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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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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昏昏沉沉不知道睡了多久,睡梦中,他刚开始觉得冷,后来好像又挨着了暖炉,迷蒙中他听到有人在和他说话,唱歌,好像又有人在哭,他想睁开眼睛看看哭的是谁,可是眼睛就像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疲惫之极又沉沉睡去,后来好像有人喂他吃东西,有人在叫他,可是他的身边却是一片黑暗,他怎么努力也挣不开!
如此昏昏沉沉不知道过了多久,醒来时,展昭只觉得浑身酸痛,身体乏力,想抬一抬手都难,白玉堂端着粥进来,看到他睁开了眼,急忙跑了过了,惊喜的问道:“猫儿,你醒了,太好,终于醒了,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有没有觉得那儿疼的?”
他一口气问了那么多问题,展昭只觉得思想混沌,更是被他吵的头痛,他不由的皱紧了眉头。
“猫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看到他皱眉,白玉堂焦急的说道。
展昭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干涩不已,只勉强说道:“水!”
好在白玉堂这会听清了他的话,连忙倒了杯水,喂他喝完,拿着杯子问道:“还要吗?”
展昭微微摇了摇头,看到他虽然虚弱,但气色已是好上不少,白玉堂才放下心来,这才记起他手上拿的粥来,忙端过来,说道:“公孙先生说你今天会醒,让人煮了粥,还好,你果然醒了,来,先吃些东西!”
展昭身体无力,只得任由白玉堂将他扶起,勉强吃了两口,他虚弱的问道:“红豆呢?她怎么样?你们有没有找到她?”展昭焦急的盯着白玉堂。
白玉堂手微微一顿,眼中的哀伤一闪而逝,片刻,他看着展昭笑着说道:“放心吧,妹子没事,公孙先生这几天忙着照顾你,担心村民的毒性有没有全解,让她带着衙役去村上看看,过几天就回来了。”
展昭点了点头,他这会儿思绪一片凌乱,也想不到为什么是红豆去看村民而不是照顾他,吃完了粥,便又沉沉睡去。
白玉堂看着好歹骗过了他,才稍微松了口气。只是妹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来,这样的话骗得了一天,可不能一直骗下去,万一他知道妹子为了救他…..以这猫的性子不知该如何自责,白玉堂担忧的想到,只希望妹子快点醒过来吧!
于是这几日,白玉堂就每日给展昭送饭,喂药,展昭的气色一天天的好了起来,清醒的时间也长了起来。而红豆的情况却很是危及,从被救回来已经快十天了,红豆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公孙先生没有办法,只得每日施针,用参汤掉着。而展昭问起红豆的次数越来越多,开封府众人和白玉堂也只得找借口敷衍着,敷衍的多了,展昭也不由的有些疑惑起来。
那日,展昭喝完药,忍不住和白玉堂说道:“白兄,你老实告诉我,红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是村子里的村民有什么变化吗,不然她怎么还没回来?”
白玉堂听得他问起红豆猛的一惊,后来又听他只是以为红豆是被村里的事绊住了,不能回来,忙顺着说道:“恩,村里是有些变化,不过你放心,包大人派王朝他们跟着呢,妹子安全肯定没问题,只是事情有些棘手,要多待会,你也知道,现在咋们都忙,有能力处理事情的,也只有妹子了!”
看到展昭有些相信的样子,他怕展昭接着又问什么问题他招架不住,连忙端起药碗说道:“我想起包大人找我有事,让我送完药赶紧过去,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好好休息!”说罢逃也似的离开了屋子。
展昭虽还是很担心红豆,但他也知道,他伤没好之前大人他们是不会让他出门的,只得安心静养,期望着伤早日痊愈去找红豆,没亲眼看到她,他始终不放心。
而另一间屋内,白玉堂看到公孙先生施完针,红豆依然沉睡,毫无醒转的迹象,忍不住着急的说道:“先生,怎么样,妹子的情况好点没?”
公孙先生叹息着说道:“还是没有醒转,她失血太多,能保住命已是不易,什么时候醒来,可真的说不清楚!”
白玉堂看了看红豆,又看了看公孙先生,说道:“那妹子的情况要让猫儿知道吗?他今天又问起了,只怕有些怀疑了,再拖下去可能真的瞒不住了!”
公孙先生想了想说道:“还是先瞒着,能拖几天是几天,他的身体刚好些,还得再养养!”
又看着白玉堂着急的神色安抚道:“你放心,我会在查查典籍,看能不能找到其它的法子!”
白玉堂只得点头答应,待公孙先生离去,才坐到床头看着红豆说道:“妹子,你可得快些好起来,不然你家那猫五哥可真的瞒不住啦!”
展昭的身体一天天好了起来,因开封府众人都有事要忙,白玉堂没事时也要守着红豆,那日,他在屋里呆的无趣,想出去走走,就自己走出了院子。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什么人,他待了一会准备回去时,突然发现远处王朝经过,他心中一喜,想着王朝回来了,那莫不是红豆也回来了?
他急忙几步跟上去,叫道:“王朝!”
王朝回过头,看到展昭在叫他,急忙说道:“展大人,你怎么出来了,公孙先生不是说你要多休息吗?”
展昭微笑着说道:“我已经没事了,屋里闷得慌,出来走走!”然后他又急切的问道:“我听说红豆和你一起去了庄子,那如今她可是回来了?她现在在哪儿?”
王朝听到展昭提起红豆,心中暗暗叫苦,想着也不知道是谁说红豆姑娘和他在一块,也不知道提前通个信,他也好逼着点展大人走,如今可怎么办!
王朝一筹莫展,展昭看到王朝不说话,以为红豆出了什么事,急忙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红豆受伤了?”看到王朝支支吾吾的不说话,展昭急了,连忙说道:“你到是说话啊,红豆到底怎么了!”
王朝被展昭逼得没办法,情急之下只好说道:“展大人,红豆的事我不清楚,你要想知道你问公孙先生吧!我….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快速跑了出去。
展昭站在那儿疑惑不解,这些日子的不安与担忧瞬间扩大,他直觉红豆肯定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一时之间顾不得别的,连忙往公孙先生的药房跑去。去到药房,发现公孙先生不在,他急忙出来,拉住院中的一个小厮问道:“你可知道公孙先生在何处?”
那人答道:“在兰芝院,展大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展昭已快速向兰芝院跑去,只留下那小厮看着他的背影疑惑得抓头!
展昭来的兰芝院,院子里很是安静,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突然生出些无端的恐慌来,走路的步子也有些迟疑。他缓缓的走进院子,隐约听到屋里有人在说话,似乎是公孙先生的声音,好像说着“醒来…严重….药”还有叹息声,声音很小,他听不真切,他慢慢的走到门外。
公孙先生端着药物推门出来时,看到展昭站在门外,吓了一跳,他惊叫道:“展护卫?”然后又看了看他身后,急忙说道:“展护卫,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说你不能出门的吗?”
展昭没有答他的话,只愣愣的看着他问道:“红豆怎么了”
公孙先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得避开他的眼神。展昭看到公孙先生的回避,更是心慌,他颤声问道:“先生,你告诉我,红豆…..她究竟怎么了,你别瞒我……!”
他的语气焦急,公孙先生知道,这事儿再也瞒不住,只得对着他叹息的说道:“你进来吧!”
展昭愣愣的跟着公孙先生进来屋,看到屋里床上脸色苍白昏迷的红豆时,眼睛一下子红了下来,他急忙走到红豆身边,叫着她:“红豆,红豆?”
看到红豆没有回应,他转过头来看着公孙先生,着急的问道:“先生,红豆她这是怎么了,她怎么会这样……”
看到他这样,公孙先生也是心痛不已,只看着他温声说道:“展护卫,咱们出去说吧,别吵着她休息!”
展昭只得跟着公孙先生出了屋子,慢慢走到院子里,坐下。他再也忍不住,急切的问道:“公孙先生,红豆她?”
公孙先生关切的看着他,轻声说道:“展护卫,这事我慢慢给你说,不过你千万不要太伤心,红豆姑娘一直希望你好,她在最后都想救你的!”
展昭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他知道事情肯定和他有关,他定了定神,干涩的说道:“你说!”
公孙先生这才开口说道:“那天,我们忙了好几天终于挖开密道时,你们二人皆已昏迷不醒,只看到红豆脱下自己的衣服,将你抱在怀里,给你取暖,后来,可能因为你受伤过重,密道里没有水,红豆无奈之下割破了自己的手臂,喂你喝了她的血才保住了你的命!红豆她,因为失血过多,又受了寒,身体太过虚弱,那天救回来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清醒过来!”
展昭听的浑身发抖,他没想到他的命竟是她这样换来的,这些天他在屋里好生休息时,她却一直在生死边上挣扎,而这些他却浑然不知。他紧紧的握紧拳头,良久,才慢慢放开,问道:“那先生,红豆的伤势究竟如何!”他看着公孙先生,一字一字的问道。
公孙先生没有办法给他肯定得答复,只沉沉的说道:“不是太好,她的身体很是虚弱,现在还能勉强喂下点药,若再不醒来,情况只怕会越来越糟!”
展昭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公孙先生看着展昭心痛的样子,也是无奈,就是知道他会这样,所以才一直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