者一样。”
　　“谈谈他，你从他那学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我不是说过吗？我没有选择。”
　　“你总得知道点什么意义。”路易冷静地说道。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知道什么意义？！你知道些什么！”莱斯特咆哮。
　　“莱斯特，别！”秦清劝阻他。
　　“清，我没事。路易，你知道些什么！那些噪音，这几周来都没停过，我要被吵死了！”
　　“他们发现了，发现我们不用吃喝，发现我们不是人类。”路易有些自暴自弃地笑着说。
　　秦清有些担忧地看着莱斯特。
　　“去看巴黎歌剧院的演出吧，我们改吃‘法国菜’。”莱斯特放开秦清，凑近劝说路易，却被路易拒绝了。
　　“鸡总会被吃完的。”莱斯特对路易说道。
　　“莱斯特，随路易去吧。陪我去外面走走。”秦清请求莱斯特。
　　外面正好是阴天，将近黄昏，正适合吸血鬼去散步。秦清看了路易一眼，和莱斯特向外走去。
　　莱斯特去马棚里签了一匹马，向秦清做出一个中世纪的邀请动作。
　　“有这个荣幸与你共骑吗，美丽的小姐？”
　　“当然。”秦清在内心已经在花痴着莱斯特此时如同贵族般的气度，然而表面还是一副正经的样子。
　　莱斯特纵身上马，将秦清拉上了马。马在驱赶下向前跑去，穿过那些在做祭祀的人们。莱斯特拉住缰绳，回头看着他们。秦清回头，两人一马就像是误入了这个世界，漂亮得虚假。
　　那些面黄肌瘦的人们不解地看着这对年轻男女，面面相觑。
　　“莱斯特，走吧。”秦清说道。
　　莱斯特举起马鞭再次抽打在马上，马载着两人驶入渐暗的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