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笔画江山》陌湘萘

67、我又当情何以堪？

　　小云遥因为学业渐渐淡出了圈子，而某陌前阵子也刚发了封笔通知。
　　在这样的情境下我俩再次相遇，某陌本以为同小云遥大抵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带上几分酸意，没曾想久别重逢某陌反倒没有小云遥坚强通透。
　　小云遥稍稍酝酿了一下，说：“你依旧是我最初的梦想。”
　　那一瞬间，某陌的心猛烈地颤抖了一下：小云遥最初的梦想是什么？
　　“那时我以为你只会是我的过客的，不想却成为了我日日挂在嘴边的值得。”
　　“后来，我慢慢试着读懂你笔下的文字，试图通过那些去读懂你。”
　　“再后来便不知怎的，对你的仰慕之情愈发浓厚了，你的一字一句，我都努力记在心间，真真是到了思之若狂的地步。倒是可笑，明明是你先厚着脸皮撩拨的我，怎么到了最后，出不来的反而成了我……”
　　“不知何时起，入目皆是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你就被我放到了最最重要的位置，偶尔会有些恍惚，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又似乎不可质疑。”
　　“你还是你，那个让我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认定了的人，那个掌控着我喜怒哀乐举足轻重的人，那个让我历经山河一无所获，却在不经意间惊鸿一瞥，一眼万年的人间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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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不起一个人的眉尖心上，当不起那句人间值得，更当不起那一声此生所念。
　　时至今日，我依旧不知应当如何回应云遥这份热烈而又纯粹的感情——当初因我那句漫不经心的“追文否？”吹皱的一池春水又该如何抚平？
　　大抵是云遥实在将我幻想得太好，而我自知并没有惊艳时光的那种能耐，所以乍一眼看到小云遥的“心声”才会不知情何以堪吧？
　　其实某陌并非突然萌生的退意，是小云遥的出现让我享受了最后的温柔。
　　我很感激小云遥为了拉近彼此距离“投其所好”，如今回想我虽记不太清具体细节，但肯定小云遥并没有所谓的“有些无理取闹”，“添了不少麻烦”更是荒谬！只是，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某陌自以为已经十分冷静地看完了小云遥写的那些文字，但我还是不知道应当如何回应。
　　云遥很好，真的很好，很努力，很真诚，某陌能认识小云遥是我的幸运！
　　只是诚如小云遥所说，某陌来时或许没那么平静，可我走时却真的悄无声息——我不想打扰故人，所以故意挑了一个并不起眼的夜晚发了一则正式的通告，然后，我挥了挥手，不想留下一分牵挂。
　　只是走走停停我终归弃掉了《忘影》，弃掉了小云遥断断续续的期望，歉疚的心情我不知如何描述，我也没有想到更好的方式来弥补什么，只留下了一篇并不算完美的《骗子》——
　　主角叫叶思诩，是云遥的另一个名字，这说不上是另一个安慰，只能说懂的都懂，但愿小云遥看到之后别再因为我的离开而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