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云狂忆》黎依米

22、第二十二章，感情线

　　“你眼睛是天生这样吗？”
　　他开始和我聊起天。他的平易近人和云狂有些不同。
　　“不是。”我微笑回答着。
　　“看着你要走还装著笑容
　　掩饰的脆弱要撑多久
　　如果现在开口如何挽留
　　感情这条线注定只能这么远
　　不敢相信已经来到终点 ”
　　……
　　电话铃声响了，我看了他一眼，是告诉他，我先接个电话。
　　他眼角笑笑地，也回了我一眼。
　　“喂，姐。”
　　“妹，爸妈前段时间看到你现在的相片说你瘦成纸人了。他们在内蒙古给你寄了些补身子的东西。我让爸妈寄到你那里，这两天你记得收。”
　　“好。”
　　“嗯，我要开会了。哦，你提醒一下小朱，让她给我一个大概的提纲。”
　　“嗯。”
　　“好，拜拜了。”
　　“拜拜。”
　　我姐真的是工作狂，好不容易给我个电话都急匆匆地说完了。不过现在回到这边工作，也常常看到姐姐，所以电话是否频繁都不紧要了。
　　“你喜欢这首歌？”
　　明道却没有离开，还问起我问题。
　　“嗯，挺喜欢的。”
　　我简短回答着。现在我知道这首歌是他唱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我这个问题。他是否会把我当成是他的粉丝稻米。不过，或许在无形之中我已经是稻米了。有或者天安排我叫稻米，是为了遇到有其相连的吧。是不是很多东西似乎都是有一条线连着。不知道，这是不是一条感情线。
　　只见他眼角微微而笑，点了点头。
　　“明道哥，大叔明天才有时间过来看看你办公室的饮水机。”
　　欣欣拿着文件走过茶水间和明道说了一句。
　　“好，有必要就把它换了。”
　　“嗯，我会和大叔说的。”
　　简短的工作吩咐，欣欣便走了。
　　原来他到茶水间倒水，是因为他办公室的饮水机坏了。其实我是一个很相信天命安排的人。与他的单独对话，不也是冥冥中的安排。
　　“老板，《菜鸟》节目组给你发了邮件，录制地点已经确定，我已经安排到你的行程上了。”
　　他的助理小谭过来告诉他工作的行程。他打了一杯水就随着助理离开了。
　　大明星就是忙，那怕难得回到自己的公司都要为了工作忙碌着。
　　而我也像她们打了鸡血一样，给小朱整理大纲的资料。
　　在这里，受着她们的感染，觉得生活都充满了活力。
　　夜里下班，我总喜欢绕路走，走在这黄浦江，曾经这上海滩叱咤风云，如今在霓凰灯下，夜晚还有几分静谧。
　　如星星亮丽的夜晚让我想起了明道的一言一语。看着天空，眼睛却有些迷乱了。云狂和明道是同一个人吗？云狂有的特点明道有，可是明道有的特点云狂却没有。
　　云狂就如同一个历史人物，你亲身历经了那段历史，才懂他所有。而明道，是现实中的大明星。能与之接触的机会却是如此的渺茫。而我即便有这样的机会接触他，也不能深入了解他。因为他比我姐姐这工作狂还要忙。而且明星的生活，有得让人给放大了，有得让他们个人给藏捏着。真真假假，如若不是与之有深入的接触，你何以能辨明。
　　我怎么觉得在这和平的年代，反而觉得和他的距离是如此的遥远。看着天空，星星暗哑了，却让你心里涌出了丝丝的无奈之感。如今的他，如同这天际的星，倒影在江上，你望着很近。可是，这也只是猴子水中捞月的结果。我能当他旁边那颗不起眼的星吗？那怕一辈子都只是拥有残缺的光芒，我也愿意。
　　清晨，早早就到公司了。
　　“早。”
　　没有想到，清晨第一个和我打招呼的是他。
　　“早。”
　　“你吃早餐了吗？”
　　他礼貌地问了我一句。
　　“吃过了，馒头。你吃了吗？”
　　我吃了一个馒头，桌上还有一个，拎起来给他看了看。还问他吃了吗。
　　“嗯。”
　　他微笑地回答着。清晨，他那一抹浅浅的微笑，是你阳光的开始。
　　“你是北方人？”
　　在我还沐浴他那一缕阳光的时候，他说了一声。这平易近人的问话，仿佛让向着阳光的向日葵开了笑脸。
　　“不是，我是南方人。”
　　“哦，我以为你是北方人。”
　　我想他在内地打拼了些年，也了解北方爱吃面食的习惯。
　　我爱吃馒头，是因为和云狂一起在艰苦的日子中，分着馒头吃，是一生对美好的记忆。
　　“早餐比较喜欢吃馒头。”我微笑地对他说着。
　　“老板早。”
　　“明道哥早。”
　　这些充满朝气蓬勃的问候，让整个公司都暖洋洋的。
　　人生就应该这样，上班开开心心的，每天都充满朝气。如同梵高的向日葵，不管是悲观，还是乐观，向日葵就是向往着太阳，向往着阳光。
　　匆匆的问候，他又回去办公室忙碌着了。从他打开的窗帘能看到，他正在背剧本吧。而我也听小谭说了，过几天他又要到剧组工作了。似乎他的人生只有忙碌，大明星的动态都是这样的吗？他似乎和两千年前的云狂一样。云狂是迫于时代的忙，而他，是自己奋斗的忙。
　　早上我和小朱的工作有点变化了。就是和这里的老板做一个访谈。我们杂志和他们合作有一个好处，就是拍照不用我们拍摄影师，他们这里工作人员拍的照片更有感情。
　　他的办公室很别致，台面上除了剧本还是剧本，里面还有一个小小的书架，书架上有些书，还有杂志，透明罐装着茶叶也放在上面。我们访谈的时候，他倒是很随意，还穿着拖鞋。
　　小朱只是负责问问题，而我就是画插画了。这也是我们这杂志社能打败其他杂志社夺得和他们公司独家合作的秘诀。我们有插画，在如今网络通讯技术发达的年代，关于画的东西是那么的珍贵和具有特色。
　　小朱问的问题都是网络上他的微博和贴吧，还有公众号，他的粉丝想问的。还有一些媒体的舆论。
　　“我觉得这世上最不能等的事是孝。”
　　“对不起。”
　　当小朱问道关于孝道的时候，他的回答让我手中的画笔朗朗地掉到地上。两千年前，他就说过这番话。让我的心也凌乱了。他和云狂的身份我总是摸不透。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他是他，他非他，他和他都是他呢。
　　“所以我觉得我带妈妈上节目也是告诉妈妈，他儿子的工作是这样的，让她亲自感受一下现场和在屏幕上看到儿子是很不一样的，这也是我对妈妈的一种孝。”
　　他接受了我的失误，继续和小朱做访谈。
　　我默默地画着，又看看他嘴唇的蠕动，我眼中再也没有出现云狂的样子。
　　这刹那，我才觉得他们真的不是同一个人，即便一样的样貌，即便太多关于缘的东西，可是偏偏特质却不一样。
　　“小米，这是你包裹，内蒙古寄来的。怎么会在明道哥这里。”
　　结束要离开他的办公室的时候，欣欣看着他台面上拆开的包裹说着。
　　“稻米，是你的？”
　　很明显林老板对我的名字惊讶了。因为他不知道我叫稻米，我作介绍也只是说自己叫小米，而大家也是称呼我为小米，他不知道我的全名不足为奇。
　　“嗯，我叫谷稻米，是我爸妈在内蒙古旅游寄给我的吧，我姐昨天才和我打电话，今天就到了。”我向他解释着。
　　“哦，不好意思，我在前台看到稻米，以为是我的粉丝寄来的，也正疑惑怎么会有粉丝知道这里的地址。原来是你的，难怪我打开是女士奶粉，我以为有人作弄我呢。”
　　“对不起带给你麻烦了。”
　　“应该是我说对不起，还打开了你的包裹。”
　　“没关系。”
　　“真巧，我不知道你叫稻米。我也没有留意包裹上的姓氏。”
　　“名字是爸妈取的。”
　　我两也就相互谦虚上了。看似陌生有礼的交谈，从他的眼神中看到我们减少了很多不言而喻的陌生感。他也觉得太巧合了，我竟然叫稻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