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7、第二十七回 书成深谈交云炎 太子密谋遇琼方 ...

  •   且说蓝青进入张立言院中,意**到蛊人,出招阴险凶狠,蓝青招架不及,眼看那人口中的戾气就要吞噬蓝青。突然,蓝青只感觉被人一瞬间俘走了,忙不迭睁开因恐惧而颤抖的双眼来看,是张书成。蓝青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又深深了叹了一口气。
      书成抱着蓝青在空气兜转几圈后稳稳落地,那蛊人见书成救走蓝青,全部吞回那团戾气,却并不说话,似乎是在等待着书成开口。
      书成放开蓝青,蓝青犹自惊魂未定,怯怯地后退了几步。书成对那人道:“云炎兄为何为难一个小女子,她跟你有何过节吗?”书成的语气中少了平日的那份霸气与不恭,蓝青心想看来这人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那人见书成救下了蓝青,先是一愣,然后徐徐道:“是她擅闯侍中房间,被侍卫发现,她不但不束手就擒,还打伤了侍卫,实在是不得不出手。”云炎的语气没有了跟蓝青交流的那种傲气与邪魅,似乎一下子又回到了正常人的世界。蓝青心中不禁疑惑。
      书成听得云炎言语,一笑道:“是这样啊,这位姑娘是我请到府中来做客的,一时好奇到处走走,并无恶意,你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要与她计较了。”
      蓝青看着云炎的表情复杂而沉重,心里早就不服了,忍不住开口道:“书成,这人是谁啊,要你这么低声下气地跟他说话,”
      书成回头示意蓝青不再言语,云炎却并没有马上反击,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微笑,开口道:“既然是书成你的客人,我自然是交由你处理,云炎告退。”
      书成似乎对云炎不追究蓝青的过错始料未及,连蓝青自己也迷糊不已,这个锱铢必报的人哪里会这么大度,肯定是有奸计!
      书成急忙上下打量着蓝青,眼神中满是担心,蓝青不自在道:“我没事,对了,那个人是谁啊?”
      书成道:“回房再说吧。”便带着蓝青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蓝青坐在椅子上,书成认真道:“你以后不要再到处乱走了,要是我没有及时赶到,你可能真的会丧命呢!”蓝青不屑道:“那是那人使诈,要是真枪实弹地打他不是我的对手。对了,他到底是谁啊?”
      书成饮了一口茶,靠在椅背上,道:“他是我父亲请在府中保护府中上下安宁祥和的蛊人,善使巫蛊之术,保佑我们全府之人平安健康,无灾无难。”
      蓝青疑惑道:“那你跟他熟吗?”
      书成不知蓝青何意,道:“不熟,他一般只呆在父亲的院中,我只是在向父亲请安的时候偶尔会见得他,其余时间是很难见着他的。”
      蓝青笑道:“他还挺给你面子嘛,说放了我就放了我。”
      书成正色道:“他是个正人君子,今天的事的确是你不对,他出手伤你也是被逼无奈,不是他的本意。”
      蓝青听到,蹙眉道:“他哪有那么清高啊,歪门邪道。”
      蓝青虽然没有打探到什么,但张立言平白无故找一个身怀绝技的蛊人养在自己院中,可知院中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看来要想有所收获,一定要想办法把那个人引开。可那人阴险狡猾,面不露喜恶,恐怕自己难以达成目的,因此便想从书成身上打主意。
      想到此,蓝青立马道:“书成啊,这人是个正人君子,我看你可以深交呢。而且他对你彬彬有礼,定也是欣赏你的才华谋略,肯定也想认识你,你们何不做个知心朋友呢?”
      书成没想到蓝青态度的转变比天气还毫无根据,担心道:“算了吧,他不会结识朋友的,整日待在府中不与人言语。”
      蓝青开解道:“那是没有遇到懂他的人,我看你们今天默契十足,惺惺相惜,真是一段不可错过的缘分呢,你怎么不去试一下?”
      书成摇了摇头,“我跟他只是以礼相待,谈不上惺惺相惜。”
      蓝青假意嗔道:“去试一下嘛,此人若果真清高,是不会闭门谢客故作清高,而是会广交贤士充实自己。你明天让他来你房中一叙,如何?”
      书成还未来得及回话,蓝青一拍手道:“就这样吧,要是你们两个真的能成为至交好友的话,那我还是你们的见证人。”说吧,蓝青鱼跃而出。
      第二日,书成果然派了小厮去请云炎来府中一叙,心想他肯定不会来,因此并没有抱太大期望,不料小厮却回报说:“云大人说一会就到。”
      书成忙细心整理了衣装,又泡好了上好的茶,等待着云炎的到来。
      不时,云炎到来,身着素装,并未有锦罗绸缎,见了书成,拜谢道:“承蒙书成兄相邀,不知有何要事?”
      书成摆手示意他坐下,徐徐开口道:“你来我府中已三年有余,可我跟你见面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实不相瞒,我一直很欣赏你的为人处世,想与你交往,可见你从来心如止水冷若冰霜,因此望而却步,不敢提及。昨日,我的客人擅闯父亲院中,你没有多追究,我是无论如何也要谢谢你的恩情的,因此才请来云炎兄一叙,以表谢意。”
      云炎听得书成此说,紧绷的脸上缓和了不少,波澜不惊道:“多谢书成兄盛情,我只是侍中大人请的保护合宅平安无事的蛊人,身份卑微,实在不敢与公子有所牵连,因此只怕要有拂盛情,难以顺意。”
      书成不急不忙道:“云炎兄说笑了,自古英雄不问出处,若果真是情投意合,又怎能止步于身份名利的阻拦。我素知自己不是品性高洁之人,难与云炎清泉明月之质相提并论,不过见贤者思齐,云炎既久居府中,近朱者赤,耳濡目染,你的高风亮节也可让我提升一二,虽不能与你齐名,也好歹超脱俗世,自得清闲,因此还请云炎不要鄙弃书成俗务缠身,天性冥顽。”
      云炎见书成言辞恳切,眼神流转如清波微漾不禁道:“既然书成有意相识,云炎又怎会不解风情,拒人于千里之外,自当紧紧跟随书成,倾囊相告,一心相交。”
      书成听见云炎话语,喜笑眉开道:“如此,我可真是不胜感激。实不相瞒,当年我爹召你入府,我觉得可惜了你的才华,凭你的技术才华,是一定要做出一番大事业的,可你能屈才委意三年多,可见你不是一个追求名利之人,不知你将来有何打算?”
      云炎道:“书成抬爱了,我不过一个世外之人,得侍中赏识,有幸保侍中及合府上下平安,是云炎的荣幸,求之不得,不敢有所怠慢。至于未来之事,则顺其自然听天由命而已,并无他想。”
      书成不解道:“难道你真没有想过要出人头地一展才华扬名立万?”云炎淡淡笑道:“书成说笑了,我已说过我非尘世中人,不屑名利,自然无欲无求,不贪图名利,随心而行,随意而动,逍遥自在,心旷神怡,比功名利禄好了千百倍。”
      书成点头若有所思道:“你可真是一个心性纯正之人,只是书成心中装着太多凡尘俗事,怕难以放下,因此也得不到你这份清闲和快乐。”
      云炎依然不动声色道:“每个人各有所求,这只是我的想法,你的人生与快乐自然是你自己的感觉,又如何能依样不动模仿别人呢,那只能是弄巧成拙罢了。”
      书成爽朗地笑道:“你可真是善解人意之人,我本以为你会看不起我们这等红尘俗人,功名之客,不愿与其同流,没想到你能如此心胸豁达,真是佩服。”
      云炎道:“自古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凡事阴阳相调,是非难辨,公道自在人心,心胸坦荡则无惧是非,不怕生死,自然快活。”
      书成与云炎相谈甚欢,至落日挂在天边方才散去,临别犹自依依不舍。
      且说蓝青从内室窥见两人谈话饮茶,清闲自得,因此偷偷去了张立言的房中。
      有了上次的经历,蓝青变得格外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懈怠。东躲西藏终于进了张立言的卧室,卧室是一间不大的房屋,看上去并无异样,蓝青逛了一圈,正想离开,突然瞥见墙上的一丝缝隙,雨林仔细走进查看,确实是一条缝隙,不用手摸一下实在是难以发现。蓝青轻轻推动那扇墙壁,却是纹丝不动。
      蓝青四周打量着墙壁,想着是有机关的。可房中一切看上去都没有什么蹊跷,蓝青不自觉走进张立言床铺。
      床上锦被叠得整整齐齐,没有丝毫皱褶,这么明显的痕迹分明是要掩饰什么,蓝青来不及多想,揭开床上的被单,见是一块木板,蓝青轻轻扣动木板,发出空明的声响,下面是空的。
      蓝青小心翼翼揭开木板,竟看见一条石梯直通地下,石梯潮湿阴暗,狭窄异常,仅容一人通过,还十分困难。
      蓝青为难地看着这条小道,这能下去吗?会把人憋死吧?蓝青正犹豫着要不要追查到底突然瞥见床头墙壁上隐隐一个转盘,蓝青迫不及待转动转盘,果然石梯两侧的墙壁向两侧移去,发出石头摩擦的声响,石梯顿时变得宽大了不少。
      蓝青取出灯芯草,照明前往地下室走去。地下室阴暗无比,全是硕大的石头围成的迷宫似的,墙上斑驳琳离,刻满虎头蛇身,让人不寒而栗。蓝青小心翼翼摸索着前进。走了不知多远,终于看见前方一空旷地方,不知从哪里漏进来的光,蓝青隐约看见房中堆满了大箱小箱,把满满的一间屋子堆得水泄不通,蓝青打开最近的一个箱子,果然里面全是金银珠宝,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蓝青心想终于查出线索了,因此想着急忙退身,不料刚想往回走,就听见外面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还有侍卫慌忙的声音,“快,密室进盗贼了!”
      蓝青急忙吹灭手中的灯,环视四周,见另有一条小道似乎可行。
      蓝青急忙疾步走入小道,蹑手蹑脚地继续走去。
      果然,那些侍卫到达空旷处便到处查看箱中货物可有无缺少,足足点了不短时间才确定无虞,能向侍中交代了,这才想着要抓盗贼,又到处搜查。
      蓝青沿着这条小道抹黑前行,不知走了多久,摸到前面是一扇石门。蓝青坐下触摸着,按下了旁边的旋钮,石门果然打开了,蓝青迅速往外走去。
      走出石门,已有光线漏进来,蓝青加快了前进的步伐,终于找到了一个类似山洞的窟窿,蓝青使出浑身解数钻出去。回头一看,原来是张立言院中的假山,这暗道的门便开在这假山之中,可真谓鬼斧神功,精密无双。
      刚出假山,就听得外面巡逻的侍卫道:“什么人?”说罢,朝蓝青走过来。
      蓝青一跃身到房顶,来不及多说话,只想着赶快逃脱,因此不停使用轻功飞行,终于飞出了张府的院墙。这才放心,疾步跑了起来。
      蓝青气喘吁吁走进江府,文安正在书房看着古书,听见管家道:“蓝青小姐回来了。”
      文安急忙放下手中书本,走出来一看,蓝青脸上不知何时已是脏得不行,衣服也被磨损得没了原样,手上还有几处淤青,狼狈不堪,看着真叫人心疼。
      文安快速上前扶住了蓝青,着急道:“怎么了?你受伤了?”蓝青定了定神,道:“没事,只是皮外伤,倒受了不少惊吓,给我倒杯水。”
      文安扶蓝青进屋,忙亲自端来了茶水,蓝青一饮而尽,文安好奇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蓝青瞅了瞅文安,得意地说道:“我发现了张府的密室。”
      文安凝神道:“有什么线索吗?”
      蓝青道:“里面满满的全是金银珠宝,还有一些奇珍异宝,真乃世间少有,天上无多。”
      文安疑惑道:“难道这就是高丽的贡品?”
      蓝青点头道:“我敢肯定,一定是,你快去禀告皇上。”
      文安沉思道:“我明天一早就去禀告皇上。”
      蓝青突然道:“对了,我走在街上的时候听说太子被废了,是真的吗?”
      文安听得蓝青此问,先是一愣,然后垂下头低声道:“是真的。”
      蓝青疑惑道:“怎么会这样?好端端地怎么突然会被废了?”
      文安欲言又止,终究没有说话。蓝青见状,试探道:“不会是你告诉皇上的吧?”
      文安实在不知如何向蓝青解释,这件事情后他也十分自责,因此结结巴巴说不清楚。
      蓝青一手打翻桌上的水杯,茶水倒了满地,溅到了文安身上,蓝青生气道:“真的是你吗?你为什么要背着我这么做?我都说过太子是我的恩人,我不管他曾经是否做过什么,可我也是不会恩将仇报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蓝青吼道,在她看来,文安是一心一意要置太子于死地。
      文安有口难言,劝说道:“你先别急,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蓝青眼中已有了泪水,仍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干的?”
      文安见蓝青情绪激动,只好道:“是的,当日鹿王爷召我前去说及此事,觉得还是要让皇上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才告诉了皇上。”
      蓝青怔在那里,不知所措,文安补充道:“而且……太子被废不只是因为这一件事情。”
      蓝青疑惑地看着文安,文安继续道:“当日有人密告皇上说太子在东宫私藏龙袍,意欲谋权,后皇上派人去查,证据确凿,太子实在是难逃此劫。”
      蓝青疑惑道:“私藏龙袍?太子怎么会这么做?”
      文安见蓝青情绪渐渐稳定,方说道:“好了,你先去休息一下,我让下人烧了水,待会儿去洗个澡换身衣裳。”
      蓝青点了点头,起身刚想往卧室走去,突然惊道:“糟了,绿环,她还在张府,我走得匆忙,竟忘了她。”
      文安疑惑道:“那怎么办?你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
      蓝青底气不足道:“我就是被一群侍卫追赶着逃出来的啊,不然怎么会这么狼狈?”文安定了定神,道:“那,侍卫们可认得你?”蓝青想了想,道:“应该认得吧,我去过一次。唉,真是个坏事的丫头,当时我就一个人去就好了嘛,她又没帮上什么忙,真是累赘。”
      文安想了想,犹豫道:“张付肯定不会放过她,会逼问你的下落,说不定还会用刑,我看我去一趟张付,将绿环救出来。”
      蓝青点了点头,“那你小心点。”
      蓝青休息了片刻,就有丫鬟前来让蓝青洗澡更衣,更衣完毕后蓝青用了晚膳,担心文安怎么迟迟未归,因此焦急地坐在堂中等待。不时,文安果然带着绿环进来了,蓝青急忙上前道:“吓死我了,我以为发生什么事了。”文安身着夜行衣,边取下帽子口罩,边说道:“白天人多,我特意等到了晚上才动手,以确保安全。”
      第二日早朝毕,文安急忙赶到御书房,告诉皇上有重要事情禀告,皇上屏退左右,文安开口道:“皇上让微臣调查的事情已有些眉目了。”
      皇上蹙了蹙眉,示意文安继续讲下去,文安道:“张侍中府中确实藏有大量金银珠宝,疑似是高丽的贡品。”
      皇上应了一声,略一思索道:“你可确定?”
      文安沉着道:“回陛下,张侍中府中有一密室,金银财宝堆积如山,实在令人怀疑。”
      皇上颔首道:“你先退下吧,朕自由定夺。”
      文安退出回府不提。这日太子在宫中闲逛,偶然听见一处角落有人窃窃私语。太子疑惑上前,见竟然是前太子随从恒琼方在召集一群心腹密谋造反,气得咬牙切齿。心想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太子秘嘱阿文马上调集一百御林军过来,自己则上前,拍手称赞道:“真是一群忠心侍主的奴才,真让人感动。”
      那些人一听,吓得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恒琼方勉强说道:“参见……太子。”
      太子见那群人满脸不甘心,无奈道:“琼方,你跟着皇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知道你们的忠心。皇兄突然遭此变故,俊栋心里也很难过。可是那日皇帝面前,人赃俱获,众目睽睽,俊栋有心为皇兄辩解,也是心有余力不足啊。”
      恒琼方见太子深情并茂,不禁感触道:“难得太子殿下还记得你的皇兄。”
      俊栋见他们伤心至极,安慰道:“你们也别再伤心了,事已至此,我们也没有办法挽回局面了。”
      恒琼方突然道:“太子,当日的事情我知道是有人陷害弘意。”
      太子一愕,心里惊愕,却不露声色道:“你说什么?”
      恒琼方压低声音道:“不满太子,事发当日,我亲眼看见江辰丰在太子房中鬼鬼祟祟,神态紧张,必定是他栽赃陷害的。可怜弘意蒙受不白之冤,江辰丰却逍遥法外,清闲自得,我们实在不能无动于衷,袖手旁观。”
      太子假意道:“这么大的事情你可不要乱说,这关系到江大人的清白。”
      恒琼方不屑道:“江辰丰这个伪君子,一直是他吃里扒外,没想到最后竟然让他得逞。我一定会让他不得好死,为弘意报仇。”
      后面的人都道要文安偿命,太子急忙示意他们小声:“你们这样公然在宫中私自集会被人发现你们可会没命的。若皇兄果然是被冤枉的,我当然愿意不遗余力找出真凶,还皇兄一个清白。只是你们贸然行动,不但达不到目的,还会打草惊蛇,自取灭亡。那时候,这事情可就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恒琼方疑惑道:“莫非太子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江辰丰原形毕露。”
      太子浅笑道:“皇兄一失势,这宫中对谁最不利,就最可能会帮你们。”
      那些人疑惑道:“弘意身份低微,连生母早就枉死,现在皇上又确定无疑,哪听得进我们的话,再说,我们都被贬为平民,在这宫中又见得了谁啊,还有谁肯帮他呢?”
      太子解释道:“琼方,我跟皇兄一起长大,一直和睦相处,从无不睦,只是我现在的身份多有不便,要挽回皇兄的声誉,为今之计只有……只有皇后能帮忙了。”太子见那些人疑惑不解,笑着道:“你们想啊,太子一失势,皇后是太子的养母,就失去了依靠,她的地位一落千丈,她肯定会千方百计帮助皇兄,还皇兄清白。”
      正在此时,假山后面突然传来声音呵斥道:“里面是什么人,快出来!”众人皆惊慌,不知外面是谁,请听下回分解!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