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相思结（七五同人）》秦姝

22、进展

　　昏暗的石室里，明明灭灭的火光跳跃。一人跪在石台上，头低垂，看不清表情。在他的面前，放着一张硕大的椅子，椅子上铺着虎皮，只看着便让人觉得温暖。

　　然后此时那屋里的主人显然没有心情安坐在椅子上，他带着青铜面具，烦躁的在室内走来走去，终于，他走在跪着的人面前，一脚将那人踢出老远。口里恶狠狠地说到：“蠢货，让你办这点事也办不好，我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那人被一脚踢出，来不及将嘴角吐出的血擦掉，便连忙起身跪了起来，颤着身子说到：“主上息怒，属下实在不知齐府还有一小斯当晚不在，求主子在给属下一个机会，属下一定会杀了那小斯将功赎罪的…”

　　“嗯”，还不带他说完，又是一脚踢来。那戴着面具的人吼道：“将功赎罪，你到是说说怎么将功赎罪，那包黑子来了中牟，目前已经盯上了齐府，说不定很快就会查到这儿….”他越想越气，看着面前跪着的人又想一脚踢出去，却被身边青袍人拦住了。

　　那人先是叫了那跪着的人出去，看着戴面具的人还要发火，笑着说道：“主上息怒，青云这次确实处事不当，但他到底跟随咋们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只叫他找到那小斯杀了便是，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呢！”

　　那青铜面具人这才坐了下来，叹口气说道：“别的我到不怕，我就怕那个小斯真的引得包黑子找上门来，那咋们多年的基业便毁于一旦。”

　　青袍男子笑了笑，不甚在意的说道：“主上太过多虑了，就算那包黑子查到齐府老爷之死另有隐情那又如何，咋们和齐府并无明面上的来往，他如何会查到这儿，顶多到时候把青云交出去了事！”

　　那面具男子也觉得他说了有些道理，皱着眉头想了想，又有些不安的问道：“你说那药真的没问题吗？那齐富为何会突然发作可查出来了？”

　　那青袍男子也是皱着眉头说道：“暂未查出，不过，我已经查看过了，其它地方的人都没有什么情况发生，齐富或许是自己误碰了什么引发之物。你放心，他的尸身咋们的人已经验过了，药效已经去了，不管多高明的仵作都绝对验不出来。”

　　那青铜面具男子这才放松下来。

　　公孙先生这边忙着查这种相关卷宗，展昭这边打听也已有了进展。他回来见过包大人，然后说道：“大人，属下这几日找了齐府邻居故旧，详细问了齐府父子的情况。他们都说齐府父子感情极好，齐老爷就齐富一个儿子，平时多有溺爱，而齐富虽说有些不学无数，是个纨绔子弟，但他顶多就是爱美人，爱玩乐了些，平时对齐老爷也很是孝顺，两人从不曾红过脸。不过在齐家惨案半年前，齐府却发生了一件奇事！”

　　“什么奇事，展护卫速速说来”

　　展昭顿了顿，才说道：“是关于齐富的事，他本来是一个不学无数的纨绔子弟，但从半年前，齐富却突然变的上进了起来，不仅不爱去花街柳巷，反而开始跟着齐老爷学做生意，所以那段时间齐老爷对谁都爱夸赞自己的儿子，说是祖宗显灵了。”

　　包拯听了亦觉得有些奇怪，这时又听得展昭说道：“属下此次还打听到了一件事，就是在衙门血案发生前几天，苏大人曾带着几个衙役出城，隔了两日才归来，归来后不到两日便出了事。”

　　包拯听到这儿，更觉得奇怪，赶忙问道：“可打听到他们去了何处？”

　　展昭皱着眉答道：“不曾打听到，街上百姓只看着他们出城时都快傍晚时分，而且走的极为匆忙，都疑惑苏大人为何会在那时出城。”

　　包拯听完也百思不得其解，因看展昭忙了好几天，便让展昭先下去歇息，自己和公孙先生商讨案情来。

　　展昭出得门来，本打算回房休息，转过长廊转角时却发现红豆蹲在地上，似乎在想些什么。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她的影子在夕阳下被拉的老长。展昭忽然就不想走了，他倚在柱子上，抱着双臂，静静的看着她。

　　他想起他看到她时心里的意外与惊喜，想起她说起案子时的冷静自信，条理分明，想起她以前捉弄他时的俏皮可爱，他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何时，她的一娉一笑，他早已深深的记在心里，他不知这样是好是坏，是对是错，然而他却清楚的知道他有些贪恋这样的日子，贪恋有她陪伴的日子。

　　夕阳渐渐沉了下去，转眼间，太阳的身影已彻底消失，只剩下一点余光照耀的大地。或许是察觉自己蹲的久了，红豆站了起来，腿有些麻，她微微踉跄了一下，眼看就要跌倒在地时，身子却被人自后面扶住。她转过头，看到一身蓝衣的展昭正扶着她，不由惊讶的说道：“展昭？”

　　展昭微微一笑，也不答话，只扶了她往旁边的石桌旁走去，让她坐下。看着她皱着眉头轻垂着自己的腿，关切的说道：“下次可别蹲这样久，脚会难受。”

　　红豆有些赧然，脸色微红，她没有想到这般景象会被展昭看到。展昭也觉得有些新奇，看过她的各般表情，这般羞赧的表情还是第一次见。到底不忍见她尴尬，便转移话题问道：“刚才看你蹲着地上，好像在想些什么，在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说道正事，红豆快速收敛了心思，浅笑着说道：“我在想那些泥土！”看到展昭有些不明所以，又说道：“我在书房里找到了一双鞋，估计是之前苏大人穿的。鞋上有些泥土，颜色有些奇怪，我在中牟县没有看到哪儿有这样的泥土，估计苏大人在出事前离开过县城，我想着只要找到这泥土的出处，也就知道他去了哪儿，这样或许能找到些新的线索。”

　　展昭早知道她心思缜密，但没想到她凭一双鞋就想到苏大人曾外出过，便对着她说道：“苏大人出事前确实外出过，街上的小贩说他在出事前几天傍晚带着衙役匆忙出城了。”

　　“可知道他去了何处？”红豆眼睛一亮，赶忙问道。

　　“不知道”展昭叹了口气，“小贩只知道他去了何处，何时回来，却并不知道他去了何处。”

　　红豆也是有些沮丧，不过片刻她又恢复过来，说道：“没关系，发生过的事情肯定有迹可循，咋们慢慢来，总能找到新的线索。”

　　展昭有些无奈的苦笑，事到如今，也只好这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