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苏神与杰克苏神的日常》木木山芋

34、事后的复盘

　　真田藤兴斟酌一瞬后说道：“是我棋差一着，看来上任灭门之主留下不少底牌。”
　　家主淡笑不语。
　　真田藤兴接着说：“这是不愿意透露任何情报了，你想怎样处置我？”
　　家主说道：“取消一切行动自由，接受完全监视直到事情结束。”
　　真田藤兴瞟了眼灭一，又说道：“长生这个命题，是我族无可避免的宿命，你们真已做好抛弃家族历史的觉悟了么？”
　　家主：“诚如你所言，长生一事如火中取栗，为家族招来的只有祸患。阵法有诸多限制，还要牺牲他人，春藤企业亦无法攻破这一难题。万物皆有生死，若人类一直不死，便只能万物死。”
　　真田藤兴：“看来你意已决，我们下次再见。”说罢启动机关，从地下逃离。
　　见此情形，家主面色不改，接着看向灭一问道：“你的真实身份？”
　　“我就是灭一本人。”
　　家主闭了眼，几秒后才睁开，问道：“接下来，你要如何？”
　　灭一回道：“我从未学过杀人，亦不想杀人，但不要将我逼向这条路，家主印。”
　　家主：“死士只认家主印，如此，一部分灭门与死门皆在你手。生门的曲无名要开阵，以你与前任灭门首领的交情，这想必也是你的愿望吧？而兴门的真田腾兴，与月牙长老合作的目的，不外乎为长长久久的权力。如此一来，家族已被你们掌控。”
　　灭一只回了句：“首领未完成之事，由我完成。”
　　家主看着信之灭苦笑道：“我们似乎别无选择。”
　　信之灭：“抱歉，是我的情报不够，考虑不足。”
　　家主摇头：“我们本就临时上任，毫无准备。那些能拉拢过来的人，自然也会被新家主拉拢，毕竟，我们要走的道路，与家族历史赋予的意义完全相悖。”
　　将家主印交出，灭一挟持着他们走出军方射程后，说：“你们走吧，不要再回真田家族的领地。”
　　灭一离开后，家主说：“从真田腾兴那里得来的钱财，少部分给予军方，换取今日的平安，但军方态度暧昧，并不值得信任。另一部分投入缘渡企业，我们成为了第四大股东。”
　　信之灭：“除了梅隆家族，另外两大股东，背后的势力是苏家与月牙翊。”
　　家主：“月牙翊，而不是月牙长老吗？”
　　信之灭：“此事月牙长老应当不知情，如果没有向他们表明立场，此事并不好查。”
　　家主：“给出去的阵法图，希望他们能研究出些东西。”
　　信之灭：“刚才的事件，信息很多。”
　　家主：“我们之所以知道灭一不是凌西的父亲，是因为这个身份的所有者，是灭五。再为我讲讲他们两的事情吧。”
　　信之灭：“凌西被掳上小岛后的第四个年头，前灭首就将凌父凌母换成了我们的人，小岛事件发生突然，前灭首遗留下的讯息不多，循着这些线索，我只找到凌父被封存的大脑，使其重回身体后，我与他达成共识，在真正身份绝对保密的情况下，他可以默默照顾凌西。凌西可以独当一面后，因为他想调查得更深一些，我便以其带来的钱财为由，将他任命为灭五，最后借小兰一事，使其以灭五的身份留在门下。”
　　家主：“凌父身体回归本源的时间点，其他人呢？”
　　信之灭：“趁着混乱，我下手很快。当时曲无名与真田腾兴作为重点调查对象，被军方监控，而灭一，灭一在事情发生前两周被派去监视月牙长老。”
　　家主：“灭一的本领很强，却为何没能发现月牙长老与真田腾兴的端倪？”
　　信之灭：“此事，我也一直未能想通。如果他背叛前灭首，今日便不会有此番作态。”
　　家主：“灭一是在前灭首死后，一切尘埃落定才回归的，言语间透露，是前灭首为了让他避过风波，才下死令不准其回。”
　　信之灭：“确实是死令，证据确凿。”
　　家主：“真田腾兴认为灭一是凌父，说明他曾经给灭一换过脑。”
　　信之灭：“那时所谓凌父的大脑，其实归属于之前代替凌父的人。”
　　家主：“这个换脑手术，应该是曲无名所做。”
　　信之灭像想起了什么一样，皱着眉头说：“刚刚他走之前，说了句，灭门有真田腾兴的人。”
　　家主：“灭一的事我们没参与，真田腾兴蒙在鼓里，除了曲无名，我想不出还有谁可以让灭一就是灭一。”末了家主长叹一声：“我们都看走了眼，此人深不可测。在我们看不大到的地方，他不知藏了多少步棋。”接着又问道：“你的那句话，似乎是想让真田腾兴认为此事是我们做的。”
　　信之灭：“是的。”
　　家主：“如果曲无名与灭一有合作，而真田腾兴的怀疑点却在我们身上，那后续若他不够设防地去找曲无名，曲无名又会如何做呢？毕竟，灭一与他，怕是难容了。”
　　信之灭：“我有种感觉，曲无名想要的并不是长生，他一直强调要完成开阵，而每每谈及长生时却神色淡淡。所以，他是否会将真田腾兴作为筹码交给灭一，我并没有把握。”
　　家主拍拍他的肩：“你已经做的很好，不过，我们一直忽略了一个人。”
　　信之灭将所有人捋了一遍，问道：“是蔡明雅吗？我不相信曲无名没在她身上留后手。”
　　家主摇摇头：“凌西的母亲，我们没有找到凌母的大脑，也因前灭首留下的讯息，对她的关注并不多。”
　　信之灭：“为了真田家族不被牵扯，替代凌父凌母的人，是前灭首额外暗中找到的，并不属于真田家族。我们帮助凌父后，因为实在找不到凌母的大脑，在曲无名脱离监管后，我去找他谈过此事，想了解更加详细的情况。他的回答是，凌父的替换工作很顺利，然而劫持凌母的时候，苏家发现端倪，为完成任务并抹去痕迹，他销毁了一切，包括凌母的大脑，只留下尚在昏迷的兰姐，被他们当成凌母带回。”
　　家主：“蔡明雅程序中的那段视频，只到封存大脑的步骤，而后续的发展，没有证据确认曲无名所说是真还是假。不过我们不久前才收到消息，凌母的身体里有颗炸弹。”
　　信之灭：“曲无名为何要安置这颗炸弹，不，虽然手术是他做的，但不一定就是他安置的。”
　　家主沉思了一会儿后说：“走吧，我们去找凌母。”