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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后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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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警告你,别、别再过来了!否则……否则我对你不客气!”聂依环硬撑着,她好歹曾经也是无限风光的聂三小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对付这种人渣,气势上一定不能输!
聂依环懊悔极了,她居然忘了,这可在H大,贺良弘是H大的学生会会长。她来H大,可不就有很大的机率会碰到他吗。她故意不带手机就是不想让他找到,没想到千算万算却失此一算,她今天不应该来上课的,这不是等于自投罗网吗!
眼看着贺良弘已快走到她的跟前,她后退无路,抡起在门背后摸到的拖把就往他的身上打。
“咔嚓——”
贺良弘眼疾手快,迅速伸出一只胳膊挡下,那拖把居然硬生生地断成了两截!聂依环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两个极为不规则的横截面,这、这也不是空心的呀,质量也太差了好不好。武器都被人打坏了,还拿什么跟人家斗……
贺良弘哪里能想到她心理此时对拖把质量的吐槽,继续冷笑着逼近她,“环环,我劝你——不要再做垂死的挣扎了。你这样做,百害而无一利,到最后,只会伤了自己,多没意思。”他“温柔”地贴在她的颊边,“善意”提醒道。
一个优秀的猎人是不会等太久的,虽然和猎物玩儿猫捉老鼠的游戏很有趣,但是他也不能委屈了自己一直看得到、吃不到。尤其是当猎物做出一些让他不高兴的事的时候,他就必须要给他的猎物一点小小的惩罚,好让她长长记性。
“你到底想做什么?!”聂依环回了回神,发现自己的关注点不对,不再纠结什么破拖把,扔掉那惨兮兮的两截,对眼前这个男人狂吼出声。
她被他禁锢在双臂之间,前面是火热的他,后面是冰冷的墙,她无路可逃。他刚才用以阻挡她的攻击的那只胳膊好像受伤了,从衣服下能隐约看到一抹暗色,应该是流血了。但他却跟没事儿人似的。
“我想做什么?”他捏着她的脸,力道本来不重,奈何聂依环是个怕疼的主儿,加上此时承受着无比的心理压力,脸颊处的疼痛直往她心口上钻,她难忍地皱起了眉,微红了眼眶。他有所察觉,收敛了些力道,压低声音,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想做什么,嗯?”他抓住她抵挡在胸前的双手,将其扭在身后,“这手在这儿真碍事。”
没了阻碍,贺良弘倾身上前,完全是用自己身体的重量压制住她。如此一来,他真切地感受着她的柔软。他不言语,维持着这个姿势,静静地注视着她。
直到某一刻,她的脸突然涨红起来,低下头去逃避他的视线。
看到她绯红的脸颊,他知道,她感受到了。
她想要躲开他,他的炙热让她无措,这是她从未接触过的温度。他毫不掩饰的滚烫、随时要喷薄而出的力量都让她感到慌乱与无助。
然而,他不可能让她躲开,他要惩罚她,让她记住,骗人是不对的,尤其是骗他,就要担得起后果。
贺良弘捏着她的后脖颈逼她抬头与他对视,“怎么样,现在知道我想做什么了吗?嗯?”最后一字落下的一瞬间,他没给她回答的机会,答案不言自明。
他在她圆润的耳垂上咬了一下,带了点力道,“没有耳洞啊,帮你打一个。”似是真的要帮她打耳洞那般,狠狠地停留了一下。
“嘶……啊……疼!贺良弘,你无耻!我哪里得罪你了?你凭什么这样对我?!”耳垂处清晰的痛感传来,她带着些许羞恼,眼泪,就那么不争气地滑落。他真的是个变态!
贺良弘无比“怜惜”地抚去她脸上的泪,“环环,我想我可能忘了告诉你,我最讨厌骗我的人,尤其——是不遵守承诺的人。昨天,我等了你整整一个晚上,你失信了,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呢?”他的手从她额前的碎发一路向下滑到发尾,像在抚摸一匹上好的丝绸。光滑而有韧性,没有一处打结,就连发尾也没有一点分叉,无一不昭示这这秀发的主人对它的优厚待遇。
“环环果然还是命好啊,尽管家道中落还是能这么精致如前,你赚的不少吧。”
聂依环哪里能听不出他明显的讽刺,正与开口辩驳,他放在她头发上的手突然用力,狠狠揪住她的头发。她吃痛地大叫,头被迫高高仰起。
“唔……”她还来不及发出咒骂的语词,她的唇就已经被他捕获。他肆意摩挲着她的唇瓣,用舌尖勾勒她的唇型。
“别装作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倒人胃口……来,就和你平常一样……听话……我给的不比他们少。”
聂依环听闻这话,这斯以为她在酒吧当小姐的吗?太过分了!她双手被他束在身后,腿也被他的一双腿牢牢掌控,只得怒目圆睁,找了个他换气的空档上去就是一口。
“我呸!贺良弘,你这个王八羔子!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不要脸?我那是正经兼职,我从来不做见不得人的事。一看你就是经验丰富的吧,也不怕得病让你全身溃烂,断子绝孙!哼!你这吻技也太差了,要不要姐姐教教你啊?”聂依环越说越不管不顾,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索性就豁出去了,他就不信他贺良弘再胆大包天,能在教授办公室里作出什么过分的事。
贺良弘的脸色变了又变,眼看着即将风雨俱来,他却突然浅浅一笑,“好啊,那你教教我吧,姐、姐。”最后那两个字一出,她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个人能不能要点脸啊。
语毕,他也不再废话,真像个虚心求教的学生等着她指导一二,又去品尝那枚甜美。可是无论他是温柔轻抚还是野蛮顶撞,她始终双唇紧闭,不肯投降。
“姐姐,你这教学是不是有点不专业啊?”他看着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觉得甚是好笑。
“谁你是你姐姐?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弟弟我就让我妈把你扼杀在摇篮里!”聂依环尽管在体力上明显赢不了他,可是也不能让他在口头上占了自己的便宜。
“哦,那你叫我哥哥好了,环环妹妹,来叫一声听听。”他往后退了退,拉开了一点他们之间的距离,满眼期待地看着她。
“你做梦!永远都不可能!”聂依环此时只想扑上去咬死他。
贺良弘也没生气,松了松自己的领带,解开领口的扣子,活动了下颈部,下一秒,他突然大手一扯——她胸前的衣扣随着这一撕裂声滚落了一地……零星的几个扣子掉落在地上弹动的声音让她心头一颤。
贺良弘似是很满意她这幅表情,“叫,还是,不叫?”他戏谑地看着她,表现出十足的耐心。
“你有病吧!”她像只惊慌失措的小兔子。他怎么能!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没有等来想要的答案,他也不在意,再次欺身上前,强硬地捏着她的两颊,迫使她张开那紧闭的唇瓣,“你斗不过我的。”他得逞地一笑,找准时机迅速占领她的城池,双方交战,如有千军万马,胜负立见。他所到之处,尽是漫天的炮火,硝烟四处弥漫……她躲,他就缠;她跑,他就追。无论如何,她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这甘甜的滋味正如想象中那般醇美,小小一座偏城显然满足不了他的胃口,他想要的,是整个天下。
他迫切地向她的京都逼近。
“……停……求你……不要这样!”
“现在知道求我了?”他玩弄着她肩膀上的一撮发丝。“那你说,弘哥哥,求求你。”
“贺良弘,你趁人之危!”
“所以,这是你的选择?”他挑眉,给他最后一个机会。一副一定要让她亡国的样子。
“贺良弘,你这是犯罪!是要坐牢的!你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对我!冤有头债有主,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凭什么对我作出这种事?!”聂依环倔强地想着他如论如何胆大包天,也不可能堂而皇之地作出这种事。可是,她到底是太小看他了。
“不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他挑眉作思索状,突然像想到了理由似的,“对了环环,你这个刑法学系的高材生能不能告诉我,我犯了什么罪?”
他的手来到她的腰间,惬意地游走,好似在逛自家庭院,左看看右摸摸,乐不思蜀。
聂依环又痒又羞,“你别动了!我告诉你贺良弘,你现在的行为是强制猥亵妇女,如果你再继续,可就是□□!你也不想H大的有头有脸的学生会会长顶着个□□的罪名吧!赶紧放了我,我保证不报警!”
“威胁我?”贺良弘又好气又好笑,这小丫头片子不愧是在辩论队呆过的人啊,“那我问你,你是支持接触说还是……插入说?”
聂依环被他问得一愣,猛然反应过来,“你偷看我的论文?”
“偷看?你看这话说的。我需要偷看吗?我只是例行审查,看你有没有学术不端。”贺良弘俨然一副我是学生会会长需要严查学术问题的做派。
聂依环写了篇研究□□罪认定标准的论文作为刑法学专业课的结课论文。我国刑法在认定□□罪时,仍然是按照传统的四要件理论要满足主体、主观方面、客体、客观方面的要求,其中客观方面对于□□既遂的标准有两个,一个是接触说,即行为人以□□被害人的主观故意,只要接触到被害人□□,就认定为□□罪的既遂;另一个是插入说,即行为人以□□被害人的故意,不但需要接触到被害人□□,还需要真枪实弹地进入,才能认定为□□罪的既遂,否则,就只能是未遂。当下我国刑法通说采取的是第二种观点。聂依环讨论这个问题就是因为她不赞成通说观点,因为□□罪对被害人的心理影响及社会影响远大于其他人身类犯罪,应当有足够的理由将刑法既遂介入的时间点提前以达到一般预防的效果。
可是这些,跟贺良弘现在对她做的事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他真的想……
“你猜对了,我就是……产生故意了……目的性很强的那种。而且你一定知道通说是怎么处理的吧。既然你给我扣了这个帽子,我也不能亏待自己,你说呢?”
话语间,他已兵临城下,“最后一次机会。”他在她的城门前游走、在徘徊,在等她的幡然悔悟。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甚至惊恐得流不出一滴眼泪,我为鱼肉任人宰割的局面只得让她低头,“哥哥……”
“还有呢?”他嘴角扬起,停下了攻城的步伐。
她不敢看他,但又不得不看他,“弘哥哥……”她带着哭腔,无助而又脆弱。
可是这次,他并不满意,不再犹豫,举兵撞开京都城门,迫不及待地想要一窥究竟。
“不……不要!弘哥哥,求求你!不要这样!”聂依环这下真的是号啕大哭了,什么骨气、什么尊严在这种时候统统都不再重要,她只想要他放过他。她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敢。
他的手指刚进入一个关节,就感受到了她城门前的严兵把守,也不再强攻,直接退了出来。心情大好地松开了对她的压制,还贴心地帮她整理了衣裙。
没了束缚,聂依环倏得一下瘫软在地,十九年来,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她,这样凌辱她。她一定要让贺良弘为此付出代价!
“真乖,来,环环妹妹,哥哥扶你起来。”贺良弘又表现出了会长大人的绅士风度想要去扶她起来。
“滚!你别碰我!离我远点!”聂依环用尽全身力气嘶声大喊。
“好,那我先走,你在这休息下,我想你能认得回去的路吧?”贺良弘知道今天不能再刺激她了,他既然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只要她乖点,先放她走也无所谓。
她没有说话,就抱着膝盖静静地坐在那里哭。他知道她不想看到她,敲了两下办公室的门,门应声而开。贺良弘推门走出去,又替她把门关上,这一次没有落锁的声音。
这波操作又把聂依环震惊了,所以刚刚门外一直有人?那他刚才对她做的事,岂不是……贺良弘,此仇不报非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