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相思结（七五同人）》秦姝

20、打探

　　展昭一路快马加鞭赶到中江的中牟县，因这件案子目前毫无头绪可言，他担心贸然去了府衙反而打草惊蛇，就在县城中找了间客栈住下，坐在酒楼里听听外面有没有什么消息。

　　果然，这么大件案子，即便官府已经想办法封锁消息，也很难保证消息一点都不外传。

　　他坐在楼上，听着旁边桌子上的那几个人闲谈，其中一人说道：“你们说咋们苏大人究竟是招了什么人了，整个县衙都被烧了，可怜她夫人和刚出生的孩子，都还不到周岁呢！”

　　旁边一人说道：“这有什么好猜的，我看肯定是得罪了什么权势人家。咋们大人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是犯了法，那是半点情面也不讲，前段时间不是还得罪了什么柴王爷吗，说不定就是他们干的呢！”

　　这时另外一个人说道：“你瞎说些什么呢，柴王爷就算要杀人，也是杀苏大人一家啊，他杀那些衙役做什么，就算是嫌那些衙役碍事随手杀了，那总不能连牢里的牢头都不放过吧。”

　　这时，那桌一个一直喝酒的人看着他们说道：“你们都别猜了，这事如何我才是最清楚的，你们不懂就别乱说，当心人家王爷知道你冤枉他治你的罪。”

　　那几人一听这话，眼睛一转，难不成他知道什么内幕？县城里的都是些普通百姓，因生活安稳，无事时也爱议论议论朝政，听别人闲聊打发时间。于是几人连忙斟酒的斟酒，夹菜的夹菜，赔笑着说：“老哥哥，我们都是没啥见识的，你老见识广，就给我们说说咋回事呗，这短短几日死了那么多人，咱这心里都慌的不行，你老说说情况，咋们也吃个定心丸。”

　　其它几人亦是一番奉承，那人似乎被捧的高了，也买够了关子，便开始说了起来，他同桌的人也竖耳倾听。

　　展昭本是随意的听着他们胡乱猜测，打听些案子相关的情况，这时他一听到这人似乎还真知道些事，便也在旁边偷听起来。

　　只听得那人说道：“你们知道，我有个朋友的小舅子是衙门里的仵作，那府衙里的众人还有齐府里人的尸首都是他验的，你们猜他验的怎么着？”

　　“怎么着？”众人齐齐问道。

　　他看到大家都盯着他看，笑了笑，才高深莫测的小声说道：“他们的尸体都是一刀毙命，刀法利索，所以说啊，这杀了衙役的和灭了齐府的，肯定是同一伙人。你们想，这王爷就算记恨这苏知县，他有必要杀齐府的人吗？是不是？”

　　他同桌的人点了点头，也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想到他说府衙和齐府都是一伙匪徒杀的，也是后怕不已，忍不住拍着胸口说道：“我的乖乖，这是哪里来的贼人那么大胆，连县太老爷也敢动啊！”

　　而刚刚那人却高深莫测的说道：“人当然不敢做这事儿，不过其他嘛…..”，他意味深长的对着大家一笑，却无论其它人怎么问，他也不肯再开口。展昭料想在听下去也没有什么线索，遂起身而去。

　　夜里，展昭一身黑衣，趁着夜深人静时，避开了守夜的人，悄悄潜入了义庄。借着月光细细察看尸身，果然，那人说的没错，府衙众人和齐福的下人皆是一刀毙命，看伤口应该是一人所做。唯一不同的只有齐老爷的尸身，是自前胸数刀毙命而死，凶手似乎并没有什么杀人经验，不知道人的要害何处，只是单纯的发泄。

　　随后他又细细打听了苏大人和齐府有何联系，发现二者一为官，一为商，私下里并无往来。而且也没有打听到齐家父子不和的传闻，也想不出齐富为何会杀了齐家老爷。整个案子错综复杂，毫无头绪，转眼他来到中牟县已快五日，然案子却并无明显进展，唯一探明的便是齐府有一小斯失踪，或许尚在人世。

　　“要是能找到那小厮就好了！”展昭叹了口气想到。

　　而此时，包大人他们也收拾完毕，正在赶来的路上。白玉堂依旧一身白衣在前面压阵，红豆骑在马上，左手拉着缰绳，右手拿着一串红红的糖葫芦，吃的好不惬意。白玉堂实在看不过去，拉着马走到旁边说道：“我说妹子，那糖葫芦就那么好吃吗？你从开封出来一路都吃了多少根了？”

　　红豆看了看白玉堂，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不趁着这会儿多吃点，只怕到了中牟，就没时间再吃了。”

　　白玉堂听她这话说的怪异，忍不住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红豆只晃了晃手中的糖葫芦，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能够让凶手一口气杀掉那么多人来遮盖的真相，肯定是个了不起的真相，而我们现在却要去掀开那真相，无异于去摸老虎屁股，不吃点苦头怎么可能呢…..”

　　白玉堂还欲再问，红豆已骑着马往前快行了几步，笑着说道：“白五爷，咋们快点吧，展昭还一个人在那虎狼窝里呢，咋们再不快点，只怕就得给他收尸了。”

　　白玉堂挑了挑眉，没好气的说道：“现在知道着急了，刚才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慢的。”

　　红豆回过头来，无辜的看着白玉堂，笑着说道：“有吗？我怎么不知道，肯定是你这只白耗子酒喝多了眼花。”

　　包大人在车里听到她二人的笑闹声，对着公孙先生笑着说道：“红豆姑娘如今看起来可比年前开朗许多了。”

　　公孙先生也是笑着说道：“有白玉堂在，想不开心也难。”说罢又皱着眉头道：“也不知道展护卫在中牟县打探的如何。”

　　包拯听了，也是眉头深锁，在心中深深的叹了口气，希望他现在平安无事吧。

　　好在中牟离开封虽然不近，却也不是非常遥远，红豆一行人快马加鞭，七八日间已是赶到县城。一进县城，看到县城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红豆忍不住说道：“看样子公孙先生说的不错，苏大人果然是个好官。”

　　“何以见得？”白玉堂挑眉问道。

　　“那还用说，城中刚刚发生了这么大的命案，这里的百姓却还能安居乐业，不见半点惊惶，若不是平时治安极好，安会有这种情况？”红豆看着繁华的闹市浅笑着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