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8、质问 ...


  •   聂依环从展示柜中随便拿出了一瓶酒,没有任何中文logo,瓶身有着精致的雕花,瓶口处有一圈动物图案,似虎、似豹、又似狼,大写的“H”赫然印在瓶盖正下方。

      总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吧?聂依环端详着这瓶酒,陷入沉思……

      良久,她还觉得着应该把这个线索告诉严玉彬。

      “喂,玉彬哥哥,我找到一瓶酒,跟严伯伯说得很像。我刚发给你了,你看一下。”

      严玉彬点开她发来的图片,一一比对,果真像父亲说的那般。“伞儿,你能帮我多拍点照片吗,最好有视频,我想拿去给我爸看看。”这肯定是个重要线索。

      “好,没问题。我马上发给你。”

      严玉彬拿到聂依环发来的照片和视频,立刻去见了父亲。

      “爸,您看看,这是不是您说的那种酒?”严玉彬从监区的栅栏里把手机递给父亲。

      严成没带老花镜眼镜,看得有些不太真切,一一把图片放大,看了一遍又一遍,“像,真像,虽然不是一模一样,但是这瓶口的图案和字母……我能确定,这瓶酒应该和我那瓶是一起的。”

      “好,爸,我知道了。”严玉彬拿回酒瓶,跟父亲告别后直奔家里,他要赶紧去问问聂依环这瓶酒是在哪里找到的。

      严玉彬有点激动,这瓶酒是整个案子的关键,现在酒找到了,就意味父亲的事距离沉冤昭雪又近了一步。

      他急匆匆地往家跑,在门口差点摔了一跤。

      “彬彬,小心点!”母亲正好出门扔垃圾,看见儿子脚步匆忙,怀里还揣着一瓶酒,“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喝酒?”

      “不是,妈,这酒是……”他还是先搞清这酒的来源要紧,“妈,我晚点跟你说,这瓶酒可能是爸这个案子的关键。”

      严玉彬上了二楼,关上门,给聂依环拨去电话。

      “喂,伞儿,我跟我爸确认过了,应该就是这种酒。你这酒是在哪里找到的?”

      “我是在……”聂依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她总不能说自己是在贺良弘的家里找到的,那玉彬哥哥一定会问她为什么会在他家里。虽然,他上次已经跟玉彬哥哥坦白,但是,有些事,她还是不想让他知道。“玉彬哥哥,这瓶酒在哪找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酒盖子处的标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贺良弘专属的。”

      严玉彬听得一愣,贺良弘专属?什么意思?“伞儿,你说这种酒瓶是贺良弘专属?可是这解释不通呀。我爸是在美国出的事,但是贺良弘在国内,况且我之前根本就不认识他,我爸就更不可能了。他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我爸手上?”

      聂依环心想,按照严玉彬这个逻辑,倒是也没错,确实,不应该啊。

      她这边正想着到底是怎么回事,严玉彬接着说,“而且,假设这瓶酒确实是贺良弘专属的,可是,这么明显的标记,他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他的吗?我不相信如果这件事跟他有关系,他会做得这么明显?”他顿了顿,“虽然我们接触的不多,但我绝对相信他不会蠢到这个地步。”

      “所以,我的猜测可能是有问题的?”聂依环道。

      “可能是有人为了混淆视听也说不定。”

      严玉彬见她这边暂时也问不出来什么有用的线索,就先挂了电话,继续研究这酒瓶的出处去了。

      聂依环这边挂了电话,又去了展示柜那边。这次她挨个把每瓶酒看了个遍。一圈下来,还是没有什么收获。刚准备关上柜门,脑子里冷不丁地冒出严玉彬那句“如果这事儿跟他有关系,他会做得这么明显?”

      一般人总是千方百计地想着去隐藏痕迹,确实不会做得这么明显。但是如果是他,如果他刻意做得这么明显,他是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她心中浮现,他会不会,就是做给她看的?她不敢确定。

      聂依环拿着那瓶最初拍照的酒去找贺良弘。

      她直奔H大学生会会长办公室。

      “贺良弘!”聂依环来到学生会会长办公室,见门虚掩着,就直接推门进去——

      只见贺良弘正把腿搭在办公桌上,仰靠在椅背上,一手搭在扶手上,一手拿着已经点着的烟,跟沙发上那人正说些什么。

      聂依环没想到她心理学专业课的教授也在,顿觉得有点唐突。但是她推门进来的时候竟然看到教授正打算给椅子上那人递茶。

      教授给贺良弘递茶?他真是好大的架子,也太没大没小了。

      教授看到聂依环进来,刚要将茶递过去,瞬间觉得有点尴尬,收回了手,装作若无其事地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哦,是聂依环同学呀?你找贺少有事?”

      贺少?教授怎么也跟风叫他贺少?她皱了皱眉,没有直接回答,向教授问好,“教授好。”

      “你好,你好。”教授笑笑,“那个,既然你有事,我就不打扰了,你们聊,我先走了。”转身跟贺良弘告别,“贺少,那个事就拜托了。您先忙,我就先走了。”说完微鞠了下躬走出了办公室。

      要是放在平常,聂依环肯定要问贺良弘他对教授做了什么,让堂堂H大教授对个学生这么卑躬屈膝,可是现在她没心情管那些。她现在只想弄清楚严伯伯的事情和他到底有没有关系。

      “找我有事?”贺良弘吸了口手上的烟,换了下交叠着腿的位置,开口问她。

      聂依环把酒递到他跟前让他看,“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她现在还不能确定,只能试探性问道。

      “哪件事?”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聂依环皱眉,他这是不承认还是不知道,她现在拿捏不准,只得继续开口,“就是严伯伯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严伯伯?哪个严伯伯?”

      “就是玉……”她下意识地就想说玉彬哥哥,虽然她和玉彬哥哥这么多年没见,但是她毕竟曾经追在他屁股后面叫了那么久,一时间肯定难以改变称呼。但碍于贺良弘的怒气和即将阴沉下来的脸色,她只得悻悻开口,“严伯伯就是严玉彬的父亲。”

      “他有什么事?”他不答她,继续追问。

      “你!你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聂依环有点生气,现在是人命关天的时候,可是他好似还在逗弄她。

      “你告诉我,什么事。”三两句话的功夫,一根烟已经抽完,他把烟掐灭,顺手把烟蒂丢在了手边的茶杯里。

      聂依环打量了下他的表情,继续开口,“严玉彬告诉我他的父亲涉嫌□□幼女,其中一个重要物证就是一瓶酒。恰巧你家的酒和涉案的酒几乎是一模一样,准确说来,都有你的专属标志。”

      “严玉彬告诉你?”他收回腿,站起身子,整理了下上衣下摆,“这么说,你没听我话?还和他有联系?”他说着说着语气就沉了下来。

      聂依环听到这话,第一反应是真的想给他的脑袋一榔头,砸开看看这人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怎么听人说话抓不住重点呢?

      而第二反应是,完了,她只顾着给别人帮忙了,忘了自己又要羊入虎口了。

      她连忙解释,“不是,你听我说,严伯伯从前对我很好,我只是想帮他问问。”

      “所以,你确实没有听话,是不是?”他拿过她放在桌子上那瓶酒,摸着瓶口处的那个字母。“你说的没错,我的东西都有专属标记。我这次原谅你不乖,一定是你还没打上我的专属印记。”

      他放下酒瓶,几步就走到她跟前,“从今以后,你也是我的专属一部分。”他不由分说地扯下她的上衣,在他肩胛骨的位置用力一咬,一下、二下、三下,他就像是在写字般,完成后他抬头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而后,拽着她的衣服把她拉到桌前,按下桌上的内线电话,“把东西送进来。”

      “叩、叩、叩。”助理开门,拿着个托盘进来。

      “放这吧。”贺良弘示意助理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聂依环的衣服还被他扯着,见到有人进来,虽然是个女生,但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想拉回自己的衣服。

      “别乱动。”他轻拍了一下她想穿好衣服的那只手。然后打开托盘上的那瓶透明液体,拿出一根棉签,“可能有点疼,忍一下。”

      聂依环不明所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兹拉……”皮肤被烧灼的声音传来,聂依环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你在干什么?!”

      “嘘,别让我分神,一会儿涂到其他地方了。”他专心地进行着手下的动作。

      他每动一下,她被啃咬过的那处皮肤就疼痛一分,直到她渐渐闻到了一股烤肉的味道……

      “好了,别怕,一点酸性液体而已。”他语气轻松,还装模作样地帮她吹了吹降温。

      “贺良弘,你变态!”聂依环想要去碰被烧灼那处的皮肤,奈何太疼了,疼的她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环环,以后你和它们都一样,都是我的,我专属的。你可不许再想别的男人了,知道吗?”他拿出手机,拍了张她肩胛骨处的照片给她看,“你看,我的技术是不是还不错?”

      贺良弘居然生生在她的肩胛骨处咬出了个“H”,而且这个变态还用酸让这个痕迹再也磨灭不掉了。这是要彻底断了她的翅膀让她无法再飞翔。

      她想哭,疼地想哭,委屈地想哭,可是他还没有问答她的问题。

      她固执地又问,“所以,是你对不对?严伯伯的事,是你做的,对、不、对?!”她双目通红,像从地狱中来。

      “对,你还不笨。”他居然笑了,轻蔑又邪魅。

      “为什么?严伯伯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他?”她早该想到的,果然一切都不是巧合而已。

      “他和我无冤无仇,可是他儿子和我有冤也有仇啊。他这个儿子,不仅让我的女人对他魂萦梦牵的,还想要把我女人拐跑。你说,我让他爸受点罪,不应该吗?”他又坐回到椅子上,懒散地靠着,左手放在桌上,食指有规律地敲击着。

      聂依环这下不说话了,原来是自己害了严玉彬。她还以为能借这次出国留学的机会让玉彬哥哥带他离开他。没想到,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她看着他的动作,像是下定了决心般,“你能不能放过严伯伯?”她顿了一下,“我求求你好不好?”

      贺良弘抚着下巴,舌尖舔了下牙根,“环环,你现在是为了别的男人求我,是吗?”语气听起来循循善诱。

      “对……不、不是!我没有!”她突然反应过来,这样一定又会惹怒他。软了软语气,放低姿态,“我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她脸上的两行清泪有点干了,她皮肤本就敏感,刺得她脸上又疼又痒。

      “环环,这是第几次了?为了严玉彬?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在吃醋的男友,可实际上聂依环知道,这是他的占有欲在作祟。她只能是他的,谁也不许碰,连肖想也不行。

      “对、对不起……”聂依环讷讷地吐出这三个字,这时候应该是道歉的吧。

      “对不起?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嘛?”

      她没想到贺良弘居然也会说这种话。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你说……”

      贺良弘打断她,“想让我放过严成,可以啊,拿出点诚意。”

      “什么意思?”她隐约猜到了他想要什么,可是不想承认。

      “你确定你要这样?我这个人可不是一直这么好说话。严成这个事儿,可大可小。你说呢?”

      “我……”她本来以为她即将摆脱贺良弘,逃出魔爪。可是现在,她为了严伯伯,只能再委屈自己一次了。

      她这次是真的哭了,眼泪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地掉落,眼角不断抽动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她今天穿的是圆领T恤和牛仔裤,打扮地学生气十足。她控制着手上的颤抖,先脱下了T恤,好在下面还有抹胸吊带,不至于让她一下子羞耻地那么彻底。没了宽大T恤的掩盖,少女玲珑的曲线一下子显露出来。纤长的脖颈昭示着她曾经的高傲,纤细的腰肢,不似专业健身选手的肌肉分明,带了点小肉,软糯糯地可爱。

      下身,她没有系皮带,只解开了牛仔裤的扣子就不动了,她实在没有勇气再进行下去了。

      “继续啊。”贺良弘就像一名优秀的观众,看到表演者有些怯场,真诚地给她鼓励,“这么一点点诚意,可不够。”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