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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回 太子临危救蓝青 文安受挟求俊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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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且说太子私自去到天牢救出蓝青,带回东宫养伤。皇后突然驾到,太子吓得慌忙出来迎接:“儿臣叩见母后!”皇后气道:“放肆,你竟敢私自救回罪犯,这是大逆不道的死罪,你不想活了吗?”太子不管皇后的责备,据理力争道:“母后,要是儿臣不赶去的话,蓝青姑娘会被他们活活打死的。”
皇后劝谏道:“皇上只是要打她二十大板,给她一个教训,哪里就打死她了,你可真是莽撞冲动,意气用事,一点都沉不住气,你这样将来如何能做大事?”太子突然理直气壮道:“母后还说?要不是你派赵贵明去,蓝青姑娘本来是没事的。”皇后狐疑道:“你说什么?”太子道:“是赵贵明一直命侍卫不要停,那些侍卫才打得蓝青差点没命。”
皇后听见太子如此说,道:“那她现在怎么样了?”太子见皇后态度有所转变,欣喜道:“儿臣已经请太医来为她诊治过了,命是保住了,可还需要调养半月才行。”皇后道:“你的意思,是要让她在你的宫中调养了?”太子道:“她现在刚刚受此折磨,身心疲乏,精神不振,怎么能再回天牢里去受苦,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皇后站起来道:“不行,她不能在你宫中养伤。”太子生气道:“不行,我是不会让她重回天牢受苦的。”皇后无奈道:“谁说是回天牢呢?是回江府。”
皇后拉着太子道:“弘儿,今日之事你本不必强出头,可你做事总是顾头不顾尾。要不是赵贵明念在我的面子上收买了那几个狱卒,不然告到皇上那里,你可真是罪无可赦。还有,赵贵明是本宫的奴才,你以后不可如此让他难堪,那岂不是让本宫难堪?好了,你父皇刚刚又犯了头疾,这一次貌似比以前更重了些,鹿王爷不离身后照顾,可半天见不到你身影,众人难免多说闲话。还不快过去给你父皇请安!”
太子担心皇后会对蓝青不利,因此道:“母后先请回宫,儿臣收拾收拾就去向父皇请安。”皇后出门走了,太子急忙召来侍卫道:“我去向父皇请安,你们一定要好好保护蓝青姑娘的安危。除了服侍的侍女,任何人不得靠近她,违者杀无赦。任何后果由我承担,听明白了吗?”侍卫们道:“是!”
太子来至钟毓宫给皇上请安,见嫔妃王爷也站了不少人,众人神情凝重,面色焦虑,此时皇上头疾略有好转,神智清楚,太子叩见皇上,皇上摆手示意他起身。太子急忙走上前关切地询问道:“父皇,您现在感觉可好?”皇上道:“不过是老毛病了,哪有那么严重,你们都退下吧!不用在这里站着了,朕想清静清静。”众人叩别。太子也道:“儿臣告退!”
太子一出门,就马不停蹄地赶回府中,迫不及待地进入蓝青的房间,见蓝青安然无恙,方才放心。蓝青在太子东宫待了几日后,蓝青苦苦哀求太子送她回府,太子也担心蓝青在宫中多有危险,怕被人发现,又怕被人陷害,因此派人将蓝青送回江府,再过几日,蓝青伤势已消除殆尽,身体渐渐康复。
这日皇上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武士张宏秘密进殿,道:“皇上,上次的事已经有些眉目了。”皇上急忙道:“怎么样?有什么消息了?”张宏道:“张立言在玉林镇是有一处落脚之处,是一户人家的府邸,那人叫张才,是张立言的管家的家人居住的地方。臣亲眼目睹张立言前往那里几次,每次都是在半夜三更,行迹十分可疑。臣秘密听得……”皇上凑上前好奇道:“听得什么?”张宏道:“臣听得玉林镇是高丽年年进贡货物的必经之镇。”皇上若有所思,道:“你先下去吧!”张宏告退,皇上心中对张立言已有了几分怀疑,只是还仅仅是猜测,有待进一步的查证。
这蓝青回府后因为并不知道萧凡的下落,因此到处派人打听,后来才打听到萧凡是入了军营。蓝青心想,这倒也好,做一点正事也好让他有点用武之地,不然整日为情所伤,白白悲伤,好好的一个青年岂不浪费,为国家做点贡献也是他人生价值的体现。只是苦了他一个文弱书生,竟要入军营打仗,肯定会吃不少苦,希望他能忍受住磨难困苦。
这日,蓝青在街上偶然听见“紫玉观”被一把火烧得满是废墟的消息,震惊不已。急忙派人上山打听了当日的情况,听到幸存的几个道姑和两个孩子已移至“寒烟寺”避难。蓝青心想自己势单力薄,还是等文安回来再做定夺,不然再出什么差错可就小命不保了,因此决定暂时按兵不动。
约过了一月有余,这日,文安终于回朝。皇上道:“江爱卿,你此去高丽,历时两月,可有何收获?”文安道:“回皇上,臣已打探清楚,高丽确实有向大唐进兵的计划,不过时间是在今年十月。”皇上道:“那你可曾打探清楚高丽究竟为何要与大唐为敌?”文安道:“这……百姓之中众说纷纭,议论纷纷,说法不同……”皇上一拍龙椅,怒道:“区区一个高丽,不但不按时进贡粮食衣物,还敢生出反叛之心,真是不知好歹,忘恩负义。”文安道:“皇上,臣听闻高丽年年征收粮食牛羊、金银珠宝进贡给大唐,百姓生活拮据,军队强行虏之,征讨贡物,百姓之怨念由此而生。”皇上查看张立言神情,见神色慌张不已,心中才猜着几分,因此道:“江爱卿长途跋涉,身体劳累,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退朝吧!”宦官道:“退朝!”重臣叩别皇上。
文安回府后,蓝青惊喜不已,欢呼雀跃地冲上去抱着文安道:“文安哥,你终于回来了!”文安面露尴尬,急忙推开蓝青,道:“进府再说吧!”
文安突然发现没有看见萧凡的身影,问道:“萧凡呢,出去了吗?”蓝青突然沉默不语,神色慌张,文安急忙道:“怎么了?萧凡发生什么事了吗?”蓝青将文安推至椅子上坐着,说道:“我说了啊!你别被吓到,其实事情很复杂,一言难尽,我真的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文安道:“那就说重点!”
蓝青“噢”了一声,然后说道:“就是我和萧凡被抓到了天牢,然后萧凡被派去充军,我被打了二十大板后回到府中了。”文安听得云里雾里,着急道:“哎呀,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是从头说吧!”
蓝青便将萧凡冒犯皇上之事,自己进宫救萧凡被抓,几次三番面临生死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文安,文安担心道:“那你现在到底还有没有事啊?身上还有没有伤,快给我看看!”蓝青道:“哎呀,我没事,我好歹也练过几年,这样一点皮肉之伤还挺得住,还有多亏了……太子的照顾。太子几次三番出面帮助我们,不然我们真的没命了。”文安惊道:“太子?他没对你怎么样吧,你怎么能相信他呢?”蓝青道:“怎么了?我怎么不能相信他?其实,我觉得太子人品还不错,我们是不是对他有什么偏见啊?”
文安道:“别人救了你一次,你就完全地相信别人了吗?”蓝青插嘴:“是两次!”文安白了她一眼,“你就这么容易被别人收买?”蓝青漫不经心道:“不然,怎么你救了我一次我就一心一意死心塌地跟着你了?”
文安被问得哑口无言,“可是……太子他……”蓝青拦道:“好了好了,快说说你到高丽去有没有遇到什么趣事?是不是很有意思?”文安没有理蓝青,突然道:“对了,贞妃可有没有什么事?”蓝青不高兴道:“哎呀,你怎么关心这么多事啊?她能有什么事?好好地在宫中养着胎呗!”文安道:“萧凡现在充军去了,不能照顾贞妃,我们作为他的朋友,不应该替他照顾贞妃吗?”蓝青瞅了一眼文安道:“她怎么样我不知道,不过鹿王爷还是个侠义的人,我托人把你的信交给他后,他亲自来天牢看过我们,还说会尽力帮助我们。你可要好好地感谢别人啊!”
蓝青突然跳起来道:“对了,我还有两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不要说话,不然我又忘了。”蓝青吞了一下口水道:“第一,旷明杰进宫了,而是还是个太医;第二,‘紫玉观’被烧了,我派人打听到正初两兄弟跟紫寒姑娘移到寒烟寺了,我怕打草惊蛇,所以还没有去找过他们。”
文安听了,道:“旷明杰是个大夫,进宫当个太医很正常。”蓝青忙道:“我一想到当时他做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想我们和他情同手足,他竟然出卖我们,还背叛师父,可见是一个虚情假意口蜜腹剑的小人。也真奇怪,他那种德行的人,怎么也进宫了呢!”文安道:“怎么?只许你进宫,不能让别人进宫啊?”蓝青道:“正是如此,我到京城,张书成也是,旷明杰也是,通通跑到京城来,我的魅力真是不容小觑啊!不过那个萧凡真是的,连累我受这么多罪,差点就没命了。”文安不屑地说道:“那是你自己沉不住气,贸然进宫,不然也不会弄得满城风雨。”蓝青听文安如此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左蓝青怎么也是个重情重意为朋友两肋插刀之人,他萧凡一个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又不会察言观色,怎么可能想出什么办法?要不是我,我们也不会逃出来。”文安道:“这萧凡的爷爷是萧如京,你认为他不会保自己孙子吗?”蓝青恍然大悟:“哦,鹿王爷是说过萧如京在朝力保我们,我居然没想起他是萧凡的爷爷。但萧凡怎么不说啊?我还真以为他什么作用都没有呢!”文安道:“人家可不像你,事事都挂在嘴上。不过,看来他还是不会放过他们两兄弟。”蓝青急道:“谁啊?谁要害他们?”文安不屑道:“就是你说的太子,你知道他的真实面目了吧!”蓝青生气道:“你又没看见,你怎么知道是太子做的啊,你为什么一直对太子有所偏见,千方百计诋毁别人呢!”文安正欲说话,蓝青忙说道:“我知道了,是不是我说太子好,你生气了?吃醋了?”蓝青打趣地看着文安,文安避开蓝青的目光,道:“你瞎说什么?我是怕你被骗了。”
文安为了避开尴尬的局面,继续说道:“为了消灭人证,不惜烧光整个寺庙,可见他们是非要置两兄弟于死地的。我看我得抓紧时间向皇上禀报此事,免得节外生枝,夜长梦多。”蓝青急忙道:“怎么?你要怎么说?你不会要说是太子要杀人灭口吧!”文安道:“你认为还会有别人吗?”“可是……”文安打断道:“好了,我自有分寸。”
文安看着蓝青对太子的态度转变,狐疑道:“我走的这些天,你跟太子……没发生什么吧!”蓝青一拳打在文安肩上:“你瞎说什么呢?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文安急忙求饶道:“好好好,我错了错了。下次不敢了。”
蓝青看着文安的样子,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呢!想当初你是正颜厉色的正人君子,现在……”文安见蓝青迟疑,假装生气道:“怎么?现在就不是君子了吗?”蓝青道:“是君子,不过多了一份人情味,更像一个完整的人了。”
文安跟蓝青许久不见,说了许多话。文安虽然不提,可心中对皇上突然到访疑惑不已,决定亲自找皇上探探虚实。
第二日早朝后,文安来至御书房,拜见皇上道:“臣江辰丰拜见皇上。”皇上急忙道:“请起。你有何事情?”文安迟疑了一下,道:“臣听说,微臣不在的这段时间,微臣府上左蓝青和萧凡冒犯了皇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特地来向皇上请罪。”
皇上打量了文安一番,道:“他们两人的行为又不是你能控制,朕恩怨分明,怎么会怪你呢?”文安道:“多谢皇上洪恩,宽宏大量,只是臣还有一个疑问?”皇上伸手道:“你说。”文安道:“臣不知皇上当日去臣府中所为何事?”
皇上往后靠了靠,停了一会道:“朕是去探望你府中的情况,你为朝廷谋事,朕自应当关心你的居所住处。”文安听罢,道:“如此,多谢皇上关怀,微臣受宠若惊。”皇上道:“文安哪,朕很欣赏你的为人处世,谦卑恭和,更器重你的才华与谋略,你比许多长者更有大将之风。不过,有些时候,追根究底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执着于一件事,那只会让你自己陷入困境,难以自拔,自寻烦恼。”文安若有所思,道:“多谢皇上指点,臣受教了。”
文安出殿后,细想皇上言语,莫不成皇上已经知道自己知道太子的事而他有意瞒住此事,因此告诫我放手,不要追根究底。这么说来,皇上是有意护着太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己还要不要执着于此,跟太子甚至皇上作对呢?还是息事宁人,充耳不闻,既顺应了皇上,又不冒犯太子和皇后,自己的前途可以更加顺利无阻。
文安先往东宫继续替太子授课后,又来至仙临宫看望鹿王爷。鹿王爷看见文安前来,大喜道:“昨天听说你回朝了,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来见你,没想到你先来找我了。”文安笑道:“我出宫后的事情,蓝青都给我说了,多谢王爷替他们求情。”说了文安鞠了一躬,鹿王爷急忙扶起文安道:“快别多礼,你我结拜为兄弟,这点小事何足挂齿。只要令兄令妹平安无事便好。”
文安随鹿王爷来至里屋坐下,阿文端上茶来,鹿王爷道:“文安,快尝尝,这是父皇新赏给我的云南贡茶碧螺春,可新鲜着呢!”文安端起茶来,品了一口,鹿王爷急忙问道:“怎么样?感觉怎么样?”文安笑道:“入口回甘,清香茹润,果然是好茶。”鹿王爷高兴道:“你要是喜欢,我让阿文替你包些回去。”说罢,鹿王爷吩咐阿文替文安包十包茶叶,文安急忙拜谢道:“多谢俊栋兄。”
文安见阿文离去,此刻就他们两人,文安开口道:“俊栋兄,你平日跟太子相处如何?”鹿王爷笑道:“他是我兄长,又是太子殿下,自然相处甚好。怎么了?”文安道:“我是有一件事,不知道该怎么办?”文安面露难色,鹿王爷见状,道:“你有什么事?你放心,我一定替你想办法,你告诉我吧。”文安道:“俊栋兄侠肝义胆,又视文安为知己,文安愿倾囊相告。只是这件事,关系重大,牵涉甚广,你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鹿王爷略一思索,道:“你说吧,我一定会保密。”
文安道:“是我刚来长安城的时候,听闻了太子的一些事情。太子为皇上所建的‘鸿凌阁’原来是叫‘莫家庄’,居住着莫家世代百余口人,但太子一声令下,这些人就得让出土地,他们怎么肯呢?太子为博皇上欢心,达到目的,竟将反抗的人全部杀害。只剩下两个无辜的孩子相依为命,我正巧遇到了他们便收留了他们。他们告诉了我实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鹿王爷听罢,大惊道:“真有此事?”文安道:“以我看来,此事千真万确。”鹿王爷道:“仅凭两个孩子空口无凭,你为什么这么确定?”文安道:“实不相瞒,我收留两个孩子的消息不知怎么被别人知道了,府中先后遭到过三次偷袭,而且看歹徒身手是大内高手,目标是要置两个孩子于死地。而皇后皇上的一系列举动更是让我确信此事属实。”
鹿王爷道:“皇后皇上有什么举动?”文安迟疑了一会,还是说道:“皇上让我为太子太傅,实则是拉拢我,让不要与太子对立。皇上……皇上好像是知道此事,但却刻意隐瞒着。”鹿王爷诧异不已,嘀咕道:“这么说来,真有此事。”文安道:“只是我不知道还该不该纠缠此事,我原来是一定要找出事情的真相,但现在我觉得有些真相是残忍的,是不堪入目的,是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的。”鹿王爷道:“文安,你放心,父皇公正廉明,如果知道此事,是绝对不会有意包庇的。太子做出此事,实在是有伤风化,天理不容,我愿意同你一起揭开真相,还百姓一个清白。”文安犹豫道:“真的吗?”鹿王爷信誓旦旦道:“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真相浮出水面。”文安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文安将鹿王爷之言告诉蓝青,蓝青高兴道:“鹿王爷果然是个正直爽快大义凛然的人,不但长相俊朗非凡,胆识谋略更是高人一等。不像你,这么优柔寡断,心猿意马。”文安沉思,蓝青突然道:“对了,文安哥,我想去兵部看看萧凡,他一个文弱书生,又不懂得见机行事,我怕他会被人欺负。”文安道:“可是,你一个女生……”蓝青拦住道:“女生怎么了?你不会也觉得女人比男人弱吧!哎呀,年纪轻轻,还真是个老腐朽,思想这么不开放……”文安解释道:“不是我瞧不起女人,是我怕你去引起别人的注意,招惹是非。”蓝青道:“这有什么?是非终日有,不听自然无。你不要再啰嗦了,你是兵部尚书,带我进兵部是轻而易举的事,快带我去。”
文安拗不过蓝青,最后带着蓝青来到兵部,此刻众多士兵都在训练,穆统领见文安过来,急忙过来道:“江尚书,不知您过来有什么命令?”文安道:“这些新兵中有没有一个叫萧凡的人?”那人道:“我这些兵中没有这个人,那边祁将军带的兵中不知道有没有?”文安道:“好吧,你继续训练吧。”
文安带着蓝青走到祁将军练兵的地方,却看到众多士兵三五成群地闲散玩弄,简直是一盘散沙,场面混乱不已。这时,蓝青发现前面一群人围成一群,在看什么热闹,蓝青撇下文安,径直走了过来。原来那些人正是在看萧凡扛着木头做下蹲,只见萧凡赤裸上身,身上不知哪来这么多伤痕,像被鞭笞过。萧凡汗如雨下,扛着一根柱子般的木头,双腿颤抖不已,每蹲下去一次,周围的人就嘲弄一番,这时,萧凡前面拿着鞭子的人一鞭子抽在萧凡身上,那人满脸横肉,一脸凶相,吼道:“快点,他妈的故意拖是不是?”萧凡的身体更加颤抖,脸上憋得通红,青筋暴露,表情狰狞痛苦,蓝青看得怒火中烧。正想上去阻拦,突然一声巨响,萧凡身上的木头掉到地上了,那个拿鞭子的人更加生气,拿起鞭子就抽道:“他妈的,敢扔下木头,敢反抗。”
蓝青冲上前一手接住那人挥出去的鞭子,挡在萧凡前面,那人见蓝青一个女流之辈,竟出现在军场,还敢挡住他的鞭子,气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丫头,想找死啊!”蓝青并不答话,而是运功缠绕鞭子,硬将鞭子从那人手中一截一截夺了过来,蓝青道:“你管我是谁?先抽你几鞭再说。”说完,蓝青不管三七二十一,几鞭子生生地抽在了那人身上,那人的身上顿时红扑扑地冒出几条扑棱,那人气得眼珠子都红了,脸上红能喷出火来,拿起刀就冲蓝青走过来,吼道:“**地找死!”说完,那人使出浑身解数,使劲朝蓝青砍来。
蓝青还未来得及出手,刀已经被腾空而来的文安挡开,并一脚踢在那人胸口。文安着急地道:“你没事吧,怎么没跟我说一声就跑到这边来。”蓝青不耐烦道:“没事,可是萧凡他……”文安看向地上的萧凡,见他身上好多地方已经血肉模糊,气息奄奄,文安急忙道:“快,我们先扶着他去鹿王爷那里给他医伤。”身后那人咆哮道:“你们两个站住,你们两个是什么人,擅闯军营者死。来啊,将这两人就地处决。”说罢,身后一群人朝两人冲过来,文安怒道:“大胆,我是兵部尚书江辰丰,你们想造反吗?”那些人迟疑退后,那人在后面道:“别听他胡说,江大人我见过,他怎么可能到这里来。这两个人目无王法,胆大包天,顶撞本帅,罪该万死,谁杀了他们两个,本帅当场任其为冲锋大将军。”
那些人听罢,皆心动不已,想一个小卒在军营中几时熬得出头,杀了这两个人一瞬间就可以直升将军,这可能是一辈子都换不来的。因此都提刀气势汹汹地冲两人过来,势必要取下两人人头。不知文安蓝青能否脱险,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