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苏神与杰克苏神的日常》木木山芋

44、月牙一族变局

　　经真田腾兴牵线，次席主刀医师在月牙长老安排好的地方为他做了脑部检查。
　　次席看着结果脸色凝重：“之前有判断过这个异物是肿瘤？”
　　长老：“做了穿刺取样实验，的确是肿瘤，好消息是良性的，坏消息是它依旧在生长。”
　　次席：“它已开始侵占存储长期记忆的区域，您最近有什么不适吗？”
　　长老：“除了头痛，我确实开始变得有些健忘。”
　　次席：“不止如此，它阻隔了存储区域与响应区域的通道，用不了多久，你的记忆区便会坏死。”
　　长老：“你可以做这个手术吗？”
　　次席摇头：“在这个位置动刀，你会变成植物人的。”
　　长老：“往后若有风声从你这里传出，可要留心夜路了。”
　　次席自是再三保证谨守秘密。
　　再次与真田腾兴会见时，长老面上已是一派平静。
　　双方互换阵法图后，真田腾兴问道：“我如何确保图是真的呢？”
　　长老冷哼一句：“这句话同样送给你。”
　　真田腾兴：“长老的这张图终究需要交予曲无名，不如我们现在就请他来鉴别，以安彼此的心。”
　　长老：“如果现在就让他掌握全部的阵法图，我们又如何有时间抢在他开阵前研究。”
　　真田腾兴：“长老这句话倒是点醒了兴某，如果您研究出什么，可不要忘记小弟今日的支持啊。”
　　长老：“彼此彼此，一旦知晓如何开阵，我们就不用再被曲无名拊背扼吭了。”
　　二人分别后，真田腾兴直接将阵法图扫描给曲无名，他只看了一眼就直接判定：“假的。”
　　真田腾兴：“多疑之人所讲的话，果然一句都信不得。”
　　这边，月牙长老将图交给了真田家主，家主细细比对后给出答案：“与家族传承下来的阵法图并不相同。”
　　月牙长老没有对此惊讶，而是说：“既然你可以帮我鉴别真伪，何不如彼此合作，我助你重新坐上家主之位，以此换取你手中的图纸，若是不够，条件我们还可以再谈。”
　　真田家主：“我来此的目的，只是为了提醒你，真田腾兴已与曲无名达成交易，你要提防他的举动。”
　　月牙长老：“他们所求的，不过是我手中的阵法图，我原以为曲无名无所不能，这不是也急了。”
　　虽然被告知是假的，月牙长老还是将两份图纸拼起来彻夜研究。
　　翌日他直接联系真田腾兴控诉：“你给我的图纸是假的。”
　　真田腾兴：“证据呢？”
　　月牙长老：“我自有高人相助。”
　　真田腾兴：“嗤，自己看不出来，还高人相助，高人可是我家那位落魄家主。他可是会尽全力来阻止开阵，长老你可得再好好研究研究，我给你的图纸到底是真是假。”
　　月牙长老：“话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你早就将图纸交给曲无名鉴定了吧，可为何到现在都只字不提。因为你交出的是假图，自然不抱希望能换到真图，所以才能如此淡定。”
　　真田腾兴：“长老这番话可真令我伤心，我淡定是因为曲无名淡定，而曲无名淡定是因为人家有实力。而他的实力究竟到了哪一步，我建议长老您亲自与他聊聊。”
　　月牙长老想到过往与曲无名的几次交锋，生气地直接挂断电话。在屋内来回踱走，看见还在桌上摆着的阵法图，有些颓败地用一大张宣纸将它们盖住。不得不承认，曲无名在研究领域的能为无可匹敌，之前存有的一丝自信与侥幸，并不能令长老看出阵法图的关窍。
　　他将月牙翊找来，痛斥她办事不利，折损了如此多人，竟还是没能探取到老A从真田那儿得到的图纸。将怨气发泄得差不多后，长老又问：“此前我让你一直盯紧凌西的动向，如今他在哪里？”
　　月牙翊垂着脑袋答道：“我们的人在瑞肯跟丢了。”
　　长老怒摔杯，大声骂道：“废物，速去查，此事你若再办不好，就和月牙灵翰一起去见先祖吧！别以为你此前养些莺莺燕燕在院子里，就想瞒过我。月牙灵翰在你心中何种地位，不用我再重复了吧。”
　　月牙翊躬首应诺，在她离开后，长老慢慢平复情绪，却终究意难平。
　　另一边，真田腾兴向曲无名汇报月牙长老的反应，重复提了两次真田家主，充分表明他对开阵造成的阻碍影响。
　　曲无名：“我记得你原本很喜欢这个小辈。”
　　真田腾兴：“此一时彼一时。”
　　曲无名：“那你告诉他，苏唯若在我这里做客。”
　　凌西的消息，也几乎在同时被上报给长老。长老盘算了一阵，找到真田家主告知于他。
　　真田家主：“你想抢夺凌西，借此与曲无名谈条件？”
　　长老：“非也，曲无名背后所倚靠的，是军方，想要从虎口夺食，须得有匹配的实力。我告知你，只是想给曲无名找点麻烦罢了，他不开心我才会开心。”
　　话虽如此，长老想到自己迫在眉睫的疾病，最终还是联系了曲无名：“如果我坚决不给你图纸，你要如何收场？”
　　曲无名却回答：“真田腾兴所给你的，是我改良过程中的一个版本。”
　　长老反应了片刻才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已可以画出完整的阵法？”
　　曲无名：“确实如此，但效用要打折扣。”
　　长老：“据你定下的一月之期还有五天时间，五天后，我会带着图纸去小岛找你。”
　　曲无名：“不必了。”
　　月牙长老：“你什么意思？”
　　曲无名：“没有人说过，你很不讨人喜欢吗？”
　　长老：“我一把年纪，要别人喜欢有什么用？”
　　曲无名淡淡回道：“交易谈不拢便掀翻桌子，当年小岛事件便是利用你这个优点才得以曝光。而如今你试图自己开阵，上进与好学的优点让月牙族保管的图纸终于现世，然后来到我的案头。但凡你能讨喜一点，就不会落到如今的下场。嗷，还有件事，你脑中的那颗东西，是我与月牙翊送你的礼物，再过一阵子，它就会变成营养物质，被周围细胞吸收，用来补补你的脑子。”
　　长老再无法平静，气得手都在抖：“你，你们，不得好死！”
　　曲无名摇头：“你好自为之。”说罢便切断了音讯。
　　月牙长老捂着心口赶忙奔走到桌前掀起之前盖在阵法图上的宣纸，发现果然少了一半。自拿出图纸后，只有月牙翊踏进过这间屋子。他愤怒地叫人，命令他们将月牙翊绑来，那些人却只守着房门纹丝不动。
　　月牙长老这才明白，自己被软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